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好奇:“诶,不过她是怎么回事?他是一直这样郁郁寡欢的样子吗?”
余兮用的是普通的药粉,可她在里面加了另几种药材使得要将其解出会更费劲。
柏霖躲在屏风后面本是在这想要第一时间知道药方的,可是没听到。
但他现在对余兮兴趣更大。
游执端起茶解腻:“早上被安妧初这么一闹现在可能正烦着呢。”
柏霖被游执给余兮找的说辞给气乐了:“她还委屈上了。”
游执:“小姑娘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安妧初这样一闹让她一时觉得烦躁。”
柏霖:“那……”
柏霖接下来的话被游执的表情给堵在嘴里。
柏霖伸手五指并拢掌心对着游执是一个停止的意思:“行。我滚。”
说完后柏霖就麻溜地走了出去。
游执意味不明的看了看余兮的碗筷。
这样,够了吧。
谢锦坐在凳子上,用手撑着脸一脸羡慕地看着余兮:“小姐弦主对你还真好。”
余兮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微微歪头看着谢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谢锦还有理有据:“事事都站在你这边,还什么都顺着你。”
余兮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他不是说了,我是他的贵客。”
谢锦:“可是……”
余兮再继续接话:“他让我来是有求于我,对我好些不是应该的吗?”
谢锦有些勉强地点头:“嗯。”
余兮摇了摇手中的枕头满脸的嫌弃:“这枕头真的不舒服!”
谢锦:“啊?可这已经是府中最好的了。弦主枕的也是这个。”
余兮抱着有她半个人那么大的枕头坐在床上,大半个身子被枕头挡着,小巧的下巴枕在枕头上,呆呆的一个,显得有些委屈。
余兮抱着枕头闷声道:“我想睡觉。”
谢锦起身想要出门:“那我给你关灯?”
余兮仍呆呆地坐在床上,没有回应她。
好一会儿
余兮温吞道:“你关吧。”
谢锦:“嗯。”
“好像外面也没什么好的。”余兮突然想回去了。
第二天
余兮一大早就带着谢锦上街。
两人出发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卖枕头的铺子。
谢锦:“勤主。你们这可有如玉枕?”
“啊?什么枕?”勤主有些疑惑。
谢锦也没见过余兮说的这个什么如玉枕只能生硬地再重复一遍:“就是如玉枕啊!”
勤主摇头:“没。闻所未闻。要不贵人还是到别处去看看?”
余兮:“谢锦,走吧。”
看这样子是买不到了。余兮没有再犹豫迈步走出了铺子。
“哦。”看余兮走出门谢锦也只得跟了上去。
两人一桌,出门迎面电喷香卖糖葫芦的小贩。
谢锦有些激动地看着糖葫芦:“糖葫芦诶!小姐可想尝尝?”
余兮顺着谢锦的眼神看过去:“糖葫芦?”
谢锦犹惑地问:“小姐从未吃过?”
余兮:“买两串。”
谢锦:“好。”
今早出门时余兮去找了游执一趟将属于她的弦子全部拿到手。
本来余兮是想扣去当时自己买衣服,糕点那些东西所花的弦子。
可游执却说:“一个小姑娘买点吃的穿的东西我还是付得起的。”
既然这样余兮也没强求领了弦子就出来了。
不多时一主一仆便将安弦最繁华的街绕了一遍。
鉴于余兮对很多事务都很新鲜所以两人回到弦主府时身后还带了两个他们花弦子雇来帮他们提东西的人。
余兮带着他们一直走到游执的院子。
余兮走进去后那两人被守在门外的侍从给拦下。
余兮:“让他们进来。”
侍从与余兮商量:“我们可以帮姑娘把东西拿进去不过这两人不得入内。”
余兮看着目的达到也没说什么:“行。”
余兮抱着糖葫芦走在前头。侍从跟在后面将东西搬到了大厅上。
侍从对余兮拱手:“告退。”
“等等。”余兮出声。
余兮身前抱着从街上买来的小玩偶:“你跟我出来。”
游执住的地方虽说是院子可却一点也不小。
余兮住的地方虽说是游执院子里的一个屋子可却也不是屋子。
两人从大厅走出来,正面的是余兮这个屋子的小院子。
说是说余兮住在游执的院子里可这个院子指的是一片地方。
这一片地方都是游执一个人住的。因此也有许多空的地方。比如余兮现在住的这个小院子。
余兮张手比画:“我想要一个秋千,就挂在这棵树上。”
侍从:“不会。”
余兮抱着玩偶肯定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你会。”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侍从:“我去问问弦主。”
余兮开始提要求:“上面的垫子要软些,往下垂的两根绳也得轻柔好抓些……”
侍从:“停。不是秋千吗?”
余兮眨眼:“嗯。”
侍从:“一块板的那种。”
余兮点头:“你想铺两块板的也行。”
侍从:突然觉得自己和余兮说的东西好像不是一个东西。
侍从:“我去问问弦主。”
余兮已经拿起了谢锦送到嘴边的水果:“嗯。”
余兮对谢锦说:“你说他手下的人是不是有点呆?不管什么都要去问过他。”
末了余兮还认真地总结了一句:“效率低。”
谢锦:这不是应该的吗?看来我以后得改改,小姐不喜欢遇事就去请示她。我应该自己有主意。
谢锦有些好奇:“小姐,秋千不就是一块板,然后用两根绳吊着吗?”
余兮往嘴里送葡萄:“师父说是一个像椅子一样的东西,挂在树上可以荡来荡去。”
谢锦:“师父?听小姐说过很多次了。”
“小姐这师傅是个怎样的人?”谢锦不由对林枕起了兴趣。
“他?”余兮满嘴跑火车,“从小把我关在一个孤僻的地方,天天虐待我。他会和我说外面世界精彩之处可就是不允许我出来。”
余兮一般的时候是淡着一张脸,说话也是不紧不慢的。
可这在谢锦看来就是余兮受苦太多已经有些麻木了。
谢锦神色紧张:“小姐你放心虽然婢……我没有什么大本事可……可我……”
谢锦一时词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挺蠢。
要是换在林染身上大概就是被她笑着反驳掉。
不过也好,还挺可爱。
余兮:“行了,你下去吧。”
“哦。”谢锦有些嫌弃自己的嘴笨,讨人欢心都不会。
郊外
林染大咧咧地躺在摇椅上,将最后一颗枣仁入口中:“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林染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身上,气味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林染刚刚去拿了余兮制好的迷药沾了一些到身上。
但过去了这么些天这药可不能像是刚粘上去的一样,所以林染还造了一点假相。
“弦主!弦主!”林染跑回了宁弦。
林染到林枕跟前时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弦主不好了!小姐跑了。”
林枕放下手中的书:“她去哪了?”
“不知道。”林染摇头,“我记得那天我正想要给小姐送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就发现小姐不见了。”
“跑了?”林枕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算了,你先回去吧。”
“是。”林染毫不犹豫,转身就想跑。
林枕:“等等。”
“嗯?”林染回头。
林枕:“最近弦里事挺多的,你……”
林染一脸认真地打断林枕的话:“弦主,我得回去等小姐,万一小姐回来找不到我可怎么办!”
林枕的头更痛了些,他用手枕着脑袋看林染的眼神似乎在说:编,你继续编。
林染应下:“是。”
林染是真的不想留下,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多自由自在。
可是看林枕这个样子弦里似乎是很不太平……
夜
余兮看着床上的枕头实在是烦躁。
回去?不太好,万一碰上林枕。
林枕其实也不太会管余兮,要不然出来这么久早就让人来抓她了。
余兮其实也不是出不来不过是想顺着林枕一些罢了。
两人虽然见面就掐可到底两人都互相在各自的心中占很重要的地位。
余兮虽然总是爱逆着林枕的意思来可林枕不想她出来她也就顺着他。
这次出来可能是因为有个人开口要带着她一起出来,或许又是想出来了。
余兮做事随心得很,想出来就出来吧。
要是真的林枕不愿她出来那就等人真的寻来再回去就好了。
林枕虽说面上对余兮不客气得很可整个宁弦谁不知道他最宠的就是余兮。
但两人就是犯冲,一见起面来可不会让对方轻松。
就像这次,虽然余兮出来林枕没有让人来抓她,但是余兮如果和林枕碰上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林枕肯定要逆着余兮的意将她带回去。
买?没得卖。
余兮再三犹豫之下,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余兮从自己的屋子出去走到游执的房间。
余兮手下微动,就等着屋内的人倒下。
屋内刚有异味游执就察觉到了。
虽然说味道很淡很淡,淡到让人根本就闻不到。
可是游执常年处在警惕当中对于这种东西他十分敏感。
正好他也想看看对方到底有完没完!
游执假意晕过去。
感觉到游执倒下后又过了一会儿余兮才推门而入。
余兮刚进门属于女子身上的那股香甜气味便钻进了游执的鼻子里。
不是他们?
这气息很熟悉,是余兮?
余兮想过这里只有游执生得最标准且和她最熟,所以她才来找的游执。
姑娘家的清白是很重要的,林枕多次这样告诉她。
但自己明日早早地离开就没有人会知道。
余兮将“昏迷”的游执拉上床然后打开自己随身的小包,一大把一大把的拿出药材全部撒在游执身上最后用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一个大型抱枕一样。
余兮看着被裹得结实的游执,好像是有些不透气了。
还是留个口吧,否则这一个气上不来背过去就不太好了。
念此余兮又把捆游执的绳子松了松,将被子扒拉开一个小口让游执透气。
觉得差不多后余兮把游执往上一推,替换了枕头的位置,然后熄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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