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盐觉得这次见面有点怪儿,具体怪在哪里还没察觉出来。
见他始终不出声,她就率先打破这个安静的局面:“……你在我家落下东西了?”不然为什么隔了三周又忽然去她家里。
他说:“落下了。”
“很重要吗?”重要的话,为什么隔了三周才想起来?不重要的话,电话从十点打到十二点。
他没回答。
陈盐忽的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那个……,重要东西没在你裤兜里吧?”陈盐记得洗之前翻过的,没东西的,可被他一说重要东西,她又怀疑自我了怎么回事儿。
……太贵重可赔不起啊?
他说:“可能在里面。”
“啊?……上周末我给捐到旧衣回收桶里了。”
“……”
陈盐赶紧解释:“我留了两周的,看你也不问,应该也是不要了吧,就……”
他说:“就在衣服兜里。”
陈盐说:“我真的翻过的,里面没东西,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落到别处了。”
他问:“现在怎么办?”
“……”
陈盐决定不回答,一,东西丢没丢在她家两说,万一问多少钱赔了最后找到了,她亏了;二,就算丢她家了,也得回去找找再说,她家这么小,想藏东西还不太容易。
他又重复问一句:“到底怎么办?”
陈盐还是沉默着。
他忽然伸过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背,拿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陈盐别扭极了,想要抽出手,他收紧……
陈盐好像明白了,确实,如思容所言,……他,又寂寞了。
……看来也是笃定她就是能成为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搞不好落东西也是借口。
到了她家已经深夜了,锁车上楼,拿钥匙开门。
门一关,他忽然把她圈住,低头就吻她。
边吻边褪她的外套,猴急的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陈盐知道自己不方便,手却故意去解他裤子上的扣子,他呼吸越来越粗,一把将她抱起来,恨声问:“你是不是也想我想的要疯了,才这么主动。”
陈盐一愣,然后回了句:“没有,我大姨妈来了,不能干坏事,快放我下来。”
他将她一把扔床上:“骗子!”
……
他一脸欲求不满得问:“……几天才能走?”
陈盐认真得回:“今晚刚报道的,明天算第一天的话,八天。”
“你月经正常吗?”
“正常,无比正常,周期二十六天,奇准无比。”
“周期二十六,一次八九天!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也可以,要不咱俩一起去医院调理调理,我调理月经,你调理肾?”
陈盐惊呼一声,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半夜三更,就别拿这么销魂的动静刺激你可怜的邻居们了。”
这个混蛋!竟然拧了她一手。
然后他说:“那用手吧,你有经验。”说完又吻住了她的嘴。
陈盐真是……,服了他了。
陈盐躲着他索吻的动作,握紧拳头死活不松开,拒绝道:“要不,你等我过了月经再联系吧,你先回家。”
他有点儿恨恨的:“你的手就这么金贵,不能借给我用用。”
陈盐说:“是你的老二金贵,我怕没轻没重弄坏它。”
他问:“那你别后悔。”
说完就亲她,不停的亲,……给陈盐弄得特别难受,上了床陈盐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着急的喊:“行,行,我投降,我帮你!”
……好不容易搞定了他,还搂着她不松开,说了句:“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夜。”
陈盐:“……”
他当年没得到她,恨她报复她。
她怕他报复她,索性眼一闭从了他。
从也从了,他离开时候的姿态,消失的三周,明明就是干干净净结束了,现在冒出来干嘛呢?
他问:“今天去你公司,没见到你,去哪儿了?”
“咦,怪了,我见到你了啊,看你在五楼溜达半天呢,我就在五(三)楼,你为什么没见到我,一定是公司美女太多,你眼花了。”
“……”
陈盐反问他:“还找你落下的东西吗?”不找就回家吧。
他说:“找,八天后。”
“……”
这话听着,怎么听着,他要找的东西就是干坏事儿呢?怎么还等着干坏事呢,不是他俩都可以结束了吗?……
“三周没联系了,不能好聚好散吗?”
“最近回味了一下,发现没做够……”
“……”
“区长,给老百姓留条活路,你这样,耽误我大好青年找对象啊?”
他轻嗤一声:“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是需要我这种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干部同志,盯紧你。”
陈盐说:“干部同志,感情是相互的,没感情那是身体的摩擦,毫无快乐可言。”袁野说的这些话貌似还真挺有道理,可借来一用。
“谁说的,你每次不也得到快乐了。”
陈盐脸一红:“我说的是你。”
他说:“我的快乐用不着你操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盐说:“别搂着了,热!”
他说:“我冷。”
陈盐说:“我年轻,火力壮,热的难受,你要冷就把毛衣毛裤穿上去。”
他:“……”
“陈盐,今天给你好脸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牛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异想天开的想拿捏我了。”
当一个男人亲密的搂着一个女人,要么是说甜言讲蜜语,要么是表达此情绵绵无绝期,嘴再笨的话也可以什么都不说。
他呢,他竟然能说出这种猪狗不如的鬼话。
陈盐闷声回了句:“睡觉。”
他拨拉她一下:“别睡,聊聊天,说说你这几年怎么过的?”
他这是身体得到满足后又忽然开始关注精神世界,怀旧起来了。
陈盐没好气:“大哥,2点了2点。”
他浑不在意:“明天不上班。”
陈盐回:“学习,学习,努力学习;工作,工作,努力工作;挣钱,挣钱,努力挣钱,然后,遇到……”鬼,色鬼,恶鬼,就是你。
他问:“这么努力,就挣了这么个破房子,还是租的?”
陈盐回:“……睡觉!”
他又问:“谈过男朋友了吗?”
陈盐“嗯”了声,说没有怪丢人的。
他又问:“几个?”
陈盐说:“过去的能不能不要打听了。”
“几个!”
陈盐说:“重要吗?”
他想了想,说:“不重要,那些没出息的东西连到手的白菜都拱不到,都不需要打听。”
陈盐无语,不需要打听你还问。
“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年情况?”
陈盐直接回:“不关心!”
腰上一疼,违心的改口:“……你想说就说呗。”
他说:“挺好的,也和别人做过。”
“……”
“人比你漂亮。”
“……”
“身材比你好。”
“……”
“床上比你sao。”
“……”能不能不要半夜总和她分享小黄文。
“挺可惜,但凡滋味比你好,我也不来搞你了。”
“……区长同志,睡觉吧。”别发情了啊。
“……你当年为什么看不上我,是不是眼瞎了?被屎糊住了?”
陈盐简直无语了:“是,我用手接了陈冬冬的屎粑粑,糊自己脸上了,行了吧。”
他忽然松开她,一脸嫌弃的问:“你可真恶心,你洗澡了吗?”
亲都亲完了,抱都抱够了,现在问,太迟了吧。
陈盐说:“一星期没洗了,本来今天打算洗的,刚才你不是用口水给我洗过了吗,这样的话,我还能再坚持一星期。”
他嫌弃的直接起身下了床:“你这么脏,凉风知道吗?”
她说:“希望你能大恩大德,保留我在他心中纯洁的女神形象。”
他冷笑:“看到我光着腚在你家走来走去后?”
陈盐:“……”
他扭头就往门口走去。
陈盐稍稍吃了一惊,这人这么洁癖?就……,这么走了?
他走到门口,摸到了大衣,没如她所愿取下来穿上,而是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盒子。
好眼熟!
陈盐见过三次,现实中一次,梦里两次。
她一下子捂住脖子:“……别杀我!”
他骂她一句:“你疯了吧。”
陈盐还是摆手:“别拿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对它有阴影。”
他冷笑:“彼此彼此,我也想扔了的,一直没找到机会。”
他一下子扔给她:“再砸给我,我就亲自给你绑上。”
陈盐拿到手里,说了句:“你先别过来,把手背到身后,转个身,人背对着我,手冲着我。”
他一滞:“我准备打个电话把你送疯人院去。”
陈盐说:“我这是出于安全考虑,深更半夜是命案高发时间段,而且,还跟一个打算强jian我,找人轮jian我的人独处,更要保持一万分的警惕。”
他一愣,而后脸色一沉:“我有那么坏吗?北京市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弄你最后弄到自己进去吃牢饭,为了一疯女人搭上自己人生,这么傻的事儿,你跪着求我我都不干。”
陈盐:“……”
她脸色一凛,气愤的催他:“转过身去!快点儿!别磨叽!”
他骂着“疯子!”,也转了过去,手竟然还听话的背了过来。
陈盐才打开盒子,已经做好了,蹦出一个小丑发出恐怖笑声的准备,结果……
竟然是一套首饰……
……貌似链子是白金的;
……貌似吊坠镶嵌的是蓝宝石;
……貌似一对耳坠也是蓝宝石的;
说实话,还真的挺美的。
……感觉真挺贵的。
他背对着她说:“六年前,我妈公司出的新品,她送我一套,我留着没用,正巧遇到你打算顺手喂狗的,结果这条狗反咬我一口。”
等一下,不能被美物蒙蔽双眼:“是不是塑料的?”
他气道:“你家才卖塑料。”
……好,那就放心了,正宗蓝宝怎么也得几千块吧,这个成色看着很闪很蓝,可能……得大几千?
……不懂,管他呢,好看就行了。
陈盐看着套组,心想六年前你送套这个给我,还真是为了追女生不惜血本,最后什么也没捞到(韩俊:还好礼物没送出去);六年后就好了,一毛钱不出,还让女的倒贴房费,就把我睡了,所以,礼物拿出来就不能让你收回去!
一向心善的陈盐拿人手短,吭哧了半天,决定大大的放放血:“今年年底公司要是发的奖金过万的话,我请你吃顿怀石。”
他这才转身。
陈盐又说:“提前说好,怀石只请你一人,不能带朋友,你自己去,我也不去。”
他轻嗤:“……你还真是个穷鬼。”
陈盐摸摸耳朵:“可惜了,没有耳洞。”
他说着:“明天陪你去打一个。”,可能又忘记刚刚嫌弃她捧粑粑那回事儿了,走过来又钻被窝里了。
陈盐提醒他别忘记她特殊时期:“经期不能打耳洞。”
他又说:“耳洞那点儿血还能死人吗?太矫情。”
……这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狗男人。
……对比一下叶凉风,简直云泥之别!
陈盐伸出胳膊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感觉这一套还缺了点儿啥,区长,你觉得嘞?”
他抬手摸了摸她手腕:“我觉得吧,缺了副手铐,刚见面就想骗东西,必须送你进去,啃啃窝窝头再学首铁窗之泪才涨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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