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强走了,宴请继续,座位也恢复了原来的秩序,只是欢笑声似乎小了些,气氛有些沉闷,与吴强在时形成了强烈反差。高燕如剑的目光不时的望向赵良,赵良似乎丢了魂般,目光不时地望向房门。刘大可似乎看出了赵良的心思,就故意笑道:“小赵在想什么呢?你也不抓紧敬酒,光等着别人敬你啊。”赵良刚想说什么,一抬头,见高燕正两眼望着他,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赵良便道:“高燕你在笑什么,你还不抓紧时间敬酒。”刘大可似乎对赵良的举动并不满意,道:“我让你敬酒,与高燕有什么关系啊?”高燕似乎更加得意,差点笑出声来。赵良狠狠的瞪了高燕一眼,不情愿的端起了酒杯,低声道:“我那边还有一桌同学等着我呢,我想过去敬个酒,把程序走完了,抓紧回来,喝个尽兴。既然刘厅长说了,那我就先敬个酒吧。”刘大可似乎对赵良的回答并不满意,笑道:“这桌的事还没弄清楚,还留着量惦念着另外一桌的事呢?”高燕见机也添油加醋道:“因为那个房间有牵挂的美女啊,秀色可餐吗。是吧,赵处。”赵良不知该说什么,无奈的笑了笑。高燕又道:“做人不厚道。”
赵良敬完酒后,匆忙走出了房间,边走边道:“我去我同学房间敬个酒,一会儿就回来。”
赵良也离开了房间,房间内更加冷清。胡老板似有心事,不长时间,宴请便结束了。胡老板邀请刘大可一块去唱歌,放松一下。刘大可有些不太同意,又不好直接反对,就笑道:“就你那破嗓子还去唱歌?你一唱,还不全把客人吓跑了啊。”胡老板便笑道:“有这么吓人吗?”刘大可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胡老板有些尴尬,稍思忖后,道:“那我听你们唱不行吗?”刘大可见胡老板坚持请大家唱歌,也许百都之行有些劳累,想放松一下,就道:“还是算了吧,不如请我们去洗脚,按摩一下。”胡老板忙改口道:“那好啊,一块去洗脚。”然后,又对坐对面的徐经理道:“小徐你抓紧安排车。”高燕似有心事,又一听说要出去洗脚,忙道:“你们去吧。我今天酒喝的有点多,我想回宾馆休息。”刘大可笑而不语。胡老板则忙道:“一块去吧。泡泡脚,再按摩一下,正好解酒。”高燕执意要回房间休息,也就没在意胡老板说什么,微微一笑,与大家打过招呼后,径直向房门走去。梁海星见状,也起身道:“我送小高一块回宾馆吧。”梁海星说着起身对刘大可提醒道:“刘厅长,你走时别忘了茶几上的文件包啊。”
回到房间,梁海星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又给妻子通了个电话,询问了儿子和家里的情况。最近发生的许多事,都在梁海星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就打开笔记本,想写下点什么,无奈,也许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脑子特别沉,就泡上一杯茶,然后铺开宣纸,练起了字来。刚刚下笔,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梁海星有些心烦,没有理会,就继续练字,门外,传来高燕轻轻的声音:“小梁,你睡了吗?”梁海星故意开玩笑道:“睡了。”梁海星提笔向房门走去。
门外又传来高燕的声音:“你睡了,怎么还说话啊?”梁海星就笑道:“说梦话呢。”
“啊,做着什么梦啊?”门外的高燕依然和门里的梁海星开着玩笑。
梁海星没有回答,来到房门前,透过门镜望外一看,满脸微笑的高燕正从门镜望里看。于是,梁海星急忙一把将房门打开,吓得高燕一惊,忙拍着胸脯道:“你吓死宝宝了。”梁海星笑道:“我有个习惯……。”梁海星故意停了下来,两眼望向高燕,显得有些神秘。高燕不了解此时梁海星的心思,有些困惑。梁海星就笑道:“你知道吗?我睡觉不仅说梦话,而且还能和人对话。”也许喝了点酒的缘故,梁海星和高燕开起了玩笑。
梁海星了解高燕,受到了戏弄定会报复,梁海星说着,就不由的向后一退。然而,没想到高燕并没有抡起拳头向梁海星打来,而是上前紧紧的拥抱住了梁海星,狂吻起来。梁海星一怔,不由地惊恐道:“你也太大胆了?!”梁海星说着,急忙用脚一顶,将房门关上。
“怎么了?”高燕扑闪着迷人的明眸,有些困惑。梁海星不由的抬头向前望去,高燕随梁海星目光望向去,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不由的一怔,立即恢复了常态,满脸羞涩,道:“差点被你强暴了。”梁海星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高燕又道:“怎么,你又在想什么鬼点子?”梁海星笑道:“你真是猪八戒的徒弟。”
“什么意思啊?”高燕看上去有些天真,梁海星就又笑道:“倒打一耙啊。”
“哼!”高燕努了努嘴,向房间内走去。梁海星探出头,向楼道内张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又顺手关上了房门,随高燕进入了房间。
望着眼前的高燕,梁海星将高燕看得真切。高燕换穿了一件紧身牛仔裤,脚下穿着坡跟皮鞋,上身着淡红色毛衣,更显婀娜身姿。望着高燕装束,梁海星禁不住道:“怎么换了这么一身装束?”
高燕没有直接回答梁海星,而是道:“陪我出去散散步好吗?”高燕几乎乞求的目光望向梁海星。梁海星点了点头,道:“你稍等,我把笔涮出来。”
高燕来到梁海星书桌前,望着梁海星刚刚写下的“上善若水”四个字,心里不由的充满了感叹:有多少人能做到啊?!
梁海星与高燕走出房间,楼道里,见一小伙子搬着一箱茅台酒,正向刘大可房间走去,高燕望了梁海星一眼,二人心领神会,不由的笑了。突然间,梁海星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你怎么没陪刘副厅长洗脚啊?”高燕几乎连想也没想,脱口道:“我一个女同志,和一帮大老爷们洗脚,然后,看你们光着膀子,让漂亮的小妞揉来捏去,你觉得合适吗?”梁海星忙道:“你为什么和我们在一个房间,肯定有专门的女人房间。”高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啊?”梁海星笑道:“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回宾馆不安全吗?”
“那你把我送到宾馆再回去也不迟啊?”高燕依然不依不饶道。梁海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笑而不语。高燕似乎并不想再为难梁海星,就道:“你是担心胡老板和刘副厅长还有……。”梁海星担心高燕将心里心话全部说出来,双方会尴尬,就忙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初冬的夜晚,天气已有些寒意,高燕边走边道:“你知道胡老板送刘副厅长的那幅画价值吗?”梁海星望了高燕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就低头继续慢慢走着。高燕不知此时梁海星心里在想些什么,就仿佛在自言自语,轻声道:“我在网上查了,那位省美协zhuxi的画每平尺报价在两万多,我匡算了下,那幅画的市场价格大概在十二万。”梁海星听后故意反问道:“有这么贵吗?”高燕又道:“那位省美协的画现在很抢手。”高燕望了梁海星一眼,似乎担心梁海星没有听懂,又补充道:“那还得预付。”梁海星没有说什么,依然低头漫步,像是有心事。
突然间,高燕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知道梁海星喜欢书法,自然对书画市场比其还了解,就道:“我发现,你特别聪明。”
梁海星微微一笑,道:“我怎么听着不像是表扬我啊?”高燕有些不高兴,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最知心的朋友,可我总觉得,你在我的心灵前人为的树起了一堵墙,缺乏交心。”
见高燕误解了自己,梁海星就道:“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有时没有必要讲出来。”高燕似乎对梁海星的解释仍不满意,道:“朋友间可以无话不谈啊,要不,怎么能称得上朋友?”梁海星被高燕的话逗乐了,心想:什么叫朋友间可以无话不谈啊,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永远属于他自己的领地,甚至可以带进坟墓。梁海星想起了不知哪位名人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将所有的隐私告诉了对方,就等于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对方,给予了对方一把随时可以置自己于死地的心剑。少说话,是自我保护的最有效方式之一。梁海星又担心高燕误解自己,毕竟高燕对自己还算友善,梁海星更深知高燕此时的心境,作为女人,心情烦闷的时候最想找人倾述,更何况高燕已把自己当成了知心朋友,朋友间就应该说些心理话。梁海星不想让高燕因误解自己而伤心,就道:“可能这两天有些累吧,不想说话。”
“哈哈。我发现你平时话就少。难道你一直很累啊!”高燕笑道。然而,高燕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却为梁海星提供了反击的机会:“你明明知道我话少,还故意气我啊。”高燕停下了脚步,两眼望着梁海星,含情脉脉道:“我想看看你生气时的样子。”梁海星微微一笑,未语。高燕似乎不知想起了什么,感慨道:“诺言需要时间的检验,没有经过时间检验的诺言,充其量只能算是表白,甚至是欺骗,一切的诺言在时间面前都会变得苍白无力,破镜重圆本身就是个骗人的鬼话。”
梁海星似乎看到了高燕那颗不安的心,就劝道:“上帝是最公平的,上帝打开一扇门的同时又关上一扇窗户,所有的好事不可能全部降临在一个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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