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标志性的卷毛,秋卉终于确认是他。
秋卉:“你来这干什么?”
司徒明坤拍拍身上的尘土,神色烦躁。
“你又来干什么。”
秋卉:“”她觉得有猫腻,还从没听说他跟长春伯有什么交集。
秋卉:“来找李菇然玩玩。”她随便胡诌一个理由。
还没等司徒明坤说话,院内的房门打开了。
几人赶紧借着灌木丛藏起来。
谁知司徒明坤十分不屑地嗤笑一声,大摇大摆迎上那人。
秋卉悄悄探头一看,发现这正是李菇然的院子,而司徒明坤也正好找的是她。
司徒明坤很义气地把她提出来。
李菇然惊讶:“秋卉,你怎么也来了。”
秋卉尴尬笑道:“原来你们很熟啊。”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司徒明坤撇撇嘴,懒得理她。
李菇然虽然奇怪,但也没说什么,把她领到屋子里。
秋卉把点心送给她,“我看今夜的夜晚格外美,也晓你可能近来没什么心情,便来给你送点吃的,我家文喜和函琴做的,比八仙珍里的还好吃。”
刚才外面天黑瞧不见,这会儿点了灯一看,脸上憔悴之色尽显,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显然是担心她的祖母连带自己也过不好。
虽不自在,但还是道了声谢。
司徒明坤一进门便十分殷勤地给李菇然捏肩按头,还倒水泡茶。
给秋卉看呆了,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
司徒明坤眼神全然粘在李菇然身上,不经意撇到秋卉崩裂的表情,不耐烦控诉,“看什么看。”
她连忙移开目光。
原文的剧情已经快忘的差不多了,但什么时候他俩看对眼了,还是说她太孤落寡闻,早就有此事。
李菇然被按地舒服些,虽去了些疲色,但又附上忧郁,与之前张扬的人判若两人。
看到秋卉的神情,她道:“我问了我祖母,她说是我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落下病根,我两岁那年正好遇上难得一遇的极寒暴雪,母亲没熬过去。”
她喘口气又道:“我也想找曾经伺候过母亲的婢女,可早就被我那继母给驱逐干净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可我那是太小,记不得了,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答案又只有一个,我又不得不信。”
“如今祖母身体越来越差,我不知道她还能陪我多久。”
她在说这话时秋卉一直耐心当个听众,她的表情也像麻木一般无悲无喜。
仿佛是个被人牵动的提线木偶,十分无助。
秋卉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好,只能把点心往她那边推了推,“吃点甜的,开心一些。”
她没动,但司徒明坤却捻起一块糕点自己尝了一口,而后再捻起一块新的递到她嘴边,以秋卉从来没听到过的温柔声音道:“我尝着不错,你也尝尝。”
秋卉惊恐地瞪大眼睛一会看司徒明坤一会看李菇然,目光在两人之间反复跳跃,像是见了鬼一般。
李菇然瞟了一眼,犹豫半瞬,张嘴咬上那糕点,无力咀嚼一会,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却没有再吃第二口。
秋卉感觉自己的八卦之心快忍不住了,但看到李菇然的状态实在不好,还是决定忍一忍。
这一天到晚净给她整大惊喜。
秋卉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小声安慰道:“人各有命。”
李菇然:“我长这么大就只有祖母一个亲人,我想不到以后没了祖母我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司徒明坤积极道:“有我啊,我娶你。”
李菇然涣散的眼珠转了过来,眼底净是怜悯,也不知是想说司徒明坤说大话还是可怜自己,而后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秋卉看着两人,思索片刻:“你不喜欢他?”
李菇然没理她,甚至眼皮都没抬。
秋卉:“那就是喜欢了。”
李菇然:“”
秋卉:“我记得你祖母最大的愿望便是把你送上花轿,你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怎的迟迟未找。”
司徒明坤撇了撇嘴:“要真让她找,哪还有我的份。”
原来是他搞的鬼,再一看两人的亲密程度,所以说早就在谈了,怎么还这般偷偷摸摸不提亲。
她诈然想到,靖王府现在正值风口浪尖,最好不要有什么动作,再加皇帝最近身体不好,这时候办婚宴,也太嚣张了,随时有可能编排和理由参一本。
李菇然半磕着眼,浑身透着疲惫,秋卉也不好多待,多问候几句便离开了。
她没着急走,躲在外围墙角蹲人。
没多大一会司徒明坤一脸愁容的被侍卫被带着翻出来。
被秋卉拦了个正着。
司徒明坤语气不爽:“干什么,现在没心情陪你打架。”
撞了一下秋卉的肩膀,气鼓鼓地越过她。
秋卉再一拦,“以前也没听说你有这小心思,要不是突发奇想来正巧撞上你,还真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明坤一听提到李菇然,即使是在夜晚都能看到他的脸红了。
“我我没有,再说又没人规定说我不能喜欢。”他结巴道。
秋卉:“你们这样多久了,其他人知道吗?”
司徒明坤有些泄气,“也就这几天吧,如若不是我时常来巡查,哪知道她心情不好,就顺便来安慰安慰,她当时不愿,不愿也没法,后来估计是累得懒得跟我计较。”
说的好听,还巡查,恐是早就图谋不轨,来偷窥的,看到她心情不好,就直接强制让人家接受。
秋卉上下打量他许久,把司徒明坤都看得毛毛的。
“以前怎么没感觉你这么禽兽。”
他当即就炸了,“谁禽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就作势要打架。
秋卉摇头扶额,叹气道:“李菇然性子也火辣,这要是真有一块,岂不是打得鸡飞狗跳,她一个弱姑娘哪打得过你。”
司徒明坤僵住:“你怎能与她相比。”
秋卉无奈摊手:“可你劣迹斑斑啊。”
司徒明坤:“我会改的,再说,就算我想反抗,我爹也会先一步弄死我。”
前半句话毫无可信度,后半句倒说的是实话。
靖王如今没事儿,可不就使劲收拾他。
不过如今看来确实安分许多。
不过现在估计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如果被人发现,李菇然的清誉就毁了,在这个女子把清誉看得比命重要的古代,李菇然算是完了。
司徒明坤还是这样不着调的性子,太没把握,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
虽说两方地位相差大,要是长春伯的人要是知道她能嫁给靖王世子,估计能开心得飘起来,老祖母一走,可没人在乎李菇然过去后过得怎样。
两人没再多待,各自归家。
秋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直至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把之前拍下来的东西偷偷送给常文宣。
专业的事就要专业的人来,他们能更快找到漏洞。
常文宣这几日也经常与她传信商讨事宜。
特别点出贵妃娘娘找出了给皇帝下毒的人,是个妃子,且姓杨。
他这一提点,她便懂了,城中姓杨的不多,最耳熟能详的便是杨相。
她在天黑之后又跑来找常文宣。
从半开的窗户看到他还未脱衣就寝,在桌上翻看着她给她的拍下的兵部卷宗。
她趴在窗户上痞笑道:“我们常二郎可有空与本姑娘玩耍一番?”
正欲喝水的常文宣差点被她吓得呛住,捂着嘴咳嗽半天,平复下来才道:“谁教你这般说话。”
【滴————20%】
脑内忽然想起系统那熟悉的滴声,引得她耳鸣半响,没听清常文宣所说的话。
“你说什么?”
【滴————60%】
常文宣:“算了,左右不过玩闹之语,找我何事?”
常文宣的声音并未盖住滴声,她仍未听清,不过已经没心情听她说什么。
【滴————100%】
【宿主您好,337刚刚完成系统管理局发来的系统升级包,337已成功升级20版本,现为宿主派发新任务。】
秋卉满头雾水地呆着那,还以为怎么了,但听到有任务,心情顿时烦躁起来,感觉头都大了。
【请宿主为扬花楼的新晋头牌拍一张回眸笑,任务积分1500,任务时限48小时,即刻生效。】
一说扬花楼她就来劲了,那可是汴京城有名的青楼,她还没去见见世面呢,借着任务可以去看看漂亮姐姐饱饱眼福。
常文宣见她趴在窗户上发愣,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秋卉顿时回神,抓住他晃动的手小心查看,发现手背上的被烫到的印子仍在,但不深,仔细看看不出来。
常文宣任她看,见她端详许久紧皱眉头,笑嘻嘻道:“怎么,心疼啊。”
她啧啧道:“好好爱护,就一双手,手上留了疤可不着小姑娘喜欢。”
他收回手,并不在意她嘴里没个把门的,问道:“今日何事?”
她想了想,忽然笑的贼兮兮的,“去过扬花楼么。”说完眉毛挑了两下,贱兮兮的,格外不还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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