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符隶八点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
他戴着纯黑的墨镜,摇下车窗,手臂搭在车上,痞里痞气地吹了个口哨。
“呦,九幽,换风格了啊。”
厉九幽换下了之前的纯黑西装,搭配卡其色长款风衣,阔腿西装裤,脚踩纯黑马丁靴,这身衣服直接将厉九幽的大长腿突显的淋漓尽致。
他的头发随意吹出造型,稀碎的刘海衬托下,似乎他的眼睛都亮了几分,整个人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十岁。
厉九幽唇角勾起,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摩挲着沈临洲的手背。
背脊直挺挺的,语气是形容不出的骄傲,“是不是很好看,风衣是我家洲洲亲手为我一个人设计的,全世界独一份。”
见厉九幽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沈临洲拽了拽他的袖子轻声道:“低调,低调。”
“好哦。”
符隶那个酸呀,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高定西装不香了,他怎么就没有这种会给他设计衣服的好对象啊。
他酸了吧唧道:“临洲弟弟,我跟厉九幽都这么铁的关系了,能不能拜托你也给我看看我适合什么风格,我也想要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设计。穿出去多拉风啊。”
沈临洲用歉意的目光看向符隶,“不好意思啊,我只给厉九幽一个人设计衣服的,你要是想要什么别的袖扣啊,胸针啊都可以的。”
厉九幽心里比吃了好几吨的蜜都甜,原来这个才是独一无二的。
“那我要个胸针吧,现在你就有吗?”
沈临洲点点头,“你俩等我一下,我去楼上拿一下。”
沈临洲一走,厉九幽立马跟一只花孔雀一般,全方位无死角展示自己的衣服,一边展示还一边道:“给你设计衣服还得知道你的尺码,我小心眼,不想让沈临洲挨近你,刚还想让临洲拒绝呢,没想到他的话那么合我的心意。”
符隶切了一声,简直没眼看面前这个东西,又不服气道:“咱俩尺码应该差不多吧,你穿哪个号,我一会儿立马从网上买一套。”
“这我哪里知道,都是洲洲抱我量出来的,他又没告诉我,都是偷偷的设计的。”
靠。
符隶气笑了,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短短四分钟,厉九幽夸沈临洲,炫耀他们的神仙爱情就三分五十九秒。
最后一秒,符隶说:“他答应跟你在一起了?”
ko!
厉九幽闭嘴了。
符隶哈哈一笑,心想,小样,跟我斗。
“九幽,你怎么不上车啊。”
“我等你呢。”
沈临洲笑着把装胸针的盒子递给符隶,亲亲热热拉着厉九幽坐到了后座。
胸针是蜿蜒曲折的河流,整体的形状如同随时要起飞的巨龙,精致又张扬,很符合符隶现在的装扮气质。
符隶戴好胸针,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走了没多远,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腻腻歪歪的两人,忍不住打趣道:“我说九幽大爷,您能把身子骨立起来吗?不是我说,你跟骨质疏松的老大爷似的。”
沈临洲看了眼跟他贴的严丝合缝的厉九幽,他撒娇一般说着头疼,自顾自靠在他颈窝里,这么一看确实是没骨头的样子。
厉九幽也不反驳,只是嚣张地把手指插进沈临洲的指缝里,炫耀一般晃了晃。
他唇角的弧度符隶自作主张解读为,三方骄傲,四分炫耀,剩下三分全是不要脸。要不是开着车呢,符隶都想把厉九幽丢出去,幼稚,太幼稚了。
等三人一到,符隶一看这拍卖会租用的场地居然是他们公司旗下的利时华酒店。
符隶一乐,脸上又露出狐狸笑来,公司的各个板块都有专人负责,他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又赚一大笔入场费啊,奖金又能多领十几万。
宴会厅里此刻已经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符隶带着两人轻车熟路上了三楼的小休息室。
“那个,你们先休息,我开拓开拓业务去,刚刚好像看见吴家人往拍卖场后场去了,我打听打听去。”
“好。”
符隶走后,沈临洲才开始打量屋里的布局,装修风格又是一成不变的黑白灰三色,屋里简单到没有多余的摆件,唯一的亮色居然是墙上的一副向日葵照片。
唉,天天住这得多压抑啊。
“洲洲,这是我之前的休息室,侧门进去那个家里有画板,你要是无聊就随便画画。”
“嗯。”
沈临洲推开侧门,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大桥照片,已经泛黄的画纸上是未完成的大桥设计稿。
签名处肆意张扬的厉九幽三个字,让沈临洲的心有一瞬间揪了一下,落款处的日期是七年前,这副画和厉九幽曾经的梦想一样,一同埋葬在了他的二十岁。
沈临洲小心地翻了一页,在空白的画纸上,寥寥几笔画出两个q版小人,是厉九幽背着他的那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沈临洲撑着下巴仔细勾勒着一簇一簇的玫瑰,厉九幽那次送他的玫瑰开花了,他心也跟着厉九幽一起走了。
“洲洲,该下楼了。”
“来了。”
半开着窗户的微风吹起压着素描铅笔的白纸,依稀能看见几个字,好像是:厉九幽的沈临洲。
拍卖还未开始,一楼的众人端着酒杯谈着,漫不经心谈着成百上千万的生意。
沈临洲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扭过头发现是许久未见的林袅袅。
“嗨,临洲好久不见,哈哈,厉总换了风格我一开始都没敢认。”
沈临洲一看厉九幽的表情就知道不妙,果不其然,厉九幽紧接着就是一句:“好看吧,风衣是临洲设计的。”
噗嗤。
贺楼已经笑的要背过气去了,谁能想到冷面霸总有一天会变成处处炫耀的小学生,刚刚符隶跟他说了,他还不信,打脸了。
林袅袅也是忍俊不禁,拍了一把狂笑不止的贺楼,示意他收敛些,又委婉道:“厉总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儿,烟火气了。”
“对了临洲,我那几个小姐妹都觉得你设计的不错,还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你看?”
“可以啊,喜欢就好,我还觉得时间太赶了,没有做的再精致些。袅袅,你们是来买什么东西的。”
“贺爷爷过两天要过寿了,听说这次拍卖有很不错的古董,过来碰碰运气。你们呢?”
沈临洲哈哈一笑,直接道:“来玩的,有钱没地花。”
“呵呵。”
林袅袅还没说话就被冷笑声打断了,厉谨言端着红酒趾高气昂从厉九幽背后走出来,身后跟着的是低眉顺眼的姜寒。
沈临洲的好脸色立马就没了,跟躲瘟神一样离他八丈远。
“小叔,怎么没看见你跟符总在一块,是不是因为他跟吴家的合作谈崩了,知道是吴家的场子,不敢来了。”
厉谨言眼睛半眯着,余光瞥到一旁的沈临洲,眼神里立马划过一丝惊艳,昨天只顾着注意厉九幽,都没发现他身后的沈临洲,怎么感觉他越来越好看了。
“厉谨言,你要是闲的慌就好好再去上上学,别什么都不懂就出来丢人现眼。就你这样,真跟吴家合作了又怎么了,照样是赔钱。你的救命稻草都住院了,任你哭爹喊娘都没用了哈。”
周围的人一听这个大戏纷纷竖起来耳朵,他们隐隐约约知道厉鸿宾住院了,具体的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是有爆料了吧。
“哼,还不都是因为小叔,爷爷都被他气病了。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他私吞九幽妈妈的遗物,如果不是他包藏祸心识人不清,如果不是他脑子有毛病怎么会住院。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别人身上扣,自己干干净净的像朵白莲花,要脸不要,还非得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好说道说道你们家那点破事吗?”
一看见厉谨言这个样子沈临洲就气不打一出来,几百年了谈成一个单子,倒像是要绝户了一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有毛病。
厉谨言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被他身后的姜寒拽了一把。
四周投过来的目光已经愈发放肆了,再闹下去确实都不怎么好看。
厉谨言抬眸看见吴家人从楼下下来,直接擦着厉九幽的肩膀就要从他和沈临洲中间挤过去。
哼,厉九幽又如何,还不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砰。
刺啦。
厉九幽施施然收回迈出去半步的脚掌,冷眼看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狗吃屎的厉谨言,嘴不干净,眼睛也不老实,男朋友还在身后跟着,就开始觊觎别的人老婆,活该。
姜寒着急忙慌冲上去,刚想扶着厉谨言站起来,就被他推倒在地。
他垂下眸子,手掌握成拳头,眼睛里泛着冷意,还没有敢这么对他,等厉谨言的利用价值都消耗殆尽,呵呵。
姜寒装出担心的样子,心疼道:“谨言,没事吧,快起来。”
厉谨言黑着脸,发觉头上好像有些凉丝丝的。
周围人不知怎么的,一个个表情都那么奇怪,好像是憋笑一般,有几个干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厉谨言突然想到什么,条件反射低头一看,他的假发孤零零躺在地上,随着人群走动带起来的风慢慢飘动着。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笑的,无聊。”
厉谨言头上抱着纱布,一大片头发都剃光了,留一半剃一半,怎么看怎么难看,怪不得要戴假发。
沈临洲凑到厉九幽耳边跟他咬耳朵,惊叹于厉谨言的厚脸皮,居然还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捡起来再戴上,不要脸这一点确实是有目共睹。
谁知道他运气那么差,摔倒就摔倒吧,还偏偏被椅子上凸起的钉子勾住了头发。
厉九幽一把搂过偷笑的沈临洲,宠溺的笑了笑。
唉,也就他家洲洲心地善良,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完全没觉得是人为因素才让厉谨言摔倒的。
——
啪。
聚光灯突然从天而降,打在一旁有些昏暗的展台中央。
一位面目有些凶悍的中年男人站在台上,锐利的眼神在四周环绕,而后才微微一笑,“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吴振云,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公益拍卖活动,吴某人不胜感激。正好借此机会给大家介绍一个人,我女儿吴芸芸,以后公司还要交到她手上,还要仰仗各位的鼎力支持。”
沈临洲这才搞明白,原来公益拍卖是假,介绍下一任继承人,拉拢人脉才是真的。
“芸芸,来。”
吴芸芸身穿白色连衣裙,头发挽起,笑起来的时候唇角还有两个梨涡,看起来温柔又大方,跟明艳妩媚的林袅袅完全是不一样的美。
“大家好,我是吴芸芸……”
沈临洲盯着吴芸芸耳朵上亮闪闪的耳环看了好几眼,次数多到厉九幽都有些吃醋。
他捏了捏沈临洲的手,轻声道:“洲洲,我耳垂麻麻的,是不是不对劲儿啊。”
沈临洲收回视线,凑近他戴耳钉的那只耳朵看了好几眼。
“唔,应该没有吧。就是有点红,好像越来越红了。”
厉九幽轻咳一声,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被沈临洲那样专注地盯着,想不红好像都挺难的。
沈临洲再抬头时,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吴芸芸也不见了踪影。他只能压下心底的疑惑,专心致志等着拍卖。
“崽崽,你想要什么,直接举牌子就好。”
“好。”
前几样拍品都是些珠宝首饰,举牌的人不多,价格也不高。
一直到一幅栩栩如生的百鸟图抬上来,大家才来了兴致。
“这幅是百鸟朝凤,乃是国画大师xxx的真迹。这也是目前xxx公开售卖的最后一幅,起拍价四百万。”
国画大师已经辞世有四十几年了,他的画作收藏价值极高,沈临洲记得厉九幽的书房好像就有一幅这位大师的作品。
“八百万。”
沈临洲一开口就翻了倍,这让几个蠢蠢欲动的人歇了心思,八百万买他的作品还是不值当。
几乎没有什么竞价,沈临洲八百万拿下来这幅百鸟朝凤。
等拍卖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厉谨言才姗姗来迟。
他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难得一见的雪玉枕来的,据说此玉在药浴中浸泡了几十年之久,还是洁白如雪,却有着鲜少人知的安眠作用。
“下一件拍品,雪玉枕,起拍价600万。”
一直注意着厉谨言情况的沈临洲唇角一勾,了然于心。
“650万。”
“651万。”
厉谨言一看是沈临洲举牌,直觉不对劲儿,果不其然,不管他加多少,沈临洲都跟着加一万,不多不少。
几轮下来,一个玉枕已经到了三千万的高价。
厉谨言面上漫不经心,实则心里焦灼极了,他就只有三千多少万,沈临洲要是再加他可就跟不上了。
“三千三百三十三万。”
沈临洲出完价,厉谨言咬着牙又跟了一次,“三千三百三十四万。”
沈临洲轻笑一声,厉谨言现在都开始一万一万的加了,应该是到极限了。
“三千三百三十四万,两次,还有要加的吗?”
“成交。”
厉谨言听着周围虚假的恭喜声,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还要装出一副大度无比的样子,妈的,该死的沈临洲。
“最后一件拍品,520克拉的钻石,起拍价一亿。”
钻石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直视着它时间长了都有种眼睛被晃的的错觉。
沈临洲立马收回视线,钻石本质上就是寓意好一点的石头,对他没什么太大的吸引,有这一亿干点什么不好,买回去供起来,傻乎乎的。
“一亿一千万。”
沈临洲立马扭头看向举牌的厉九幽,他的表情很是无辜,似乎对沈临洲震惊的反应很不解。
“洲洲,我想要。”
520哎,我爱你,多好的寓意,买来送给洲洲,就是戴不出去想想就好开心。
“喜欢就买!这有什么的。”
我的老天爷啊,我要收回刚刚的话,花一亿看起来是买块石头,但只要厉九幽喜欢,他高兴就行。而且,520哎,寓意比别的钻石更有价值呀。
沈临洲的表情在几秒钟之内反复变换,最后又变出一副坚定支持厉九幽的模样。
一直竞价到一亿五千万,跟厉九幽竞拍的那个人看他没有退让的意思,主动停了。
拍卖结束,沈临洲一只手就把花了快一亿六千万的东西提住了。
厉九幽含笑着凑到沈临洲耳边道:“洲洲,百鸟朝凤是不是送给我的。”
“是,凤凰多好啊,浴火重生。”
“洲洲,因为遇到你我才浴火重生,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神火。我一直在想送你些什么好,除了钱我身无长物。我想爱意虽然没有重量,我也没有准确地告诉你到底有多少,但是我的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你。520克拉的钻石刚刚好,我对你的爱,比这一个小小的钻石还要多一万倍,一亿倍。”
“哦。”
沈临洲故作镇定,实则手臂却悄悄泛起来酸意,就好像他真的把厉九幽对他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到了这颗钻石里,沉甸甸的。
“qwq,洲洲,你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比冰还要冷的话的,伤心。”
沈临洲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的嘴三十七度的。”
沈临洲的声音有那么一丢丢大,一时间在周围的人都被他的话镇住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讨论这个,不好吧。
靠。
他居然又社死了。
沈临洲欲哭无泪,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厉九幽,又想到他看不见,更气了。
“都,都是从哪学的这些话,我的唇没有那么热,真的。走了,回家。”
厉九幽懵了,他好像被嫌弃了。
他条件反射看向不远处望天发呆的符隶,不对啊,符隶就这么教的,他应该没学错啊。
“洲洲,我不是要亲你试试温度的意思,这个就是网上的一句话,我玩个梗。”
沈临洲脸色更不自然了,红扑扑的,立马松开被牙齿咬着的唇,其实他刚刚走出去两步就反应过来了。
唉,又是一次新的社死。
沈临洲的手指抵在厉九幽的心口,轻声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啊,崽崽,钻石我很喜欢,很喜欢,大概有这么大。”
那是一颗心的大小。
厉九幽激动不已,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觉沈临洲的视线又被那个吴芸芸吸引住了。
“洲洲,怎么了?”
“她戴的那个耳环是我那天卖出去的那个。”
沈临洲向前走了一步,刚想打个招呼,就听吴芸芸说:“姜寒,你设计的耳环也太好看了,一起吃个饭吧。”
作者有话说:
推荐基友友马上要开的文《万人嫌假少爷是电竞大佬》by鲸玖;
文案:
舒子阳是电竞圈的大佬,意外穿书,成了真假少爷文里的炮灰假少爷,在得知身份后,团宠假少爷变成了万人嫌。
一起长大的竹马,与他撇清关系,“假的就是假的,野鸡是变不成凤凰的。”
与他订婚的原文攻:“对不起,与陈家订婚的只能是舒家少爷。”
舒父母:“不好意思,我们给你五十万的补偿。”
舒子阳:补偿?我不需要,一心只想回电竞圈的他抱着电脑离开了舒家。
某天直播间出了个新人,直播只露半张脸,废话不多,操作很6,没多久就拿下了几个屠夫榜首。
舒子阳很快收到了多家俱乐部抛出的橄榄枝。
“在这个游戏里,你知道屠夫有多抢手吗?”
是夏天里的空调,冬天里的小暖炉。
微博上漫天的艾特,
池肃的粉丝:hour战队你们去把舒子阳拐过来吧,跪求。
粉丝:给池肃个屠皇吧,hour的屠夫但凡抓到一个人,我们就有冠军了。
粉丝:“用我十年单身,赐给我们战队个屠皇吧。”
舒子阳看了每个战队的比赛视频,最终选择了hour,进战队的那天,舒子阳看到战队队长。
整个人石化,这不是溜自己溜到飞起,给他跳舞嘲讽他的那个求生吗??
穿个书死对头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舒子阳:被赶出家门都没这么无语过。
官宣首发那天,战队粉丝激动,终于拐到屠皇了,只不过这海报宣传为什么这么严肃?
舒子阳:你过来试试能笑的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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