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的气没处撒。
张巧嘴慢步进去,傅官保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很是不正经。
这个草包,肯定不想好事!
她特意不走出声音,轻飘飘坐到了另一侧的椅子上。
“嘿嘿,小翠,你且等着,本少爷明天再去找你,心肝。”傅官保兀自嘀咕,那笑容越发猥琐。
“蠢货,擦擦你的口水吧!”张巧嘴突然冷声说道。
冷不丁有人出声,傅官保被吓了一跳,看见是张巧嘴才放下心。
烛光下,她那眼越发亮,似荡漾的湖水,那唇,那冷笑,无一不美艳。
傅官保用袖子抹抹嘴角,却是什么也没有。
他被骗了。
他向来没脸皮,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笑嘻嘻道:“娘子,夜已深,不如我们休息了吧?”
说着就要凑过来亲嘴。
张巧嘴快速起身躲开,给他扑了个空,摔在一旁。
傅官保也不要脸,当即央求:“娘子,娘子,来,咱们睡觉吧。”
他扑过来,眼看就要到手,却依旧扑了个空。
他揉揉眼睛:“本少爷不信,今晚成不了好事!”
他睁大了眼睛,直直盯着张巧嘴,不让她躲开,张开双手,猛地扑了过去。
张巧嘴冷哼了声,使了个障眼法,瞬间,傅官保撞上了柱子,头上起了个大包。
“诶呦,我的娘啊,痛死我了!”他想捂着,又怕碰到更痛,只能跺脚,上窜下跳。
张巧嘴一甩帕子,悠悠坐下,用帕子遮住嘴角的笑意。
看他吃瘪,心情好了不少。
傅官保见张巧嘴是故意的,老虎胆一下子就上来了:“好啊,张巧嘴,你是故意戏弄本少爷!”
张巧嘴一扯帕子:“那倒不是。”
傅官保气呼呼的:“既然不是,还不快过来,伺候本少爷!”
他以为会得到张巧嘴的大嘴巴子,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走了过来。
他脸上顿时扬起灿烂又得意的笑容,总算听话了一回,看以后谁还敢说他害怕母老虎。
看,母老虎还不是乖乖听他的话!
张巧嘴过去,站在他的背后,嘴角冷笑。
她才给他解下外衣,就听他催促的声音:“娘子,快些,我想那什么,我急。”
张巧嘴拿着他的外衣,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柔弱无骨,一点一点在上面跳动。
傅官保只觉得他魂都要飘了,她要他命都行,他忍不了了。
“娘子,我们去床上。”
他刚要转身,却被张巧嘴按住了肩膀,他力气不小,可被她稳稳按住,竟动弹不得。
“好娘子,你相公我要爆炸了,忍不住了。”他像是急着要去如厕一般,急不可耐。
张巧嘴使了个定身法,纤纤玉指一转,从肩膀到背,都轻轻捏了一下。
傅官保只觉快活无比,似要升天。
“娘子,娘子。”
张巧嘴冷笑,到了他面前,那笑容变得妩媚,红唇轻启,美艳无双。
“相公,你不要急嘛,让我来伺候你。”
傅官保睁大眼睛盯着张巧嘴,心头猛跳,话也说不出了,他的口水也流了出来。
张巧嘴嫌弃,合上他的嘴,他吸溜吸溜,喉结滚动,咽下口水。
“相公,你看你,额头都冒汗了,肯定是白天去干活累到了,真让人心疼呢。”
她用帕子轻轻帮他擦汗,从额头到下巴,将帕子塞进了他的领口,玉手则慢慢往下,在他胸口处停下,摸来摸去。
她眼中尽是嫌弃,胸也没有,白斩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蠢又笨。
她没了耐心,哼了一声,拿出帕子来慢慢擦手,再丢到他身上。
傅官保全身不能动弹,只有嘴还能说话,还有,他控制不住自己起反应。本来就有火,张巧嘴又对着他上下其手,他从小火变成了熊熊大火,快要自燃了。
但嘴上只能说好话和求饶:“娘子,娘子,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忍不住了。”
再不给他,他非要自爆不可。
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忍是忍不了的。
张巧嘴无动于衷,靠后坐着:“蠢材,你也不看看你那蠢样,要快活,去找你那个小妓女!”
她最是小心眼,他给一点不痛快,她便要十倍还回去。
傅官保看着她,才知道她不是耍情趣,而是在故意捉弄他,用以解气。
他想到白天的事情,顿时明白过来。
“好啊,你个张巧嘴,竟然还喜欢董永,是不是我让董永进府为奴,你舍不得他受苦!”
怪不得,他说怎么不对劲!
原来张巧嘴是喜欢自己的妹夫,现在还不放弃!
他以为这个想法只有他一个人有,没想到她也一样。
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能小瞧了她。
“蠢驴,你敢骂姑奶奶?”张巧嘴起身,桌子上她那还没喝完的半盏茶,一下子飞起来,对着傅官保的脸泼了过去。
茶杯撞在他额头上的大包上,加上微烫的茶水,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的娘啊,娘子啊,饶命啊!”傅官保什么旖旎心思也没有,随着疼痛烟消云散。
“哦,刚刚某人不是还骂我来着,怎么,不继续了?”她坐回椅子上,悠悠闲闲的。
而傅官保就狼狈了,他额头上起了大包,头发上挂着茶叶,眼泪不停流着,只能凄惨求饶。
“娘啊,娘子啊,我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呜呜呜呜。”
他忘记了,这人是个母老虎,他惹不起啊!
张巧嘴斜了他一眼:“哦,你没错呀,是我错了,我应该给你和你那小妓女腾地方,让你们好逍遥快活。”
傅官保痛哭着认错:“娘子没错,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他下次也不来了,晚上直接去醉春楼找小翠,再也不来母老虎的地盘。
“这里是娘子的,我也是娘子的,一切由娘子做主!”
张巧嘴嫌弃道:“谁稀罕你?”一个草包白斩鸡,她一只眼睛也看不上。
“娘子,你放开我吧,我好痛啊,呜呜呜!”他从小到大受的苦都没有成亲以来多。
他怎么如此命苦,娶了个凶悍的母老虎,真是苦啊!
张巧嘴无视他的痛叫,说道:“你不是说你错了吗?那你说说看,错在哪里,若是说得好,今晚上我就饶你了。”
“要是说的让我不痛快,你就给我跪家法,跪到明天中午!”
傅官保心一颤,细细想了想,母老虎这是要听好话,他必须认真回答,要是她不满意,他就惨了。
他好久都不说话,张巧嘴看那他认真思考的样子,又嫌弃又好笑:“说不出吗?看来是没有呢,如此的话……”
傅官保忙道:“有的有的,娘子,我错了,我错在不该听管家的蛊惑偷偷去醉春楼,也不该为了别人和娘子顶嘴,更不该不听娘子的话。”
“娘子,这回答你可满意?”他满脸希冀。
若是这回答母老虎都不满意,那他就跟她拼了!
张巧嘴看他眼神闪烁,明显是口是心非,看来,她还没有打到他心服口服。
欠□□,欠收拾!
“勉勉强强,”她给他解除了定身术,“你休息一下吧。”毕竟等会还要跪家法,她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容许他休息一下。
傅官保捂着额头,刚要躺下。
“给我停住!”张巧嘴一声喝,他整个身子僵硬住了。
“床是你睡的地方吗?”
傅官保愣住:“娘子,我累了,想上床休息了。”
“我额头太痛了,要睡熟过去才好得快,娘子~”他过来,扯着张巧嘴的袖子卖惨。
张巧嘴甩开他:“这事不商量。”
“坐椅子上。”
“娘子~”
“坐椅子上!”张巧嘴声音徒然变大。
傅官保一屁股坐下,不敢动了。
他在想,以后还要不要回家,要不就歇在醉春楼好了。
“从现在起,屁股不准离开椅子,不然,等我回来,有你好看!”张巧嘴施施然,去沐浴了。
她还叫了管家,来盯着他。
管家也不是个好东西,就好好罚一下这两人。
傅官保和管家大眼瞪小眼。
“少爷。”
傅官保气道:“真是,”他声音突然降低,变得极小,“真是反了天了,母老虎太凶了,都不让我睡觉!”
他也还没有沐浴,本想着做了好事再沐浴,可现在,一样都想不到了。
管家笑道:“少爷,您面子大,不然您再跟少奶奶求求情?”他也困啊,才要去睡觉,突然被叫过来看着少爷。
不会让他看一夜吧?
真是令人害怕。
傅官保没好气,他指着自己:“我的面子大,我要是行,早就跑了,还会待在这里受折磨?”
“明天你跟小翠说,以后我都在她那里了,让她等我,我去跟她睡觉。”他再也不来母老虎的地盘受苦了。
管家苦着脸:“少爷,那也要熬过今晚上才行。”眼下,是要少奶奶松口。
他打了个哈欠,太困了。
傅官保朝着那边看了眼,悄声道:“现在,想她是在沐浴,我,你,偷偷走人,不要发出声响,你,明白?”
一下子,管家的瞌睡虫都跑光了:“少爷,不行啊,少奶奶让我来看着您,您走了,明天她找我问罪,我岂不是没法交代?”他又不是主子,他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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