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太史驰接近荣书祯除了要有个朋友还看中了他的身份,国公之子,但被吴奇略这么无视……
停在暗处的吴忠,一脸不悦地看着太史驰捏得发白的手。
“你还知道回来!”一进大堂就听见父亲震怒的声音,荣书祯撇了撇嘴跪下了。
“孩儿知错。”
“你考不上我会怪你吗?”荣春秋拿了鞭子打在他身边的地面上啪啪作响,“过节都没回来!”
荣书庆看着那离幼弟半米远的鞭子安了心:“二弟,你和吴三公子在美食轩吃饭没关窗。”
有小人看见了报告给父亲,荣书祯一推一个准,可恶,不知道是哪个家伙。
“我这不是装装样子给外面的人看,不给咱宁国府丢人。”
“且不说还有多少人看见,黄尚书来送节礼的时候,那句祯哥儿不在吗?前几日我还在……”
“父亲!”荣书祯眼尖看见慢慢走过来的人,“给我在大母母亲大嫂媳妇面前留点面子吧!”
荣春秋回头,也见了人:“算了你起来吧。”
“祯哥儿这是又犯了什么事你要在这日子罚他,我瞧瞧在号房里都饿瘦了。”老国公夫人走近道。
“孙儿给大母请安。”
好在刚入春,几天不洗澡味道也还过得去,荣书祯运气不错号房的位置也很好,周边学子也干净。
“好孩子。”老国公夫人最疼大孙子不假,但对亲自养大的小孙子也是真心爱护的。
“母亲、大嫂。”荣书祯又依次问了好,这才把目光转向多日不见的妻子之倩,“粉裙子?”
气炸了,特地做的新裙子,花了自己在天香楼存下的银钱,之倩到现在还肉疼的七十两,换来这?
“怎么说话的,我看着就很好看像个新媳妇。”老国公夫人责怪道,“死读书果然是不行的。”
天香楼那阵子,不管什么颜色的裙子那都是大胆的,宁国府规矩不多但也有,这粉裙子庄重难看。
荣书祯看惯了她穿漂亮衣服也习惯了她穿守礼的,两者都有这他实在是不怎么看得顺眼。
“大母说的是,之倩,你穿这裙子真漂亮。”
“谢谢相公。”谁信你这鬼话谁是傻子,之倩的心情并不美丽。
家宴比起平时在自己院子里的菜色要丰富许多,更不是太学的伙食能比的,荣书祯吃了很多。
“可怜见的。”老国公夫人用公筷给小孙子夹了许多菜,在自己院里养着的时候,可从没这样。
“祯哥儿多吃些。”钱氏也许久没见这便宜庶子,董嬷嬷一直说坏话也没让她真厌了,夹了菜。
老太太和婆婆都夹了菜,黄氏自然也少不了给二叔夹上几块肥而不腻的鲜肉:“二叔瘦了。”
荣书祯开始还会谢,这么久了就只顾着吃了,还瞥了眼之倩,女眷除了自家娘子都给夹菜了。
之倩本人还记着他说粉裙子那句的怪异语气呢!狗男人,我本来还想着今日正式圆房,滚吧你!
到底是颇为疼爱的幼子,桌面上明着夹菜是不可能的,他一个大男人,但荣春秋已经打定了主意。
“喝口酒压一压。”荣书庆注意到他吃的这几口都比较干,给他倒了杯酒,“慢点吃二弟。”
“好的大哥。”荣书祯很听大哥的话,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面吃菜也降低了速度。
如果说自己是严父,书庆这孩子对祯哥儿就是慈父一般,荣春秋没多想,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
饭毕,荣春秋喊住了幼子。
大意了,我以为我已经逃过一劫了,没想到还有秋后问斩,荣书祯低垂着头跟着父亲走。
此处四下无人,荣春秋停住了脚步,掏出了一张银票:“这些银子你拿去花,别叫人知道。”
荣书祯看清了,上面写着一千两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今日怎么知道客气了,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荣春秋不满。
赶紧把随身携带的那张五百两的银票拿出来:“我有银子,这还是父亲你上次给我的,没舍得。”
荣春秋看着,甚为欣慰:“成了亲是有长进,为父很高兴。”
“这银子我真不能要。”荣书祯知道父亲干不来贪污的事,“大哥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哼,我还能短了你大哥的银钱不成,每年两千两……”说到这荣春秋顿住了,看了看幼子。
“大哥够花吗?我听吴三说他每年要送的拜礼就不下三千两。”
荣书祯面色担忧,并不为父亲私下多给大哥巨款而难过,反而觉得这是正常的。
“吴家掌管工部多年,底下人的孝敬何其多,咱家底气不足。”
荣春秋也想光明正大收一堆值钱的礼物回来,可他本事不够。
“我知道了,大哥会担起宁国府来的,父亲不必担心。”荣书祯很是信任自家大哥。
这话说的没毛病,可我听起来怎么这么不舒服呢?荣春秋见幼子真不要,就把银票收起来了。
宁国府一年开支两千多两,给长子两千两,自己两千两应酬,荣春秋其实也不是很富裕。
墨上院,这是荣二离开不久长嫂黄氏突然起意给取的院名,有金榜得名的含义,是美好的期盼。
荣书祯回来知道了还挺高兴。
这可是宁国府第一个院名。
所以,还没踏进自家院子,荣书祯就跑去大哥那感谢大嫂去了。
之倩气得要吐血,可没办法。
等荣书祯从大哥院子里回来就见主屋里,之倩早早上了床歇息。
外头传来轻微的交谈声,听得之倩心里抓急,但又听不清具体。
这边,荣十二按主子的吩咐打了洗脚的热水来。
荣书祯是跟着老国公夫人长大的,早就见过家中女眷午休,对背身似乎睡去的之倩,没什么想法。
饶是在太学,荣书祯读书读累了也会在床上眯一会。
听了一阵水声,之倩就注意到床动了,是男人上来了,然后等了半天换来了绵长的呼吸音。
“都怪你在天香楼演得那么好让我自信过头,老是忘记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转过来的之倩叹气。
这会子她倒希望男人没睡着能听见她这话,两人谈开了也许还能像一对夫妻一样过日子。
春风带来阵阵花香,荣书祯在微风的轻抚中醒来,眼前是妻子拿着团扇对着自己摇啊摇。
“相公,你醒了,晚上还有家宴呢。”
“嗯,这法子不错。”荣书祯赞扬了妻子特殊的唤醒方式。
我一点也不愧疚,我才不告诉你这是想让你受春寒生病。之倩在心里这么想嘴上勾起一抹笑意。
晚上的家宴比起中午,人就多了许多,那位无意识中告了状的黄尚书也来了,还带了长子次子。
“亲家公,我夫人感染了风寒不便出门,我代她告个罪。”黄尚书见面一拱手态度谦卑。
“亲家母现在如何了?大夫怎么说?”荣春秋当然不能不问候两句,连带着钱氏也询问了几句。
“劳亲家公亲家母关心,夫人喝了药已经睡下了,大夫说好好休养两日便无大碍。”
黄尚书的两个儿子也见缝插针请了安,去跟荣书庆交流去了。
黄家子嗣众多,但来参加亲家公家的家宴,黄尚书带的自然是两个嫡子,嫡子一贯只理嫡子。
明明是本次家宴的主角,荣书祯和中午不同,此刻只是绿叶。
之倩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家这呆子不会去交际交际吗?他这样以后步入官场哪来的助力关系。
好不容易落了席,黄尚书才提了一句荣二:“此番应试,感觉如何?可有几分把握?”
荣书祯站起来答道:“学海无涯,小侄有了深刻的体会。”
这话是明摆着没希望了,黄尚书也不意外,转头对着荣春秋询问着:“书庆的事你有安排没有?”
荣春秋摇头:“不急。”
荣书祯自己坐下了,大哥都还没有安排,自己要靠着父亲入朝怕是遥遥无期,要被吴三嘲笑了。
“还是尽早为妙,吴家小儿不也进了工部。”黄尚书不满亲家公把女婿丢家里这么多年。
“亲家公,我可没有吴兄那直接把儿子安排到工部侍中的底气与决心。”荣春秋苦笑。
“你父亲救过皇上,你又跟着皇上立下了大功,怎么年纪大了反而胆怯起来。”黄尚书指责。
此话一出,桌上的人都安静极了,下人们也有眼色的退下了。
“唉。”荣春秋重重叹气,眼下皇上只怕还后悔封了自己做国公一事,“我都快被迫辞官了。”
黄尚书大惊:“亲家公何出此言?可是兵部出了大事?”
女眷儿郎们都竖起了耳朵。
“当年南域王身死,皇上收复之后任命骠骑大将军方河暂时统领一切事务,至今还没有归来。”
黄尚书很快抓住了重点:“莫不是那方河起了贼心?”
“还不知,但我酒后批了库房一些老旧的兵器布甲给他。”说到这,荣春秋很是懊悔。
“糊涂啊!”黄尚书听到这里询问:“那方河不是一直在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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