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关怀
靖安朝。
靖帝一脸八卦拉着燕后坐下。
凑近:“子济怕是有点情况”
燕后不太明白:“陛下这是何意?”
靖帝咧嘴笑了笑又去找裴稚。
台楼殿中,裴稚正用手托着脸倒在书案上打瞌睡。
靖帝走近一瞧,这小女娘,口水险些就要滴下来,他正了正身子,假装严肃。
“咳咳!!扶桑君睡的可舒服啊!”
裴稚闭着眼含糊的回:“自是没有床塌上舒服”
“噢这样啊,不如去床塌上睡?”靖帝又接着她的话说。
裴稚正想答好,一抬头瞧见靖帝眼巴巴的看着她,一下子就精神抖擞,猛的站起来。
“陛下…恕罪”裴稚一脸尴尬。
靖帝一想,萌生了一个想法。
“哎!朕可是给了你个官侍书的头衔,你身份特殊,朕想想啊,不如就住在宫中,如何?”靖帝一脸奸诈的看着裴稚。
住宫里?那岂不是吃不到府里的小点心了?可是宫里吃的更多,怎么办怎么办!
靖帝见她没反应:“好了,朕算你默认了!你就搬去那千秋阁罢!”
??啊??我还没说话呢,裴稚一愣,可是想拒绝也不行了,宫里也不错!每天看些军书捷报竹简,这日子倒是爽快。
“多谢陛下!”裴稚笑盈盈的回了声。
“哈哈哈哈哈好,你阿父那里朕会派人转告”靖帝咯咯的笑着。
那可得想个办法让子济来碰个面。
“陛下何事这样的开怀”一道温婉的女声传来。
还没等靖帝发话,那女子就朝裴稚奔过去,“哎呀,这就是扶桑君吧,长得果真是天真烂漫”
裴稚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官见过文妃娘娘,娘娘万安”她行了礼。
文妃一愣,“你从未见过我,怎知我是文妃??”
“小官听兄长说,宫中的文妃娘娘如花解语,似玉生香,是最美的美人”裴稚回。
文妃听了直乐呵,不停的夸赞裴稚嘴甜又可爱,她喜爱的很。
靖帝顿时感觉自己被冷落了,试图加入群聊,“哎呀文玥,这可是朕亲选的人”
文妃并没有理会靖帝,拉着裴稚聊天喜欢的不得了。
靖帝心碎。
好一会文妃才不舍的放开裴稚的手,回宫歇息了。
靖帝也打发裴稚:“扶桑君累了吧?朕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千秋阁,好生歇息,明日辰时来台楼殿审卷!”
裴稚累了一天也蔫了吧唧的跟着公公去千秋阁。
“见过二殿下”前头带路的公公突然行礼。
裴稚迷迷糊糊的也跟着行礼。
赵衍撇了眼裴稚准备走,但他撇见了她腰间的平安扣。
停下打量了一番,眯了眯眼,“你是哪个”
裴稚天真无邪的看着赵衍,“回殿下,小官是台楼殿新来的侍书”她记着靖帝的话,并没有透露的很清晰。
“呵,真是没见过父皇还收侍书”赵衍不屑的笑了笑,双手一背就走了。
裴稚无语,真是莫名其妙,带路的公公给裴稚介绍。
“裴侍书,这是二殿下,单字一个衍”
目中无人!裴稚默默记仇,赵衍方才明明就是在阴阳怪气。
裴稚不再多想,一回千秋阁倒头就睡,这宫里就是舒服啊!!
裴稚这一觉别提多舒服了,她懒悠悠的起床梳妆打扮,奔去了台楼殿。
此时台楼殿中。
“一个县令也敢起兵谋反,朕真是小看了”靖帝刚仔细的审听完郝云郡叛军一事。
“若无异议,便处以天葬”靖帝闹心的喝了口水润润喉。
赵衍瞧了眼凌时疾,既然他都没有异议,那便无议。
“父皇,儿臣觉得并无不妥”赵衍发话。
“好,子济,你去执刑吧”
凌时疾应了声就与赵衍双双退下。
“子济,你这些年一股投入在行军中,也不知道这偌大的皇宫里,有没有让你惜命的人”赵衍漠漠的出了声。
“熠寒兄难道不知这深宫?”凌时疾一语戳中赵衍。
裴稚蹦蹦哒哒的来了台楼殿。
“扶桑君你可算来了,朕等的你好久!”明明半柱香前才来的靖帝。
裴稚:“………”
明明早了半个时辰!!!
“扶桑君,今日郝云郡一事审结,你替朕去一趟宫外静衡山的天葬台向刑官取一道纸证来,可好?”靖帝故作姿态。
哎哟您都发话了,哪敢说不啊。
“好!怎么不好,陛下您就等着我!”裴稚又蹦蹦哒哒出宫去了。
静衡山天葬台。
凌时疾站在高台处,俯瞰整个天葬台,这看似洁净雪白的天葬台,早已被血染数年。
他下了高台,准备行刑,“阿烨,阿父,处理好”
裴稚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曲裾儒裙,紧赶慢赶到了天葬台,她一眼就瞧见天葬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这一到,正瞧赶上了行刑。
“行刑!放锁!”
一声令下,天葬台的锁被打开,一群群雄鹰凶猛的扑腾向天葬台。
裴稚似乎明白了这什么意思,她不敢见这血腥的场面,面色发白,腿不住的抖,她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她的视线被遮挡住。
凌时疾站在身后,温和的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遮住了裴稚的眼睛。
一手轻轻扶着她的腰将她带着转了身,背对着天葬台。
裴稚什么也看不到,听到远处鹰的嗷叫,以及身后凌时疾有力的呼吸声,她感受到了身后人怦然的心跳。
良久,凌时疾才放下了手。
裴稚缓了缓,转身时,就瞧见了凌时疾温润如玉的脸,她说不出话,眼泪确在眼眶打转。
凌时疾在松开手时就默默后退了几步,保持了距离,他现下又瞧见裴稚这般惹人心疼的模样。
裴稚努力的憋着泪,但最终还是没忍住,梨花带雨般无声的落了泪。
凌时疾皱了皱眉,从胸前拿出了帕子轻柔的帮裴稚擦去了挂在脸颊的泪。
“别怕,我在”凌时疾安慰。
只有短短四个字,却给了裴稚极大的安慰。
她在书中看到过天葬,残忍血腥,今天还让她碰上了,还好没看到行刑。
凌时疾早已看惯了这样残忍血腥的刑罚,已经麻木,裴稚这样的小女娘哪能见得。
“多谢凌将军”裴稚眼眶红红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好了,我送你回去”
靖帝说会派人来取刑证,天葬台不是任何人都能进来,他瞧见了裴稚手中御前手牌才明白过来。
他还没明白为什么裴稚会来取刑证,这恐怕只有靖帝可以解释了。
站在几十米外的两位凌姓小将军,都一副看八卦的样子。
“方才少主这么慌乱的冲过去,原来是裴娘子啊”凌烨看八卦看的正香。
“多嘴”凌风使劲的拍了一下某烨。
回宫途中,裴稚一脸蔫巴的坐在马车中。
凌时疾见裴稚这样蔫巴,“裴娘子别想了,你的脸上还是更适合挂着笑”
裴稚抬头看了眼凌时疾又蔫了回去。
凌时疾见劝说无果,也不再说话,马车内又恢复了安静。
静衡山离皇宫并不远,一炷香就到了。
裴稚正要走进台楼殿,就被凌时疾叫住。
“裴娘子,你这般进去见圣上,不知以为你是在为犯悲伤”凌时疾这番话刺激了裴稚。
“才没有”裴稚勉强的挂上了一抹笑。
“嗯,这才好看”凌时疾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些。
裴稚踏进台楼殿。
凌烨跟在凌时疾后面裂着大嘴咯咯笑着,凌风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凌时疾冷漠的转身,“别笑了,笑的像个白痴”
凌烨一听,瞬间感觉心上扎了一支箭,他一下收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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