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情与和裴洛厅被这户人家收留,这户人家姓孙,孙大娘和孙大爷有三个儿子,孙子是二儿子的,大儿子还在战场,二儿子和小儿子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孙大娘和孙大爷都非常热情好客,态度非常友善,并且这种友善是笃实的,并非浅浮在表面。
对他们这些人的奇装异服丝毫没有诧异,纪情与这次穿的是一条墨绿色的裙子,裙摆比上一条略小,但仍然庞大,坐下时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子,裴洛厅倒是比较正常,一套略有古风元素的黑白运动装。
纪情与问出了心中疑惑,
“你那是不是只有运动装”
裴洛厅看她一眼,
“你那都是这种夸张的裙子?阻不阻碍你行动”
看来是真的,每个人的服饰类型固定,是按照什么来设定的呢,身份?样貌?个人喜好?还是随机?
她记得沈怀忱是西装来着,看看裴洛厅,一身运动装,配上那张阳光帅气又清隽的脸,倒是很有种淡雅的青春活力。
纪情与回他一个表示很轻松的动作。
坐到了饭桌上后,纪情与趁机问出了npc的愿望。
孙大娘的愿望就是收到大儿子寄回来的信,信就在村口的信客家。
这就是npc孙大娘的愿望了,第一个任务真有这么简单?
纪情与再问孙家其他人是否还有什么愿望,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看来一户只有一个任务,裴洛厅还得再找一户人家,才能领取任务。
吃完晚饭,远处传来一阵闷重的声响,孙大娘孙大爷瞬间惊起,孙大爷孙大娘招呼孙大爷带他们走向后院,孙二嫂抱着小孙子进了房间,孙大爷带着他们一来到后院就非常迅速的翻过了一道矮墙,躲进了墙边的一个稻草堆里。
这身手,灵活的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看到孙大爷躲好,纪情与和裴洛厅相视一瞬,默契的一起爬上了屋顶,两个人趴在屋檐上,露出半个脑袋观察着屋前情形。
只见一队官兵举着火把从村口石碑之处走来,挨家挨户搜查有没有男子,村子里的人家早有经验了,出来应和的都是年纪大约一般大的老妪,要么没有老汉要么都像孙大爷一样熟悉又迅速的躲了起来。
也许官兵们早知村子里的光景,搜查得很迅速,很快就到了孙家,这情形倒是让纪情与想起了一些原文,
“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屋前情形与诗无异,官兵们停在了孙家门前,与孙大娘互动了一番,大约只过了几分钟,官兵们就带着孙大娘走了,也不再搜后面的房子,满村几十户人家,只带走了孙大娘一人而已,官兵们带着孙大娘愈走愈远,出了村口就再也看不见。
“官兵大约停留十来分钟的样子。”纪情与对时间没那么敏感。
“准确来说,是12分钟。”裴洛厅亮了亮手腕上的表。
纪情与还在思考这好像不是他常戴的那只表,裴洛厅就给了回复。
“是道具,只能计时。”
好吧,试炼世界里好像刻意模糊了时间,每个世界有不同的时间参照物。也许时间流速都不尽相同。
但是诗中老妇是“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怎么现在就走了?
确认官兵们走了以后,纪情与回到地上,热闹都是官兵们带来的,没了他们夜里恢复了先前的静谧,无声息的静谧,难免给人一种死寂之感。
纪情与准备抓紧时间去信客家看看。毕竟现在孙大娘已经被带走了,石壕吏的原文内容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试炼世界的衍生了。
裴洛厅还得先找一户人家领取任务。由此他们二人分别,约定天亮之前在这屋顶上会面。
纪情与拿出她的夜视眼镜,这个随机道具倒是很快派上了用场。有了这个道具,从此夜行不必点灯,实乃夜间阴人一把好具啊。
说起来,石壕村的今夜没有月亮,暗雾笼罩整个村庄。毫不夸张的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纪情与没有沿着街边走,而是绕着房子走,快速朝着村口前进。进村的时候她有留心村口建筑,发现有一间屋子是不和别的屋子连在一起的,孤零零的小屋很是简陋。
村子里的房子都是低矮的楼房,屋与屋之间仅留个容二人并肩能通过的小道而已。
而只有那间屋子,即便是离得最近的屋子与之间隔也有大约三米。
所以纪情与几乎笃定那就是信客家了,如果不是,那就再找呗。
纪情与来到这间孤零零的小屋,先是绕着小屋观察了一圈。依稀可见里面是有人的,点着烛灯,只有一个人。
这么小的屋子,厅堂卧室前后仅靠一墙阻隔,什么响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暗地潜入行不大通,她也不是专业干这行的,没那么好的身手。
那就只能敲门拜访了,纪情与来到门前,轻轻敲了两声。
里面传来一些动静,门开了,一个看上去已经八十多岁的老爷爷开了门,满脸的褶子,比起西林奶奶也不遑多让,这就是孙大娘口中的老信客了。
老信客抬起他的脸,一双混浊的双眼紧盯着纪情与。
纪情与放弃对视,开门见山直道,
“我来取一封孙大娘的信”
老信客终于移开目光,并不言语,转过身进到屋子里。纪情与连忙跟上,进到屋子里,屋子很空,中间摆了张破损的方桌并两把跛脚的长凳,两边则是两个放信的架子,上面只有寥寥几封信了。
老信客自己坐到了屋子中间的一条长凳上,拿着一本书自顾自的看着,对她说了一句
“所有的信都在架子上,你自己找找吧”
纪情与很快翻找完了几封信,没有孙大娘的信。
纪情与只能对着老信客说没有,老信客头也不抬的说孙大娘的信就在架子第二层。
纪情与只好又仔细查看了一遍,依旧没有。
老信客这时慢悠悠抬头看着她,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
“那你明天再来吧”
纪情与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看来今晚她是拿不到那封信了。根据这试炼的套路,关键在明天,那么明天必然有什么危险,不然老信客也不会露出那么诡异的表情,极有可能明天那封信才会出现。
她就知道,任务没那么好做。
回到屋顶,裴洛厅还没回来。纪情与只能等着,没过多久,裴洛厅也回来了。
“什么任务”
“帮李大娘到布庄拿块布,布庄里根本没有她说的那块布。”
“我也没找到那封信。布庄多大,里面有几个人。”
“挺大的一个大厅,里面摆着很多布,现在已经打烊了。”意思就是目前不知道店里会有多少个伙计了?
纪情与比较了一下,她的任务点小且人少,裴洛厅的任务点大且人多,怎么感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任务模式。
倒是平衡。
纪情与与裴洛厅互相交流了一下想法。
天边光亮变幻,太阳即将升起。
纪情与看着逐渐被日光照耀的村子,似乎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变化,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没过几分钟,一个试炼者惊声尖叫着跑了出来,是昨天第一个找到收留人家的那个人。
他是一个中年男子,没有啤酒肚,头发梳得整齐,是个体面人的模样,现在的他却狼狈不堪。
他左手的手臂鲜血淋漓,右手握着一把大砍刀,正奋力向前奔跑。他身后追着一个血人,依稀看得出是个大娘,大娘两只手里都提着一把菜刀,菜刀上还往下滴着血。
大娘自己身上也有多处伤口在不停的冒着血,大娘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满脸癫狂的追着那个试炼者。
随着试炼者的奔跑,越来越多的村民看到了他,原本神情和蔼的村民在看见了他后,皆变得神情癫狂,纷纷加入追击队伍,好像要把试炼者生吞活剥一样。
可是世界规则里是有不能伤害原著居民这一条的。
虽然这个试炼者是在自保的时候违反,但违反就是违反了。
纪情与看着那个试炼者肉眼可见的越跑越慢,而村民们却越跑越快。很快,村民们就追上了试炼者,那个试炼者大声呼救着被一拥而上的村民们吞噬,很快没了声音。
没多久,村民们纷纷散去,原地是试炼者被剁成肉泥的尸体。
纪情与和裴洛厅全程观看,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人会去救他,自己无比愚蠢的在大街上逃命,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靶子?
而且他明显是触犯了规则,速度的对调应该就是规则对他的束缚。
期间倒是还有一个试炼者也跑出了房子,只是那人好像不明情况,只是想出来看看,但一被npc看见就也被追了。好在那人还算有脑,往巷子里面跑了,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看来村民的攻击触发形式就是被看见。
只是,白天的村民这么癫狂,会是什么原因呢?
是受了太阳的影响吗?
纪情与看向天边耀眼异常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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