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山花姐姐找东西
爷爷的腿痊愈了,奶奶的眼复明了。这对于杨家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邻居们都说,是石根这孩子给杨家带来了福气,上天赐给他们这个孩子,是杨家积德行善修来的福。
杨鸿夫妇临出外打工时,曾托东院的吴二婶照顾孩子。自杨鸿夫妇走后,吴二婶也时常到杨家照看,帮忙洗洗衣服,做做饭,或是就把石根带到东院去玩儿。自石根爷爷奶奶的腿伤眼疾痊愈后,吴二婶因为要照顾上学的女儿山花和放养的鸭子,到杨家的次数就少了。随着年龄渐长,石根经常自己跑到吴二婶家,和山花姐姐一起做游戏,一起赶鸭子进场子,还帮助吴二婶打扫鸭场里的鸭屎。
山花比石根大几岁。她非常喜欢石根这个小弟弟。石根到她家来玩儿的时候,她给石根讲书里美丽的故事,讲从爸爸妈妈那里听来的山村外面的故事,讲浩瀚的星空和无边无尽的宇宙。山花讲故事时,石根伏在炕上,两手托腮,忽闪着眼睛,看着山花。山花讲得绘声绘色、惟妙惟肖。石根听得入迷极了。
每次山花给石根讲完故事才写作业,她嘱咐石根不要闹腾。石根很听话,就摆弄山花姐姐的文具盒和书包。
有一次,山花由于粗心,把削铅笔的小刀弄丢了。她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就让石根跟她一起找。石根见过那个小刀,他还摆弄过呢!那个小刀特别好玩!
石根想了想,大脑中立刻浮现出小刀的图像。“在……在水缸沿儿上放着哪!上面还盖着个水瓢。”山花跑去一看,小刀果然在那里。
又有一次,山花的发卡丢了。这枚发卡是她妈妈从县城给她买来的。她非常喜欢这枚发卡,觉得戴上它很好看。她找了半天还是找不见,又让石根跟着一块找。石根想了想,说“走,咱们到鸭圈去看看!”
二人急忙跑到了鸭圈,鸭子被吓得“呀”“呀”地直叫唤。石根跑到一只鸭子刚才卧着的地方,用手刨开土,取出了那枚发卡。
找到了发卡,山花高兴极了。她对吴二婶说了石根帮助找东西的事,还夸石根的眼睛特好使。吴二婶听了,脸沉了下来,想:这孩子,眼睛是亮,可也不至于总是这样顺顺当当地找到东西呀?该不是手头不干净吧!如果那样,这孩子可要管管了。
这事过去不久,吴二婶手上经常戴的那枚戒指找不到了。这枚戒指是她的心爱之物,从不离手。那天晚上,她在洗脸时摘了下来,却忘记戴上。后来就怎麽也找不到了。
山花放学回来,吴二婶问她是否见到了戒指。山花说没有见到。于是娘俩就翻箱倒柜找戒指。找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戒指踪影。这时,娘俩都想起了石根。山花想石根的眼睛明亮,肯定能够找到戒指。吴二婶则寻思:该不会是石根这孩子手欠吧!——联想到前两次东西失而复得,她越发怀疑戒指的丢失跟石根有关。她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就念叨:“这孩子,该管管了,真该管管了”山花问明情况后,就跟吴二婶吵了起来,“不会,不会的,石根绝不是那样的人!”
山花找来了石根,跟他说了丢失戒指的事,并且描述了戒指的样子。石根站在院子里想啊想,忽然他跑到屋里,掀开炕角处的被子,取出了那枚戒指。
吴二婶接过戒指,听石根一说,才想起是自己放错了地方。
○摸掉鸭腿上的瘤子
杨家有个孩子“想一想”就可以把丢失的东西找到,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全村。村里人有丢失了锄头的,有丢失了烟斗的,有丢失了顶针的,诸如此类,都去找石根“想”。石根给他们一一找到。对此,村里人议论纷纷,有的怀疑,有的首肯。但都一致认为是这个孩子为杨家带来了福分,——“福分”是对这些怪事的最好的解释。
平时,山花总爱领着石根到江边去玩儿,因吴二婶的鸭圈就在江边上。吴二婶的丈夫也是出外打工去了,她自己带着山花,还养着鸭子,日子过得平实又紧张。
有一天,山花正领着石根在江边玩儿,她们一会儿捡石蛋,一会儿捉蜗牛,一会儿又用小树枝在地上画图,玩儿得开心极了。这时,只见吴二婶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让她们两个去鸭圈照看,她要去请医生。
怎麽回事?原来是有好多的鸭子的腿上长了瘤子。
吴二婶请来了专门给鸡鸭看病的医生。那个戴眼镜的医生来到后,看了一眼鸭子的腿,就从包里拿出了药让二婶喂给鸭子吃。二婶问了药的价格,又问了需要吃几剂药,合计了一下,觉得不划算,说:“您的药太贵了,贵的太离谱了,要是不管用,我就太亏了。我把鸭子都卖了,也卖不上你这个药的价钱。”
“妹妹你糊涂了不是!把鸭子治好了,还可以给你家下很多的蛋呢!花点钱买药不吃亏呀!这种瘤子没有人能治,只有我才能治呀……”二人正在讨价还价之际,山花喊:“妈妈!妈妈!快来呀!”
听说鸭子得了瘤子,山花领着石根也去看。她抓起了一只鸭子,好奇地去摸鸭子腿上的瘤子。那瘤子摸起来滑溜溜的,很好玩儿。
石根也凑过去好奇地去摸那瘤子,摸了几下,他就用手抓,用手攥。石根一攥,那瘤子竟然不见了,鸭腿上光溜溜的,就跟没有生过瘤子一样。
山花看了,觉得奇怪,又抓起了一只鸭子,让石根摸。石根一摸,这只鸭子腿上的瘤子也不见了。于是山花激动地喊妈妈。
吴二婶跑过来,那个“眼镜”也跟了过来。听山花说明情况后,他抓起了一只又一只鸭子,都让石根摸了,结果瘤子全不见了。那个“眼镜”在一旁直纳闷:不用药,不用刀,就这样用手一摸,瘤子就没有了,真是闹鬼了。
“眼镜”自然没有卖出他的药。他带着疑惑和惊讶离开了鸭圈。
○江边挨打
杨家堡村人都知道石根是个神奇的孩子,也都说石根给杨家带来了福分,将来也一定会给杨家堡带来福分的。全村人都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平时嘴里也是不断地念叨。
村里有两个野小子,一个叫石柱,一个叫铁蛋。他俩见大人们都很喜欢石根,就嫉妒起来,经常带着几个小孩儿欺负山花和石根。
有一次,他们在江边见到了山花和石根,拦住了去路。铁蛋和另外两个野小子上来就抢夺山花的发卡和橡皮筋。山花赶忙去抢。他们就传递起来,这一个拿到了,又传给另一个,就是不给她。他们还伸舌头,做鬼脸儿,逗她,气她,气得山花直哭。
石根见他们这样欺负人,很生气,也想帮助山花姐姐去抢发卡和橡皮筋。他刚要伸手去抢,发卡和橡皮筋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他的手中。他立即把发卡和橡皮筋还给了山花。
石柱和铁蛋见石根抢走了发卡和橡皮筋,就上来揪打石根。石根躲不过,被他们打了几拳,还被摔倒在地,头上摔破了皮。石柱和铁蛋几个一看石根摔伤了,也有些害怕,赶紧跑走了。
山花扶起石根,边为他扑打身上的土,边安慰他。石根瞪着眼睛,攥着小拳头,狠狠地说:“哼!等我长大了,再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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