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卉:“是吗?”
青梅:“……”
原著中并没有青梅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如果原文有,她好歹了解一些,但……
夜已深,周边商铺已经关门,即将到宵禁时间。
刚踏进照相馆的门,一把粉末兜头撒来。
青梅猛地把她拽开,但等她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粉末已被吸入口鼻中。
只觉得浑身发软,眼前天旋地转,青梅在耳边的呼唤越来越远。
晕前只有一个想法:门框的灰也太重了,扣钱!
思即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随后被青梅摇醒,只觉得口中像被塞了草汁似的咸涩难忍。
她迷糊道:“怎么了?”
青梅:“有人在店门上撒了东西,姑娘被迷晕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她摇摇头,没放在心上,太晚了,明日再看也无妨,实在困的厉害,爬起来随便洗漱一番倒床上睡觉去了。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原身的记忆和她的记忆交织着,像似打架一般相互冲撞,导致她连连被惊醒,还附带着反胃的感觉。
摸着额头的虚汗,这才察觉不对劲,胸口气血翻涌。
“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口腔充斥着另她作呕的血腥味。
连忙敲系统,询问怎么回事。
【宿主您好,您现在正在经历原书中遇害阶段,本系统又为技能系统,并不能为宿主解毒,请见谅。】
她吐了口血后竟没什么痛感,浑身麻麻的,没有像其他毒物那样肝胆欲裂,痛苦不堪,只是觉得身上松松软软,提不上劲,这毒还不错,想安乐死可以吃这种。
吐出一口血沫:“任务还没完成你宿主就要死了,终止任务对你也没影响?快给我想办法,不然等死了就给你打十个差评。”
都吐血了说明内脏都快完了,浑身乏力头眼昏花,原文中也差不多这几天被弄死,再说系统只给她派任务,却从没说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不威胁一下没死也要憋屈死。
没想到什么都提前了,她死也提前了。
【……】
【介于337与宿主同舟共命,之前按时完成三项任务,本系统可为宿主开启隐藏任务,奖励可得一颗速效救命丸,给濒死之人重获新生,活死人肉白骨的特殊神药哦~】
【隐藏任务:请宿主与常文宣拍一张合照,内容不限,无时间限制。】
【337可暂时为宿主延缓体内毒素蔓延速度,但效果甚微,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秋卉一听险些晕过去,这大半夜的,到哪找常文宣。
都这种时候了还做怎么任务。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床,想去找青梅传话,可根本站不起来,试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扶着靠椅站起来,一迈步又软塌塌地跌了下去。
‘咚’地一声闷响,在黑夜里格外清晰,疼得她龇牙咧嘴。
中毒后身体也变脆了,稍微碰下都感觉被重击一般,真是麻烦。
许是青梅一直在门前守着,一听到声音推门进来,看到了瘫软在地上的秋卉,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青梅惊了一跳,慌忙扶起她,触手一片粘稠,再一看她嘴角的血迹,心中大惊。
连忙背起她往外跑去,路上一直叫秋卉让她别睡。
秋卉眼前忽明忽暗,脑中混沌,气若游丝道:“去找常文宣,再拿个镜子过来……”说完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青梅把她背到最近的医馆使劲敲门,被吵醒的老大夫头发散乱,一脸不耐,吹胡子瞪眼准备教训时,被青梅扔过来满满一荷包银子惊到。
连忙让她们进去。
青梅把秋卉放到病床上,老大夫过来把脉,再翻开眼皮看眼瞳。
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这姑娘怕是中了剧毒,此毒甚狠,老夫先只能先延缓这位姑娘的毒,恐没把握根治。”
青梅:“大夫您先治,钱少不了你的。”
老大夫叹气点头,随即便开始找银针医治。
青梅走到门外吹一声响哨,一直白鸽扑腾着飞来,落到她手上,在鸽爪处按压几下,而后鸽子朝天一扔,飞走了。
她做了个梦。
梦里看见定国侯夫妇对她厌恶的嘴脸,看见秋棠被他们亲昵地搂在怀里。
秋卉:“阿爹,阿娘,你们不要卉儿了吗?”
她一愣,这是原秋卉残留的意识,这里是原主的梦。
定国侯站在她身前,沉声道:“棠儿才是我们的女儿,你这种野丫头也配喊我们爹娘?养你十几载也算仁至义尽,还不快滚。”
秋卉心中钝痛,似被人抓住揉捏心脏,只觉得喘不过气,她趴在地上磕头,声音支离破碎,“卉儿知道错了,以前是卉儿顽劣,求爹娘宽恕。”
三人并未理会秋卉,开始互相说笑,也不知说到什么,竟引得秋棠咯咯咯地轻笑,这些声音狠狠刺痛秋卉的耳朵,仿佛在嘲笑她的不知所谓似的。
秋棠勾起胜利者的笑容:“姐姐莫要为难我爹娘,乡野丫头就是卑贱的命,爹娘如此栽培你,竟还是一副没教养的顽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秋卉还在磕头,鲜血从额头破涌而出,流到她那苍白憔悴的脸上。
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们回心转意一般。
虽然她一直把原主当作恶毒炮灰,可如今真让她看到这副情景,也不禁心生怜悯。
她想说:别磕了,没人会在意你的,就连死了,都找不出有谁真正为你伤心。
可她无法说出口,她只是寄宿在秋卉身上的一缕幽魂,又怎能插手别人的家事。
秋棠扭头对着定国侯夫妇可怜巴巴道:“都怪她害的我们三人分别这么久,如今还想霸占着我的位置为非作歹,阿爹阿娘,棠儿不想看到这个人。”
定国侯夫妇和秋棠有说有笑的走了,两方拉开距离,留原主孤苦伶仃的在原地与他们渐行渐远。
犹如被抛弃的一片落叶,不足轻重。
她倒下了,倒在血泊里,像是血已流干,眼眶也竟是红色,血泪交织在脸上,神情懊悔、痛苦、不解、祈求等多种表情混合在一起。死不瞑目。
常文宣没去医馆,而是直接给太子传信,去了东宫。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动手,本想青梅在她身边能防范一些,居然还是中招了,还是比前世慢性毒更狠的剧毒。
秋卉的处境与前世大不一样,且得了长公主和皇上的青睐,怎么说也会因为这些人忌惮几分,没想到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害人。
秋卉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她是个未知数,或许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助力,在未扳倒陈皇后之前,必须活着。
常文宣大半夜找太子本是无礼之举,但之前两人感情甚好,司徒渊很给面子。
但常文宣却扬着笑阴阳怪气:“太子殿下睡得好吗?”
司徒渊还躺在寝宫,穿着亵衣,闻言皱眉:“你来就为了说这个?在你来之前一切都好,你可以走了。”
下人被屏退,殿里只剩他两人,夜太深,并未点几根蜡烛,常文宣站的稍远,司徒渊看不清他的表情。
常文宣:“今夜与侯府秋姑娘见面之后感觉如何?”
司徒渊眯了眯眼:“怎么?”总感觉他的话带有锋芒。
常文宣:“秋卉已经离开侯府,为何还要揪着她不放,秋棠今晚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痛下杀手。”
司徒渊不禁冷下脸:“你今夜格外奇怪,前脚安排我和秋棠见面,后脚又这番作为。”他顿了顿,不确定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本王以为你约本王和秋棠见面是为了有意撮合,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常文宣知道他生气了,但总感觉他答不对题,直接道:“解药呢。”
司徒渊不解:“什么解药,找药去太医院,找本王作甚。”随后嘟囔了一句:“看你病得也不轻。”
常文宣一愣:“你不知道?”
司徒渊火气上来了,没想到他绕来绕去竟为了一个不知所云的解药。
只是还未等他发火,常文宣便直接把他撂在原地慌里慌张的走了。
司徒渊:“”
司徒渊不可能为了秋卉骗他,这没必要,他细细复盘着青梅的传信。
屋顶、粉末。
秋卉为什么突然想让司徒渊与秋棠幽会,这对她来说没好处。
她从性格来说却是不像原来的秋卉,所作所为都像另一个人,但却对他们的事了如指掌,之前他们在一起探讨后续剧情甚至有很多都是她提出的点,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人又像精怪似的凭空变出画纸。
此人是个迷,拉拢她对他绝对有利。
白日里听说秋棠与秋卉一起进的宫,出宫后便有此想法,肯定有猫腻。
驾马转换路线往定国侯府奔去。
他没惊动任何人翻过定国侯院墙直奔秋棠的房间。
一把把睡梦中的秋棠捞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待看清眼前人,正欲尖叫却被常文宣的侍卫捂住嘴。
常文宣:“是你给秋棠下毒的吧。”
秋棠浑身一凛,故作镇定地道:“你在说说什么,我怎么给她下毒,少血口喷人。”
她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心中有鬼。
常文宣面上带着以往的笑,但笑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交出解药,那便跟她一起死。”
像是冰雪严冬的离刮来的冷风,冰凉刺骨又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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