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义下手狠,乌雅萍也不是吃素的,挨了两巴掌后还想找一旁的男人求助,见他一下子躲开老远,心中失望,但很快就被疼痛和屈辱冲昏了头脑。
“蒋云义!你自己是个窝囊废!有什么资格怪我?是你自己管不住身下那二两肉!你要是不愿意,我还能强逼着你不成吗!”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也就不在乎什么了,挨了两巴掌,乌雅萍的立时就红肿起来,她一边奋力抵抗着蒋云义,一边伸出长长的指甲拼命的抓挠。
他们闹得动静这样大,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人,姚依白站在人群里,饶有兴致的看着屋中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那被唤作齐大哥的男人想要走,又舍不下乌雅萍,见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便低着头用扇子遮住脸,抬脚要走,却被挣脱乌雅萍的蒋云义拦住,然后一拳打在了下巴上。
“奸夫!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蒋云义怒道。
乌雅萍还指望着这个男人带自己脱离苦海,知道他不好暴露身份,便又抱住了蒋云义的腰,哭喊着:“若不是你动不动就打骂于我,我何至于出来在茶楼做工?这只是茶楼的客人罢了,你别伤害无辜!”
这就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了,那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忍与怜惜,配合着乌雅萍的话说道:“正是,这位夫人原是茶楼里的帮工,不小心摔倒我帮着扶了一把而已。”
房门口围观的人都是茶楼一楼的客人,一来就看见蒋云义和乌雅萍纠缠在一起互骂,并没有看见乌雅萍和那男子抱在一起的画面,看那男子斯斯文文,便都信了大半。
“哈!乌雅萍,你当我蒋云义是什么?我为着你失了骆家老爷的身份,陪着你在那柳花巷子里吃苦,你攀上了高枝儿,就想一脚把我蹬开?”
蒋云义冷笑着,看向那个男人:“你当真你面前这个女人很痴情么?她不过是贪图荣华富贵,不想过如今的苦日子罢了!”
“当年定下的那桩婚约,是你不愿意嫁给一个山野屠夫,哭着求我带你走,我入赘骆家,也是你受不了清苦的日子,跟我出的主意!”
姚依白眉梢微挑,她倒是没想到,原来这件事里,还有着乌雅萍的手笔。
乌雅萍不愿意自己好不容易在男人心中维持的身不由己柔弱无依的形象被毁,当即失声痛哭起来:“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若是有这样的本事,不去做人家的正室娘子,还能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你心气不顺,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既然这样,我只好以死来证明我的清白了!”
话音刚落,她作势就要往桌子上撞,蒋云义知道她的性子料定她不敢,屋中的另一个男人却是不知的,人群中一片哗然,那个男人稍慢一步,还是抱住乌雅萍的腰,乌雅萍额头上一片殷红,哭着软倒在那男人怀中。
“蒋云义,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也好意思?”
人们总是对弱者充满同情心,有那看不过去的,当即就对蒋云义发起难来。
“就是,当初你都娶了骆家小姐了,还要瞒着骆夫人偷偷和乌娘子在一起,还以为有多情深呢,原来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吗?”
蒋云义也被乌雅萍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冷静下来,听着这话,看着乌雅萍柔柔弱弱软倒在那男人怀中的模样,想到先前数次姚依白的冷言冷语,这些日子遭受的无数冷眼和轻视,越发怒不可遏。
他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葬送了原本富贵荣华的前程,可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还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
还口口声声,撇清了所有的责任,攀上高枝儿,就要将他一脚蹬开!
凭什么?
这么多天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怒气终于爆发,蒋云义眼珠发红,抄起一边的花瓶,几步上前,直接将花瓶砸在了那个男人头上!
“齐大哥!”
“爹!”
蒋星宇原本藏在人群里冷眼看着屋中状况,但是看着蒋云义抄起花瓶,当下便忍不住了,连忙出身阻止。
他如今这副身子,能依靠的只有蒋云义了,要是将人打出个好歹来,这就不好收场了!
可惜蒋云义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没听见身后的叫喊,花瓶应声而碎,那男人额上立时流下殷红血迹,而后软倒下去。
乌雅萍倒是听见了蒋星宇的叫喊,一回头看见来人,当即便吓得面色一白。
可惜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蒋云义已经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啊!”头发被扯住,乌雅萍吃痛的叫出声。
蒋云义不依不饶,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贱人!”
“爹!娘!别打了!”
蒋星宇去劝阻,可惜他身子虚声音也虚,打红了眼的蒋云义丝毫没听进去,于是劝架的反倒被一拳打倒,毕竟是儿子,乌雅萍哭着喊着挣扎着要去扶他,又被蒋云义扯着头发揪了回来。
前世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在大庭广众之下厮打在一起,其中污言秽语不断,叫全城百姓都看了个笑话。
姚依白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只觉得心头一松,那是属于原主的最后一丝残留的怨气,在看到这一家三口这辈子的下场之后,终于散去了。
看够了热闹,姚依白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茶楼老板,提醒道:“老板,赶紧叫人去将他们拉开吧,打出人命就不好了。”
“哦哦!”
茶楼老板恍然醒神,忙叫伙计上前将那纠缠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拉开,又有人去扶了那被蒋云义打晕过去的男子起身,“快去请大夫!”
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丁模样的人艰难的拨开人群走出来,看见晕过去的那人,吓得面色一白,一声惊呼:“老爷!”
他这么一叫,倒是将原身尘封的记忆唤醒了,再仔细一看那被乌雅萍唤齐大哥的男子,姚依白兴味更浓,这不是隔壁安阳城玉石行当家宋秋槐的丈夫齐松柏么?
怪不得方才面对乌雅萍的苦苦哀求,齐松柏这样为难,原来又是一个有妇之夫。
上辈子骆家的端雪楼还和宋氏的玉石行有些生意上的合作,原身也见过宋当家,那是个极其飒爽的女子,手段了得,而她与齐松柏则是安阳城的一对佳话,两人育有一儿一女,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可原来这齐松柏,竟然背地里早早的就和乌雅萍勾结到一起了。
“蒋云义,你这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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