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大块石头落了地,沈临洲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大块猪骨,准备做猪骨汤底的火锅。
厉九幽倚靠着厨房的玻璃门,探进来一个脑袋,“洲洲,需要我帮忙吗?”
沈临洲把骨头剁得咚咚响,头也不抬道:“要,你乖一点就行,不用添乱,厨房这么乱,你很碍事。”
碍事的厉九幽闹到立马耷拉下来,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就把玻璃门关上了。
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冲天的火光把略显黑暗的屋子都照亮了。厉九幽吓得一个激灵,再看沈临洲,面对如此场面丝毫不慌,依旧不紧不慢把猪骨下锅翻炒,不断颠勺,动作自然地像是没看见那些个要飞到屋顶的火光。
厉九幽突然有些明白玻璃墙上偶尔发黑的痕迹哪里来的了,他的洲洲好爱他,每一次下厨都是冒着生命危险,之前那么好吃的白粥居然没有舔个碗,罪过罪过啊。
等火光下去,沈临洲才有时间看了眼厉九幽,他盖好锅盖洗完手才从厨房出来。
“你在这做什么?”
“等你,我怕进去碍你的事,在外面陪你。洲洲,你厨艺真不错,我都闻到香味了。”
沈临洲干咳一声,不好意思道:“夸我就不必了,解决温饱而已。还有,你鼻子是不是不太灵敏呀,那个不是香味,是我放冰糖的塑料罐子被火燎了,塑料制品的焦糊味儿。”
试问,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是什么体验。
厉九幽:尴尬中透露着一丝好笑,还要故作镇定。
“是吗,那可能因为我心里就只有洲洲做饭的饭香,鼻子自动把别的味道过滤了。”
“花言巧语。你坐餐桌上等一会儿,我把锅端过来涮火锅。”
厉九幽嗯了一声,又忍不住嘱咐道:“记得带好手套,多垫上两层。”
“知道了。”
浓郁的骨头汤熬制成乳白色,咕嘟咕嘟的翻滚,香气扑鼻而来。
“厉九幽,你吃羊肉吗?”
满桌子都没有一盘是羊肉,厉九幽立马表态,“我不吃。”
“好,正好我也没买,我不喜欢吃羊肉,咱俩一锅正好,要不然以后都得鸳鸯锅。”
沈临洲把爱吃的菜刷进去,尤其是各种粉儿,有宽有细,裹上酱汁每一口都是享受。
“不用鸳鸯锅,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不爱吃的我以后都不吃了。”
沈临洲刷菜的手一顿,好像自从厉九幽知道他不吃咖喱和洋葱,这两样东西就再也没有在家里出现过。
被热汤拂过的胃暖洋洋的,连带着心又软了几分。
他端过厉九幽的碗,给他拌了满满一大碗,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
“九幽哥哥,你再这样要把我惯坏的。挑食不好,你多吃点青菜。”
别说是他以往捏着鼻子吃的青菜了,就是拌了□□的青菜他都能吃出甜味来。
“这就惯坏了,那还是我做的不够好,我道歉,以后呀要对我的洲洲再好一点。”
一顿饭吃下来沈临洲都走不动道了,他倚在靠背上发呆,一只手缓缓揉着肚子,眼睛盯着房顶上的石膏像发呆。
签文说他固魂的关键还在厉九幽身上,难不成是要让他多亲近厉九幽。
唉,沈临洲仰着的脑袋略微充血,耳尖更是烫的不像话,他悄悄捏了下耳垂,又想起来厉九幽戴着的耳钉。唔,他是不是应该再给他做几个,换换样式。厉九幽还是个一根筋,就因为他一句喜欢,耳钉都没摘下来过。
对面的厉九幽一直在揉搓着手腕,时不时还要甩两次,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隐忍一般的疼痛。
“厉九幽,你手怎么了?”
沈临洲两步跑到厉九幽面前,捏着他的手腕一看,好像有些红肿,就是不知道是怎么搞得,有没有伤到筋骨。
“好像扭了一下,不碍事。休息休息就好。”
厉九幽故意伸手向背后去够,不论是哪个角度都疼得厉害。他眉头微皱,心想该不会是真伤到了吧。
自从他学习了符隶的笔记,对装可怜深谙其中的道理,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一定要说没事,表情要隐忍,眼神要有钩子,死死勾住想吸引的对象。
他眼神这一条是用不成了,干脆伸出小拇指勾住沈临洲差点要收回去的手,指尖谈了一下沈临洲手腕上的小铃铛,坚强道:“有一点疼,没事。我一会儿洗澡的时候尽量不用这个手,也不怕摔,我到时候死死靠住墙,洲洲,你别担心。”
本来还不担心的沈临洲,一听厉九幽的话立马担心起来,一只手不方便,他又看不见,万一摔了岂不是更麻烦。
“那个,要不咱俩一起洗?”
此话一出,还没等沈临洲反悔,厉九幽立马同意。
恍恍惚惚跟着厉九幽上了楼,又进了浴室的沈临洲总觉得哪里不对,厉九幽怎么好像就等着他提这事儿呢。
再一看费劲儿脱衣服的厉九幽,还是冷静自持的模样,沈临洲默默收回视线,嗯,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沈临洲心里藏着事,边脱衣服边沉思,还没等脱完手指已经条件反射把花洒打开了。
水流喷涌而出,稍微发烫的水珠浇了沈临洲一身,他怀疑花洒又坏了,之前是不出水,现在是出水太厉害。
被水浸透的白色衬衣紧紧贴在沈临洲身上,要透不透,紧实的线条实实在在映入眼帘,厉九幽正对着脸上沾满水珠的沈临洲,那些撩人的神色,他就是想不看都不行。
“厉九幽,你先背过身去,我给你擦一擦背,剩下的你自己来。”
“好。”
沈临洲拿着澡巾的手都在发颤,他捏着澡巾的一角,尽量避免和厉九幽直接碰上。哆哆嗦嗦,时不时还要停下来。
厉九幽煎熬到都不敢有太重的呼吸,他正对着镜子,镜子里的沈临洲似乎浑身都泛着粉色,眼神躲闪,几乎是抬头望天,低头看地的状态。
手指一直摩擦的那一块皮肤厉九幽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红了,他悄悄挪动了一下位置,这才把愣神的沈临洲惊醒。
他移开澡巾,略心虚地拿手指碰了碰快被他搓出血的地方,想了想又凑上去吹了一下。
炽热的呼吸差点让厉九幽蹦起来,比洗澡更煎熬的,是沈临洲毫无所觉一无所知的撩拨。
厉九幽整个人几乎要炸开了,脑子里一簇一簇的烟花让他听不见沈临洲呼吸的声音,他手掌握拳,喟叹一声。
再这么下去真要了命了。
“厉九幽,是不是我力气太大弄疼你了。”
沈临洲抱歉的语气差点让厉九幽疯了,他的洲洲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是什么引人遐想的虎狼之词。
“没,没事。”
厉九幽咬牙切齿说完这几个字,他欲哭无泪,这不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嘛,符隶的笔记不行,不可信啊。
“好的,后面洗的差不多了,你自己洗洗前面吧。”
“好。”
哪怕就一个音节,厉九幽还是觉得自己的嗓音喑哑的厉害,他又默默把嘴闭上,狠狠唾弃自己,见色起意,一点都不矜持。
身后的水声又淅淅沥沥响起,厉九幽抬眸看了眼氤氲着雾气的镜子,光溜溜的沈临洲直直地撞进他的心口。
从精致的锁骨向下,厉九幽停在沈临洲白皙的胸膛上,别的是一点都不敢多看了。
厉九幽的眸子逐渐幽深,带着不易察觉的侵略性,似乎要用视线把人吞吃入腹。
嘴里还哼哼着音乐的沈临洲显然是没发现,只是厉九幽好半天没个动静,他疑惑道:“你洗完了吗?”
嗒吧。
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嘴唇流下来了。
沈临洲一惊,把浴巾挂在墙上的挂钩上就冲了过来。
他伸手擦了一把厉九幽的唇上沾到的血迹,眉头一皱,紧张道:“你流鼻血了,仰头别动。”
厉九幽眼珠子动都不敢动,沈临洲几乎是被他抱在怀里,赤诚相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他在心底默默叹气,太不要脸了,怎么能在如此圣洁的浴室里想东想西,不要脸!
沈临洲拿卫生纸把厉九幽的鼻子堵上,拐了个弯俯身去洗手,这才从镜子里看见光溜溜的自己。
嘶,他居然没有穿个浴袍,还好厉九幽看不见,要不然指定有什么想法,万一觉得自己是故意的可怎么办。
“厉九幽,是不是不流了。”
“嗯。”
厉九幽的鼻音很重,声音更哑了几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沈临洲仔细看了几眼,品出来几分害羞的意味来。
“怎么回事,是不小心碰到鼻子了吗?”
“没有,天干上火了,刚刚又喝了骨汤大补,遭不住了。”
喝了两大碗的沈临洲心一梗,难不成是他太虚了,喝了两碗都没事,厉九幽喝了半碗就不行了。
沈临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信,心想冰箱里倒是还有点枸杞,偷偷泡了喝算了。
“昂,洗好了你就先出去吧,我一会儿给你泡个下火的药。”
沈临洲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他不过是低了个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
沈临洲捧起冷水一下下打在脸上,试图把不正常的热度都压下去。觉得不承认是害羞,更不是因为自己的好像差一点,他,他就是,就是……
靠,居然想不出来什么理由。
“洲洲,你还没洗好吗?”
“好,好了呀。”
沈临洲胡乱擦了擦湿答答的头发,披上浴袍带着满身的水汽就冲出来。
“怎么了厉九幽,是鼻子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有点口干。”
沈临洲看着厉九幽喉结几乎是一两秒一次,心想,这得多干啊。
“这个水得……”晾一凉。
厉九幽表情有一瞬间扭曲,虽说不是滚烫滚烫的热水,但是,这个温度暂时还不是他人类的舌头能完全接受的。
他可真豪气啊,还一口闷。
“崽崽,你没事吧。”
厉九幽欲哭无泪,放下水杯舔了舔唇,“没,没事。就是好像舌头上有小疙瘩。”
这傻子,还小疙瘩,分明是烫起来的水泡。
沈临洲又气又急,跑下楼拿了几个冰块,直接给厉九幽塞了一个。
“好好放舌头上含着,一会儿化了换一个。看你还敢不敢不听我把话说完了,这下知道错了吧。”
“子到啦。”
“别说话了,舌头不疼啊,说都说不清的,乖乖坐椅子上休息,我收拾碗筷去。”
“哦。”
沈临洲一走,厉九幽才敢伸出来舌头在镜子里看了看,是有几个小泡泡,怪不得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他仔细回忆着刚刚的模样,应该没有特别丑吧。短短十点钟,出丑两次,他捂着脸自闭了。他在沈临洲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形象肯定败光了,唉,太难了吧。
“崽崽,我看冰用完了,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很晚了,休息吧。”
厉九幽规规矩矩躺在属于自己的被窝里,屋里一寸一寸黑下来,他闭上眼睛默数着几只羊,等数到第一百二十只的时候,一旁的沈临洲开始动作。
先是脑袋往厉九幽这边靠,紧接着是一双细长的腿,没一会儿,沈临洲整个人就缠到了厉九幽身上。
黑暗里,厉九幽唇角勾了一下,长臂一捞,稳稳当当把人圈在怀里。
翌日清晨。
沈临洲发觉自己枕着的枕头越发坚硬,他不适地揉了一把,手指却碰到一个温热的手臂。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目是厉九幽挺翘的鼻子,微微敛眉,视线划过厉九幽凌厉的下巴。
嗯,一定是我没睡醒。
沈临洲闭上眼睛又睁开,还是一样的场面。
对于睡觉不老实这一点,他曾经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都从那个被窝钻到这个被窝了。
沈临洲伸出两根手指掀开一点被子,小心翼翼想挪过去,刚刚动了一下,就发觉身后的人好像醒了。
“洲洲。”
厉九幽嘟囔了一句,又把好不容易移出去几公分的沈临洲捞回来。
“干,干什么?”
厉九幽侧躺着,从后面抱住沈临洲,脑袋抵在他的脖颈处,撒娇一般道:“胳膊麻了,要洲洲抱抱才能好。”
沈临洲挠了挠厉九幽的手心,气呼呼道:“我看你就是趁人之危。”
“对,谁让我的洲洲这么乖,偷偷钻我被窝,还被我逮到了,我要收利息的,先抱五分钟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脸上,暖洋洋的。
沈临洲伸出手试图抓住那一缕金色的阳光,却被身后的人精准地插进了指缝了。
“洲洲,我抓住你了。”
沈临洲赖床过好多次,像这样被一个过分高的体温包裹着还是头一次。
像是情侣间的温存,有些怪,心里却滚烫的厉害。
一时间,这样美好的氛围他都不忍心打破,任由厉九幽抱着他,耳朵里有厉九幽均匀的呼吸声,他慢慢闭上眼睛,悄然划过的那个情绪叫——安心。
——
美好的一天从认真工作开始。
珠宝设计大赛的报名还有两天截止了,沈临洲最近重新投入了紧张的设计工作,要在正式比赛前把状态练到最好。
这次的比赛地点设立在临城下属的一个县城蓝田县里,这个县因为盛产蓝田玉得名,又因为玉石种类多成色好极易开采而声名远播。
比赛的赛制形式还没有确定,沈临洲只知道要做出成品来。
沈临洲画图的手一顿,他拿了一张干净的纸写写画画,这么重要的一次比赛可是姜寒出名的开始,为什么书里就写了他去比赛,是第一就完了,高光是一点没描述啊。
他把姜寒厉谨言和顾晟三个人的时间线列出来,没想到这次比赛的时候陪着姜寒去的居然是顾晟,全程没有厉谨言一点事,怪不得没怎么描述呢,敢情有事也全是和温柔攻二的事。
沈临洲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顾爷爷那么好的人,就顾晟怎么一个孙子,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晟往姜寒的火坑里跳吧。
顾晟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姜寒各种铺路,不惜把顾家引以为傲的传家宝都借给了姜寒出去显摆,谁知道他转头就把传家宝拍卖了一大笔钱,把顾爷爷都气病了。
沈临洲一边叹气,一边把设计好的稿件挂在自己店铺的售卖页面上,一看消息都999+了。
他顿时懊恼不已,自己这个老板也太不上心了,这么多人来问怎么买他居然一条都没有回复。
【小甜甜:这个耳环你能保证就我自己有吗?我好喜欢的,希望是独一无二的。】
【小甜甜:老板你还在吗?我下单好几天了,为什么一直没动静,该不会你们家是骗子吧?举报了。】
【小甜甜:举报反馈出来了,不是骗子怎么不说话,再不回复我明天退款了。】
【九洲小铺:来了小甜甜,全部款式都是独一无二的。批量生产是售卖设计图纸和制作材料的,有需要可以看看。最近太忙了没有上来看,抱歉,因为是纯手工制作,可能有的地方不像机器那样精确,还请谅解。我下午就安排发货了,觉得不错可以推荐给好友。】
【小甜甜:好嘞老板,你说的随机赠品是什么?】
【九洲小铺:今天我心情好,赠送碎钻,如果耳环上的钻石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邮回来退货的。】
吴芸芸捧着手机一时间被老板的豪气惊呆了,本来她都要退款了,谁知道赠品居然是碎钻。
“表哥,你来帮我看看这个钻石是不是真的?是我买耳环的老板给的赠品,这是照片。”
杜明繁放大看了好几眼,又看吴芸芸选中的耳环,都是真品。
“芸芸,你这算的买对了,就耳环的材质可不单单是白金那么简单。这个老板有点东西啊,用碎钻营造亮闪闪的氛围,也是真豪气,就两只耳环上的钻石就够这个耳环的价值了。”
“真的啊,表哥,你再看看他还卖设计图纸,要不要咱们买了用,我觉得都挺好看的。这个样式肯定很多人喜欢,销量不错的。”
杜明繁划拉着那几张设计图,漫不经心的态度瞬间正经起来。每一张图都有抓人眼球的地方,让人眼前一亮。
最难得的是图片里写了如果买图纸还赠送配色设计,终身质保,版权无忧。
确实是好东西啊。
“买,都买了。”
沈临洲不过是喝个水的功夫十几张设计图都售空了,还都是一个买家。
沈临洲一呆,他出的价格不算低,相当于是买断,一张一张买不奇怪,一次几十张,嘶,奇怪。
“厉九幽,你没有让小李偷偷买我的设计稿吧。”
“没有啊。”
沈临洲这句话才是给他打开了新思路,他以为居然没想到还能这样。
“你别想着打这个主意啊,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到底是不是你?”
“真不是。你不说我都没想到还能这样。”
“那是谁,就刚刚几分钟,我喝了口水,设计图全卖光了。”
厉九幽有些好笑地看着明显不可思议的沈临洲,大手抚上他的脑袋,宠溺地揉了一把。
“唉,我的洲洲怎么不自信,你就是画的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者说,你定位的人群就是比较有钱的那一挂。别的不说,你要是喜欢什么,是不是随随便便就都买了,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嘛。”
“是哦。”
沈临洲这才捏着手机回复这个大买家,临了还有白白赠送了一张戒指的设计图,只不过是授权给他们使用的。
“厉九幽,下午我发了货你陪我去趟顾爷爷家吧。去看看他的传家宝长什么样,我就怕顾晟那个恋爱脑已经把它送人了。”
这个宝贝全书就出现过两次,一次是拍卖会,还有一次是顾晟又买了回来,姜寒哭诉他不知道这件东西的价值,没听清楚顾晟的话,以为顾晟借给他就是送给他了。家里突然遭受变故,逼不得已才拿去拍卖的。
顾晟花了高价把东西买回去还是没怀疑姜寒,那个单纯的性子,都不知道买主也是姜寒,里里外外他赚了顾家两份钱。
“洲洲,恋爱脑是什么?”
“就顾晟那样的,只要开始谈恋爱,或者是有这个苗头,便一门心思全在对方身上,忽略他所有不好,也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好。你看顾晟是不是为了姜寒可以抛弃一切,完全以姜寒为重。连传家宝都能给他,只要姜寒说一,他绝对不说二。唉,而且人姜寒还不喜欢他,就是利用他,真惨啊。”
厉九幽听完若有所思,一脸正色道:“洲洲,我好像也是恋爱脑。你会不会嫌弃我呀,我看你好像不喜欢这样。”
沈临洲语气里的不赞同都要凝成实质了,他好担心啊。
厉九幽恋爱脑……
这个人的手正圈着他的腰,工资卡上交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以他为重,他说什么,厉九幽听什么。
嘶,要是真完全按照这个标准,好像他也是恋爱脑。他对厉九幽大概也许也跟那个标准差不多,可怕。
“咳咳,其实吧恋爱脑只要不伤害自己就没什么不好。别担心,崽崽,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都,都行。”
沈临洲干咳一声,他怎么差点脱口而出喜欢啊,今时不同往日,厉九幽要是听到这两个字不又得范进中举啊。
“好,洲洲什么样我也都喜欢。我要当一个好恋爱脑,让我的洲洲永远开心。”
沈临洲轻哼了一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他想着反正厉九幽又看不到,满足一下可怜的他吧。
唔,果然啊,人类的本质是双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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