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拍摄结束,宁枝跟韩郁承带着小五福在村里玩了一圈后,才登上回家的飞机。
小五福第二次坐飞机,但一点都不害怕,靠在韩郁承怀里听他讲故事。
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可乖。
韩郁承轻手轻脚地把小五福放好,压低声音,对身旁看杂志的宁枝道:“你说你还做了很多钢琴想要卖……”
宁枝抬眸:“嗯。”
韩郁承:“我可以帮你找到买家,我以前认识很多钢琴家跟收藏家。”
他抿抿唇。
要把宁枝亲手做的钢琴卖给别人,不管买家出多高的价格,韩郁承都觉得浑身不爽。
可宁枝已经决定要卖。
就算再不爽,他也只能帮忙。
宁枝想了想:“不急,等酒的事情安排好再说。”
她已经当面或是电话里跟韩西炀商谈好所有的细节,也挑出几种酒的酿造方法交给韩西炀,西承集团酒业分部已经加班加点制作出样品。
据说品质好的惊人。
不仅酒的色泽漂亮,就连口感、香气等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而且当晚就被韩西炀以权谋私全部搬回了家。
接下来就等那几样酒上市,分成,还债。
韩郁承:“没关系,我先帮你找好买家。”
宁枝想想,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地址,递给韩郁承:“我在这里租了个仓库,过几天就把钢琴都搬进去,都交给你了,这是钥匙。”
说着,她把仓库钥匙一起交给韩郁承。
浑然一副老甩手掌柜的样。
她已经想好了,她做东西,做出来的交给韩郁承跟韩西炀负责卖。
接下来她就负责躺着收钱就行。
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负责。
韩郁承看着手里的钥匙,垂眸,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把钥匙收好。
下飞机小五福就醒了,韩郁承一手抱着他,一手拖着行李箱,走在宁枝身后。
一落地,宁枝先去见淮世安推荐的律师儿媳,将一切都对接妥当,付完款后,才回家。
三人很快回到家。
刚到家门口,宁枝就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人。
正是宁惜月一家三口。
看到他们的一瞬间,韩郁承几步上前,将宁枝护在身后。
“你们来做什么?”韩郁承眉头紧拧,脸上不虞之色甚浓。
宁枝拉拉他的衣服:“没事的。”
这回倒是没拿钥匙开门闯进去。
宁枝心想。
来得正好,省得她去找孙榕要回钥匙,麻烦的很。
宁惜月的生母孙榕刚才还面色焦急,看到宁枝后,立刻变得趾高气扬:“枝枝,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开门请我们进去,难不成还让你爸妈在外面站着吗?”
像赶走瘟神一样赶原主出门时,丝毫没想起来是原主的爸妈,现在大难临头倒是想起来了。
宁枝笑了笑:“没事,我不累。”
孙榕表情凝固,尴尬地张了张嘴。
一下就被宁枝给怼住了。
宁深埋怨地瞪了孙榕一眼,转头看向宁枝时,变得笑容和蔼:“枝枝啊,爸妈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商量,不如,我们进去慢慢说吧。你也不想让小五福刚睡醒就在外面吹风是不是?”
还是宁深眼尖,一眼就看见小五福睡眼朦胧,还时不时地打哈欠,明显没睡饱的模样。
考虑到小五福体质差,还刚受过伤,宁枝才打开门。
她跟韩郁承全当门口的几人不存在,根本没理会他们。
宁深几人在门口尴尬地站了会,还是厚着脸皮跟进屋。
刚坐下,屁股还没焐热,孙榕就直奔主题:“枝枝,我们希望你可以劝劝你大伯哥韩西炀,撤销对你爸爸还有你姐姐的诉讼。”
态度高高在上,半点都没有寒暄会的意思。
宁深没说话。
虽然孙榕态度是差了点,但他们一家来这就是为了西承集团起诉的事,他觉得孙榕直接点没什么错。
宁枝瞥了她一眼,喝口茶,悠悠道:“负责这件事的是西承的律师,不是我,你找我有什么用,去找韩西炀啊。”
见宁枝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孙榕脸色一沉,语气也强硬起来:“你说的是什么话?好歹我们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没让你赔偿我们吧,你倒好,不想着尽孝,反倒是帮着韩家把我们家给告上法庭,搞得现在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姐姐现在都不愿意出门,你爸爸愁白了多少头发,不就叫你说句话的事,就这么难?”
宁枝捧着茶杯思索会,认真道:“是挺难的。”
西承大集团呢。
韩西炀虽然好欺负,但好歹也是首富,她怎么指挥得动?
孙榕又被她噎住,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宁深板着脸,深深看着宁枝,道:“枝枝,爸爸知道你心里怨我们,但这件事确实太严重了,搞不好爸爸要坐牢。你看在爸爸这么多年待你如亲女的份上,帮帮忙,行不行?”
宁枝笑笑,她长得好看,莞尔一笑时,更是像昙花一现般惊艳:“你们待我如亲女,是因为你们以为我就是你们的亲生骨肉,我也以为你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你们在接回来宁惜月后,不是立刻就把我赶出门了吗,连一件衣服都没给我,都烧了吧?”
孙榕跟宁深难堪地对视一眼。
宁枝用手指轻轻点几下自己的脑袋,继续:“把我赶出去以后,还逼着我找到的所有工作的老板把我强行辞退,将我逼得走投无路,然后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强行认回宁家,跟我说,说什么来着?”
在场几人脸上一会红一会绿,精彩纷呈。
“说要我代替宁惜月,嫁给韩郁承,并跟宁家断绝关系,从此以后我们两清,对不对?”
宁深低斥:“枝枝!”他脸色难看至极,“那就是一时气话,你怎么能当真!”
孙榕也没好气地说:“就是,我们白养了你那么多年,你报答我们一下怎么了?你偷偷摸摸藏着的那些宝贝,我们不也没跟你要吗,让你跟韩西炀说一声又不费你什么事,举手之劳你都不愿意帮,你这孩子心怎么那么坏!”
宁枝刚想开口,身子就被一道高大的阴影罩住。
韩郁承在她身边坐下,冷淡的目光扫过宁家三口:“我是西承副董事,你们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宁枝看着他的身影,嘴角浮现微微的笑意,端起茶杯悠哉喝茶。
韩郁承身形高大,冷着脸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吓人。
被他冷飕飕的目光一扫,孙榕吓得不敢说话了。
好家伙,他们去求韩西炀,差点没被韩西炀的那帮子黑衣保镖吓的尿裤子,韩郁承的气场没比他哥好到哪里去。
就连宁深都忌惮地止住话头。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半晌,韩郁承眉梢微挑:“没事了?送客。”
孙榕咽了咽口水:“别,别,那个……”她挤出讨好的笑,“不就是举手之劳嘛,我们也没难为枝枝……”
她偷觑到韩郁承的脸,吓得赶紧把下面的话咽回去。
韩郁承轻笑:“举手之劳?”
他声音低沉悦耳,将手机扔到桌上:“如果是举手之劳,可以。”
手机上拨通的是韩西炀的电话。
没过几秒,电话就被接通。
韩西炀的声音传出来:“阿承,什么事?”
宁家三口听见韩西炀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
韩郁承这是要帮他们说话了?
好事!好事啊!
他们有救了!
只要西承取消诉讼,毁掉证据,几桩案子私了,宁家就不会倒!
连宁惜月看韩郁承的眼里都充满了感激之情。
孙榕得意地拽拽宁深的手,给他使眼色。
看吧,她就说,带惜月一起过来准没错。
惜月不是说了吗,大学时候全校都觉得韩郁承跟宁惜月是一对金童玉女,韩郁承肯定对惜月有意思,说不准就是白月光呢!
孙榕得意洋洋地把目光投向韩郁承,听他怎么说。
韩郁承开口道:“哥,宁深一家找到我们这来了,要你撤回对宁家的诉讼。”
他慢条斯理地扫视宁家三口,用极好听的声音,淡淡道:“也不知道算不算威胁?”
韩西炀:……懂了。
他转头冲着电话里厉声道:“谁给他们的胆子威胁你?报警,警察五分钟就到!”
电话里,韩西炀冰冷的声音还在传出:“阿承,你们现在安全吗?是不是被绑架了?需不需要叫特警过来?加上绑架威胁,够他们蹲牢里半辈子的。”
孙榕:……
宁深:……
他们两个彻底慌了神。
他们没绑架!
孙榕试图解释:“不是的,韩总,我们没绑架你弟弟,我们只是来商量……”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韩西炀在电话里对旁人说:“跟警察说,宁家三口威胁原告及证人,并试图绑架,今天不把他们关进去我踏马的不姓韩!”
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孙榕跟宁深吓得肝胆俱裂,手忙脚乱从沙发上爬起来,拉住宁惜月就朝外面跑:“我们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不用送不用送。”
三人形容极其狼狈,孙榕跑的时候还没自己鞋子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鞋子都踢飞了。
宁枝走到门前,看着宁家三口消失在视野里,微微蹙眉:“钥匙还没拿回来呢。”
“不用了。”韩郁承冷着脸关上门,“我们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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