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珍疑惑道:“什么七具尸体?”
二爷问我:“你没告诉曲珍吗?”
我说:“我忘了,刚才在车上我只给曲珍说了关于程鹏的事。”
二爷皱着眉头看着我,摇了摇头。接着,他便将我们学校后山的事情告诉了曲珍。
曲珍听后,说道:“那个苗疆蛊师应该是想阻止我们晚上解蛊吧。”
二爷点头道:“和我想法一样,总之,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我现在就要准备东西出发了。”
“等等!”我叫住了二爷。
二爷转身问道:“怎么了?”
我说:“不是又地火阵吗?为什么非要去后山呢?”
二爷说:“地火阵只是以防万一,我必须去将那些尸体处理了,如果苗疆蛊师起尸成功的话,我担心地火阵也挡不住。”
曲珍在一旁对二爷说道:“其实你真的不用去,那些尸体肯定是循着程鹏的身上的气息找来的,我只要将他身上的气息给抹去,那些尸体自然就找不到。”
二爷说:“恐怕还不行,昨天我已经发现那蛊师盯上了牧之和黑娃,我担心蛊师已经在他们两个身上做了什么。”
我说:“那我们更不要分开了,多个人多份力量,再说了,我会的仅仅是藏术,很多东西还是得靠你们。”
二爷想了想,说道:“这里有牧之就行了,那边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我还是去一趟为好。”
二爷始终坚持要去后山,我们也没办法。只好由我和黑娃陪着曲珍留在家里,我让黑娃去客厅看着地火阵,不要让蜡烛熄灭了。
而我和曲珍便在房间里处理程鹏的事情。
到了亥时,曲珍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张写满经文的红布铺在地上,又在上面摆上了一些做解蛊仪式所需要的物件。
我指着其中一个人像布偶一样的东西问曲珍:“这是什么?”
“这个类似于稻草人,也是做替身用的。”曲珍说着,将布偶递给我,接着说:“你帮我一个忙,扎破程鹏双手的食指,将血滴在这个布偶上。”
我接过布偶,拿出银针扎破了程鹏的食指。此时,我看见程鹏指尖流出的血,震惊道:“他的血怎么变成褐色了!”
曲珍走过来看了看,问我:“他中蛊有多长时间了?”
我算了算时间,说道:“这是第五天了。”
曲珍眉头紧皱道:“看来苗疆蛊师已经在控制他体内的蛊毒了,我们得抓点儿紧。”
曲珍转身拿出经纶转动起来,开始对着程鹏念起了经文。
这些经文一出,程鹏瞬间睁开了眼睛,在床上不停地挣扎,同时,他头皮上的那些脓包开始疯狂地蠕动,好像里面的东西马上就要钻出来了一般。
曲珍一段经文念完之后,对我说道:“牧之,道家有没有什么术法可能让这个人暂时失去知觉的,他这个样子太痛苦了,我怕他一会儿承受不住。”
我想了想说:“有,我可以暂时给他下一道安神符,让他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曲珍点头道:“行,就用这个方法吧。”
我拿出一道安神符,口中念道:“主定帝敕,扫荡乾坤,二十八宿,横列七星,乾坤启斗,飞天狼乾,坎离之主,步列天兵,左为天契,右为天权,雷兵将佐,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
咒起,我迅速将符纸贴在了程鹏的心口处,程鹏立即停止了挣扎,躺在床上沉睡了过去。
我对曲珍说:“现在可以了。”
曲珍便将沾着程鹏指尖血的布偶放在了红布中央,又走到窗台处,把窗户关上了,接着对我说:“把灯关上。”
我将房间灯关闭后,曲珍便盘坐在红布前,手里捏着一个手势,口中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
片刻之后,红布中央的布偶就动了起来,曲珍拿起旁边的一个藤条边念经,边不停地抽打着布偶。
那布偶竟被抽打出了血来,我看着眼前这一切,感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程鹏喉咙里又开始发出“嘶嘶”的声响。
曲珍走到程鹏身前,拿出了一根象牙,点在程鹏的眉心处,口中继续念着经文。
程鹏的脸部瞬间不停地鼓动,竟从他的嘴里钻出了几只蝉来。我看着这些个头特大的蝉,惊恐不已。实在想不通这些蝉到底是怎么进入程鹏的身体里的。
“张牧之,你出来看看啊,这阵里好像有反应!”黑娃在客厅大喊道。
曲珍正闭着眼睛念着经文,我也不敢打扰他。于是悄悄地走到了客厅里。
刚出房间,就感到一阵阴冷。阵中心点着地蜡烛,烛光不停地闪烁着,就像下一秒就要熄灭了一样,但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现象。
也不知道二爷那边咋样了,真叫人担心啊。
“铃……”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二爷打来的。
“牧之,家里的地火阵怎么样了?”
“烛光在不停地闪烁,但我并没有看到有阴魂的影子。”我说。
“那就好,我这边处理得差不多了,马上回来。”二爷说。
“这么快?”我震惊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简单,苗疆蛊师并没有过来,我想她可能只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罢了。”二爷说。
“啊——!”黑娃一声大叫吓了我一跳,手机险些摔碎了。
我转身问道:“你大呼小叫地干什么!”
黑娃颤抖地指着客厅的阳台上,说道:“刚才有一道黑影闪过。”
我顿时一惊,立马跑到阳台去看了看,结果是二爷刚洗的黑衣服被风吹了起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回到客厅,对黑娃说:“一件黑衣服就把你吓着了,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黑娃挠头道:“哎呀,有没开灯,我没看清嘛。”
我瞥了一眼黑娃之后,回到了房间里。曲珍好像已经完成了仪式,正盘坐在红布前,将几只蝉放进了一个小木盒里。
我惊讶道:“这就解决了吗?怎么感觉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太过于简单了,有点不太正常啊。”
曲珍问:“此话怎讲?”
我说:“后山的事情二爷也解决了,你这边也解决的,事情太过于容易我反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曲珍说:“哪有那么简单啊,你朋友身上可不是普通的蛊毒,我只是暂且将他体内的蝉逼出来,让他的蛊毒不再发作了而已,他体内的蛊毒还没完全解除呢。还有,想对付他的人不止一个吧。”
我说:“是的,还有一个阴师。”
曲珍疑惑道:“阴师是什么?”
我说:“道士去世之后在地府继续修炼,这就是阴师。”
曲珍说:“难怪我在他体内感受到了不属于苗疆的东西,那这个阴师是想要他的命啊。
对了,你们明天是不是就要去赤城山。”
我点了点头,曲珍说:“我也要去,那蛊师明天肯定会去哪里,到时候我能护着你们,不被蛊术迷惑。”
我想也没想便答应道:“行,你要去的话,二爷也能放心许多。”
曲珍问:“你二爷不去吗?”
我说:“他有别的事情,不能过去,不过,我还有一个高人朋友会一起去。”
曲珍好奇道:“谁啊?”
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曲珍说她已经替程鹏处理了头上和脸上的脓包,现在已经影响不到我们了。
我们走出客厅,坐在沙发上聊起了罗布。我当时还以为她和罗布谈恋爱了呢,结果并没有。不过也是,罗布那年龄要再年长几岁都能够赶上曲珍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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