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绵长而热烈,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令夜空为之变色……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相互吸氧完毕,各自都在大口换气。
陆虎用指头一点雅娜丽精致小巧的琼鼻:“小破孩儿你刚才吓唬我嚎?你每个月有那么几天都淌点血出来,也算是久经锻炼,这回淌点儿血就受不了啦?!”
雅娜丽羞了个大红脸,小粉拳捶向他的胳膊:“滚犊子,你真坏。”
陆虎“嗷”的一声惨叫,这才发现左臂受了刀伤,衣袖已经被鲜血浸透。
雅娜丽大吃一惊,急忙从他怀里爬起来,也要撕衣服给他包扎。
她穿的是鹿皮衣服,结实得很,却哪里撕得动
再说扯皮这营生就不是漂亮小女孩儿能干的事。
心里一急,伸手过去把陆虎的衣服又撕下一条,给他左臂的伤口包扎上。
“干嘛撕我的衣服?你要非礼我呀!”陆虎做出一副扭捏姿态逗弄雅娜丽。
陆虎的衣服已经扯到破破烂烂,几乎就要露肉了。
尽管挨着火堆,他还是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雅娜丽挨个摸着货包,摸到第三个时,一刀捅去,撕开包衣,里面全是虎皮。
拽出张虎皮给陆虎包在身上,三缠两饶就给他简单弄成了件皮袍。
包得密不透风,这下暖和了。
这小妞手真是巧!若是能跟她过一辈子,幸福真是没个跑。
“咕噜噜……”陆虎的肚子忽然向他发出求援信号,那里已经弹尽粮绝了。
“你放屁了?”雅娜丽故意逗他。
“嗯呢,跟你一样!我是下边儿放屁,你是上边儿放屁。”陆虎嘴里不饶人。
“我打屎你!”雅娜丽做势欲打。
“别,等我填饱了肚子,自己屎。”
陆虎拥着她来到火堆边儿。
火堆上方,还吊着半只烤好的狍子。
雅娜丽抽出腿插子,切下一块狍子肉喂到陆虎嘴里。
俩人边吃烤肉,边给篝火添柴。
香喷喷的肉吃了个肚儿圆,陆虎打着饱隔溜达过去把自己那四匹马牵回来喂草。
这功夫雅娜丽己经在地上铺了几层虎皮,四周堆上包货,做成了一个小窝。
“哎呀,我的宝贝儿,这么快就把洞房给弄好了,咱俩开始花烛夜呗。”
雅娜丽俏脸倏地飞红,娇嗔地横了陆虎一眼,钻进小窝里躺下了。
陆虎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上来,也钻了进去。
身上盖上虎皮,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
陆虎醒来时,天已大亮。
雅娜丽正睁着秀眼端详着他,原来是她先醒的。怕把他弄醒,一直侧卧着没敢动。
“大猪头睡醒啦,现在你长得比双眼皮的野猪好看多了。”
她故意气他,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
陆虎明显感觉脸肿了,鼓鼓胀胀的痛。
嘴唇更不用说,估计不亚于并在一起的两根火腿肠。
这是昨晚搏杀时,不知怎么撞的。
这小丫头片子不到两天就跟我混熟了,开始跟我调皮了:“什么猪头?猪头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搬块雪自己去照照呗,你个大猪头,起来吧,咱们该回家了。”
“回家?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当然是回我家…”雅娜丽倏地俏脸泛红。低着头吞吞吐吐接着到道:“那个,那个,那个什么,是回咱家。”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咱家两个字几乎没了动静。
“哎,你大点声,我没听清你说要回谁家。”陆虎故意把手窝在耳朵上,往雅娜丽嘴边凑过去。
“回一一咱一一家一一”雅娜丽不知从哪儿来了勇气,拖着长音大声叫喊起来。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回咱家,回咱家,俺的亲亲宝贝,孩儿们的妈。”见雅娜丽被自己惹得有点儿恼了,陆虎赶紧搂着她服软。
胡乱填饱了肚子,把驮货架上马背。陆虎拦腰抱起雅娜丽,把她放到最健壮的一匹白马背上,接着一纵身跃上马背,左手轻轻揽着雅娜丽柔软的小蛮腰,右手提着陌刀,吆喝一声,赶着马群顺着来路往回返。
约摸走了两个时辰,前面忽然传来虎啸声。
好像不止一只,陆虎凝神提气,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转眼前方就出现了四只老虎,一溜小跑往这边奔过来。
卧槽,团伙作案,老虎一向不都是喜欢单独行动吗,这怎么还组上团了?
先把最肥大的那只一刀给劈了,首恶必办,胁从敢喳喳唬唬就一齐给办了。
老虎咋滴,在老子陌刀下就是老鼠……
陆虎心里给自己吹着牛打气,却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毕竟四只虎不那么好对付。
奇怪的是,马群见到老虎并不惊慌,稳稳当当一如往常。
雅娜丽也跟没事人一般,小猫似的,乖乖地偎在陆虎的怀里。
“雾槽,这老虎是你家亲戚呀。”陆虎贴着雅娜丽的耳根儿吐槽。
“那当然了,比你可亲多了,更比你会来事儿”雅娜丽反过来揶揄他一句。
杂乱的马蹄声传来,跟着老虎过来了一群骑者---鄂伦特人。
龟田饭桶太郎一马当先,达沃王和雅克西一左一右,紧伴其侧,后面是或张弓搭箭,或手握兵器的大队额伦特猎手。
马队在对面约二十米处停了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一对玉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要多黏糊有多黏糊。
此情此景让达沃王父子情何以堪呐!真是:默默无语心思乱,想找地缝往里钻。
此情此景让龟田妒火高万丈,怒气心头撞,扯着脖子大喊大叫:“哭嫂(我去),哭资(人渣),胎麦(你丫的),八嗄(笨蛋),洗柰(去死吧)…”
这货状似疯癫,语无伦次,“哧啦”一下,拔出腰间窄刀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毕竟忌惮陆虎手里的陌刀,龟田饭桶太郎只是嚎叫着干打雷,终是没敢下下雨。
陆虎笑嘻嘻地气他:“龟孙,有种你放马过来呀,哭你嫂子,哭你儿子都没有用,你哥和你老婆也帮不了你,还是回去洗洗奶睡吧。”
见龟田跟个赖蛤蟆似的,气得一鼓一鼓呱呱呱,接着火上添油:“你的十三个手下,全让我给咔嚓了。你还是到阴曹地府找他们去吧,这些马和货归我老丈人和大舅哥了。”
达沃王和雅克西对自己怒目相向,让陆虎心里有些发虚,赶紧给他俩拍马屁送大礼。
“你给我住嘴,你这头披着人皮的畜生,龟田丧是我们的财神,你算个什么东西。”达沃王这次没吃陆虎那一套。
哎哟我去!龟田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的吗,还弄出个龟田丧来,丧,不就是先生的意思吗,真肉麻,我这傻老丈人脑瓜子里是不是缺根弦儿呀,我得点拨点拨他:“父王,不就是破咸盐吗,你可以用这些货到大盛去换,少了他张屠夫,照样吃带毛的猪,不用龟田丧,咱吃的更持么香。”
“放你娘的拐弯儿屁,你大盛雁过拔毛,刮地三尺,良心都让狗吃了,这些货,在大盛能换到的盐,连龟田丧的三成都赶不上。”
大盛这么黑心肠的吗!欺人是有点太甚了。
陆虎傻眼了,无言以对。
雅克西张弓搭箭:“小妹,你闪开,让我射死这头畜生。”
“哥,你把我也一起射死吧。”雅娜丽的声音很决绝。
“你要再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闺女,赶快下马,到爹这儿来。”达沃王威胁道。
雅娜丽望着自己的父亲,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鼻子一酸,眼里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牙鸡给给……”龟田饭桶吃不着葡萄,并不嫌葡萄酸,反而是自己心里酸。葡萄现在为陆虎落了泪,把他给酸翻了,举刀挥舞着,却回头吆喝颚伦特猎户冲锋。
雅克西身后一莽撞大汉想立头功,左手盾牌护身,右手狼牙棒挥舞,纵马冲了过来。
陆虎陌刀一挥,一道青光闪过,那大汉分成两半落地,座下的马也从腰中间一分为二。
跃跃欲试的颚伦特猎人们吓得全都不敢动了。
陌刀一闪,人马俱断。
陌刀的厉害,果然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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