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铿锵有力的话语,听得赵翎热血沸腾,头脑一热便选择了前者。
“我与你一起战斗!”
闻听此言,李寒衣松了口气,面具下冷若冰霜的脸有所消融,嘴角难得的挂上了一丝弧度。
她还真怕这小子不敢以少对多,那么她孤身一人想要去雷家堡救弟弟,就真得另作打算了。能成为剑仙自然不会是傻子,若是有更好的路选,当然不会傻傻去拼命。
“师尊,我还是先躲藏起来,不暴露踪迹,若是你跟他们打起来了,我再加入战斗。”赵翎予也没有被热血冲昏头脑,事先说明。
“想得不错!”李寒衣夸赞一声,随即白袍翻动,身影已经掠出老远,先一步离开了。
赵翎予远远的跟了上去。
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前,两道剑光前后追逐的那一刻,有一只信鸽先一步从云烟城飞走了。
南安城内。
信鸽飞入了一处庭院,落在一名红衣的女子的手中。
红衣女子取下信纸,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翕然一变,快步朝院内走去。
院内有一方池塘,一红衣男子手执一柄油纸伞站在了池塘边上,听到脚步声才转头看去。
“红息,人来了?”
苏红息走到近前,点了点头,将信纸递上:“人来了,但是那个紫衫玉剑客也来了。”
执着伞的红衣男子没有去接信纸,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啧啧~还真来了,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那个紫衫玉剑客最近在江湖上闯下了忧剑仙的名头,绝对不好对付,咱们这边的人手恐怕是不太够?”苏红息神色间有些担忧。
“确实不够,凭我们目前的布置,只能留下一位剑仙。”执着伞的红衣男子答道。
苏红息急忙道:“那我马上传信给大家长,请求支援。”
红衣男子轻轻摇头:“现在请求支援已经来不及了。”
苏红息将信纸震碎,丢入了池塘中。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也太可惜了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红衣男子没有回答,收起纸伞,从怀中取出一份纸卷,抬手一招,一只信鸽落到了他手上。
苏红息望着信鸽飞远,问他:“家主这是传信给大家长定夺?”
“无须定夺,只须执行。”红衣男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雪月城突然多出这么一个忧剑仙,还是雪月剑仙的徒弟,大家长想要对付雪月剑仙,怎么可能不防备她徒弟呢。”
“这么说,大家长已经有了安排。”苏红息恍然,却又有些困惑了:
“大家长,唐门三老,谢家家主,还有家主您都在了,还有谁能有实力对付剑仙?”
红衣男子纵身跃上屋顶,指着城外的一个方向,问道:“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苏红息也翻身一跃,站到了红衣男子身边,顺着他的手臂看去,点头道:“那是落雷山的方向。”
“不错!大家长料敌机先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请动了各家老祖在落雷山设伏,若是我们这边出了意外,便将人驱赶到落雷山去,围而杀之。”红衣男子徐徐说道。
“老祖?”苏红息一惊,“不知是哪几位老祖?”
红衣男子呼了一口气,忽然郑重地回答:“前任大家长慕明策,前任‘傀’首领苏喆以及三家前任家主:谢霸,慕青阳,苏烬灰。”
“居然请动了这几位!”苏红息讶异,随即又连连点头:
“是了,以他们的实力,才足以埋葬两位剑仙。这么看来,大家长早就做好了猎杀两个剑仙的准备。”
红衣男子点了点头,又摇头叹息一声:“我很不想与她作对,怪只怪雪月城的成长速度太过惊人,把某些人给吓着了,下了血本要对付他们。”
“站错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真是可惜了这一门双剑仙。”
红衣男子的神色淡漠,但苏红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寒光。
她听说过家主与那雪月剑仙的故事,多年前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故人。
当年苏暮雨还不是苏家的家主,在暗河的代号为“傀”,在江湖中则因为总是带着一柄油纸伞而被称为“执伞鬼”,乃是直属暗河大家长所管的“鬼厉”杀手团的首领。
那年魔教东征,也动摇了暗河的利益,所以在阻止魔教这件事情上,暗河也派出了自己的执事人。当时他与李寒衣曾并肩作战,年轻虽然很轻,剑术却已经出神入化,以至于年纪轻轻就被列入“天下四大魔头”之一,当然,成为四大魔头除了他的剑术以外,更因为他杀人,只要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就是不死不休。
三日后,南安城。
天空中下着小雨,偶有雷鸣声响。
李寒衣踏入城内,急速穿行,在一处河边撞见了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
那故人一身红衣手执油纸伞,正站在桥中央看着风景。
对于这个故人,李寒衣再熟悉不过,一眼便认了出来,也明白了来着不善!
赵翎予那小子这一次倒是没骗她,还真有不怕死的在这南安城埋伏她!
“许久不见!”
李寒衣打了声招呼,毫无惧色地迈步走到了桥头。
执着伞的红衣男子闻声望向这边,淡淡的笑了笑,眼神中尽是一抹凉薄,“许久不见!”
李寒衣冷笑了一下,问:“苏暮雨,就凭你也想拦我?”
“要拦下你,光靠我一个自然不行。”苏暮雨轻轻摇头,朝左右看了一眼,立时有数道身影落在了桥上。
一魁梧老者肩负一柄巨刀,大笑两声:“谢家,谢七刀。”
另有三个身影黑巾蒙面,眼神中透露着几分阴戾,只死死盯着李寒衣,并不开口说话。
李寒衣冷笑:“暗河与唐门联手,这种场面可真是少见。”
“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我们,不简单啊。”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那蒙面的三人中响起。
李寒衣轻挑了一下眉头:“唐门三老,唐隐,唐裂,唐月落。我猜的可对?”
“全对!该怎么奖励你呢?”那三个老人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一张张苍老的脸。
“除了唐老太爷外,唐门老一辈仅剩下的三个老人,你们的死期到了,还是先奖励奖励自己吧,千万别留下遗憾。”李寒衣轻叹了一声。
为首的老人唐隐冷笑道:“李寒衣,我承认你有些实力,但是未免也太狂妄了些。”
“狂妄?”李寒衣提剑,朗声笑道,“不过是区区暗河两位家主,唐门三位长老。”
“杀了便是!你们能奈我何?”
这话令得唐门三位老人凶光外露,一个个摩拳擦掌,似乎在他们眼中,口出狂言的李寒衣已经是待宰的羔羊。
在不远处观望的赵翎予满头黑线,师尊这话确实狂妄,完全是一种蔑视群雄的姿态,连他这个旁观的见了都想打人......
想必这就是师尊说的,无所畏惧,遇强则强了吧。
就算没有他站在身后,相信师尊还是会说出这般目中无人的话,然后以压倒性气势与他们一战。
意念所过,战无不胜!
“你们谁先来?还是说,一起?”李寒衣单手握上了铁马冰河的剑柄,气势节节高涨。
赵翎予完全惊呆了,没看错的话,此刻的师尊眼中竟然透露着深深的渴望与兴奋。
她似乎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人,根本不在乎对手有几个人,也完全忘记了还有赵翎予这回事了......
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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