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界里的人到21岁,年龄就会以千为单位记年龄,每过一千年实际年龄就会增长一岁……”
林楠醒来了,醒了已经有好一长时间了,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就这么一直望着。
四月的早晨虽然比不过六月,但早晨七点天已大亮。
“唉?林主儿,你这是要出去吗?”红袖端着盘子,疑惑地问林楠。
“嗯对,”林楠将鞋带系好,双手叉腰呼出了一口气,随后转头笑着对红袖说“出去晨跑。”
红袖吃惊,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望着准备出门晨跑的林楠,心里不禁一阵惊呼:以前林主儿总是在九点起床,从来不会这么早,别提运动了,就连下楼都没有。这还真是稀罕。
林楠推开了她儿时从未触碰的大门。
园子很大,有很多条小路,小路的两旁都种有很多的花花草草,玫瑰最多。
林楠沿着小路慢跑,大概跑了半个园子,林楠的身体逐渐吃不消了。
她止步,弯腰将手抵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身体某一处的疼痛,冷汗从脸颊滑落。
她从小便身体不好,稍微运动一下就会觉得累。
身体的某一处越来越疼,超出了林楠的对这具身体的估计。
她本以为跑半圈没事,结果……
疼的越发厉害。
她不打算晨跑了,准备回去,但就在回去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沈修明。
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儿啊。
“姐姐?阿楠姐姐?你在……晨跑?”沈修明看着林楠一身的运动服以及额头上的汗珠,不免产生了疑惑。
林楠现在只想好好缓一缓,不想和沈修明谈太多话,现在遇到了,只能敷衍了事。
“……对。”林楠回答着便绕开沈修明继续往前走,“不过我现在要回去了。”
“你现在身上有汗去了先不能冲凉水澡,要先缓一缓。不然会感冒的!”沈修明转过身冲着林楠说道。
这是在关心我?
但我早洗过澡了,为什么还要洗?
林楠没太在意,她微微耸了耸肩,说:“行了,你跑跑也回吧。”
说完林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下沈修明一个人呆呆的立在那里。
骗子。
明明身体不好,却非要坚持晨跑。
林楠果真低估了这具身体的承受量。
她回到房间后身体就难受的厉害,躺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才减轻了一点。
林楠怀疑自己小时候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了。
这么弱的身子骨稍微运动一下都会难受。
那以后还怎么办?
林楠翻了个白眼。
“人生最美的年华,莫过于好好地晒上一场日光浴。”林楠躺在靠椅上,不免一阵赞叹。
一旁的杜灵儿带着嘲讽的语气“啾”了一声。
这和刚才还在床上难受到打滚的人远不着边。
“你可拉倒吧。”林楠拍了拍杜灵儿毛茸茸的头,对它说:“我这次偶然性的重生可不单单只是为了享受人生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做。”
“啾……”嫌弃的语气更重了。
“杜灵儿我告诉你,我在这儿还要弄清楚好多好多的事情。比如说我15岁的毒是谁下的,我要清楚,难道不是吗?”林楠从靠椅上坐起,挺直腰板,拍拍胸脯,对杜灵儿说。
“……”杜灵儿无语。
林楠望着杜灵儿嫌弃的目光翻了个白眼,但随即表情又凝重起来:“在这之前我还要保住安宁的命安宁在15岁的时候就暴毙而亡,我至少得救下她。”
杜灵儿望着林楠的侧脸,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充满了严肃和认真。
杜灵儿欣慰:终于开始认真了。
它想着想着,一声“在这之前还要养精蓄锐一番。”成功打破了它的幻想。
林楠躺在靠椅上,悠哉悠哉地晒着日光浴,面色慵懒。
杜灵儿真的怀疑这货是不是傻瓜。
林楠将右手抬起,遮住了太阳。
她看着那只手,若有所思。
图书室内,林楠查询了好多好多的书籍,被她看过的书堆积如山。
没错,林楠正在查安宁的病,应该怎么才能治好?
可是在书籍里能查到的只有寥寥无几的信息。
但总归在这些信息里面,林楠也算是了解到了安宁的病。
安宁得的是最为罕见的玻璃症。
书中记载玻璃症是地狱中最为罕见的一种病症,全地狱界仅只有两例。
患病的人的人脸上都会出现像玻璃一道道裂开的痕迹,只要稍有不慎,脸上的痕迹就会随时剥落。
等到21岁的时候,毒性发作,人,就会死无全尸。
林楠看到这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书中只记载了患这种病的症状,但是并没有解释怎么才能治好这种病。
该去找谁呢?
谁还能把这种病治好呢?
仙鹤不行,还有谁呢?
林楠的头靠在书柜上,想着。
猛然间,林楠的脑子里蹦出了两个字——阿辞。
阿辞是地狱中最有名的医生,其地位不亚于仙鹤,阿辞应该可以解开安宁的毒。
阿辞,阿辞,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阿辞,阿辞,仙鹤不行,你应该行。
在冰封万里的雪山上有一座兔阁,兔阁里有一位十五岁的白发少女。
她穿着裹胸古装,举手,站在树下。
绿色的衣裳在树下衬的她格外鲜亮,美丽。
少女在摘树枝上的梨。
梨挂的很高,少女够不到。
她垫起脚尖,费力的抓住了那颗梨,终于把它摘了下来,一转头便看到了林楠。
室内,林楠跪坐在榻上与阿辞一起品茶。
林楠大致讲述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阿辞也是聪明人,听了一半就明白了林楠此次来这里的目的。
“阿辞见过那个脸上有痕迹的女孩。”阿辞用袖子捂着半张脸说。
之前阿辞去找仙鹤的半路上碰到过安宁,安宁脸上的痕迹给阿辞留下了独特的映象。
“那能治好吗?“林楠双手紧握着茶杯说。
“不太确定,”阿辞喝了一口茶,又说“林主儿,你应该知道,那女孩儿的病不好治,整个地狱就只有两例而已。”阿辞白皙透亮的脸上多了一份严肃。
“能不能缓解?“林楠明显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又问。
“如果靠药物维持的话,21岁之前是没有问题的。但要看她能不能活过21岁,如果能活过21岁,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阿辞将茶杯放在木质的双手交叠在腿上,好似天真的说。
“真的?”林楠的语气中带着激动。
“嗯。”随后阿辞起身就去给林楠拿药。
兔阁里飘漫着某种香气,很好闻,里还有上百只兔子在那打滚玩耍。
兔子好像很通人性。林楠的茶喝完了,三只只小兔子撑起茶壶漂浮于空中,给林楠倒了茶。
许久,阿辞回来了。
“给你,这是药。”阿辞手拿着药,站在林楠的旁边对她说。
林楠双手接过药说了声“谢谢”,她又想起了什么,抬头对阿辞说:“这药要该什么时候服用?”
“每天晚上在睡觉前服用就好了。一定要按时,不然毒素可能会抑制不住的。”阿辞似天真,温柔的语气对林楠说,但这语气中又多了一点严肃。
“好,谢谢阿辞!”林楠笑着对阿辞说。
“能够帮助到林主儿是我的荣幸。”
阿辞目送着林楠走出兔阁的大门。她怀里抱着兔子,站在那儿沉思了好久。
她转身抬头看着淡粉的天空,心中不自觉的念叨着:哥哥,阿辞担心她会知道那件事。
你一定要回来呀,一定一定。
阿辞害怕了。
“阿辞等你。”
语气中充满了天真,同时也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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