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占山还没有等到将校们的到来,鬼子的第二师团,师团长多门先生,已经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多门一声令下之后,几十几架日本飞机飞到三间房东北军阵地上空,盘旋轰炸,那炸弹就如同雨点一般,倾洒。
马占山立即命令部队,展开反击。
东北军士兵们用十几挺轻机枪对空射击。
不断有机枪手中弹倒地。
飞机轰炸过后,日军在坦克掩护下集团冲锋。
华夏士兵依托断壁残墙向日军猛烈还击。
重机枪在怒吼。
轻机枪在怒吼。
步枪在点射。
敢死队,身捆炸药,又冲向了鬼子的坦克。
东北军士兵高举大刀冲出战壕与小鬼子肉搏。
十几名东北军兵冲入敌群拉响身上的手榴弹。
华夏军队阵地。战壕内,战死的东北军士兵积满战壕。
东北军,前敌指挥部。
不断有炮弹在周围爆炸。
伴着一股浓烈的烟尘。马占山、赵小奎、陈副官和几名参谋走进来。
马占山的貂领军大衣上一层尘土。他用马鞭重重地抽打着军靴和大衣。
徐宝珍等军官立刻迎上来。
徐宝珍道:“马将军,你不能再到前面去啦!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没法向全省老百姓交待呀!”
马占山没有理会这句话,他脸色很沉。“苑崇谷派出的增援部队,就是那个步兵七团,怎么还没到?”
他一面问,一面从赵小奎的身上摘下军用水壶,用力扭开盖子,却一滴水也倒不出来,水壶里的水都冻成了冰。
赵小奎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囊,拔下软木塞子,递到马占山手里。
一股浓烈的酒香直冲鼻子。
马占山眉头微皱道:“酒?”
赵小奎道:“是我爹的酒鳖子,每回打仗我都把它揣在怀里,要紧时候,爹就周两口,有精神。”
赵小奎说完,想起战死的大奎,眼泪流了下来。
马占山缓缓地将酒鳖子举到嘴边,周了一口。然后,要过小奎手中的软木塞子,小心地将它塞进嘴子里,再交给小奎,轻轻拍着他的手背道:“揣好喽。”
马占山抬头望着徐宝珍。
徐宝珍道:“我已经两次发电报摧问苑旅长,他说三个小时以前,七团就从驻地出发了。”
马占山骂道:“真TMD混帐,小五福到三间房还不到四十华里,三个小时连他妈人影都没有!这是军队吗?就是一群王八也该爬到了!”
徐宝珍道:“是呵,我怕是路上出什么意外。半小时之前,我派参谋带着一个骑兵小队去摧迎七团,到现在没有消息。”
马占山气的一脚踹翻了凳子怒道:“妈了巴子的,小鬼子下手真快,老子本想打她们一个反击,她们却先动手了!在三间房阵地上,刘.青山团快打光了,吴松林团也没了一多半。给养又上不去。铁路炸了,公路让小日本的飞机给封得烟火不进,十辆大车上路,能到前线的,也就是三个五个的。我知道这个团是新编的,战斗力肯定差。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四个时辰走不完40里路吧?!这成什么体统!再派人去摧!”
话音刚落,一位参谋匆匆进来,看见马占山立正道:“报告马将军,报告徐团长,属下奉命摧迎第七步兵团,现已完成任务,第七步兵团到达指定位置,团长朱三元在门外侯见。”
徐宝珍看看马占山。
马占山道:“让他进来。”
参谋回身大声道:“有请朱团长。”
朱三元随声而入。
马占山上下打量他好一阵子。朱三元开始还镇定,后来就有些发毛了。
马占山道:“妈了个巴子的,四十里路,你竟然走了四个小时?”
朱三元道:“马将军,我们团,都是新兵,大部分人都是伪军俘虏啊。”
参谋立正道:“报告马将军,朱团长事出有因。”
马占山眉头立起来道:“什么意思!”
参谋道:“朱团长要娶第三房姨太太,来的路上,看上人家一大姑娘,就纠缠在人家园子里没走。”
马占山突然挥起手中的马鞭劈头向朱团长轮过去。他怒骂道:“我.C.你八辈祖宗,你TMD知不知道军情如火,我的弟兄们在这儿真刀真枪拿命换命,你以为是看野台子戏呢?你想什么时候来凑热闹,就什么时候来凑热闹哇!这个节骨眼上,你不思如何打鬼子,还敢抢花姑娘!”
朱三元被马鞭子抽得满脸是血,可是他没有动。
马占山停了手。他目现冷光道:“执法队。”卫队长应声而入,立正。
马占山指着朱三元道:“拖出去,给老子毙了。”
卫队长向外一摆手,四名卫兵冲进来,下了朱三元的枪,将他架住。
这时候,朱三元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他梗着脖子朝马占山叫道:“马将军,我是误了点时间,我知道不对了,能不能不让我这么死,我上火线,把命撂到那儿去,也不枉当一回军人。”
马占山脸色异常阴冷:“你不佩说军人这两个字,你没有资格死在战场上,就你这样的,枪一响你保准当汉奸。”
卫兵立刻拖着朱三元向外走。朱三元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道:“马占山,你不能这么就整死我,我还能打日本人,我家还有妻儿、老母,我这么死没脸去见祖宗……。”
卫队长和徐宝珍都目视马占山,似有不忍。
马占山挥手道:“毙了。”
朱三元突然不再挣扎,声音变得挺平静道:“马占山,你让他们把我放开,我也是爷们儿。不就是死吗?我只恨自个儿这条命丢得不值!”
马占山稍停一下道:“放开他,让这位朱团长自己走。”
卫兵放开了朱三元。
朱三元整了整军装,把眉毛一横,对马占山道:“想不到我朱三元当兵不到三十天,第一次见你马将军的面,你就要了我的命。也道是军令如山,这一脚哧楞的不是地方,哧楞到阎王鼻子上了!”他转头对几个卫兵道:“麻烦各位兄弟送朱某上路!”说罢,昂然而去。
指挥部里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站着,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
门外传来一声枪响,在隆隆的炮声中,那枪声很弱,却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心颤。
马占山缓缓地回过头来,对陈副官说:“让下面的人到屯子里找老百姓家买个大躺柜,把他装了,埋在屯子边上。按军官正常阵亡,向省府申报抚恤。”
陈副官立正,转身走出指挥部。房子里的人们仍站着。
好一会儿,马占山走到地图前,所有的军官都围过来。
马占山道:“徐团长,你是前线总指挥,你看,下面这仗得怎么打?”
徐宝珍道:“三间房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所有的预队都用上了,如果这样打下去,最多再有三天,战场上将没有活着的士兵。”
马占山道:“那你的意思是?”
徐宝珍沉重地道:“撤兵。我们只能撤兵。”
马占山两眼紧盯着条案上的地图。用手指轻轻地敲着大兴火站的位置。
马占山直起身子道:“命令现在补充上来的步兵七团与刘.青山团、吴松林团协同作战,不惜老本,给我把所有丢失的阵地都夺回来。让日军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三间房一线。命令萨力布骑兵团,立即集结到蘑菇气来,我要再狠狠捅上小日本儿一刀。”
徐宝珍道:“按马将军的意思起草命令。”
参谋立正:“是”。转身走出指挥部。
卫队长带着两个戴着大狐狸皮帽子的人,匆匆走进来。
其中一人向马占山叫道:“爹——!”
马占山先是一愣。等两人摘下了帽子,马占山看清后道:“英麟。”
陶英麟噗嗵一声跪在地上。
马占山更是一惊:“怎么啦?老子还没死呢!”
陶英麟道:“海伦家里出事了。马奎让张海鹏派的人给绑走了。”
马占山脸色顿变道:“什么?你说什么?”
他用力抓着陶英麟的肩膀。
管家副官笔直地站着道:“马将军,这事怪我啊,是我没看好家啊。”
马占山松了手,两眼直视前方,嘴里喃喃地:“张海鹏,我C你M。"
徐宝珍上前一步,把陶英麟从地上扶起来。
徐宝珍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让人家绑走的?”
陶英麟道:“就是大前天,来了三个人,穿着咱东北军的军服,说是我爹派到老家来送信的。把我和马奎诓到油坊。绑走了马奎,说是要用马奎的命,换我爹手里的黑龙江。”
马占山怒道:“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张海鹏这条老狗,真不是好东西,老子就是全家都死了,也不会叫他轻易得了黑龙江省。”
马占山对陶英麟道:“英麟哪,你立马回去,告诉二奶奶和所有家里人,都别慌。我马占山这样的阵仗见得多了,先不理他们。我估摸着马奎这几天还不要紧,张海鹏的人到现在也没来给我报条子。等他的人来我自有办法。”
陶英麟不放心道:“爹,你说马奎弟弟他------。”
马占山:“啥也别说。就是天塌了。咱也得当根棍支在这儿。我就等着他张海鹏,看他装多大的鬼脸儿来吓我。你们马上给我回海伦去,记住再不能出差错。凡事都得长心眼儿。家里所有的人,都不要出门。”
陶英麟道:“那我们现在就往回赶。”他转身往外走时,却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副官将他扶住。
马占山和徐宝珍赶过来。
马占山道:“怎么了英麟是不是伤着了?”
副官道:“怕是饿的吧。从海伦赶到这儿,两天只吃了一顿饭。到省城也没打尖,就直奔前线来了。英麟当大老板这些年哪吃过这种苦,也是我没照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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