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官保急不可耐,偏生小翠还在吊着他的胃口,他只能说一连串的好话来哄人。
糖衣炮衣下,小翠满意了,她不能吊他胃口太久看,不然会适得其反。
成亲了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哼!
小翠扭着身子,向傅官保靠近,温语柔存,深情款款。
傅官保只觉得这银子没有白花,他来的对极了。别人比不上小翠,那都是有道理的,谁能像小翠一样好?
他忙要脱衣服,突然手一扭,两手竟然同时脱臼了,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小翠不知道,她还伸手过去抱他,换来的是傅官保嗷嗷大叫。
“小翠,你别碰我,我手疼!”疼得他是龇牙咧嘴,差点要哭了。
他不过是要伸手脱衣服,怎么手就疼起来了,真是倒霉!
“你是怎么了?”小翠一脸紧张,扶着他坐好。
傅官保忙道:“快去找郎中,为我治病!”稍微碰到一下就疼死了。
小翠也不敢再碰他,忙把外衣穿上,急急出去让人找郎中了。
张巧嘴隐身,坐在傅官保对面,笑得格外开心。
这个草包,来一次青楼,她就让他吃一次苦头,看他长不长记性。
再说,她也没让他断手断脚,只是手脱臼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那个小妓女,她不介意让她毁容一段时间。
不能接客,自然做不成事。
那时候,她倒要看看,这个草包去哪里找人厮混!
张巧嘴等着,很快,郎中就来了,老鸨听说傅少爷受伤,也赶来看望,一边还说小翠太过于任性,鱼水之欢都能将傅少爷手给弄折了,这医药费要她来垫付。
小翠一句话也回不上来,她明明也没做什么呀!
但是当时只有她和傅官保两人,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
这都是什么事情呀!
傅官保嗷嗷大叫:“行了,这也不是小翠的错,她也是太思念本少爷了。郎中,快,来给本少爷看看,两边手到底是怎么了,疼死了。”
郎中细细看后:“傅少爷,您这是大力导致的脱臼,并不算大问题。待老夫给您归位就好了。”
傅官保急得大叫:“脱臼?大力?你这庸医,胡说!本少爷什么也没做,连人都没抱上,就脱臼了?”
这分明就是骗人!
郎中耐心解释:“这的确是脱臼,至于缘由,可能还是要您自己才知道了。”
这傅少爷,都娶妻了,还来醉春楼鬼混。鬼混也罢了,也不知道节制,竟然玩到了脱臼?
真是世风日下啊!
傅官保急急道:“行了行了,废话少说,你先帮本少爷治好了!”
他痛死了。
“那您先忍耐一下。”郎中往傅官保嘴里塞了一块布,让咬着,等会他才好用力。
张巧嘴自然不会让傅官保那么容易好,她牵扯住郎中,让他无法帮傅官保。
郎中只觉得暗中有一股力气和他较劲,几次之后,他察觉到了诡异,说了句无能为力,背着药箱就跑了,速度极快。
老鸨和小翠两人对视,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再让人去请郎中。
三四次后,但凡来的郎中,但和之前的郎中一样,都慌慌张张地跑路了。
傅官保只能大骂庸医,也不在醉春楼待了,让小翠扶着他去看郎中。
“这些庸医,仅看一下就跑了,都是狗屎,本少爷去找更好的!”
傅官保一边骂着,一边慢慢走出去。
张巧嘴化作一小厮的模样,跟在两人后边,不远不近的,她突然一笑,便将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朝外大喊:“大家快看呀,这是傅公子啊,竟然去醉春楼玩得手都断了,真是名副其实的草包啊!”
“大家快看啊,听说他还娶了张家的大娘子啊,还如此不守夫道,真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啊!”
此时还早,夜市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她这一喊,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待看到真的是傅官保后,是纷纷议论,指指点点。
“这傅老爷倒还不错,就是倒霉,生出了一个没出息的儿子。”
“是啊,要是我的儿子也这样混账,还不如没有呢!”
“你看,前几日不是和张府的大娘子成亲了吗?还没有几天,就喜新厌旧,钻到青楼来了,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
小翠扶着傅官保,旁边的人在对她和傅官保指指点点,她也很不服气,叉腰:“你们这些八婆,姑娘我是靠着自己赚钱,关你们屁事!”
傅官保就更加生气了:“哼,你们就是看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睡美人,嫉妒了是不?你们嫉妒的嘴脸太过于丑陋了,本少爷懒得理你们!”
“小嘴,不要理会这些八婆,咱们去找郎中。等本少爷好了,咱们再去快活,让这些人嫉妒死!”
他还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好。”小翠得意地瞪了那些人一下,再扶着傅官保朝着前面动。
张巧嘴冷笑,不再看这对狗男女,而是先回了傅府。
她让丫鬟将这事情告诉傅老爷。
没一会儿,傅老爷震怒,亲自带人去医馆将傅官保带了回来,一路上都能听见旁人的闲言碎语,他那张老脸都没有了。
只可怜了傅官保,胳膊刚好,又被打了十几板子,直接关到柴房去了。
傅老夫人睡得正好,并不知道这事,等第二天知晓后,去看了儿子的伤,便朝着傅老爷哭哭滴滴。
“你,你是不让我们娘两活啊,你看你,出手如此重,是想要生生将官保打死啊!”傅老夫人哭天哭地,闹个不停。
傅老爷心中有数,这一次他的老脸真是丢尽了,便狠心下,不管老妻如何哭闹,就是不肯松嘴。
傅老夫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将傅官保放出来,请了最好的郎中来帮他看,房间了也堆满了补药。
傅官保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实在是太痛了,只能默默流眼泪,
都说他爹倒霉,他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被打成这样子,真是倒霉透顶了。
张巧嘴要做一个贤妻的样子,她姗姗来迟,眼下一片青色,还没开始说话就哭了:“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她蹲下身子,哭成了个泪人。
“昨晚上,我求公公,公公没说什么,就是不松嘴,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张巧嘴抽泣着,像是才看到了傅老夫人在这里,不好意思,忙用手帕擦了眼泪。
“儿媳鲁莽了,不知婆婆也在这里,不知道相公是做了什么,才被公公打了?是不是误会了?”她一副担心极了的样子。
傅官保突然叫了起来:“诶呦,娘啊,娘子,我好疼啊!”
他一边说,一边向傅老夫人使眼色。千万不要说啊,若是给娘子知道了,他还得再扒一层皮。
傅老夫人也擦擦泪眼:“这个,总之是官保冲动了,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去了。”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小两口处理好,反正儿媳迟早会知道,儿媳是一个拎得清的人,又很是懂事孝顺,她不用太担心。
傅官保还想让他娘留下,但是张巧嘴一个眼神过去,他只能选择乖乖闭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完了,娘子肯定知道他去了醉春楼,他这回才是真的死了。
张巧嘴让下人们都退下,她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傅官保。
她且听这厮狡辩一下,看他如何挣扎。
傅官保下意识缩回了头:“娘子,我什么事情也没干,反而是被我爹打了一顿。”
他选择实话实话,这位祖宗,他惹不起。
张巧嘴笑道:“那相公,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呢?怎么会被公公打呢?”
傅官保看见她那笑容,就无端感到害怕,他用被子盖住脑袋,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我去,我去散心了!”
这草包,竟然不对她说实话!
他这猪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欠管教!
“哦,你说的是真的?”张巧嘴过去,猛地将被子掀起来,“相公,六月的天,你还闷着头,不热吗?”
傅官保支支吾吾的:“娘子,我爹是想打我,就打了,没有别的原因。”
张巧嘴伸手,对着他的脸蛋使劲一捏,傅官保噢噢直叫唤。
她语气一换,变得严厉:“不说真话是吧,那就别怪我动用家法了!”
傅官保嗷嗷哭喊:“娘子娘子,饶命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张巧嘴放手,用手帕擦擦手,慢条斯理的:“说吧,要是胆敢隐瞒,你知道后果。”
“我,谁让你不跟我睡觉,我不得去醉春楼找小翠睡觉吗?”他还怪她呢,从成亲后,都不给他碰了。
她连碰一下他都要擦手,分明是嫌弃他了!
张巧嘴捻紧他的耳朵:“这么说,这一切都还是我的错了?”
傅官保忙用双手护着耳朵,哭着求饶:“娘子娘子,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醉春楼,不该去找小翠,这都是我惹来的!”
他承认错误,张巧嘴便放手,她又是擦手,坐到一边:“你这蠢货,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去就去吧,怎么还闹得人尽皆知?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我嫁给了一个草包,还是一个胸无点墨的花花公子,都在同情我呢。”
“我的命真苦啊,你除了钱,脸蛋稍微能看得过去,你还有什么?嗯?”
傅官保忍着屁股的疼,摸摸耳朵:“娘子,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的就是你的,傅府的银子现在不都是捏在你手里吗?”
“我要是你,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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