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榣的房子附近没有监控,他们也找不到她的手机。
失去许多重要信息,后来通过其他监控发现好像有人送外卖到那边。
最后通知手电话号码在外卖平台发现她真的有点餐。
于是在平台找到早上给她送餐员。
现在周东来已经把人带回局子。
三人火速回到警局,找到周东来。
此刻,他和夏露坐在审讯室,隔着单向玻璃观察着送餐员,只是夏露没心没肺吃着零食,根本不像在看犯人。
“老大,我们回来了。”
三人提着午餐走入审讯室。
“嗯,有消息吗?”
“有,老大我跟你说,现在那些人真的很危险...”张洪周把在光头男那边的经历说出来。
周东来几乎是全程急着眉头听完的,他想不到此番张洪周等人居然如此凶险。
当听到白枫两指抓刀,他只是隐匿看一眼白枫并没有多说。
“夏露,我跟你说。你是没看到我的神勇,我就这样。”官少鹏拔出手枪,架起姿势:“他们几十号人一个都不敢动。”
“真是吗?”夏露显然有点不信,不过她的关注点午餐上,官少鹏说一堆她没几句入耳。
“当然,我骗你干嘛!”
“那个小子呢?没抓回局里吗?”周东来问道。
“没有,我把人打到半死了。寻思着先让他疗伤,再自己到局里报到。”张洪周不好意思摸摸头,这时他才觉得自己好像下手重了一些。
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多想,想着打到对方不能动就对了。
“你来处理就好了。”
周东来不想干涉太多,组里每个人都需要独自成长,作为老大想着帮他们擦屁股,提建议就好。
“那个就是送餐的人?”张洪周看向玻璃问道。
里面一个瘦弱的年轻人静静坐着,被扣住双手了,但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一丝慌张,如同死水一般平静。
“有点意思。”张洪周扒一口饭说道。
一般人到警局都会表现出些许不安,跟没有有犯罪无关。
他们到警局,心中第一念头就是:“我犯事了?是不是大事?”这种感觉跟在路上突然被交警拦下是差不多的。
但这时,这个瘦弱的年轻人很是镇定,看不到一点儿慌张。
白枫随手把菜中的鸡腿夹给夏露,问道:“他一直没说话吗?”
“谢谢枫哥。”夏露不客气拿着双份鸡腿啃起来。
一个月以来,白枫几乎这样投喂夏露,以至于本就有些婴儿肥的夏露更像个胖娃娃。
“嗯。”周东来也把自己的菜夹给夏露。
作为组里的吉祥物,夏露永远不缺吃喝,几位老大哥每天都会准时投喂,而肚通时空的夏露每次都吃干净。
“真的太意思了,是有恃无恐,还是放弃抵抗了呢?”
张洪周接着投喂。
夏露的菜盒未越来越多。
“走吧,我们去问问就知道是那种了。小周你跟我去,白枫注意他的表情。”周东来放下饭盒,拿起档案道。
“没问题,老大。”
审讯室四面白洁光滑,上方四角装有两个摄像头,三百无死角照着。
冷冷金属桌上除了一台水灯,还有被扣着的一双瘦弱的手。
而双手主人,脸庞如身体一般消瘦,杂乱的短发下是因营养不良而暗黄的皮肤,还有作息不定留下浓浓的黑眼圈。
门响而开,他抬起无光双眸看去。
周东来和张洪周走来,坐在他的对面。
张洪周看一眼档案,道:“你叫胡悔,出生于00年8月15号,父亲去世,母亲患病在床,没错吧!”
“没错。”胡悔点点头。
“你前天早上给陈榣送过外卖吗?”
“陈榣是谁?我每天送的单子太多,想不起来了。”
“大盘村8号楼,有没有印象?”
胡悔侧了侧头,眼珠子不规则乱动,仿佛在脑海寻找相关的记忆。
两人不出声,在观察胡悔的每个动作。
一分钟后。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单,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早上八点十五分送到的。”胡悔道。
张洪周看着档案点点头,胡悔说的送餐时间与平台的吻合。
“记得送的是什么吗?”
胡悔摇头:“忘了,如果客户没有投诉,我一般只关注时间。”
合情合理,外卖员一般只需保证送餐时间。
“你是打电话叫陈榣出来取餐?”
“是的。”
“那你有亲手把餐递给她吗?”
胡悔闻言,再次回忆一会,道:“她伸手出来拿的,我只看到一只手。”
“确定?”
“确定,我可以问一下,陈榣怎么了吗?”
“她死了,被人杀害。”张洪周说完,看着胡悔的脸,试图从上面发现什么。
胡悔听到陈榣过世,麻木的脸微微一惊,随后恢复原样。
之后就是一问一答。
......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介路生吗?”张洪周拿出一张照片放到胡悔面前。
“不认识。”胡悔回答时,脸上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暂时就这样,你还要多待一会。”
作为头号嫌疑人,张洪周当然不会轻易放走胡悔。
“好,你们是准备到我家去吗?”
周东来看一眼胡悔。
这人不仅冷静得可怕,头脑也非常清醒。
“是的。”
“麻烦你们不要穿警服过去,我不想让我妈妈知道这些事。”
“没问题。”
“谢谢。”
二人回到白枫那里。
周东来首先问道:“白枫你有发现线索吗?”
“没有,我看不出什么来。”
胡悔除了听到陈榣的死脸上有一点变化之外,其余时间没有一丝脸部表情和肢体语言。
那怕问到是不是你杀了陈榣时,胡悔脸上依旧神情不变,淡淡回答两字:“没有。”
沉着冷静的可怕。
“问他话真不舒服,感觉跟问死人一样。”张洪周道。
“周哥别说你们坐在一起。我看着他就觉得难受,真是奇怪,我还是第一次看着人就感受不舒服。”
官少鹏在玻璃前看着胡悔有一股不适感。
胡悔就像是完全失去光的存在,他的身上散发一种难于形容的负能量。
沉寂的脸,麻木的眼...只需看着便感觉到不适。
几个探讨细节。
介路生与胡悔的口供有一点相同,陈榣在八点左右打过电话,拿过外卖。
但法医的检查报告,很明确表示陈榣死亡时间在七点之前。
是两人都说慌了,而说慌的动机是什么。
还是两人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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