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听闻仙尊这次大典准备收个弟子，早早便做了准备，不知仙尊这次收徒，要考些什么呢？”云子玦身旁的一位师尊问道。
云子玦向人群中看了一眼，众人都开始寻着仙尊的目光看去，却看不到头。
“竹清师兄所言差异，我收徒弟，看个眼缘罢了，哪里要考些什么这么麻烦呢。”说罢，云子玦便拂了拂衣袖，转身道身后的小矮塌上坐下了，伸出两指夹着茶杯，悠悠地品起茶来。
竹清看了看身边的其他师尊，和站在第一排的芊语妍交换了一下眼神，清清嗓子道：“我有一个小徒弟，叫芊语妍，机灵得很，不知道仙尊可有眼缘？”
竹清示意芊语妍上前一步，自己在一旁坐下，没再说话。
芊语妍是众师兄弟中排名最靠前的大师姐，不仅有天赋，还很刻苦。玉无忧经常看见芊语妍一个人在深夜练功。
“长得又好看，天资又高。”玉无忧瘪了瘪嘴：“我来到这蔚灵山就是为了凑数的吗？”
“怎么了，羡慕啊？”旺姐听见无忧的自言自语，搭话道。
玉无忧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羡慕有什么用，还不是每天对折锅碗瓢盆打打杂罢了。”
旺姐望着玉无忧的侧脸，微微笑了笑。
玉无忧的眼睛里映着天边的云彩，日光在睫毛间流转，还是当年被捡回来时的样子，还似孩童一般。
云子玦没说话，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
“竹清师兄这就开始为小徒弟引荐了？”一旁的师尊站起身，走了两步靠近云子玦道：“那仙尊不妨也看看末染，是个机灵懂事的男孩子，自小在我膝下长大。”
末染向前走了一步，向台上的师尊们微微颔首。
芊语妍看了身旁的末染一眼，嘴角不自觉地扯了扯。
“既然是师兄自小看着长大的，我又怎么好抢了去？”云子玦向人群的角落中看了一眼：“玉无忧可在？”
所有师兄弟齐刷刷地转过头，向站在后排的这个不起眼的小厨娘看过来。
玉无忧只感觉一阵晕眩袭来，不知是何原因，努力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
“仙尊叫你呢！”旺姐小声道，但是眼里满是喜悦。
“弟子在！”玉无忧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举起手道：“弟子玉无忧。”
云子玦寻着声音望过去，一双好看的眸子里荡起了些许笑意：“今日起，本尊便收你为徒弟了，你可愿意？”
众人一片哗然，连台上的几位师尊也诧异起来：“子玦，玉无忧她毫无灵力，你收她做徒弟她也学不会呀！”
“子玦，你若是不想收徒就算了，何必选了个毫无灵力的来搪塞我们呢？”
“子玦”
玉无忧感觉自己的脑袋炸开了，默默听着他们说话，头越埋越低。
“玉无忧，本尊刚才问的话，你为什么不答？”云子玦没有回答别人的问题，继续问道。
“无忧，快谢仙尊啊！”旺姐在一旁着急的提醒道。
玉无忧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暗暗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头道：“弟子愿意！”
玉无忧迎上了众人的目光，或嫉妒，或羡慕，或不解。
“好，那今日起，你便搬去本尊院子里的偏房去住吧！”云子玦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谢仙尊！”玉无忧向着云子玦的方向行了行李。
台上的众师尊也来不及说什么，追着云子玦的方向便去了。
玉无忧抬起头，对上了芊语妍灼热的目光，玉无忧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
芊语妍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剑，转身离开的时候恨恨的剜了玉无忧一眼。
“走啦！”旺姐上前拉了拉玉无忧的手：“怎么了，开心过头了？”
玉无忧回过神来，深吸了两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走吧，咱们回去。”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无忧？”
无忧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是看着旺姐的表情，大概猜到自己的样子应该是很吓人。
玉无忧无力的握紧拳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头晕的厉害，心口也好痛！”说着，玉无忧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用手掌用力地摁住了胸口。
旺姐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担忧，走上前让玉无忧靠着自己：“走，咱们回去！”
说罢，便搀着玉无忧准备离开筑仙台。
玉无忧走了两步，感觉气血翻涌，一口气顶上来竟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无忧！无忧！”
眼泪从旺姐的眼眶里扑簌簌地往下流，旺姐胡乱的将眼泪抹去，用尽浑身力气将玉无忧背起来，便往回跑。
地上的那口血好似被砖块吸收了一般，一大滩血迹就一点点渗进地面，消失不见了。
玉无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旺姐坐在一旁，紧紧地握着玉无忧的手。
玉无忧将手抽回来，打算给旺姐披上毯子，旺姐却缓缓睁开眼睛：“你醒了，无忧？”
玉无忧点了点头，轻声味道：“我刚才怎么了？”
“你昏过去了，仙尊给你看过了，说你无大碍，睡一觉便好了。”旺姐向无忧转述道，但是脸上满是不解。
“啊？”在玉无忧的记忆里面，自己晕倒之前吐了一口鲜血，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虽然自己不太懂医术，但是吐血怎么会无大碍呢？
旺姐犹犹豫豫道：“下午的时候仙尊来给你过了些灵力，想必是已经医治好你了，才说你无大碍吧！”
玉无忧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好吧”
“仙尊过了灵力给我！？”玉无忧猛地反应过来：“那我现在有灵力了？”
玉无忧突然兴奋起来，眼睛忽闪忽闪地望向旺姐，等待一个肯定的答复。
旺姐抿了抿嘴唇，为难道：“我偷偷试了一下，你还是没有灵力”
玉无忧听完，好像一个泄了气起皮球，撇了撇嘴：“好吧！”
旺姐见玉无忧看着确实好了很多，又说了两句，便放心地躺下准备睡觉了。
可能是照顾玉无忧有些累了，旺姐刚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玉无忧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去院子里洗漱去了，铜盆里的清水映着天上的月亮，玉无忧轻轻伸手拨了一下，水中的月亮便散开了。
玉无忧看着盆里细碎的月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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