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您这是做什么?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来打了我一巴掌,如今又是叫人去报官,不知道我宋府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你不快,你要这般动怒?”
姚依白怒火中烧,想也不想,拽着宋夫人的领子扬手就打,“我也想问问你,我女儿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害死了她的孩子,如今还想要害她的命?!”
宋夫人是真没想到姚依白会对她下手,也没想到她真的会下这么重的手,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实在是疼痛难忍,向来养尊处优的宋夫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楚?可惜她挣脱不开,一旁的宋老爷也被姚依白的彪悍动作给惊住,又担忧着出去报官的来福,一时间也僵在了原地,宋夫人尖叫着扑腾起来:“骆端静!你放开我!啊!老爷!老爷救命啊!”
那边来福身边带着侍卫,宋府那点子家丁压根就拦不住,眼见着他的身影飞速远去,宋老爷强忍心慌努力镇定,回过神来就赶紧上前拉架,“亲家母!亲家母!快松开!”
这两口子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姚依白抬脚狠狠一踹,又用力将手里的宋夫人一推,宋家两口子纷纷倒地,一个捂着肚子哀嚎,一个脸颊红肿哭得满脸是泪。
“骆端静!我压根就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映萱她是病了,不是什么中毒了!不知道是哪里的人挑拨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你就这么打上门来,讲不讲道理……”
姚依白眸光冷沉,冷哼一声:“是病了,还是中毒了?”
宋夫人哭声一顿,宋老爷面色阴沉,咬着牙,搀扶着地上的宋夫人起身:“亲家母,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与不是,大夫来看了不就知道了?”
“……娘?”
屋中吵闹的动静将昏睡中的骆映萱吵醒了,她只觉得浑身乏力,费力的睁开眼睛,就见自己的娘亲面色冷沉的坐在床头,一边的宋老爷和宋夫人则是满身狼狈,甚至宋夫人脸上还有伤,分不清目前的状况,骆映萱还想坐起身,结果浑身酸软无力,就连说话都虚得厉害。
“映萱,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姚依白在心中暗骂自己的粗心,竟然真的放心让骆映萱跟着宋世文回宋家,这一连一个月不见骆映萱回骆家,竟然凭着桃春的传信就相信了骆映萱在宋家无事,她更低估了宋家老两口的狠心无情,这样看来,那是不是前世骆映萱的死,也不是简单的病死,而是宋家老两口的手笔?
不等骆映萱回答,姚依白看向不远处的宋家两口,“宋世文呢?他身为映萱的丈夫,映萱病了,他为什么没有陪在映萱身边?还有桃春呢?桃春是映萱身边的陪嫁丫鬟,映萱病成这样,她去哪儿了?”
“相公、相公出去谈生意了,婆婆说家中人手不够,叫了桃春出去帮忙……”
骆映萱光是说完这一句话就觉得胸闷气短,抓着姚依白的袖子,喘着气道:“娘、我这是、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先别说话了。”
姚依白一面轻轻摸着骆映萱的背给她顺气,一面吩咐一旁的侍卫:“将屋外那个煎药的小丫鬟抓起来,还有那药炉里的汤药和药渣,等官府的人和大夫来了,全都交上去。”
姚依白带来的侍卫全都是练家子,宋府的那点子下人完全阻拦不及,眼见着煎药的小丫鬟被抓住,药炉上的汤药和药渣全都被收了起来,宋夫人急得头上直冒冷汗,“亲家母,您当真是误会了啊!”
“映萱就是着凉感染的风寒,哪里会是中毒?这药也是治风寒的药啊!”
“亲家母,您是听了哪里的谣言,觉得是我们宋家要下毒害映萱?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我愧疚难当,好不容易将映萱接了回来,心中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的,这府中上下,都可以为我作证!”
宋夫人一脸气愤,屋中宋府的家丁也是连声应和,姚依白忽地冷笑一声:“我何曾说过,是你们宋家给映萱下的毒?”
宋夫人心中一个咯噔,看着姚依白讥讽的神情,眸光中闪过一丝懊恼。
是啊,从头到尾,姚依白从来都没有说过是宋家人给骆映萱下的毒,她这样上赶着,岂不是更叫人怀疑?
姚依白接着道:“宋夫人,你在心虚什么?”
宋夫人面上一白,险些站立不稳,宋老爷在后头扶了一把,一双浑浊的眼睛透出些精光,镇定道:“亲家母,你这一进来就给了内人一巴掌,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动手,内人这大半个月照顾病中的映萱已经是费心劳神,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映萱,可是这样不知感恩随意攀咬,怕是说出去传到旁人耳朵里,也不大好听吧?”
“映萱自从上次小产之后身子本就虚弱,这一次感染了风寒,病症就比平日里更麻烦一些,药的剂量比平时大,所以才会喝了药之后嗜睡,这中毒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骆夫人,您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叫大夫来看,只是这动不动就报官,是不是太轻率了一点?”宋老爷沉声道,“传出去平白叫人笑话,还是将贵府上的人叫回来吧。”
那药的剂量很小,若是那大夫来看了,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发现,就算是发现了,也可以说是小丫鬟粗心将药弄错了,况且那方子上还说了,这药日积月累,毒素在身体中累积,只会叫人看起来是感染风寒的征兆,若不是仔细查探,压根就发现不了。
宋夫人在宋老爷的一番话中逐渐冷静下来,脸颊上被打过的地方红肿起来,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丝,她捂着脸,分外痛心的看着骆映萱:“映萱,你仔细想想,这半个多月,我对你是不是费心劳神?你身子不好,我叫人悉心照看,结果你娘一来,竟然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
骆映萱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却下意识的抓紧了姚依白的手,“娘?”
姚依白紧紧握着骆映萱冰凉的手,目光冷厉:“若真如你们所说,映萱不过是体虚加上风寒,那为何她的院门大白天禁闭,还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守在门口不让人进?”
“你说的悉心照料,便是将我女儿身边伺候惯了的桃春打发出去,只叫一个黄毛丫头来伺候?”
“我女儿的身体我比你们都清楚,回到宋家时她身子已经大好,若只是普通的风寒她根本不会这样虚弱!”
“陈淑云,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看看这屋中的场景,真当我骆端静是个眼瞎心盲的,会听信你的鬼话么?!”
“等官府的人和大夫来了,自当会查清真相!”
陈淑云,也就是宋夫人,知道这桩事情怕是没办法善了,手扶着额头叠声呼痛,吩咐一旁的下人:“快去将安阳县城将二少爷请回来,就说家中出了大事了,他丈母娘带着人打上了门,连脸面都不要了!”
那下人刚一出门,来福便带着官差和几个大夫到了。
“骆夫人,宋老爷,你们这是?”
做生意难免要和官府来往,两个官差都是和骆端静相熟的,见了面了便分外客气。
姚依白叫人将那个小丫鬟和熬好的汤药送上来给大夫检查,又让开位置让大夫给骆映萱看诊,对官差道:“二位大哥,我怀疑我女儿的公婆对我女儿下毒,意图谋害我女儿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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