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里被男色吓晕, 连凤镜夜留饭都没答应。男公关部的一通闹剧结束之后,第二天英美里照常去了体育馆看春高比赛。
她一早提醒过日向注意身体,他也确实没有着凉。但在昨天的比赛里, 乌野依然输给了星海带领的鸥台。日向第一时间发邮件跟她哭诉, 影山也再三立军令状,表示自己明年必然要一雪前耻。
英美里:这家伙有没有想过乌野一雪前耻意味着白鸟泽又进不了全国?
大概是没有的。这两个小孩今天还很积极地找她, 问她有没有来看比赛。
英美里敏锐地捕捉到他们话里的用词:要来。
于是问:【你们已经在场馆里了吗?】
日向回复:【对,我们在看枭谷跟狢坂的比赛~学姐来吗?】
英美里:【巧了,我也打算来看这一场。】
她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经过昨天的男色不是,男公关部一日游, 那四个人她是看谁都怪怪的,干脆自己来看比赛。
还没进场, 就遇见了井闼山的队伍。饭纲在昨天输给枭谷之后已经开始准备隐退的事, 看见英美里问了一句打算看哪场比赛,得知她要去看枭谷的晋级赛, 顿时脸色一黑。
英美里:“不就输一场嘛,差不多得了。”
饭纲眼睛都瞪圆了:“什么叫‘不就输一场’?我还得输多少场才能让你满意啊?”
英美里理解他刚输了比赛的心情,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热可可, 其中一罐递给他:“拿着吧。”
“这是在同情我吗?”饭纲问。
“你要觉得是的话就这么理解吧。”
英美里心态很好。这家伙原作里摔伤严重,估计没个三个月好不了。明明是顶尖水平的二传, 后来却没进国家队名单, 估计也跟这个脱不了干系。
送佛送到西, 她九十九步都拜了, 不差再宽容他一点。
“你那什么表情?”饭纲搓了搓手臂, 一身鸡皮疙瘩, “看着就好慈祥, 好诡异!这种温柔的表情不适合你!”
英美里呵呵,照着他后脑勺给了一拳:“果然还是不能对你们太和颜悦色,否则迎接我的就是蹬鼻子上脸是吧?是吧?”
她一边说着‘是吧’,一边追着饭纲捶。后边的佐久早和古森望着两位前辈跑远的身影,忍不住双双= =。
这两个人真的高三快毕业了吗我说
俗话说祸不单行,英美里刚找到位置,然后发现自己隔壁就是蹬鼻子上脸的饭纲掌。
大哥你跟踪我啊,
饭纲刚叫屈,你觉得这可能吗这。这样我们是很早之前就定好了。
原来。英美里表示理解,“看来是不用报警了。”
饭纲纲表情扭曲:“你还打算报警?我干什么了你就要报警?”
他抬手横在半空:“先别坐。”
英美里抱着手等他,饭纲摸出消毒湿纸巾沿着座椅、扶手、靠背统统擦过。
“行了,坐吧。”
像他们这样的强豪校,每一场比赛的录像都是要拿到的。而录像人的位置和视角会对录像带的质量带来很大影响,强豪校有自己的渠道确定最佳观赛位,来保证自家队伍能拿到最具研究价值的录像。
“也就是说你把后辈的位置占了。”英美里总结。
饭纲:“不对!为什么你说出来就怪怪的?这明明就是因为我们输了比赛晋不了级,所以也不需要后面的录像了嘛。”
两个人还在吵架,前排就有人回头了:“啊,学姐!”
英美里看了一眼影山的装扮:“我还以为这个把自己包成柯○杀人犯的人是谁呢?原来是你
啊影山。”
影山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把连帽衫的兜帽摘下,口罩也取下来:“因为大地学长不让我们出来来着因为日向太容易招惹外校生了。”
日向立刻拆台:“根本不是吧!明明是因为害怕你迷路!”
影山瞪过去:“你难道就不怕迷路?”
日向瞪回来:“我怕啊!难道你就不怕了吗?”
这两个人怕不怕的争论还在继续,场上的比赛已经拉开帷幕。枭谷对阵狢坂,这是一场完全势均力敌的精彩比赛。
狢坂的桐生和枭谷的木兔都曾经在高一的时候和英美里一起参加国青合宿,饭纲和他们同届,因此对两人的风格都很熟悉。
他看着场上的比分逐渐向狢坂倾斜,忍不住敲了敲了座椅:“有点不太对呀。”
英美里点头:“按理说比分差不会这么快拉开的。”
狢坂和枭谷既然称得上势均力敌,就不应该出现这么明显偏颇的局势走向和分数差。
“双方都是全国大赛的常客,都是受到学校重视、倾力培养的顶尖队伍,又都拥有全国数得上号的优秀主攻”饭纲说着,忽然头一偏。
“木兔为什么不是全国前三来着?”饭纲问佐久早。
英美里在旁边:
英美里:“你还挺会问的,这就好像在问第一名为什么第二名永远考不过你一样。”
饭纲摆摆手:“话说全国前三这个称号本来就蛮奇怪的嘛。尤其在高中比赛这种制度下要是职业联赛那种靠积分和mvp计算排名贡献度,最后统计出一个全球最强主攻还有点科学依据。”
英美里:“照你这么说的话,把高中阶段全国第一这个名号让给牛岛也可以喽?”
饭纲立刻拒绝:“那不行!这怎么可以让啊?再说让佐久早这个后辈让出称号,不觉得很没尊严吗??”
英美里:“我不在乎尊严。”
饭纲:“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还真是没下限啊。”
佐久早无视了他们两个完全不正经的瞎扯,回答了最开始的问题:“我想状态的稳定应该也是非常重要的考量标准吧。”
他毫不心虚地自吹自擂:“首先,我的状态一直是平稳的。无论跟什么样的队伍比赛、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我都尽力去做到我能做的。”
“至于桐生学长,他跟我稍微有些不一样,他是”佐久早想了想,“尽力去做到他能做的最好水平。”
英美里饶有兴致地问:“那牛岛呢?”
佐久早眼睛一亮:“牛岛学长?他永远都沉稳、处变不惊、一往无前、毫不退缩。”
虽然他声调还是平淡,但众人都看出来他外表下的激动。
英美里:来了,开始吹起来了。
佐久早咳了一声:“牛岛学长的话,与其说他一直在做到自己能做的,或者做到自己该做的,不如说他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
英美里当然不必说,饭纲跟桐生牛岛佐久早三人都先后配合过,对他的话当然也深有体会。倒是古森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我完全没听出来你们三个有什么区别?”
佐久早看他一眼,给了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好像我们三个——好吧,也算上木兔学长——都在跑一场马拉松。”
“假设我们跑完这场马拉松的最短用时全都一模一样,因为全国三大主攻综合实力差别并不大。”
“对于我来说,我的目标就是用一个浮动不大的时间区间,健康安全地跑完全程。至于要怎么让自己跑完全程的时间缩短,对我来说是场下该考虑的事,我不会想要做到超出自己实力的任何事,因为那是不现实的。
”
古森点头:“确实,感觉圣臣跟挑战极限这个词完全不沾边呢。”
佐久早:“这是一种明智的处理和对风险的合理规避。”
古森:“我也没说什么啊!继续吧继续!请继续吧!”
佐久早白他一眼:“桐生学长则是咬准了这个最短用时,试图能每次都在这个时间冲到目的地。他总是想在每一次比赛中都发挥出自己的最好状态,但我们都知道对运动员来讲这几乎并不可能。”
“至于牛岛学长他的目标并不在这场马拉松的终点,而是下一场马拉松的起点。他的目标是更短的到达时间、更好的个人状态。”
“很难说谁的理念更好吧?大概对每个人不同的性格来说,自己的就是最好的。”佐久早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摸出运动水杯灌了两口,“就像你没办法想像我像桐生学长一样认为场上的一切都需要我负责。”
古森若有所思:“对哦,如果你是桐生学长的话,应该就不会和阿侑吵架了。”
“那是那家伙的问题。”佐久早不满。
古森不搭理他,问:“那木兔学长呢?”
佐久早冥思苦想一会儿:“木兔学长大概是跑着跑着感到口渴,就去场边喝水结果迷路了的类型吧。”
英美里边听边笑,笑完指着场内说:“今天木兔好像没有迷路呢。”
狢坂的二传试图通过打乱赤苇节奏的办法来影响枭谷,这和之前白鸟泽有一次做法很相似。不过不同的是上一次白鸟泽只是以赤苇为中介,最后想要打乱的是枭谷的一传;但狢坂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赤苇。
好在最后关头,木兔稳住了学长的尊严,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饭纲看完‘切’了一声:“没劲,又是这种主攻拯救一切的戏码。”
他们二传也有小群。据饭纲说,不少二传都在偷偷吐槽自家攻手。
什么‘球明明不在那里还瞎跳跳完了怪二传陷害呵呵’、什么‘除了精神偶尔消沉什么都很好’、什么‘有学长懂这道数学题怎么解吗?’、什么‘别再那么拼命了所有人我真的会累死’、什么‘不会接一传的统统下地狱吧’,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当然,偶尔会有‘主攻拯救世界二传天天背刺,排球队指定背锅位,我们的口号是:“今天,你背了吗?”’这种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发言诞生。
“具体谁是谁我可不会告诉你哦。”他目光警惕,“我是要替我的同胞保守秘密的。”
英美里:
英美里:“我压根也不想知道啊。话说那个‘不会接一传的统统下地狱’听上去精神状态也不是很是好啊!”
比赛结束,他们也纷纷从观众席上起身,跟日向影山告别后慢吞吞地走下楼梯。
刚到后台,佐久早举手了:“啊,我去一下洗手间。”他说。
剩下三人便在不远处的楼道里走廊里等他,结果古森抬眼一看,发现熟人一枚,
“那不是赤苇同学吗?”他挑眉。
英美里探头一看,果然是赤苇:“他一个人坐在这干什么?”
饭纲好奇:“我去看看。”
结果走近一看,发现这家伙在哭。饭纲更好奇了:“你哭什么啊?”
赤苇结果英美里递过来的纸巾擦着眼泪,一边鼻音浓厚地回答:“我、我打得太烂了我太给学长他们拖后腿了”
他此言一出,别说英美里,饭纲都愣了。作为二传的前辈,作为昨天才被面前这家伙淘汰的二传的前辈,饭纲勃然大怒:“我拜托你!你有什么好哭的啊!你可是赢了哎!我昨天输了比赛也没哭啊!”
一连四个感叹号。英美里想,
这家伙是真的很激动了。
他在赤苇面前暴跳如雷,赤苇却毫不受影响。表情冷静、眼眶通红,还轻轻地抽了抽鼻子,冷静指出:“那不一样。”
饭纲更怒了:“那有什么不一样的??”说着,骂骂咧咧地起身,“亏我还想看笑话来着,这有什么好哭的啊!等你们哪天输了比赛再哭吧!”
“那应该等不到了。”
木兔突然出现在走廊里。他懒洋洋地靠着旁边从洗手间出来的佐久早,后者的表情一度在‘好想把自来熟的学长推开’和‘尽管他很烦但他好歹是学长’之间疯狂横跳。
好在木兔替他解决了这个烦恼,没多久就松开佐久早,一把跳过去勾住饭纲的脖子:“饭纲!你果然还是来了嘛,果然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饭纲扭头:“不,我是关心桐生。”
木兔:“我不信,你肯定是关心我。”
英美里在旁边听得想抓紧跑路,你们男高真的很黏糊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些男高聊莫名其妙的天啊??
但还没来得及跑,木兔又抓住了她,数着手指跟她掰扯:“你看哦,英美里。白鸟泽今年没有进全国,但打败你们的乌野昨天也被已经被淘汰。不仅如此,他们还淘汰了阿侑在的稻荷崎。”
他数完,看了饭纲一眼,残忍地掰下另一根手指:“井闼山也已经被淘汰”
接着,这只高个子猫头鹰双手叉腰,神气十足地说:“今年的冠军,必将是我们枭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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