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马夫一直在威胁苏问秋:“你竟然干这种事情,我要禀告主人,你和你的护卫都死定了!”
苏问秋淡淡地道:“但我替他洗了罪,我完成任务了。”
马夫咬牙切齿地说道:“主人说过,你不许干多余的事情!”
苏问秋笑道:“那是对你说的,又没有对我说,你想报告就请便吧!”
马夫恨不得吃了他们,又唤来信鸽给偃师传了消息,回信很快来了,他说道:“主人说你们可以走了,明天有新的任务,到时他会来找你。”
苏问秋对苏异点点头:“走吧!”
他俩直接去了提刑司,陆倾云穿着一身靓丽正站在那里等他们,苏问秋好奇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无聊闲逛呗!。”陆倾云道。
苏问秋笑道:“我说姐,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吧,现在还逛街?”
陆倾云撅着嘴假模假样拧着苏问秋的耳朵说道:“我爹禁止我参与这案子,给我放假了,我干着急也没用啊。”
然后扯着他的胳膊说道:“走吧,我们去逛街。”
苏问秋心中疑惑难道是他想多了,陆倾云找他就是单纯的游玩?这时她一拍腰间,语气略显做作地说道:“哎呀,我身上没带银子,走走,我去找我爹讨点零花钱。”一边说一边冲苏问秋挤了下眼睛。
苏问秋会意过来,果然逛街只是幌子,是以给暗处的暗卫打了个手势,示意警戒,跟苏异一起进去了。
暗卫一直都在,这也是苏问秋为何前今早做出那样的事,仍旧有恃无恐的底气之一。
他们仨来到陆拾的班房外,门是虚掩着的,陆倾云进门之后假惺惺地道:“咦,我爹不在吗?”
只见桌案上放着几张纸,原来是他们父女俩串通好的,用这种方式帮他,苏问秋自然就不客气了,把门掩上,拿起纸开始看起来。
那里面是验尸结果、凶器对比以及几份供词。
验尸结果证实,死者周靖安是被钝器穿胸瞬间毙命的。
许德昌的口供称,他有心疾,由于跑得太快心跳得厉害,就跪倒在地上,随后听见一声参加,抬头的时候看见林樊的双手投掷的动作,周靖安倒在地上。
许德昌和林樊之前只见过一面,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加上他在现场,所以他的口供从各方面来说都比苏问秋和苏异的那两份有份量,许德昌由于行凶和杀人未遂现在被拘了起来。
凶器的鉴定报告对林樊更加不利,林樊确实拿着刀,证明是刀鞘是他扔的,他自称那刀鞘是朝旁边扔的,但是根本找不到另外的刀鞘。
而穿进死者胸膛的刀鞘,证实是林樊常用的刀上面的,从这个层面上说,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苏问秋看见下面有一个签名,写着“经办人胡勇”,苏问秋问道:“这名师傅经验怎么样?”
陆倾云故作惊讶:“啊,你怎么偷看我爹的文书啊。”
苏问秋笑骂一声:“我说姐,你还演戏啊?说吧!”
陆倾云这才道:“胡师傅是两浙著名的武器锻造大师,他作过的鉴定没有出过错。”
“他最近有没有出游,或者见什么特殊的人?”苏问秋继续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陆倾云摇摇头。
他们都相信林樊没杀人,所以一定有哪个环节是谎言,包括这个作鉴定的大师,苏问秋怀疑他可能是偃师的手下。
死者早已经被停到了这里,苏问秋走过去,左看右看,发现一个疑点。
死者的眼睛是朝左看的,按常识来说,面对生命威胁,他难道不该盯着持枪的人吗?
他当时的左边是谁?
是追杀他的许德昌!
苏问秋思考着第二种可能,许德昌在撒谎,但他一个六十岁戍边退下来的老兵,儿子孙女儿被杀,恨不得食凶手的肉喝凶手的血,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眼下情势对林樊极其不利,加上对手又是偃师,他必须得怀疑所有人!
苏异忽然提出了一个疑问,显然他也看出了疑点:“为什么没有查查这个许德昌,或许他并不是死者真正的亲人。”
这话自然是说给陆倾云听的,她是苏家两人和陆拾保持联系的小细作。
陆倾云催促道:“小问秋,你么看完没有,我爹回来肯定要骂人的。”
苏问秋说道:“看完了看完了,赶紧溜!”
他把文件放好,出了门,陆倾云建议道:“北街新开了家糖水铺子,我们去尝尝!”
双苏猜她又有什么花招,就答应了。
他们三人走进一家糖水铺子,在一张不显眼的桌子旁边,坐着乔涟、祁萱和邬寐。
他们坐下来,邬寐无奈地扯着笑道:“咱们弟兄们又碰头了。”
看的出来林樊的事情让他很忧心。
乔涟当先问道:“问秋,早上你家苏兄告诉我的,有人要杀我们的事情,是真的吗?”
“是真的!”苏问秋点点头。
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全部都是不允许参与案件的。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线索,偃师叫双苏去替人洗罪的事情苏问秋没有直说,只说也和苏异正在同他周旋。
陆倾云已经拿到了那份苏异送给他的手帕包着的沙土,邬寐正四处找可靠的人过目。
邬寐昨天想方设法见了林樊一面,林樊精神还好,班头审训了他几次,他始终供认称自己没有对周靖安投掷刀鞘。
苏问秋问道:“林樊当时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反常的事情?”
邬寐想了想回答:“他说倒没什么特别,只是他说追赶的时候有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撞了他一下,当时情势紧急,没有多想!”
“有人撞了他一下?”苏问秋沉吟起来。
苏异脱口而出:“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当时偷了他的刀!”
苏问秋立即反应过来,拿着桌上的两个调羹比划着道:“你的意思是,偷刀的同时,把另一把刀塞到林樊的腰带里,两把刀外形、重量、铭文一模一样。林樊拿着调包的刀随手了刀鞘,真凶则拿着他的刀鞘用内劲打入了周靖安体内,然后又在某个时间点把刀调换回来?”
乔涟目瞪口呆:“那得多快的手啊,能做到吗?”
苏异解释道:“江湖上的盗窃高手可以做到闪电纶针,就是在天空出现闪电的瞬间穿针,还有一门绝技是在一把黄豆里掺一个绿豆,迎面朝他撒过去,他可以用两指瞬间夹住绿豆。但这些都是旧江湖上的事情了,现在的小偷早就没有师承,如果广陵府真有这种盗窃高手,我想不会超过两三个!”
邬寐点头说道:“这样的话范围就小了很多,我可以利用璇玑阁的线人打听一下。”
苏问秋说道:“此人替偃师卖命,肯定被洗过脑,你尤其注意那些曾经神秘失踪过一阵子的盗窃高手!”
乔涟插话道:“能说说有人暗杀我们的事情么,我们会有生命危险吗?”
苏问秋摇摇头:“暂时不会,我和阿异会尽力和偃师周旋,这期间我们减少见面,尽量用机关雀联络?”
他们六个老是干坐着,小二哥跑来问了几趟,是以陆倾云就点了些招牌的甜汤。
小二哥走后,苏问秋继续说道:“对了,现场可有什么被击打的痕迹?”
邬寐答道:“没有,我们私下打听过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苏问秋说道:“今天上午我去过现场,旁边有户人家特别适合埋伏……”
邬寐叹息道:“全都查过了,那些都是老住户。”
苏问秋想不通凶手到底是怎么用细线控制了刀鞘?而且丝线不比绶带甩不出那么远,周遭的环境也决定了他不可能站得太近。
这个疑点暂时不去讨论,苏问秋问道:“你们觉得刀会在什么时候被调换回来呢?当时我和阿异一直在现场,没有人靠近过林樊,后来官差赶来把他的刀拿走了,那批官差我都认识,不可能是偃师的手下,只可能是在送去给兵器锻造大师的路上。或者说给长眼的胡勇大师就是偃师的手下,我打算找个时间去会会这个湖大师。”
邬寐道:“我知道他住哪!”说罢,他在绢帕上写了一个地名给他。
苏问秋简单的部署了一下行动,目前他和苏异继续和偃师周旋;陆倾云想法子调动提刑司的人员,追查偃师;邬寐和他的璇玑阁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找那个调包的人,一个是核实一下许德昌的身份。
只有乔涟和祁萱没事干,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问秋,我们干点什么好呢?”
苏问秋说道:“你啥也别干,在家好好呆着。”
乔涟失望地摊摊手:“可是,我也想出一份力啊!”
苏问秋想了想最后道:“那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把两个地痞流氓找来,我打算绑架一个人!”
此言一出,大家都很吃惊,苏问秋解释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绑架偃师的一个奴才,把他变成正常人,洗去他的奴性,从他口中问出偃师的线索,这种事情只有普通地痞做比较好。”
乔涟皱眉道:“这……这不是触犯夏姜律法的吗?”
苏问秋叹息道:“眼下顾不上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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