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觞向来说话算话,说看书就强忍着厌恶努力的看,说要和她赌斗就积极的带她去找曜灵。
当然,尽管未央强烈表示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可以自己走,飞觞站在她身边低头扫了她一眼,还是选择了把她捞起来——
飞觞:
谁让她太矮了,走路的时候他只能看到她黑黝黝的发顶,也忒没趣了。
而且
“你走的很慢。”
飞觞无情吐槽,他人高马大,大长腿一迈就是一米多,要是跟她一起走路岂不是要时不时停下来等她。
他瞥了一眼怀里一脸无语的魔妃,嘴角隐蔽的翘起了一丝弧度。
掌下就是魔妃柔软的腰肢鼻尖还能闻到她身上合欢花的体香,有一种莫名的惬意。
未央:信你个鬼。
行吧,抱着就抱着,她只当搭了个人力车。
除了腰有些酸以外也没别的坏处。
魔尊曜灵不仅长得风流倜傥,打扮着装都处处有小心思,恨不得精致到发丝,他在衣食住行等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展露着和飞觞南辕北辙的精致贵气。
哪怕这个行宫是飞觞的地盘,哪怕飞觞自己的屋子都是一派简洁,多余的装饰一个都没有,曜灵依旧我行我素,和整个魔宫格格不入。
这个人身为客人,随身自带精致的家装,门口还是和其他宅院一样的古朴低调,但大门上用各色珠宝镶了几株耀眼的宝石花朵在门上,也不怕被人偷。
门没关,飞觞啪啪啪敲了几下门就把未央放下,一起走进了院子。
映入眼帘的,是难以用几句话说情绪的豪气。
长到人膝盖的青草郁郁葱葱,和魔宫的各种魔植完全不同,有仙气在身,格外高雅,一层莹莹的光笼罩着它们,避免他们被魔气侵染。
一侧是精致的魔檀摇椅,木头上雕刻着精致的红色鲜花,似乎是来自地狱的曼珠沙华,透着妖冶和曼丽,摇椅上面还垫着柔软的兔毛靠垫,毛似乎被挑染过,大面积的蓝色做底,上面还用紫色毛勾勒出可爱兔子的模样。
另一侧则是一个游泳池,清澈见底,池壁和底部都是幽紫色,上面用富有金曙光的银色点缀着各色纹路。
整个院子从屋外到屋内,那是处处精致,无一不散发着时尚的韵味。
大门正对着的是主屋,门开着,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的气息,显然是刚经历过一些18岁一下不能看的事情,两侧还各有一个厢房,却都关着门。
住的是奴仆?
不见得吧。
屋门有禁制,神识不可能探的进去,但风中除了荷尔蒙的气息以外,还有浓郁的妖气,更具体一眼,是蛇妖的妖气。
也就是说
屋内跟曜灵不可描述的,并不是依斐,而是一只蛇妖。
未央忍不住为依斐默哀,这才几天,曜灵就有了新欢,别说三个月的新鲜期了,曜灵的新鲜期怕是连一个星期都保持不住。
二人身后,一路跟随的澹雅垂着头,攥着拳头默默叹了口气。
曜灵风流的名声在外,她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依斐性格单纯又有些恋爱脑,若是她分不清轻重的话
他其他那些法力高强的女人想要解决她还不是信手拈来。
【真是个渣男!】苌葙忍不住骂道,【什么风流潇洒,分明就是他滥情滥交的借口,长得人模狗样,一肚子男盗女娼。】
他跟着未央,素来接触的都是情种,哪怕是金铃也会引导对方去追求快乐,而不会把他人统统视为玩物。
可真是个垃圾。
未央冷冷的勾起嘴角,【轻视女人,把女人当玩物的人,总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滥情和自大而死在女人手上。】
这虽是诅咒,但也未尝没有道理。
女人可不仅能玩死女人,逼急了她们,一伙人联合起来撕了他也说不定。
飞觞不知道身旁两个女人心里的风云变幻,他再是不拘小节,也不会在明知对方干那种事请的时候闯进去,索性停在院子中央,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曜灵?!结束了吗?有事找你!”
他完全没有打扰兄弟好事的愧疚,甚至在没有立刻得到回应的时候还有些不耐烦。
“曜灵?!你被反杀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
慵懒的声音还有些哑,带着浓浓的无奈。
很快,曜灵就随意的披上个袍子走了出来,敞露在外面的胸膛上还有着指甲的划痕和草莓印。
他眼底还有着没有散尽的情潮,赤着脚没有骨头一样倚靠在门边上。
“这是怎么了,大晚上来找我?”
未央看了一样明亮的夕阳,无语凝噎。
呵呵,可真是够晚的。
“见过魔尊~”
矫揉造作的女声远胜后世的夹子音,那股子蛇腥气只用听就能听出来。
把幽紫色床单当抹胸连衣裙裹在身上的蛇妖媚眼如丝,身材火辣,妖力也十分雄厚,是个大乘期的妖君。
这种实力之下这种行事风格,总让她这个筑基期的小菜鸡觉得违和。
蛇妖自持妖力过人,自然不把未央这个小妖放在眼里,原本以为魔尊飞觞不近女色,没想到如今开了荤,这个小花妖都行,她为什么不行?
蛇妖素来开放,魔尊曜灵的滋味她尝过了,自然还想试试别的。
她冲飞觞抛媚眼,完全无异于对牛弹琴。
飞觞没有注意到她没给自己的小魔妃行礼,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
他性格强势,不允许别人对自己的小魔妃动心思,自然也不会对兄弟的女人动心思。
曜灵并非没有看到蛇妖想要红杏出墙的行为,但也全不在意。
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和飞觞这个新的小魔妃一样——哪怕实力不如他,也很难被他魅惑,但又如何呢?
他也尝过了她的味道,那就该换了。
“我来找你约架,魔妃与我做赌,你、阿紫和她一队,我另外找两个魔族一队。”
飞觞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曜灵掩唇笑了一声,满眼暧昧,“哈哈?你竟也有陪弱者玩的一天?”
他不是素来都瞧不起欺软怕硬之辈吗?怎么还容许自己的部下来欺负小魔妃呢?
飞觞对他的话有些不满,眉头拧的更深,“不是弱者,小魔妃虽然弱,却有颗强大的心。”
哪怕她实力低微,但心强则强,不容轻视。
轻敌的后果很可能是丢掉性命。
曜灵哪里见过飞觞为女人说话的样子,捧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却没再逗他,“行行行!你都特地带着人来找我了,我能不答应吗?”
蛇妖扫了未央一眼,露出个轻蔑的冷笑,倒是没有出声,一如既往的被飞觞忽视了。
“啊呀!蛇妖姐姐是瞧不起飞觞魔尊的魔妃吗?不仅不给魔妃行礼,还表情如此不屑”
娇弱的声音响起,却是左厢房里的一个魔修女,元婴期,弱柳扶风,眉眼盈盈。
“哼,休要胡说,魔妃说呢?我有不尊重你吗?”
蛇妖根本不把魔修放在眼里,骄傲的看向未央。
说什么魔妃,不就是个玩物而已,如此低微的修为难道还敢对她做什么?
未央确实打不过她,她一个小花妖也不觉得一个大乘的妖君碍于自尊不给她行礼是什么大问题,她本来不打算踩她,毕竟都不容易。
只可惜人家都挑衅到家门口了。
这事事关颜面,如果今日她让这个蛇妖欺负,那这魔妃的名头就没有屁用,是个人都比她强,难道都能欺负她?
她要这个名头可不是用来和其他女人攀比的,而是要这个名头保护她,哪怕在飞觞不注意的角角落落,依旧能保护到她的那种。
杀鸡儆猴,上上之道。
她正发愁没有猴子送上门来呢。
飞觞看向她,她没露出宫斗表情,攻心为上,飞觞显然不是吃这一套的人。
未央只是无奈摊手,摇了摇头,“这倒不是胡说,我不过一个筑基期,妖君瞧不起我也很正常。”
她没阴阳怪气,神色坦荡,眼里还有着符合人设的野心。
弱者不被尊重,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飞觞皱眉,横眼瞪向蛇妖。
正常个屁。
“这是我的魔妃,见魔妃如见我,金仙都跪得,你一个大乘期的小玩意儿也敢称君?”
他顾忌着这是兄弟的女人,没喊打喊杀,只是警告性的释放了自己的威压。
如果曜灵开口替她做主,飞觞或许会把人交给他自己处理,但曜灵正兴致勃勃的看热闹,显然没有为自己的小情人说话的意思。
废话,他不缺女人,小魔妃却是飞觞唯一的女人,他脑子残了为一个小情人跟自己的兄弟对峙。
蛇妖在这威压下颤抖着变回了一条紫色的蛇,哆哆嗦嗦的盘成了一圈,再不敢动弹。
澹雅向右方看去,右厢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了门,依斐面目表情的看向曜灵,夹杂着恨和不甘。
曜灵也看到了,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和一个媚眼,轻松的让她红了脸。
澹雅·未央:“”
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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