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亚的网红之路虽然夭折了,但很快她就找到了新的成名方法——当rapper!
这个想法还是国木田老师提供给她的呢!
在街边的电视机里看了一场说唱对决的中岛小朋友,找到自称领特别奖唱歌的班主任要求他表演一段说唱。
太宰治他们也在旁边起哄,被架上去的国木田老师半推半就地清了清嗓子。
——嘿哟,你个坏坏,能吃能睡,没心没肺。
阿尼亚听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原来这就是说唱吗?
她上,她也行!
有了rapper梦醒的阿尼亚,晚上文思如泉涌,歌词都不带重复的!
——skr,skr!
第二天,阿尼亚的非正式经纪人弗兰克,有幸成为了第一个听众。
他翻了两页阿尼亚写在儿童绘图本上的鬼画符:“你的自作曲?”
阿尼亚骄傲地说:“歌词也是阿尼亚写的哦,父亲帮我改了几个句子而已。”(劳埃德:不多,不多,也就百分之九十五。)
弗兰克竖起耳朵,侧过身子,聚精会神地欣赏阿尼亚的首支原创大作。
清了清嗓子,用马克笔充当麦克风的阿尼亚开始严肃地“yo,yo,yo”。
“面具下的你我,是提线的木偶,线的另一端是谁的手,将我牢牢掌握。面具上的粉墨……”
随着歌词的深入,弗兰克的眉峰渐渐高耸,眉宇间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一曲唱罢,阿尼亚得意地扭过头来看弗兰克的反应,她的下巴和睫毛一样高高翘起。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power?”
弗兰克:“……你在念咒吗?”
阿尼亚:“我在rap!”
弗兰克回忆着方才的突发演出,中肯地评价道:“你确定你不是在诗朗诵?”
声音毫无起伏,音律毫无节奏,歌词断句都断错了,非要找出一处亮点,只能说阿尼亚的头发甩得挺摇滚。
但rock他也不是rap啊!
“啧啧啧,”阿尼亚摇摇肉乎乎的小手指,“你太没有艺术细胞了,听不出来节奏吗,行吧,我特别给你演奏一段beatbox。”
弗兰克:第一次听说节奏感靠艺术细胞。
粉发女孩嘴里“yoyo”两声,就这么在木质地板上开启了左右横跳之舞。
可以看得出阿尼亚非常努力地发出各种气音,可是听在弗兰克耳朵里只有一种节奏。
——噗!
——噗嗤!
——噗噗嗤!
弗兰克眼神中透出迷茫,是他耳朵出问题了,还是阿尼亚的脑子出问题了?
他再没有艺术细胞,也知道beatbox不是噗噗嗤。
弗兰克诚挚地反馈道:“恕在下直言,您的表演只能称之为‘吐口水’。”
阿尼亚捋了捋甩得极其狂野的头发,像炸毛的猫似的,坐回沙发上,信心爆棚地问:“你觉得我多久能红?”
弗兰克:“一辈子。”
阿尼亚:“红一辈子?”
弗兰克:“我不懂艺术,但我有耳朵。”
“……”
阿尼亚倾听心声,发现爆炸头叔叔是真心认为她走不了这条路,当即挫败了一分钟。
不过一分钟之后,阿尼亚又满血复活了。
因为她看到电视里的rapper,脖子上戴着大金项链,裤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嘴里还镶着大金牙!
太酷了!
阿尼亚已经在脑海里自动描绘出,自己甩钞票的模样了。
母亲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趴下吧。
她不会屈服的。
弗兰克委婉地劝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缺少rapper的一个重要因素?”
【比如音准。】
音准?
音准是什么?
阿尼亚认为自己确实欠缺一样东西,不过是:“我没有纹身。”
弗兰克:“……”
阿尼亚问:“我纹企鹅曼,还是邦德好?”
邦德仗着企鹅玩偶不会发声,疯狂刷起存在感。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弗兰克:“不管你纹什么,挨揍的都是我。”
为了情报叔叔的生命安全,阿尼亚只好暂时搁置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她进一步介绍道:“我给这首歌起了个名字叫《失去鼻子的匹诺曹》。”
光听名字就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弗兰克更想称之为低劣的打油诗。
阿尼亚:“怎么样?”
弗兰克:“额……”
阿尼亚:(个_个)
面对阿尼亚的步步紧逼,弗兰克绞尽脑汁地评价道:“咬字挺清楚。”然后生怕阿尼亚追问,拼命岔开话题。
“啊,对了,”阿尼亚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还有母亲帮我修改的版本。”
约尔小姐,应该会靠谱一点吧。
弗兰克抹了把汗想。
阿尼亚疑惑地望了眼爆炸头,他很期待母亲的歌词吗。
约尔的版本是在劳埃德的修改版上更新的20版本。
阿尼亚再次开启左右横跳,摇头晃脑模式。
——白云下的你我,是糖果的轮廓,风的另一端是谁的手,将我甜蜜涂抹。白云上的流沫……
弗兰克:“这叫“一点”?”
阿尼亚长呼一口气,运动量太大,有点晕。
弗兰克:“歌名都改了!”
匹诺曹转职成甜点师了!
《失去鼻子的匹诺曹》更名为《失去双手的甜点师》。
救命啊,为什么一定要失去啊,而且没有手怎么做甜点,用脚吗?这家甜点店真的会有客人吗!
弗兰克很快发现他吐槽的太早了,因为阿尼亚朝弗兰克做了个打碟的手势:“djdropthebeat!”
弗兰克:==他现在满脑子diss,随时能跟人battle。
阿尼亚:“哟哟,切克闹!”
——我没有兴趣跟你玩幼稚的填词游戏,battle不是让你乱发脾气。
——你的实力还不如一个孩子……想让我给你鼓励?不如先去照照镜子,镜子里那个loser是不是很熟悉。
——没错,那个,小丑,就是,你!
唱到兴起,阿尼亚做了一个抹脖子地动作,眼神中尽是不屑。
——别哭,你的灵魂早已干枯,流出来的全是怨毒。
灵感爆棚之下,阿尼亚或者说劳埃德接连创作出了《没鼻子的匹诺曹》、《痛苦面具》、《分岔路》,当然这些歌都被约尔改成了《失去双手的甜点师》、《无面鬼》、《劈叉》。
弗兰克:已被击沉。
这算工伤!
他明年必须要求涨薪!
坚强的小孩阿尼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差评而放弃说唱生涯。
到了幼稚园,她就表演给她的朋友们听。
中岛敦听完满头问号,一脸呆萌。
太宰捧住脸颊:“我听到了死神的送葬曲,想必上天感受到了我求死的决心,要提前收回我的寿命。”
“不好意思,”阿尼亚解除误会,“你听到的可能是我唱的饶舌音乐。”
“啊呀!”太宰翻出《完全自杀手册》,若有所思,“所谓被冷笑话冷死,就是这个意思吧。”
阿尼亚:“……我没有在说笑。”
中岛小朋友憨笑道:“阿尼亚你的异能力其实是死亡之音吗,那你岂不是成了死亡歌姬。”
太宰小朋友则双手合十:“为其超度吧,福杰大师。”
阿尼亚:哎?
“不不不,”中岛小朋友摇头摇得脸颊的肉肉都晃动起来了,“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太宰治脸上露出菩萨般慈悲的微笑:“不对哦,我说的是国木田老师。”
国木田暴怒:“我吗!”
阿尼亚再一次确认了,太宰治不是一般的小朋友。
太宰治,一个长居小红花榜末尾的奇男童。
国木田隐忍地瞧着地上乱糟糟的拼图碎片,尽量心平气和道:“别超度了,太宰请你把拼图收起来。”
“哎~”太宰胡乱地塞了两块就感到厌烦了,大声道,“敦君,老师叫你收拼图。”
国木田拉住中岛小朋友:“太宰,自己的事要自己做。”
“好叭。”太宰幽幽地叹了口气。
就在国木田老师单纯地以为太宰在他的教育下改邪归正之际,只见太宰小朋友振臂高呼。
“谁愿意帮我收拼图,我就夸他两句。”
芥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哒哒哒地摆动着小短腿跑了进来。
胀红着一张小脸,芥川骄傲地说:“我愿意。”
国木田:“……”
国木田:教师守则,教师守则,教师守则……
太宰仰头望向天花板:“真可惜,教室里没有适合挂绳子的横梁。”
“别想了”国木田怒气值持续飙升,“就是挂电风扇也不行。”
太宰选择性无视之后,兴致勃勃地对阿尼亚说道:“福杰大师你知道吗,‘上吊健康疗法’非常养生哦,俗话说得好‘为了健康死不足惜’。”
阿尼亚竖起手掌:“阿尼亚不是大师,只是个平平无奇的rapper。”
太宰治抚掌道:“那么为国木田老师创作一曲吧。”
国木田:“我不需要。”
阿尼亚双臂交叉于胸口,如唱诗班的孩子那般微微晃动身子,陶醉地歌唱了起来。
“啊~国木田老师~阿尼亚想要吃花生~阿尼亚还想出去玩~阿尼亚要玩间谍过家家~”
国木田隐忍:“你根本就是在借机提无理的要求吧!”
太宰治低下头:“一路走好,国木田老师。”
国木田忍无可忍:“不要再玩超度梗了啊!”
花的孩子,镜花妹妹连忙送上纸环。
“花圈。”
阿尼亚则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她唱歌明明很好的。
当初母亲就是被她的歌声吸引,才跟父亲结婚的呢!
“阿嚏!”
工作中的约尔狠狠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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