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星这次出门并没有带上丫鬟,她也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
将怀中人小心的平放在床上,不得已,屈尊给她脱了鞋子,看到她的脖颈上还出了些细汗,无奈又低头给她解开外衣领口,闻到这酒味让她很不适。
微微偏过头,垫好枕头,看着这女子这熟睡的模样总觉有些熟悉,尤其是那时不时抽动着的嘴角,不自觉的抱怨,“你这醉酒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
她没有把话说完,想起那个小王爷,就觉得心烦意乱,自己并不希望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干扰,尤其,听了池烟的那番话,她决定,收回自己那点小心思,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忙完之后她站起身,走到房内的桌子旁边坐下,拿出刚收到的信息,翻看着。
这雁荡山,山势又高又险,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半山腰处有一个天然的平坦之地,叛军在此常年盘踞,更是以块石,片石垒砌,厚一点五米,内侧高达两米的一道石墙,石墙东西两端各有一个拱形的门洞,白天夜里不间断有人在此守门。
石门内更是建了两座高高的瞭望台,从不离人,有任何风吹草动必会吹动号角,寨内居住的叛军听到示警声,会立刻倾巢而出奔向石墙处做防守,局面大好时更是会趁机发起反攻。
这打法看似比较保守,却很是实用。
伤亡最少,将优势发挥到最大。
五国叛军本身多是上过战场的将士,弓箭,炮药,粮草,一切补给又齐全,作战经验丰富,久胜未败更是士气大振。
一直久攻不下。
是整个广成国,叛军最多的地方,至少有五万人马,朝廷每次派兵出剿,均是以失败告终,不仅如此反而越剿越多。
那些被灭国的乱党余孽,不甘心就此平庸一生,相互勾结在一起,时有下山扰民,抢夺朝廷官银,粮草,偶有打劫当地商贾,更有甚之,趁机作乱,强抢民女,杀人放火。
但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正义之士,只是不满当今陛下装聋作哑,放任地方官员压榨百姓,导致民间怨声载道,欲推翻广帝的统治,不惜与此为伍。
老王爷当年存世之时,定安军威名赫赫,曾令无数敌国军队闻风丧胆,不战而退,如今,定安军已散,朝中早已无强将,能再创老王爷当年的辉煌。
大大小小的叛军队伍,趁机在国内四处揭竿而起,几乎遍布全国,广帝年年派兵平乱,更有贪官污吏中饱私囊,克扣军饷,国库才年年空虚,放任地方官员肆意增加赋税,周而复始,恶性循环,整个国家早已千疮百孔,经不起任何战乱。
如若不是如此,岂会有联姻之事。
定安军自然也不会,被广帝冒险重新启用,也是断定了一个将死之人翻不起什么风浪,这小王爷也不会有什么反叛之心。
这情况,倒是与文元国现状,有些相似之处,与广成国有所不同的是,文元国朝廷里的党派之争,后宫干政,勾心斗角,明里暗里杀机四伏。
自己苦心蛰伏多年,才站稳脚跟,赢得楚贵妃的些许信任,却又一朝被沦为弃子,只能在敌国用心谋划……
“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店小二在门外叫门,打断了文南星的思绪。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沓纸,将其烧毁后,起身又将床上的纱幔放了下来,方才开口,“进来吧!”
两个店小二手脚麻利的将木桶搬进房内,开始轮流从楼下提着水桶往里倒着热水。
不多时,房间内的木桶已盛满了热水,店小二因为拿了不少肜尘给的赏钱,很自觉的去香料坊买了不少新鲜的花瓣。
待小二退出房内,文南星便将房门上的栓木落下,反扣着木门,才放下身心。
耸了耸肩,活动着有些酸软的脖颈。
这一路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紧赶慢赶,就是怕耽误了行程,没怎么好好沐过浴,抬起胳膊闻了闻,有些嫌弃的皱眉,“还真是该好好洗洗了!”
刚准备褪去衣物,却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屏气凝神。
忽然门口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主子,属下来给你守门,你大可放心!”
文南星本来一直紧绷神情看着门外的身影,听到是肜尘的声音,这才放下手中的暗标。
看着房中因为热水升起的雾气,似是满足,嘴唇挂着淡淡的笑意,她一手伸向脑后拔下玉簪,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瞬间垂落。
她轻轻褪去身上的粗布素衣,白色的中衣将曼妙的身姿尽显,又缓缓褪去中衣,只剩裹身的里衣……
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两手伸向背后,轻轻解开束缚着娇嫩身躯的里衣,身体终于得到了释放,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
腰肢纤细,四肢纤长,双眸似水,周身散发着沉静优雅的气息,美艳不可方物。
与往日在人前的她,皆是不同。
她将所有衣服叠放于桌面,微微侧身瞥了一眼纱幔中熟睡的女子,才放下所有防备心。
伸出如玉般的足尖,试了试水温,才缓缓踏入,将身子慢慢浸入温水之中后,方才端起水里盛着花瓣的小木盆,纤纤玉手,轻轻捏起花瓣,抛洒在这木桶内,直到覆盖整个水面。
房间内顿时水雾缭绕,香气四溢。
如莲藕般的玉臂轻放在木桶两侧,将一头青丝拢起,垂落在木桶外,微微仰着头,她泡在热水里,放松了整个身体,闻着花香醉人,开始闭目养神。
殊不知,床上之人早已醒。
小王爷微微侧头动作极轻,刚才听着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加上已经休憩半刻,尚有些晕沉的脑袋,早已有了几丝清醒。
她透过白色的纱幔,早已将文南星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收眼底,屏住呼吸,眼睛肆无忌惮的观赏着,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惊扰到水中人。
文南星雪白的肌肤,因为浸了热水的缘故,透着淡淡的粉红,身上挂满细细的水珠,看似十分诱人。
想起那书中旖旎的画面,她轻舔嘴唇,心中早已四海翻腾,“你…小小年纪,发育的…还真好!”
她调整气息慢慢压制着内心蠢蠢欲动的小火苗。
又看着文南星慢慢睁开清澈的双眸,坐直了身子,轻轻撩起水中的花瓣,任由它贴落在身,只为增加体香,小王爷看的两眼充血,恨不得化作那片片花瓣,只为能有片刻时间,紧紧贴近那人香嫩的肌肤上。
逐渐的,脑部一片空白,红晕从耳根,到脸颊,再到脖颈,传遍全身,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看着梦里多次伸手,却始终触不可及的地方,她的视力很好,好到几乎能够看到周围的纹理……
全部明晃晃的照进小王爷的眼里,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
此刻,她大概是明白了池烟的失控。
有时候失控,是对自己最好的奖赏。
只要,控制住自己不触碰那人的底线。
她不着痕迹的浅笑,手扶着脑袋,假装头晕慢慢起身,实际上,她确实也头晕,这一幕对她而言太过刺激,她大脑有些缺氧。
文南星听到床上之人的动静,竟有些慌乱,双臂立刻护在胸前,她也不知道为何要护着,以前丫鬟们伺候她的时候,可是从来不避讳。
也许,是从池烟那里得知,女子之间…
看着床上睁眼的陌生女子,她脸色有些不自在,小声询问着,“你…醒了?”
文南星看她脸色那么红,以为还是醉着,也没有多想,可双手依旧护在胸前,未曾移动,小心的观察着面前的人。
小王爷并未答话,只是依旧身形不稳的下了床,晃悠悠走到木桶旁边,背对着她。
不若如此,她哪里来的勇气。
然后,她忽然开始脱衣服。
“啊?!你…你干什么”文南星被她突然的行为惊吓到出声,绝美的面容惊慌失色。
听到屋内的动静,肜尘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属下进去!”
“我没事,你…不要进来!”文南星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感受到她身上没有任何杀意,出声阻止肜尘。
她在沐浴,又怎能让别人看见她的身体,而且,她自认为,她能搞得定。
她突然在木桶里站起身,准备一掌从那人背后打晕她,却发现这一掌居然打空,面前那个女子看似无意间的闪躲,实际故意躲开,不再继续脱衣。
而是着白色中衣,直接转身跳进水中。
“扑通”一声,着女装的小王爷,跻身跳进了木桶中,两手顺势有意无意的还拉下文南星,故意死死抓紧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狭小的木桶,此刻盛着两人娇嫩的身躯。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文南星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一脸茫然。
小王爷虽面对着文南星,却根本就不敢与她对视,生怕自己做出失控的事情来。
文南星正欲怪罪,却发现面前的那名女子,似乎又醉倒一般,又向自己趴了过来,“哎…哎哎…你…”
她在想,这人,这是…还醉着?
小王爷假装睡着,努力调整着均匀的呼吸声,忽然松开了文南星的双手,不经意间,抬手……………
轻嗅着怀中玉人的体香,心中一阵阵的酥痒,很是满足,“终于…还是抓到了”
“啊!你…”文南星感觉到胸前的压力,又一声惊呼。
恼怒着,又准备打她,却发现这人不再有任何动作,是真的又睡着了,侧头看着那张清秀可人的脸,也不像是个孟浪之辈,于心不忍,她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门外的肜尘听到文南星又一声惊叫,急忙开口,“主子?真的没有事吗?你怎么了”说完,他还试着推了推门。
文南星面露羞怒之色,强装镇定,“没事,你不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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