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执就这么被余兮枕着一时有些发愣。
她这是缺了个枕头?然后……找我当她的枕头?
捆着游执的绳他很容易挣脱,但他不能。
他得让余兮睡稳后再挣脱,否则余兮就会发现他根本不受她迷药的影响。
游执遇到这类的事情,就如同吃饭般频繁。特别是迷药,这是最常见的手段。
游执早就让柏霖给他配好了一些可以应对的药。
那些药材被装在他贴身的香囊里,这样一旦感觉有什么不对他可以用香囊来防身。
游执被余兮枕着,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余兮的呼吸频率,以及她身上混着药草味的淡淡的清香。
一丝一丝,钻入鼻孔沁人心脾。
许是房内若有若无的味道让游执感到心安舒畅以至于他也不知不觉的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清晨
清脆的鸟鸣声在提醒着某人的离去。
清凉的风,微微拂过房内的人,卷起他身上让人安然入睡的药香在不大的房内翻滚,充斥着整个房间。
可随着一声开门声这股药香破碎在房内,随后慢慢从屋内溢出去。
开门的人是柏霖。
他走进屋内,随处找个椅子坐下,也没有想要去叫醒游执,就在那坐着,计算游执醒来的时间。
半晌游执终于悠然展醒。
柏霖悠悠道:“睡得可还安稳?”
游执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惊到还没来得及辨别一枚小刀便从他的袖口飞出。
柏霖快速接过:“这会警惕倒是高了起来。”
游执有些迷糊:“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问我?”柏霖翘起脚,“我可是看着余兮从你这里出去。”
余兮?
游执兀然想到昨晚的事情,怎么就睡过去了?
我是在等……然后……
香?
香味有问题!
游执抬头:“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柏霖:“放心,对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大概是她睡不着给自己弄来安神用的。”
“不过她倒是厉害,我光闻这气味,根本辨别不出她是如何配出的!”
柏霖没有正面和她打过照面但却因为余兮各种的药对她慢慢起了崇拜之情。
柏霖:“不过你这一觉睡得是很安稳吧?”
游执还有些处于没有回神的状态,不过脸上的神情倒是说不出的惬意:“从未有过。”
柏霖:“可惜你也就这一次了。”
游执看他。
柏霖:“我是配不出来的。”
游执的眼神带着□□裸的嫌弃:“没用。”
柏霖被游执这么一说,确实有些惭愧。
说来他在医术这方面也是个天才。
只要是他闻过或看过的药他基本可以一模一样的复制下来。
可现在却在余兮这连连碰壁。
柏霖话风一转,眼神略带得意:“哦,对了我已经让安妧初他们服下解药了。”
游执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下床换衣服。
“小姐,你一大早怎么人就不见了!”谢锦看到余兮从外面走来赶紧迎了上去。
不知为什么余兮看上去比之前的气色好很多,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小姐?”谢锦再次试探的叫唤。
余兮随口应道:“怎么?”
确实是心情好。
要是放在之前被自己这么聒噪的问两下大概是会烦躁生气。
谢锦觉得自家小姐待自己人是很好的,但就是脾气坏了点。
谢锦想到现在时间还早余兮应该还空着肚子:“小姐饿了吧?给你准备些吃的?”
余兮休息够了,人也精神了许多:“吃的?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两人走在路上不巧正迎面碰上安妧初。
安妧初看到余兮小脸一僵,随后便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在余兮觉得麻烦又来的时候安妧初却转身离去。
余兮疑惑。
安妧初身边的丫鬟似乎在为她抱不平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躲她!”
“对啊,要躲也该是她躲!”
安妧初借着丫鬟的话嘲讽余兮:“呵,你们懂什么?她可是有弦主护着的人!哪怕是毁了鹿雪莲我们都不能说她什么。”
站在一旁的余兮闻言带着威胁的语气道:“现在能说话了。”
安妧初一顿随后赶紧加快脚步像是在躲着余兮。
余兮:“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威胁是威胁的,可刚刚听到她说的鹿雪莲?
鹿雪莲被毁了?而且还是她弄的?
“什么啊!”安妧初不喜欢自己被她这样像丫鬟一样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虽然挎下了脸但还是停下脚步。
余兮怕自己没有听清楚,想让她重复一遍:“你再说一遍。”
安妧初站在原地重复肯定了一句:“是你让我再说一遍的的。”
安妧初突然来这一句余兮不是很听得懂于是含糊地应下:“嗯。”
余兮不知道,那天安妧初被她下过哑药后游执去了一趟她那里。
开始安妧初看到游执心中暗自窃喜认为他是来为她主持公道来了结果……
她的父亲在安弦算是个老人了,关于游执的一切自然也是会和安妧初说上一点的。
所以那天游执还没真正对她放狠话她倒是先松了口哭囔着到:“以后自己会懂事,再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安妧初的父亲很清楚,游执之所以会事事顺着安妧初主要是因为安妧初没有犯着他什么利益,再加之看在他的面子上所以才让安妧初在弦主府里肆意娇纵。
但要是哪一天安妧初真的触及到游执的利益时游执可不会真的对待她像对待游若繁一样。
所以安冽早早地交代过安妧初要是碰上游执真正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要和他硬碰硬,也千万不要认为游执还是之前那个似乎在宠着她的游执。
对于安妧初住进弦主府安冽是很反对的,但耐不住女儿的恳求还是松了口让安妧初住进弦主府。
只是在安妧初走之前安冽带她看了一些她终身难忘的东西——各种关于游执是怎样从外面一路杀进弦主府邸的事。
安冽想着这些事能够吓着安妧初好让她打消念头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入住弦主府。
要说安妧初不怕,其实还是怕的。
只是自她记事以来游执都对她这个恩师的女儿“疼爱”有加。她觉得游执对她是不一样的。
可是,那天她害怕了。
看着游执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过的神情,那一刻她没有感觉到陌生。
因为她知道这才是安弦弦主真正的面目。
“哼!”安妧初情绪激动仿佛得到了一个骂余兮的机会,“你可是有弦主护着的人!我们这等人可不能惹你更不能……”
“最后一句鹿雪莲的那个?”余兮听着走向不对于是打断道。
安妧初:“鹿雪莲?”
余兮皱眉:“你刚刚说是被我毁了?”
安妧初理直气壮:“不是吗?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游执一走到伙房这看到的就是安妧初和余兮两人这副模样。
“安妧初。”游执淡淡地唤了一声她名字。
安妧初闻言浑身一震,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她让我和她说话的!”
“她说我把鹿雪莲给毁了?”余兮冷冷地发问。
站在一旁的谢锦感到余兮的怒意,有些无措。
本来自己和余兮出来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可是……都怪她!
或许是因为跟余兮呆久了,谢锦竟敢明晃晃的盯着安妧初看。
谢锦把余兮心情不好的原因全部归结到安妧初身上,因此看向安妧初的目光带着些许的不友善。
结果谢锦的这眼神恰好和安妧初撞上。
安妧初看到谢锦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是谁都可以欺负她了是吧:“你这丫鬟!怎么,跟过一个新主子还……”
余兮没有温度的双眸扫过安妧初,安妧初顿时静了声。
看安妧初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倒是把柏霖给逗笑了。
平常的时候安妧初见到谁不是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现在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到真是少见。
游执也注意到安妧初的变化,不禁勾了勾唇。
效果不错。
念此游执转眸看向余兮。
可能对于小姑娘来说,恐吓更有效,会让人更听话。
可就是怕小姑娘没那么容易被吓到,到时候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余兮音线不稳明显是有些恼怒:“证据。”
安妧初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游执。
游执向来不管这些事,鹿雪莲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那时候听到余兮毁了鹿雪莲这件事而已。
游执:“你说。”
安妧初:“就是一个打扫那一片的丫鬟看到的。那天余兮去而复返……”
余兮听完后:“把她找来。”
安妧初:“怎么你还不信?以为我会冤枉你?”
余兮重复了一边:“找来。”
安妧初好像在余兮身上看到了游执影子,莫名的对她有些犯怵:“找来就找来!”
很快那个丫鬟就被带到众人面前。
“你说看见我毁了鹿雪莲?”余兮质问。
丫鬟点头肯定的道:“是。”
听到这话后余兮心口堵塞重重的往下压,很是难受。
是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与她亲近,也没有一个是向着她的。
不是她的地盘。
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脾气向来不好,也很容易烦躁。
一旦有什么不顺心的就会让自己处于很暴躁的状态。
接着做出的事只要让自己顺心就行……
余兮威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真话,以后也可以不用开口了。”
安妧初想着要是这次成功让游执相信是余兮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游执肯定不会再向着她了,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打断:“你这是在威胁她!”
“好了。”游执出声,“这事不是余兮做的。”
安妧初怒目圆瞪什么也没考虑只觉得不平:“你还帮着她说话!”
游执对众人说:“都散了吧。”
安妧初觉得游执蛮不讲理气得扭头就走。
余兮也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那丫鬟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也打算离开。
游执一袭黑衣,一手背在身后。阵阵清风卷起他的三千青丝。
本是一副美好的画卷可画中的主人公却用一双黑沉的双眸看着被他拦下的人,虽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却不达眼底。
游执淡淡地说:“你等等。”
那丫鬟闻言停住脚步。
游执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不过话却是和黑条说的:“带下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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