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全卷唯一的选择题是判断读音正确与否,言知透过主持人给到卷子上的大屏幕,不看不知道,一看,好家伙,全都是后鼻音,平舌翘舌,l还是n,一声两声,都是言知提起就烦,还不好提升的弱项,全世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的嘴发不了英语中v的声音,卷舌更是一窍不通,所以英语听力明明背过那个单词,往后提起还知道它的意思,结果因为读音不一样,而始终猜不透是学过的哪一个单词,可谓可悲可叹。
英语老师都无奈扶额:“你不会还是蒙吧,来我告诉你一些还算有用的蒙题技巧,你就不要花大部分时间去做一个骰子摇来摇去了,监控看得都糟心,也不要看哪个单词不熟悉就立刻不看熟悉的单词就蒙,我们要顾全大局……”
用英语老师的方法试了几下,总分九十一分,比言知认认真真花九十分钟苦思冥想出的七十多分高了至少十七分,言知都懵逼了,他站在英语老师办公室里,看着自己的分数怀疑人生,我认真写的还没有三十分钟一通蒙的分高?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语文考试拼音是弱项,但是言知语文直觉高,一蒙一个准,也就没有什么影响成绩的。但竞赛可不会这么好心想让你多得点分,零点五分也是分,竞赛是拼尽全力不让你得一分,零点零一分都不能让你轻易得到,天差地别,截然不同。
“我靠,公主,那个语文竞赛题目好难啊。”许安安凑到言知身边共享手里的物理资料,不禁顺着言知的视线看见大屏幕里面的试题,作文还要求你用文言文或者白话文写,不能有语法错误,不然扣分都是五分五分的扣,不禁暗暗吐槽:“竞赛出卷的老师是真的不想让我们好过啊。”
言知点点头,他十分赞同这个观点:“不然题目出的简单,大家都轻轻松松入围被大学录取,我觉得竞赛出卷老师可能比我们还烦出卷,毕竟要高难度还有创新,题目还要看不懂,这些都难以把握,在酒店里面出卷就像犯了事软□□一样,肯定就会有怨言,又不能朝领导发,就全给我们了呗。”他摊开双手,无奈语气明显。
“谁让我们是替罪羊,宣泄工具呢?”
“欸,考完语文就考物理,这竞赛资料看不懂啊,解题倒是会一点,但是问题是看不懂题目一连串讲的都是些什么啊?就像有一年的中考,拔火罐问气压,算了那么久,结果是外面大气压减去里面的大气压,直接服了,白算了……竞赛估计比那个还坑,你看他们的语文试题英语阅读都有,还让答题者用中文翻译一段,我看了看那英语,平常我考一百三的成绩,这篇文章除了题目和他告诉我的,其他一个豆看不懂。”
说着,许安安突然佩服地看向言知:“公主,你没有报最擅长的语文而是物理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竞赛会来这一出?行啊你。”
言知皱眉:“我没有,我一开始文科方面就选的历史,后来选物理也是为了压言识那小子一头,熊孩子不值得闪耀,他淹没了本该享有万千星辉的乖孩子。”
他没有再说话,默默无声地仔细看竞赛资料的提升篇,也不求拿奖了,把整张试卷都写完,得奖的几率绝对高得离谱,毕竟按步计分,你比别人多几步正确的,就多几分,几分又几分,你的分数自然就高,但是这种题目能学完最后一题不论对错的人一直以来都很少。
所以更值得挑战和炫耀。
两个小时因为大家的恐慌和担忧一晃而过。
竞赛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在广播里响起,声音很小,在少年心里震耳欲聋。“语文答题时间到,请考生有序离开考场,请监考老师收答题卡,草稿纸和试卷。”
言知关上竞赛资料,默默地在心里念了刚记下的公式,一遍又一遍地看,防止因为不合时宜的紧张忘了字母的意思。
隔了十分钟,等到参加语文科目竞赛的同学陆续回到自己学校区域,广播又开始喊:“请参加科目为物理的竞赛选同学立刻赶到指定考场,在考场等待安检,不得携带与考试无关的用具,遵守考试纪律,严格抵制作弊抄袭。”
言知快步带着笔袋走向考场,大屏幕休息了一下继续实时播放,画面里少年天真孩子气,等发试卷的三十分钟里他用笔堆了几个不同类型的三角形:直角三角形六十度,等腰直角三角形,等腰三角形,等边三角形,监控老师表情都无奈极了,原来这位同学笔袋那么鼓不是带了幸运卡,而是一堆好看的笔啊,一个学生这么多笔,还有限量款也是没怎么见到过。
“我靠,公主他是去竞赛还是秀笔的啊?”场外在南子高的羡慕的语气的引诱下,许安安抬头看大屏幕,就看见言知像花孔雀开屏,花枝招展地旁敲侧击炫耀自己的笔,他无语一下,又心态平常地说:“算了,人家有实力,咋样都没问题,还是抓紧复习吧。”
“道法都是什么鬼,怎么竞赛题以前还出过考研的。什么奴隶制法律,封建制法律,资本主义法律,社会主义法律,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资本论,我感觉要是全部掌握了我估计都是大哲学家在学术上赫赫有名了。”今天也是为看不懂的道法为难的许安安同学。
“话说,言知做题好快啊,又快又准。”大屏幕里言知沉静地奋笔疾书写着答案,看题目尽量都控制在两分钟以内,毕竟字多,联想公式大概三分钟,时间分配合理且具有一定促进作用,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听到他翻页的声音第一题还没有解出来的其他学校同学了他们学校参加物理的能力差不多,只和言知相差一两题,言知就是一个断层,承载瀑布的悬崖,上流清澈,下游混浊,杂念是断层的悬崖给的代价。
一个人仰望神明的惩罚。
徐安全解了好久第三小问就是没有思路,索性放弃下一题,之后每一题都拉扯着他与言知的距离,神说不可与恶魔为伍,所以神明下场扯断他牵制言知的丝线,回以凛冽寒光。
言知不知不觉就写到倒数第三题,已经算是压轴题的范围,题目异常的长也异常的难,这个文言文题目言知有一点不明白:这个而字可以表转折,表并列,表修饰,取消句子独立性,还有表顺承,表递进,表停顿,相当于“尔”,你,还是一般连词,相当于“以”你说这个题目里的是哪个意思?
时间快速减少,言知干脆当机立断猜了一个,答题的顺畅证明他语文蒙题能力非同一般,三个小问都解决了,有的人还在第一版挣扎,后面的也不会,前面的也不会,大屏幕还直播,羞死人了。
“请考生停笔作答,全体起立,有序退出考场。”广播声音下达的前几秒钟,言知刚好最后一题最后一小题结尾,放下笔站起来等待其他位置靠前的同学先出去,然后拿着自己忍不住炫耀的笔袋面无表情地下楼回到自己班区域,许安安他们早就等候多时,快要没了的饮用水言知喝到了同学们倒的一杯,谁竞赛回来,不论成绩与否,都有学校的同学倒水。
“谢谢。”言知端起塑料杯一饮而尽。
同学们立刻凑过来,他们都是看了大屏幕的,大屏幕大部分时间都给了言知,同学们看见他奋笔疾书,有的人题目还没看清言知就翻页写下一题去了,不禁震惊言知的物理能力,这种样子不想是物理考七十多分的水平,那么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告诉夏今念,肯定有原因,于是他问:“班长大人,你是故意不好好考物理的吗?”
“不是,那种简单的题目我是真的容易出错,每次都是结果错了,过程对了。”言知听了夏今念的话闻言一愣,故意的吗?也许吧,但是他还是为自己辩解:“所以我极其痛恨小数点后面超过五位的计算,还有科学记数法上的数字超过七的计算,没办法,老是写错。”对答案时比别人多一个小数点是什么概念,是两分没了的概念,前面的选择题平均错个三道,大多数都是五道和两道。
“也对。”许安安也凑过来加入:“我以前和公主是同桌的时候就看过他的物理试卷,过程没有一个错的,偏偏答案就是不一样,一道题算出来刚好百分之三十他算就是百分之二十九点五,四舍五入得的分,物理老师可怜他勉强算的对,还有一次效率别人是百分之三十多,他百分之三点多,还有还有,练习卷里面有道题,答案计算机算出来是一点三七二五乘以十的十一次方,他的是一点二五乘以十的八次方,我觉得公主你啊,以后如果做生意会亏死的。”言知就笑笑不说话。
随着又一波竞赛同学的入场,同学们又开始疯狂看题,临时抱佛脚也要保到真的佛祖,一个个埋头苦干,言知翻开历史资料,大部分都是清清楚楚,就是有些市面上历史书上没写的内容还需要巩固记忆,等到这一场的同学考完,各学校整队去食堂吃饭,因为是招待竞赛同学,每一个都是学校的佼佼者,还有可能是未来給科技做奉献的国家栋梁,必须好好招待,不能影响这些同学下午的竞赛考试。
于是言知看着自己盘子里方方正正一大块烦以及全都有很多肉的菜陷入了沉思:应该可以倒的把?这一盘要是光盘行动他得吃吐,直接去医院。
许安安熟练得把他盘子里的肉菜夹去大半,言知不喜欢吃肉,同时把自己盘子里香肠酥肉豆角鱼豆腐之类的分给言知,言知喝了一口平常一样免费的海带汤,味道不错,起码料多,不是只有水,而没有海带。汤里还有鸡蛋碎,言知的就一口汤一口饭吃完大半的饭和所有的菜,实在是吃不下了就倒进桶里面,估计给基地养的猪当饲料用了。
言知和许安安在小卖部里买了几瓶饮料和几只自己没有的好看的笔,重复了的盲盒笔就送给陪着拆的许安安同学,去寝室睡午觉。
言知的窗子正对着外面繁华的街道,建筑高高耸立,言知侧躺着蜷缩着睡着。
响亮的歌声叫醒午睡的同学们,言知坐在床上闭了一会眼,精神算是清醒了一点,他睡着上铺,踩着楼梯走到地面上,穿上鞋子打了个蝴蝶结,带着要用的工具去自己学校的指定场地集合。
“请参加道法项目竞赛的同学进入指定考点待考,监考老师领取试卷,答题卡,进行安检。”广播声音响起,许安安告别言知一脸悲壮地赶去考场:来吧,万恶的哲学,经济学,来尽情地打倒我吧,反正我会挣扎着爬起来。
大屏幕实时连接,言知看着双手合成十字祈祷的许安安,一阵无语:“什么呀,道法都提倡无神论,求神拜佛说不定会换来不好的结果。”这算是与学科知识不符,倔强的道法是会心情不好报复的。
果然如言知所想,道法一开始就来了个能把人绕晕的相对性和绝对性,这玩意特别坑,重点是这是考研的考点,第一题就搞人心态,道法出卷老师六六六。
考场里,许安安差点一句卧槽喊出来扰乱课堂秩序,这不是他奋斗一个中午的难题吗?祈祷这么久的不要出这道题,出卷老师你不是人……是神。
神可不会考虑平民的感受。
许安安深呼吸把自己知道的点写完就适可而止去看下一题,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考的《资本论》节选,问你能得出哪些道法知识点。
许安安在考试结束的时候站起来都一阵恍惚,这种题目不亏是竞赛,真狠,够难。
“请考生停笔作答,全体起立,有序离开考场。”主持人的声音传进许安安耳朵里,他才回过神来跟着前一个人排队离开烤肠,他喝了杯饮用水,满脸疲惫地同言知哭诉:“公主,你知道吗?我和那鬼题目斗争,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胡编乱造,强行加观点啊……下次再也不搞道法了,我搞语文都不搞道法了。”
言知拍拍他的肩:“祝你好运。”
“请参加历史项目竞赛的同学马上赶到指定考点等候,监控老师到教务处领取试卷,草稿纸和答题卡,学生等待安检。”言知听着广播,快步离去。
许安安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差点就喊出来加油了,这是考试,要保持适当安静,他可不能让别的学校觉得一中学生没有素质,大喊大叫。言知安检后走进考场,转笔转了三十分钟后,监考老师分发试卷,开始答题。
言知历史一向很好,对于一般人不知道的历史知识也是大部分了如指掌,毕竟不是谁的爷爷书房里全都是历史史料的,还被强迫看这些书,几年下来,掌握的知识和话术不是一般的多。
他照常奋笔疾书,在考试结束前二十多分钟放下笔,检查。
晚上在寝室里面睡一觉,第二天天亮考数学。
言知没有多关心,参赛的同学回来一个个面黄肌瘦像是受了不少苦难,喝着同学接的饮用水,他们眼泪在眼眶里翻涌就是不肯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
“班长,对不起……可能打不败七中那群孙子了。”他们对走过来的言知说:“都是我们当时不好好学数学,现在看了题目又不会……”他们哽咽着。
言知拍拍他们的肩:“打不败也没关系,当长辈的自然要让着七中的孩子,你们不用当我的后盾,我不需要后盾,只是不能失去朋友。”
英语实时直播很快到来,大屏幕播放着英语听力,言知听着一串话,勉强记住了一句话,用不标准的英语问一个英语成绩还算好的同学什么意思:“whenistandinfrontofyou,youwillseemywoundandknowthatihavebeeninjuredandhealed”引用改编的泰戈尔的诗句。
“啊,意思大概就是我站在你面前,将看见我的伤口,知道我曾受伤也曾愈合。”那个同学告诉言知。
言知点点头:“英语真难啊。”
许安安在英语竞赛里面还是有着语感优势,做的还算好,回来的时候都喜气洋洋:“太好了公主,我英语会的好多。”
言知兴致缺缺:“可是我不会的是所有。”
“没关系,你物理喝历史都足够惊艳,人不可能永远完美的公主记住自己的优点去发扬光大,以此掩盖我们自身的缺陷从而完美,这是我们都能做却很帅有人明白的道理,道法以前说做更好的自己要扬长避短,大概就是如此的道理。”言知点点头,登上回学校的大巴车。
“我会尽力变得看起来完美。”言知说,他躺在微微后仰的大巴车座椅上,就像来时那样睡一觉,就能不难受地到学校里。
尽管走下车他还是下意识难受地干呕。
但……
“我有长夏做伴,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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