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干员a拿起干员b的书包一并背到肩上,“今天可是尤里少尉出院的日子,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接他的吗。”
“对不起。”
干员b立刻起身鞠躬。
“哎哎哎?用不着说对不起啦。”
他忽然这么正式的道歉,干员a反而不好意思了。
挠挠脸颊,干员a想了想说,“我们先去给尤里少尉买慰问品吧。”
“慰问品吗?”
最开始看不起这个空降的年轻干部的干员们,都被尤里狠辣地手段镇住了。
在尤里的身体里隐藏着一个怪物。
这句话说来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但他们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黑发青年体内另一个生物的存在。
那是玩弄人心的魔鬼。
明明早已收集到了证据,却故意压在手里,审讯对他来说,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享受其中的过程。
但凡见识过尤里手段的人,绝不想与他为敌。
站在大型超市里,干员b盯着手中的三明治转头对兴致勃勃的挑各种零食的干员a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怎么会呢?”干员a又往推车里放了包薯片,“对了我们等会儿顺路去给尤里少尉买前街的汉堡吧。”
“我觉得他不会吃的。”
根据他收集到的情报,尤里少尉钟爱挑战味觉极限——从另一个角度辅证了他的不正常。
虽然这么说着,干员b、干员a还是把三明治放进了那堆零食里,尽管这份礼物注定要被辜负。
“no!no!no!”干员a晃晃食指叉着腰露出自信的笑容,“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家汉堡店可是网红店,尤里少尉住院了那么就一准想念垃圾食品。”
干员b移开视线,“你高兴就好。”
买好了慰问品,两人再次前往医院。
结果得知尤里少尉已经提前出院了。
“现在怎么办?”干员a问?
干员b犹豫了一下,提议道:“我们上门拜访吧。”
这个“门”自然不是尤里与约尔的家门,而是尤里的私人空间。
尤里一个人住在略微破旧的老公寓里,门前的灯在几年前坏掉了一直没有人来修,因此到了晚上格外的昏暗。阴森森地狭窄楼梯,有几分渗人。
干员a拍着门叫了几声“尤里少尉”,然而里面静悄悄的毫无回应。
“还没回来吗?”他念叨着望向身边的干员b,却见对方正趴在铁门上鼻子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嗅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干员b说:“总感觉有一股腐臭味。”
干员a跟着吸了一下鼻子,确实有一股令人很不舒服的气味。
“可能尤里少尉已经不住这里了。”干员b从干员a手中拿过购物袋挂在门把手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东西就留在这我们走吧。”
“等等。”干员a蹲下神从书包里翻出本子和笔,刷刷的写了几行字。
撕下纸,折叠后放到了购物袋中,干员a拍拍手“这样就好了。”
走出医院,尤里颇为恍惚的回到公寓中。
入眼的便是门把手上的购物袋,以及小纸片。
——恭喜少尉出院!我和干员b专门买了慰问品!安保局不能少了您,期待您的康复归来。
熟悉的字体里充沛着乐观的情感。
无聊。
尤里随手扒拉购物袋,很快便看到了干员ab送给他的“慰问品”。
零食和汉堡?
跟医院的食物一样叫人提不起兴趣。
尤里关上房门,将购物袋随手扔到地上,而后小心翼翼地捧出纸盒包装的月饼。
食物……死亡……姐姐……爱……生不如死……
一连串的词语在尤里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他的脸色煞的白了下来,一股惊恐的预感控制着他的身体慢慢的拿起约尔送给他的食物。
少时的美好生活,人生的走马灯在他眼前闪过。
“这都是爱~”
尤里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呕!!!”
令人反胃的腥臭味迅速在他的口腔蔓延开来,撑在马桶上将嘴里屑全都吐了出来,他才大汗淋漓的瘫坐到地上。
尤里不甘心的爬起身,又试了几样食物,结果无疑是让不适感越来越重。
“多么深沉的爱呀。”
绝望与异样的幸福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了,尤里看向最后一块月饼。
颤抖的指尖,捏住那来自喰种的食物一点点的送进嘴里——
随即满足的喟叹从喉咙里溢出。
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到有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下。
尤里·布莱尔出院两小时后,再度入院。
“最近尤里都没有来电话呢,”约尔颇为担忧地自语道,“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早已识破小舅子真实身份的劳埃德,瞳孔一缩,而后面色如常地说道:“可能是最近工作比较忙吧。”
“说的也是,”约尔立刻被说服了,“毕竟他也是大人了。”
能让他忙起来的事情,恐怕与异能者有关,劳埃德暗自思忖着,挥手招来阿尼亚。
“最近在幼稚园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与同学好好相处?”
阿尼亚知道父亲是要更新他的幼稚园档案了,哼哧哼哧地爬到椅子上,一边喝热可可,一边开始汇报她的近况。
阿尼亚的班上有三个女同学,分别是入学测试时见过的爱丽丝酱,中岛的义妹泉镜花,以及谷崎润一郎的亲妹妹谷崎直美。
阿尼亚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她在课下好奇地问好朋友中岛敦,有妹妹是什么感觉。
中岛敦扬起招牌式的明亮笑脸,爽朗地说:“妹妹是全天下最可爱的生物哦。”
谷崎润一郎则压低了声音战战兢兢地说:“妹妹是全世界最恐怖的生物,务必小心。”
阿尼亚听晕了。
小酷孩芥川龙之介伸手覆面:“呵,妹妹就是我最趁手的工具。”
阿尼亚困惑道:“芥川同学你怎么又跑到我们班了?”
她伸出小手,想要戳一戳黑色的风衣,黑色风衣立刻有意识般的躲开了。
黑风衣:不许碰
阿尼亚:(# ̄~ ̄#)
芥川充耳未闻,冷声道:“银。”
说时迟那时慢,一位与芥川同款黑色风衣的小女孩,抱着膝盖咕噜咕噜从门口滚到了中岛的脚下,而后伸出两根莲藕式的白嫩小手咯吱中岛的两肋。
中岛小朋友猝不及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扑在地上鲤鱼打滚。
这时,镜花妹妹挺身而出,两位面无表情的小姑娘狭路相逢。
镜花:
银:
太宰哼哧哼哧地拖来小板凳,前排看戏。
“呀吼~小银好久不见,还是那么可爱呢。”
银妹妹面上一红,害羞地跑到哥哥身后,紧紧攥住了哥哥的衣角。黑色风衣展露出了与对待阿尼亚时截然不同的态度,护犊子似的将其罩住。
哥哥芥川则期待地盯着太宰治,肉嘟嘟地小脸绷得紧紧的,内心熟练地刷屏。
【我不可爱吗?我不可爱吗?我不可爱吗?我不可爱吗?我不可爱吗?我不可爱吗?我不可爱吗?我不可爱吗?】
太宰小朋友扭头:“镜花酱也很可爱哦。”
镜花妹妹礼貌地回道:“谢谢。”
此刻芥川的视线几乎如有实质,头顶都开始冒文字了:到我了吧,到我了吧,到我了吧,到我了吧,到我了吧,到我了吧,到我了吧,到我了吧,到我了吧!
另一位妹妹直美跑了过来:“哥哥大人,你怎么可以看别的女孩子,你的眼里只能有直美ヾ(≧o≦)〃”
谷崎润一郎被撞了个满怀,呼吸困难:“压、压死我了t_t”
太宰评价道:“嗯,今天的直美也很直美。”
直美笑容满面:“谢谢夸奖。”
阿尼亚:咦???这算什么夸奖???
芥川:“……”
芥川:“……”
芥川咬牙切齿:“受死吧,人虎!”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中岛,锅从天降:“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了。
银妹妹伸出两根手指:咯吱咯吱咯吱~~~
中岛:哈哈哈哈哈哈~~~
劳埃德听完之后,照例开启头脑风暴。
根据阿尼亚的描述,可以推断出谷崎直美的异能力应该是“特别重”,毕竟能压死人,那个叫芥川银的小女孩能随叫随到,异能力多半是“顺风耳”之类的。
其他人资料不足,暂且难以下结论。
阿尼亚可不管父亲脑袋里想着什么,她单是兴奋地盯着笑眯眯的母亲,满怀期待地问:“阿尼亚会有妹妹吗?阿尼亚想要妹妹!”
约尔:哎?
约尔:哎!
约尔:哎哎哎-(>口<-)
一个错愕之下,瞬间扯掉了手中的扶手。
沙发,died。
荆棘公主失去了语言能力,阿巴阿巴地原地转圈圈。
特工黄昏看似镇定自若,但阿尼亚发现他内心沉着冷静分析已经变成了!的乱码。
想要一个妹妹那么难吗?
阿尼亚叹了口气,跳下残疾的沙发,走向邦德。
“邦德你今天当我的妹妹好不好?”
“汪!”
劳埃德和约尔再一次同步。
“原来是过家家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完,相视一看,又飞快地红着脸移开视线。
阿尼亚小声对邦德说:“父亲、母亲怪怪的。”
邦德发出单身狗的吠叫声。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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