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口味贼重的韩部长自然也没把她绑起来play。
因为大姨妈来报道了。
他特别不满意:“晚来一天不成吗?”
陈盐比较满意:“大姨妈这么着急报道,肯定跟你一样,也很喜欢捆绑play,你别勾搭她,你总想play,她就总不走了。”
“……”
看在他明天一大早六点钟就起飞的关系上,事儿可以帮他用手办理,简称手办。
他四点多就起来了,轻手轻脚的准备出门,开入户门的时候,陈盐一下子惊的坐起来:“等我一下,我送你去机场。”
他回头看她一眼:“算了吧,有这功夫送我不如打辞职报告。”
说完,没等她,走了。
陈盐爬起来,打开灯,走到窗前,拉开窗户,一阵冷冽的寒气灌进来,深秋的北京,还真挺冷的,她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心里计算着时间,果然见到一个身影,背着简单的双肩包在楼下走过。
陈盐没喊,就趴着看,眼眶热热的。
他忽然停步,顿了一下,转过了身,看向了她。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按下了暂停键。
安静,甚至能听到房间墙上时钟流逝的声音和她自己的心跳声……
俩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对视了那么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然后,他走了。
……陈盐以为,她抹的那下眼泪,能多少给他留下个一时半刻呢。
陈盐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心里失落落的,这被离别的滋味,果然特别的不好受。
陈盐关上窗户就给陈油打电话:我以为人心是不可以用钱收买的,我错了,我被收买了,我打算辞职去上海,以后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陈油估计接电话之前还没醒,起床气特别明显:发癔症呢,部长给了你多少money给你迷糊成这德行。
陈盐说:他给了一千两百万,他妈给了一百万见面礼。
陈油沉默了半晌来了句:……差点儿给我把周末补的牙洞酸下去。
陈盐:……
陈油又说:行吧,钱也给了,家里人也见了,是没有后顾之忧了,也别让我一个单身狗给你这酸臭的爱情出谋划策了,我发现我不配,不过辞职急什么,结了婚再说,先带回咱家看看。
陈盐回:讨论过了,选个周五或者周一,我俩休一天假,和六日连在一起,回趟青海。
到了晚上,陈油忽然又回打给她:我想过了,不如你考个教师证吧,既然上海也不能久待,将来跟着他不停调动,你不如考个教师证,以后去哪里都好找工作,待遇好不好的你也不差钱,别傻乎乎的上来就要为了他当个家庭主妇,你为了他放弃事业编已经很充分了,有一技傍身比什么都强。
陈盐觉得这主意不错!
立刻就着手行动。
今年的来不及考了,可以准备明年上半年的,先买书,看起来。
晚上视频时候她埋怨:“都看到我掉泪了,扭头走了。”狗男人真不懂安慰人。
他说:“不走我怕我忍不住和你浴血奋战。”
陈盐:“……”
陈盐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他没反对:“没教师证也可以,边工作边考吧,你辞职,这边我安排。”
陈盐拒绝:“靠你很容易,但我怕会养成习惯,万一有一天你靠不住了,我已经没有能力靠我自己了,我靠自己最踏实。”
“我都靠不住了你还靠谁去!”
“世事难料,你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的,万一没安排好,把你自己安排进去了呢?”
“……你以为我进去时候不带上你?”
啊!没想到这个重要命题。
“部长,好好干,为人民服务,要杜绝口号主义,□□,实在达不到也没关系,不干正事不要紧,千万不能干坏事儿。”
“不干正事儿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话不能这么说,不干正事儿顶多被撸下来,你回家卖珠宝,我回家种红薯。你卖珠宝的专业不对口,我种红薯专业还是挺对口的。”
“……”
陈盐又问:“这周末回青海吗?”
“这周末严歌结婚。”
陈盐想起来严歌的结婚对象是冯玥。
不想还行,一想起来对他忽然又有了怨气是怎么回事儿。
连投奔他的心都又生出反悔之意。
陈盐说:“正好这周末你参加婚礼,我去值班。”
“你陪我去婚礼。”
陈盐没好气:“不去,吃不惯婚宴上的大锅菜。”
“不去的理由。”
吃不惯不充分是吗?
行,那她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当年,冯玥发信息给我,话里话外意思我家对冯珂不好,虐待荼毒未成年少年,而你俩,沆瀣一气,你还对她说你就当嫖了次鸡。”
他沉默了一下,否定了:“……我没说过这话。”
呀,一看就是心虚了,说起来就没底气。
“那你说的什么?”
他反问:“你确定让我再跟你说一遍?”
“……”
算了,再说属于二次伤害。
陈盐问:“……当年我的回答,她传达给你了吗?”
“没,你回了她什么?”
“……也没回什么。”
既然你也没听到,那就当没发生过吧,做人,还是要往前看。
做人特别喜欢翻旧账的某人又问一遍:“回了什么?”
就回:“激烈版本的咱俩挺合适?”
“……”
他又说:“周末你别去了,休息吧。”
不去不好吧,她就是使使小性子,心里不愿意面子上和他朋友也得过得去。
“以后我是不是应该放下恩怨和成见,跟你的好友们打成一片?”
“不需要,你喜欢就搭理他们,不喜欢就不搭理他们,你跟我在一起,没有什么人是你需要走心去应付的,处理好和我的关系就行。”
“……”
韩部长,真牛气。
冯玥结婚,她觉得冯珂应该会回来。
她打算约冯珂婚礼结束来家里坐坐,结果婚礼那天打过电话去,他说没来参加婚礼。
陈盐很讶异:“为什么?”
“比较忙,没我也没关系。”
“一家人,就忙到这程度吗?奶奶去世你都请假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换成你是冯玥,希望我出席吗?我去了,那个场合,是我接受的异样眼光多,还是冯家人。”
“……”
陈盐那一瞬间忽然就有点儿明白他的敏感别扭自私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始终都没有一个人,能给他全心全意的爱,哪怕是血缘近亲,世俗永远排斥他。
结婚当天晚上,韩部长回来挺晚的,应该是闹洞房去了,也喝了不少。
他酒量估计不行,没见过他过量饮酒,但是今天确实喝多了,进了屋就冲进卫生间吐去了。
陈盐捧着水杯蹲他身后给他拍背:“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
他吐完,喘了口气,死鸭子嘴硬:“没醉,空腹喝的,反胃而已。”
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又漱了漱口。
陈盐问:“又不是你结婚,怎么喝这么多,看到你迷妹结婚,心里不痛快了?”
他哼笑了声:“来的这帮宾客什么时候有机会跟我喝酒,今天一窝蜂的凑过来灌我,我这当伴郎的又不能不喝。”
“……”
他又说:“咱俩结婚去国外办吧,喝够了。”
陈盐:“……”
下一个周末,陈盐请了一天假,从北京孤身一人飞西宁,他从上海也是。
俩人订的差不多一起抵达的飞机,在机场已经安排了车还有司机,司机说要送他们到陈家庄,然后自己去县城住几天,再送他们回西宁。
陈盐拒绝:“不可以公车私用。”
陈盐自从得了一大笔钱还没享受,就特别担心因为身边这位领导不注意言行犯错误而连累她进去。
“瞎琢磨什么!这是你婆婆给准备的。”
她婆婆?……啊!他妈。
“你妈怎么这么好?”
“自然是让我去你家长脸,还有,担心我疲劳驾驶,从小到大,她只关心我两件事,学习和安全,其他一概不在意,要让她知道我曾经一个人长途驾驶西宁陈家庄来回跑。”他呵呵笑了两声。
……陈盐估计的没错,他就是个妈宝。
估计陈油已经跟家里透过话了,家里人一听说陈盐带对象回来了,陈友国当天就在县城里订了桌酒席。
陈柴陈米都携全家出席了。
给足了韩俊排面。
对于他的重视程度,跟当年冯珂衣锦还乡时候一模一样。
陈盐的两个姐夫都是体制内的,她自己最后也找了个公务员。
这一家人,除了长的跑偏的陈油依旧偏离轨道外,还真的是整整齐齐。
所以,不够整齐的陈油这次没出席。
席间陈盐的两个姐夫听说他的级别,不能说目瞪口呆吧,也是一愣一愣的,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了。
饭桌上他又送出两瓶茅台,陈友国一听前年那两瓶茅台他送的,还有陈秀娟手上那个戴了快2年都戴包浆了的镯子也是他送的,对他的态度,从暗暗观察瞬间转变为露/骨认可。
除了最有话语权的陈友国得了茅台,其他人也是见者有份,两个姐姐和陈秀娟一人一套他自家的珠宝项链,还有三个半大孩子,一人给了一万块钱红包。
父母一家,姊妹两家,就这样,一起搞定了。
换成以前,这么大手笔,陈盐一定会慌的直打转,但是,自从见到一千万,她淡定极了,送吧,不够了,她补贴,用他给的钱。
韩部长轻描淡写介绍了一下岗位,随意送礼彰显了一下财力,拿下陈盐全家的过程非常顺利。
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看他的眼神跟陈盐收到1200万时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宝藏啊宝藏。
晚上回到家中,大家坐一起又聊了会儿,韩俊忽然问:“这边春节都有什么习俗?”
陈盐跟三个小的打闹呢,也没太在意他的问题,反正有的是热情洋溢的陈家人给他答疑解惑。
姐姐姐夫们七嘴八舌的说起这边习俗。
他又问了句:“过年不能待客?”
陈柴说:“没听说过。”又问陈秀娟,后者回:“哪有这习惯。”
又聊了没多久,韩俊面上有了倦色,聊天也有些意兴阑珊,对他热切关注的陈家人自然看在眼里,让他先上楼休息。
他也没推辞,就一个人去歇着了。
陈盐和姊妹几个又聊了会儿,才把人陆续送走。
人都走了,安静下来,陈秀娟这才反应过来了,有些担心的悄悄问她:“小韩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韩部长提前上去休息了会儿,还给休出了隐疾。
“没有。”
陈秀娟更担心了:“城里姑娘那么多,他又那么优秀,为什么看上你?你俩确定是打算结婚吧?不是给当官的当小三吧?”
“……”
陈欣然留下的后劲太大了。
陈盐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放心,他这官也就在陈家庄觉得大,那在北京,满大街都是当官的,一个板砖掉下来,能砸死三个他这样的,就我,都有亿万富翁苦苦追求的人,在北京可是个香饽饽,我能看上他,那是他的荣幸。而且,你闺女也是城里姑娘好不好,还是全国最难拿到的北京户!”
陈秀娟这才踏下心来。
陈盐在一楼洗了澡后才回的房间,陈油不在家,她可以独霸一间。
隔壁陈念北的房间,住着他。
陈盐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美滋滋的想,那个房间住的,永远都是她喜爱的人。
正想着呢,她房间门开了,闪进来一个高高的黑影,进来后,还把门反锁了。
陈盐坐起来低声说:“你疯啦,赶紧回屋去。”
他很快的溜上她的床,钻进她的被窝,把她扑倒在身下:“做完再走。”
任凭陈盐怎么躲藏,他都势在必得了。
虽然二楼没人,但陈盐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不然这就叫丢人丢到老家了。
她咬紧唇不敢吭声,就盼着这个色胚早弄完回屋,结果,他今晚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换着花样折磨她。
陈盐体力照他差远了,而且他还提前休息过,储存了战斗力,在她苦苦求放过后,他才在她耳边说:“前年春节,你装神弄鬼的骗我,都到家门口了也不带我回家,这是你欠我的。”
终于明白他今晚抽什么疯了。
这个坏蛋的报复心,实在太重了。
陈盐,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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