近日匡连海忙着跟郭义之选人去边关办事,早出晚归。因现在渐渐被武大人重用,郭义之也在眼皮子底下,潘玉应该不会有要事。
更何况,他已经向郭义之隐晦地提了一句,潘玉只是师妹,自己照顾潘玉只是尽师兄应尽的责任,他心里另有其人。
郭义之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留了个心思,因为李府突然也多出两个人影。
他在夜晚时候还是会逛一逛潘府,但是会先逛李府,见那李府暗处的隐着的影子,心下突然舒服了些······
李含章,既然你成天搅我的好事,那就别怪我祸水东引!
待他回院子的功夫,突然发现隔壁潘玉院子跃出一个黑衣人。他细瞧了一会那人的轻功,直接拾一颗石子丢了过去,然后跃过去拎住那人的衣领,落了地。
“师兄!你点我穴道干什么,快给我解开!”
他看见潘玉一身夜行衣的架势,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去做甚?”
“月黑风高,出去兜兜风不行吗?”
“你当我是那三岁小儿不成,还不快说?不说就别想解穴!”整日惹事生非,竟然还要狡辩!
“你放开我!那个武官龙竟然踢飞我的剑,偷我的玉佩到现在不还,我非要教训他一番,证明我是天山派的弟子,武艺绝不比他低!”
匡连海听了她这番蠢话,怒火一下升上来了。他整日为了令她不要误会,处处被李含章限制,她却偏偏认定他与李含章情投意合,还要多管闲事为他二人牵线!现在他为了得到她,一面替武大人卖命,还要防着那臭丫头把他老底掀出来,她倒好,白日找那武小将军打架,晚上还要送上门去找他打架,任李含章都看得出那武小将军握着她的玉佩当作定情信物。武大人登门来提亲,武小将军都未作阻拦,分明是对她有几分情义,她竟然还在这玩小孩子的把戏,谈什么报仇雪恨,一个姑娘家,成天把自己送到人家面前,像什么话????!!!!
他越想越气,点了她的哑穴,提着她的衣领跃进她的院子,丢到床上转头走了。
武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向来眼高于顶,为何偏偏不选其他高官子系,跑来向潘府提亲?
这事已搁在他心里许久,但他无力阻拦,毕竟他需要借着武大人这棵大树,尽快谋个一官半职,好有底气去潘府提亲。
要使些什么计策,才能既不会让武大人怀疑到他头上,还能让潘玉不嫁的?她倒是想逃婚,他也不是不可以助她。但武大人位高权重,岂不是会怀恨在心,报复潘家,届时他们难道要一辈子隐姓埋名过日子?
一夜无眠,没想出甚好的对策,第二日,他想了几想,还是去了潘玉的院子,看看是不是生他气了。一夜没给解穴,以她的脾气,肯定要几日不同他讲话了,结果到了门口,正好碰到她的丫鬟才知道,潘玉一早便跑出去骑马了。
果然是冤家路窄,李含章竟然又在这里!
他警告她莫要多管闲事,不要再在潘玉面前提起那武小将军,免得刺激得她再跑过去同武大人对峙。
奇怪的是,李含章此次竟然没等潘玉进院子,便开始摸上他的手······
俗话说,你进一尺,敌军就退一丈。他猜想这臭丫头没那个胆量做更大的事,反而回握住她的手,瞧着她面上的笑一点一点的消失。
他又赢了。
李含章,你也不过如此。还能使出什么法子,尽管通通使出来给他瞧瞧。
本以为只要他不拒不接,她便能知难而退。但他忘了,眼前这臭丫头是个喜欢蹬鼻子上脸的!
等到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入了他的口,他才开始后悔······
现在若是推开她,岂不是自己知难而退?
可不推开,就容她这般对他,对他做这样的事?
他鬼使神差的虚环着她的腰,怕她摔下石凳,怕潘玉误会他欺负李含章······
但她摔下去岂不是更好???
夜里,匡连海难以入眠。
他下意识用舌尖贴齿侧,又探了探口中其他处,毫无感觉。
舌头生来就在口中,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为何他人的舌头探进来,也无甚味道,却能牵起其他东西?
那凉和软,一直在他心头缭绕盘旋着,经久不散······
若是回应了,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以前从未做过这种事,第一次还是被因为大意才被李含章轻薄了去,现在又有了这次······
这臭丫头怎的如此深谙此事?《素女经》这样的东西都能在未嫁人前就翻了去?
他一直不信李家姑娘是眼前这人,现在则更不信了!
若不是,李贞还能隐忍不发如此之久?
若是,以李含章这肆无忌惮的品行,还能深藏闺中不让人知晓如此之久?
匡连海思索半晌,坐起身,突然意识到,二人可不是在玩什么你争我夺,他们是在行那夫妻之事!!!
他抚额,深觉一切都乱了。
他刚刚在做什么?他甚至还在想是不是要回应她,深入其中,品尝一下那滋味!
匡连海闭眼定神,强迫自己莫要再想了,自己不过是血气方刚,过一阵子便好了。但初见时候的身子,她看向他的神态,长眉朱唇,近来她对他亲昵举动,那些触碰,她舌尖□□他舌尖的滑腻感······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贴身放着潘玉的袍角,想要睹物思人,但眼睛看着手里的东西,念头还是停留在那身体、触碰、唇齿舌尖上,无法移转,最后转到了李贞赵氏对李含章的宠爱上······
他不曾羡慕他人的官爵头衔,更未羡慕过他人钱银几何,是否富有。他一直认为,这些都是依仗,是用来得到某个更重要东西的依仗罢了。就像功名利禄,他若是想得到潘玉,就要以功名利禄作依仗,他也从未觉得得到那些身外之物有何难处,唯一麻烦的是快与慢。
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羡慕李含章。
她根本不用去追求其他东西,她有的正是她想要,她只顾守着就好了。而他呢,什么都没有,一切都靠抢。但天不遂人愿的时候居多,所以对抢的法子也就不能太过挑剔。细数下来,他为了抢潘玉,做了不少事了······
潘玉对他的感情,不过是师妹对师兄的感情,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她甚至对他同对那些废物师弟们是一样的态度,根本不会这般信任他,亲近他,做决定前询问他的意见。
若是她知道了他故意挑拨她同师弟们的关系,知道了他给李含章和李贞赵氏下毒,知道了他替武大人卖命一事,还会对他好吗?
······若是知道了他是心狠毒辣、手段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她还会对他好吗?
若是知道了,他会毫不犹豫的舍了他吧······
匡连海低头,发现衣角被他握得太紧,不小心使了内力,震成了粉。
他展开五指,任由那些粉末从指缝落下,像天山断崖的崖边,没等掉落到崖底就被吹散的石沙······
几日后,潘玉提出要携李含章到街上闲逛。因为前几日边关有外族滋事,现在朝中暗流汹涌,恐怕有人已经入了这皇城,于是他便在后面跟着,护其周全。
他跟郭义之挑人去边关不出半月,就有人造反了。他知道这是武大人的手笔,但不知当朝公主是不是也插了一脚。
为何知道?
因为,他将他们挑选出来的带队人的信换了,而写信之人,正是郭义之。
郭义之事后也来试探他,看他是否对此事起疑了,他只是装作殚溺于官禄勋爵、儿女情长的样子。这幅作派定打消不了郭义之的念头,更瞒不过武大人的眼,但这般虚晃一招,搅浑水,令他人认不出真假,对于潘玉也是好事。
这李含章真是个喜欢惹事的,估计是见了那投怀送抱的技俩于他无用,竟然以身试法,在他眼皮子底下给潘玉和武官龙牵红线!
自作聪明!他早知潘玉对他无意,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地抢,牵与不牵,能耐他何?
没想到她竟是个胆子大的,头一日牵了线,第二日还敢来他院子,在那树下不知道抠挖什么,定是在埋那丑陋物事。
她的那些个荷包和信藏在哪,他通通知道。之前还会燃起火盆一烧了之,仿佛烧得正是她,现在他都不屑找出来了,瞧见新的,翻出来看了,再放回原处,以免打草惊蛇,免得逼得她想了其他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再拿捏了他,让他费脑筋想对策。
令他没想到的是,既然知道轻薄他、逼着他行那男女□□没用,为何还要再行一遭?
要推开她吗?他在心底犹豫。
要不要看看她还能做些什么出来?
她坐在他腿上,温热感隔着夏衫,浸到了他腿上,肉软如棉······
令他思索了一夜的舌头滑进他口中的时候,他心头有些痒,突然想悉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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