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官其实没什么用,都不是本国户口,犯的事也不在一处,估计全世界到处都有。医院闹事,顶多就警告几句,再拘留个两三日就会放出来。私了的话,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押着这伙人难道还想把他们的头坎下来不成。
苏陌白干的是律师,不能知法犯法。
“今天这一战,我们是签了协议的,他们认输了,我们就不能穷追不舍,否则就是坏规矩。”他蹲在东哥面前,抓起他额前那一缕被血水浸湿的头发,“所以你们认输吗?”
东哥脑子被打得嗡嗡响,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旁边那个尖嘴猴腮地估计有些地位,竟可以代东哥答话,连连点头:“认,我们认输了。”
“那赶紧跟我朋友磕头认错,赔礼道歉!”
尖嘴猴腮领着兄弟们齐刷刷地从地上爬起来,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了三遍对不起,动作麻溜又利索。苏陌白无比满意,拍着他的脸:“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再让我看到你们在帝都撒野,老子让你们吃牢饭!”
“是是是,马上滚!”
尖嘴猴腮架起一滩泥的东哥,灰头土脸的赶紧溜。
这一顿架把他们的气焰彻底打没了!
苏陌白招手唤来馆主,指着这一地的鸡毛,豪气道:“所有损失你们先垫上,回头去萧氏找萧总报销。”
萧墨寒抬了下眉:“为什么不是找你报,你不是有张现成的支票在他那里吗?”
“这支票是假的。”苏陌白把馆手里那张支票抽了回来,当场撕成两半。
这下馆主不仅傻眼了,萧墨寒也傻眼。
合着用一张假支票就把人钓上了,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行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出来很久了!”白九棠催促。
萧墨寒让秦歌派几个人帮着馆主收拾残局,剩下的人,华丽丽地撤。
虽然有萧墨寒及时解围,但苏陌白肩膀被那个东哥捶了一拳,疼得厉害。坐在车里,左动动右动动,很不老实。白九棠拉开他的衣服,看了下伤势:“嗯,回去给你擦点药,先忍着。”
苏陌白靠在椅背上,回想那一战,心里还挺激动:“很久没这么打过一场了,真舒服!”
“舒服什么,今天要不是墨寒在,那一刀就挥你手上了。”白九棠嗔了他一眼。苏陌白理直气壮,“拳脚无眼,受伤难免。”
他扭头,坐起了身子,挺不服气:“再说,他伤了我,我不会还回去?我还能让自己吃亏?”
“还回去了,自己的伤不也还是伤么?”白九棠拉着他坐好,“总之,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了。”
“我冲动那还不是因为你!”苏陌白道,“知道我听你被人打,什么心情吗?老子恨不得端碗牢饭扣他头上!”
白九棠看他如此义愤填殷,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有点怪!
回到医院,白九棠立即被院长喊去了手术室,苏陌白在后面嚷嚷:“你背上有伤,你还给人做手术?”
“我是医生,只要还能动,只要身上还穿着那件衣服,就得治病救人。”
苏陌白真是服了他。想说你真高尚,真伟大,但人已匆匆跑没影,只能作罢。
萧墨寒走过来道:“是跟我去病房,还是我开间病房给你休息?”好歹现在也是一员伤号。
“我还是去老白那儿躺躺吧!”苏陌白挥了挥手,表示他这点伤不碍事,“你赶紧去看看宋婵,大半天没见了,她要有点事怎么办。”
萧墨寒点了点头,默了一默,问道:“要不要给你叫个护士?”
“干嘛?”
“上药。”
苏陌白偏头,看了眼肩膀:“哦,晚点再擦也没关系,我先睡一会儿,等老白来了,让他给我上。”
萧墨寒眉头立马拧得死死的:“你会不会太依赖九棠了?”
“怎么,吃醋啊?那我不找他上药,你给我上?”
萧墨寒:“……你还是找他上吧!”
说罢,顶着一幅“别来烦我”的神情转身进了电梯。
宋婵坐在床上,曲着身子,抱着腿发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可能是想得太多,有点混沌,反而什么都没想清楚。门响的时候,她一个激灵打过来,惊了一惊。见是萧墨寒,茫然地问:“找到苏律师了?”
“你怎么知道苏陌白跟人约架去了?”萧墨寒走进来,脱了西装外套,露出干净洁白的里衫。
萧墨寒不仅长得好,身材也好,是天生的衣架子。一件大众款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高冷又清贵。
妥妥地颜值范!
上天真的待他不薄,给了他好的出生,好的头脑,还有好的皮相。
别人有的他都有,别人没有的,他也有。
而他有的,别人哪怕再投十次胎,也未必赶得上!
“白医生给你打电话之前,来我这儿找过你!”所以他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萧墨寒在床头柜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方婶中午来给你送饭了吗?”
“来过了,何叔也来了。他们还问起你。”
“你今天怎么样,头晕不晕,有没有咳嗽,有没有吐血?”
“没。”
早上一醒肚子有点痛,所以抗癌的,止痛的,她都吃了,一切都还好。只是她忽然发现,最近头发掉得有点严重。宋婵不知道这么瞒下去,以萧墨寒紧密的心思,还能瞒多久?
“……”
该问的问题都问过以后,空气突然沉默了。
萧墨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问一答很公式化。他清楚,宋婵对他只是冷漠的服从,并不是和他回到以前以恋人的关系重新相处。甚至连“和平共处”现在都是算不上了。
她只是为了他的母亲,在妥协他一切的霸王条款。
这样关系,让他无奈又心烦,可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但也没所谓,只要人还在身边就行。
忽然,余光瞥到她腕间一抹红色的线,他抓起她的手,翻过来一看,是个牙坠,看形状和长度,应该是属于狼狗之类的东西。
“这东西哪来的?”
这是霍胤尊给的狼牙吊坠,因为是人家贴身的东西,宋婵觉得很珍贵,怕弄丢,就跟方婶要了根红绳给它串起来戴手上。
本来是说戴脖子上的,想着没哪个女人会带这种饰品,便作罢。
宋婵知道不能说真话,可假话更不能说。
萧墨寒最讨厌欺骗,况且,没有哪个谎言在他面前是拆不穿的。
犹豫再三后,宋婵终于还是决定选择前者:“霍大哥送的,他听廷风哥哥说我总是受伤,就给了我这个,说是能驱邪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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