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的店开张没几天,茜茹就去了店里,还在微博帮忙打了一波广告。
帮忙宣传一下也好,而且以我对茜茹的理解,她也不会对陆可说什么。
我发信息打趣茜茹,“大明星,这波广告我要不要付费啊?”
她应该在片场,过了很久才回复我:“当然要啊!想好怎么感谢我了吗?除了以身相许,别的都行。”
我回她:“是我不配以身相许吗?”
这回她倒是回得挺快:“你想得美!”
我不禁莞尔。这么多年,也只有跟茜茹和高源兄妹俩说话的时候,我才能这么轻松随意。
那天下午我有些不舒服,本打算让司机送我回家。不知道为什么,中途的时候,我又让他改道送我去了启泰路。
我回去后却发现陆可并不在家。
她回来得有些晚,可能以为我在沙发上睡着了,便放轻了脚步。没过一会儿,就有人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除了她还能有谁?
我虽然没睁眼,但也知道,她还趴在我胸前用鼻子嗅了嗅,应该是在闻我身上的酒味。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睁开眼看着她,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既熟悉又陌生。她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挣脱了一下。
“怎么光喝酒,不吃点头孢?”她居然开始揶揄我。
我轻笑一声,松开了手。
“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去医院。”
这自然随意的语气好像自己常开车似的,她连自己没有驾照都不知道吗?
知道自己没驾照开不了车之后,她起身拿了湿毛巾过来,替我物理降温。忙活了半晚上,我的体温终于降下来,她才稍稍放心,回去睡觉。
我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因为今天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临出门前,我忍不住去她的房间悄悄看了她一眼,见她睡得安稳,也放心出门。
我本以为我可以暂时忘记那些恩怨纷扰,可以跟她好好相处。我也承诺过,会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并且绝不会强迫她,前提是她可以信守承诺。
但是当我知道,她那天的去向后,我便再也控制不住。
我看着她去了学校,见了他,他们一起上了车,去了里平的方向。
我怎么会忘记,今天,可是某个人的忌日呢!
那天她回来的时候,我语带嘲讽地问她:“你说一个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最后自己也不得善终是不是报应?”
“是啊是啊!”她不明所以,很敷衍地附和着。
这让我怒火更盛,我告诫她:“我记得之前提醒过你,不要做惹我不高兴的事。”
她看着我,没说话,但面色已不大好看。
我一把拽住她,“哦,对了,你现在可是失忆了,那我是不是得做点什么,让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有病治病,不要在这里发神经!撒手!”
很明显,她也火了,不甘示弱地冲我吼起来。
我粗暴地拽着她进了房间,将她钳制住,这也是我第一次对她动粗。
“你干什么!”
我看得出,她心里已经慌了,试图推开我。
但她这点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开,我看着身下的她,说道,“你那个初恋倒是对你念念不忘,可惜啊。”
你也只能乖乖在我身边待着。
“我劝你最好停止,我力气比不过你,你要是用强的,我自然抵抗不了,大不了就当被鬼压了。不过,事后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她的语气决绝而冷静。
我看着身下的这个女孩,我从不知道她这么有勇气。于是我对她说:“你以前要是有这么硬气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了。”
我决定适可而止,起身出了房门,走下台阶的时候,听到身后的一声大吼:“严谨,你大爷的!”
那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委屈。
当我接到李嫂的电话,说陆可一直到现在都没起来,在门口喊了也不见回应,心里不由得一紧,立马赶回家。她虽然睡着了,但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叫了她好几声,她却没有反应,我心里担忧更甚,连忙抱着她往医院赶去。
陆可并没有服用安眠药,家里也不可能有这类药物。可是各项检查都做了,医生也查不出具体原因,只能留院观察。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醒来。刚睁眼的时候,她似乎还有些迷糊,但是在看到我之后,便气鼓鼓地瞪了我一眼。
“醒了?”我问她。
她没有理会我,可能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背一口,下一秒就被疼得龇牙咧嘴!
那模样有些滑稽,却又无比可爱。
我跟她解释,“你昏睡了两天,一直不见醒,医生暂时还没查出原因。”
“你怎么进我房间的?”相比较自己的身体,她反倒更关心这个。
呵~当然是有备用钥匙了。
从医院回来后,我发现她在看房子,当然她也没有特意隐瞒我。
我让法务准备好了房屋赠与书,打算把现在住的这套小别墅过户给她。我记得她之前说过,房子太大了住着害怕,还是小一点住着好,现在这套户型正好,她也住了这么久。
她回来的时候,明明看见我在,却选择了无视。我知道她肯定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或许也是被吓到了,这也是她一心想要迫切搬出去的原因。
我让她过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有些警惕地看着我,“严先生有何贵干?”
我将那份赠与书递给她,表明会将这套房子过户给她。
她冷静地看着我,语气不无嘲讽,“严先生可真大方。不过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想搬出去住的真正原因。”
我还想说些什么,她已经跑上了楼,几分钟后又下来,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里有我之前打给她的那笔钱,她决定还给我,态度决绝。并且表明,那家店铺如果我想卖掉的话,她会把卖掉的钱一分不少的打给我,只不过店铺这两个月的收益,她要拿走。
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有这么果敢的一面,也懂得给自己留退路,不过度清高,却也不失原则。
见我没有接卡,她将卡放下,准备上楼。
我有些无奈,拉住她的胳膊,而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防备与漠然。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松开她的胳膊,不由得放缓语气,“那天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动粗。”
“我累了。”
她并不打算与我多说,小跑上楼,我知道她是去收拾行李了。
无论如何我肯定是不会同意她搬出去的。上次她昏睡不醒,醒来就失忆了,这次又出现了这种情况,一个人搬出去住肯定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她上楼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好有工作电话打过来,是关于某部电影的投资事项。公司前几年就开始投资影视行业,这部电影公司正在接洽当中,不过是对方主动找的我。打电话过来的正是导演沈竟,年纪不大,之前也拍过两部口碑不错的片子,很有想法,也很有才华,从与他的交谈中,能感觉到他的真诚。
我一边通电话,一边注意着楼上的动向,这个时候却见陆可急匆匆下楼,对我说,“车借我用一下,我要回里平一趟。”
我匆匆挂了电话,再次提醒她,她没有驾照。
最后,当然是我开车送她。
回去的路上,我才了解到出了什么事,陆可的堂弟牵扯到一起校园暴力的事件中。
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看得出来,她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
在医院里,她扯着我的袖子,跟我说,待会儿她要是忍不住,路见不平一声吼,她要借我狐假虎威一下。
这意思就是让我给她撑腰了。
那对母子确实很有问题,看来这个李家在里平这个小地方应该有几分脸面的。这个叫飞的男孩,年纪不大,倒是挺阴狠。虽然嘴上说愿意道歉,只怕日后还会伺机报复。
所以,当陆可挽起我的胳膊对着那对母子“狐假虎威”的时候,我自然是很乐意配合的。
处理好事情,返回陵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居然想着连夜搬出去住酒店,也不愿意跟我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就那么让她不放心?
“我肯定是要搬出去的。”她很坚决。
于是我放缓语气解释道:“上次你昏睡不醒,搬出去一个人住太危险。”
我又开始向她保证,那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承诺过她,只要她不和程帆来往,我会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并且绝不会强迫她。
“真的?”她似乎不怎么相信,但语气已经有所松动。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好!”
最终,她同意不搬出去,在赠与书上签了字。
她签完字就对着我说,以后这房子就是她的了。并且还警告我,她和我现在只是普通的室友关系,我要是再敢惹她,她就把我赶出去。
她失忆后倒是鬼灵了许多,变脸变得可真快。
普通的室友关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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