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扬与晁安解释清楚之后，便让晁安离开了书房。
“王爷？”
晁扬脸上阴云密布，被叫来的信管家看的胆战心惊，生怕说错什么被表扬处罚。
“派人盯着书房，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干出这等吃里扒外的勾当！”
在晁扬看来，这种事唯有出了内鬼才能解释清楚。如果说是别人，只怕连他书房在哪里，都放着什么不知道。
“是，小人这就去办。”
管家是晁扬一手提拔上来，自然也知道那些事情，听了晁扬的话，赶紧去安排人手去了。
而当天晚上，杨凌因为见到了晁安，又回想到裴琅的态度，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再弄到一些晁扬针对裴家的证据，从而逼裴琅彻底和晁安划清界限。
线人为了完成杨凌的任务，特意在半夜时候，趁着夜深人静溜进了晁扬的书房。
“在哪里？”
小厮手忙脚乱的在书房里一顿翻找，明明今天下午时候，他还亲眼看到晁扬往这里放东西的，怎么这会就不见了？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小厮越找越找不到，越是找不到就越是着急，甚至手心都湿透了。
这会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小厮先是手一抖，赶紧把东西放好，之后就想要假装出没人的样子，准备偷偷溜走。
“怎么？真以为本王瞎了不成？”
管家发觉有人溜进书房之后，就把晁扬请过来了，这会晁扬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书桌旁边的人影说到。
“王爷……王爷饶命啊！小人就是白天时候，有东西落在书房了，特意过来寻找。”
小厮听出了晁扬的声音，赶紧跪下解释。
“是么？罢了，既然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原本晁扬还想着抓活的，顺带问出他是替谁做事之类，却没想到，这人胆子如此小。
不过，既然如此无用，处置了就是，他还不信了，那背后之人能坐得住。
“记得做的干脆些，至于尸体，就扔到外面去就行了。”
晁扬笃定小厮背后有人，干脆利用小厮的尸体，打算来个引蛇出洞。
而另一边，杨凌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有事发生一样。
只是仔细想想，却又没觉出哪里有不妥之处，唯一的地方就是晁安。
只是接下来的一连三日，杨凌都没有接到线人的消息，偷偷的去消息给线人，想要安排两人见面，线人也没有回应，时间久了，杨凌难免心里犯起嘀咕。
“杨凌？怎么了，最近几天你都是恍恍惚惚的，这样可不行。”
裴琅注意到杨凌的状态，特意找了个得空的时候把人叫到跟前询问。
“大人，属下有些担心。”
杨凌也知道，他如今就是衙门里那些捕快的表率，他若是如此精神恍惚，那些人肯定也会懈怠。
只是想到线人的事情，杨凌还是忍不住和裴琅说了。
“这样的情况，以前可有发生过？”
听了杨凌的解释，裴琅皱眉，按照杨凌所言，这个线人恐怕凶多吉少。
“没有，从来没有。他人胆子小，又谨慎的很，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杨凌摇摇头，那个线人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和他几乎有着差不多的经历，所以才愿意潜伏在晁王府当眼线，帮助杨凌。
“如此，按你说的，这人既不可能是背叛你了，也没有过忽然与你断联的情况，可如今却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必然是有了巨大变故。这样，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在城里转转，打探打探情况。”
晁王府人多眼杂，要打探一个小厮也不是什么难事。
“多谢大人。”
杨凌抱拳行礼，以示感激。
不过得了半天假的杨凌并未对外人说起这件事，反而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们，开始在全城搜捕。
原本杨凌这么做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晁扬的说辞，却不想刚出去没多久，就有兄弟回来禀报，说是有消息了。
“人在哪？”
杨凌激动的抓住来人的手臂问到。
“这……头，你先别激动啊，这人呢，虽然找到了，可……如今就是一具尸体了，恐怕不能带回去审理了。”
杨凌跟他们说的是这小厮偷了主人家的东西，要把人抓捕归案。
可如今人都死了，捕快们自然觉得对不住杨凌的信任。
“带我去看看。”
听到这个消息，杨凌整个人都是愣住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人就这么突然死了。
来到北城边的乱葬岗，果然看到小厮一身黑色衣服的躺在地上。
“头，你来了。”
人都是这几个捕快刚给扒出来的，脸只是做了简单的清理，不过身上的伤，倒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些个捕快与之前那些不同，并不依仗晁王府，然而他们也不会蠢到贸然得罪晁王府。
所以哪怕一眼看出了死者身上的伤痕出自晁王府之手，这些人也不敢说。
“算了，把人扔回去吧。”
杨凌想说把人埋了吧，可眼睛的余光却注意到了似乎有人盯着这边的动静。
收队回衙门，杨凌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找上裴琅。
“大人，小人回来了。”
杨凌眼眶通红，裴琅一看就知道杨凌找的人，恐怕是出事了。
“大人，小人问您，昨日那晁安郡主在书房里，神情慌张，是不是已经看到了小人之前给大人的信？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晁王府有内鬼，甚至精准无误的把人抓出来了？”
“而且，大人你知道吗？晁安郡主的手法有多残忍！小人去看那人尸体的时候，那人除了脸是完好无损的，身上到处都是刀伤，而且全部都伤在筋脉之上，保证人不会死，又受尽了痛苦，最后扛不住了，硬生生的咬舌自尽的。”
杨凌检查过线人的死因，当时他的手都是抖得，同样为人，晁安怎么就能这么残忍？
“话不能这么说，你怎么就能肯定是郡主呢？”
裴琅皱眉，对于杨凌一口咬定就是晁安干的，裴琅本能的不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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