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几次, 没抽出脚，方柏霓只能抬眼看向宁霁，委委屈屈道。
“忘了。”
如果没有宁霁这一出的话, 他现在应该是躺在被窝里欢乐地打游戏，哪管什么袜子不袜子。
玉白的足尖抵在了男人的双膝上，隔着薄薄的布料, 带着陌生的温度。
宁霁指尖擦过绷直的脚背，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划过，方柏霓抖得更厉害了。
黛青色的血管在脚背上清晰可见，纤细雪白的脚趾因为太过敏感染上暧昧的薄粉。
宁霁眸色渐深，摩挲着手心下不断颤抖的脚踝, 顺着轮廓向上抚摸。
“冷就多穿点。”宁霁意有所指道。
真的太舒服了, 从未经历过这种刺激的方柏霓决定放纵自己。
更何况他本就不是意志坚定之人，相反还贪图享乐。
他决定暂时原谅宁霁今天打扰他不能玩游戏的事，脚情不自禁地在他怀中蹭来蹭去。
怕惹人不高兴被连人带包扔出去, 他也不敢太嚣张, 反而抽出精力观察宁霁的表情, 像只被人轻抚的猫咪, 只要发现不对, 下一秒就会及时跑路。
尤其是在看到宁霁露出隐忍的表情，他就格外兴奋。
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宁霁轻飘飘地瞥了眼在他身上放纵的某人, 手心温度升高。
只是力度不减, 将方柏霓的小腿用力扣在自己身上。
方柏霓一时之间猜不懂宁霁内心想法, 不过纵情声色的他再无多余意识猜测这难懂的想法。
蹭了个爽以后，方柏霓突然意识到不对。
他刚才，没有蹭到什么不能描述的地方吧？
宁霁表情没变, 只不过动作间有些僵硬，衬衫下凸起的青筋暴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方柏霓望向他，泛红的眼角让他看上去像是刚刚流过泪，眼里蒙着一层雾，仿佛下一秒就会凝成泪珠落下来。
眼神中像是带了些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宁霁顿了下，似乎会错了意，动作有些生疏地握住少年的脚，手掌合起，有些笨拙地帮人暖脚。
他只是想让宁霁松开他而已，没想到宁霁会帮他暖脚。
方柏霓毫无压力，甚至得寸进尺地另一只脚也塞进了宁霁怀里，甚至有些后悔伸晚了。
等到陪人工作完，要睡觉时。
爽完不认人的方柏霓挎着一张脸，觉得自己白忙活了一晚上，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为什么都和他坐了，还要和他睡？】实际上开心地看了一晚上海绵宝宝的团子一脸愤愤，【一晚上的时间荒废了！】
方柏霓：“”团子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团子你最近懂的好多。】
团子高傲地挺起球体，【上个世界结束更新了系统库，学会了很多新东西呢！】
方柏霓对系统库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灯一关，方柏霓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默默为自己失去的几个小时游戏时间流泪，防沉迷系统没有防倒他，宁霁才是真正的绊脚石。
想到这，他幽幽目光转向宁·防沉迷人士·霁。
宁霁靠在床头，将眼睛摘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睡觉。”
方柏霓不语，转身看向宁霁，摘掉眼镜后的宁霁没有白天那么锐利，在模糊月光下柔和许多。
“睡觉。”宁霁再一次会意道。
方柏霓顿了顿，将腿伸了出去。
两人维持这亲昵的姿势。
方柏霓：“叔叔晚安。”
果然隔着屏幕即使文字再过甜蜜，也比不过面对面这一句。
听到这句熟悉的晚安，沉闷了好几天的宁霁，终于又找回来最初的感觉。
感受到身侧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宁霁静静听了一会儿，才侧身。
睡着后的方柏霓比清醒时更乖。
男人俯下身凑近，在少年耳侧轻柔地唤了几声名字“小霓？”
等了半晌，少年依旧毫无反应，甚至还毫无警惕心地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宁霁伸出手，顺着唇缝摩挲直到泛起殷红才放手，半晌后，指尖衔接出一根半透明的银色。
一觉睡到天蒙蒙亮，迷迷糊糊间方柏霓以为还在学校，发现自己正埋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瞬间一机灵。
郁白这、这是疯了？
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方柏霓做贼一样缓缓睁开眼，在看到是宁霁后，微微松了口气。
天堂地狱就在一瞬间。
发现宁霁还在熟睡，小心翼翼将对方搭在他腰间的手臂挪开，而后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
门“哐当”一声关闭。
原本还在熟睡的宁霁缓缓睁眼看，眼中一片清明，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关闭的方向。
原本只是想偶尔赖下床，和小朋友温存一会儿，没想到看到了让人意外的一幕。
看到少年方才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的动作，宁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即使少年很快冷静下来，但也能看出他迷糊将他认成了其他人。
才不过短短一周时间，就有另一人出现，代替了他的位置？
宁霁眼底神色变幻，嘴角绷直。
不过两人现在估计还未睡在一张床上，否则方柏霓之前不会是那种类似于惊吓的表情，那么最大的可能那人趁人睡觉时做过出格的动作，还被发现。
想要悄无声息的在熟睡时亲昵，那人大概率是同一个宿舍的人。
宁霁本以为自己不会介意的，过去这么多年他从未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过，更何况只是顾及着合作伙伴情谊而照顾一段时间的弟弟，没什么大不了。
可当有一天这个人真身边出现其他人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在意的。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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