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守原本绯红的脸颊此时早已苍白如纸。她勉力调息稳住体内翻涌的痛苦和气血,缓缓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既然觉得你的本源之力就在我体内,那就自己来取好了。”
归夷冷笑着将手指往右边轻轻带过,手指在她柔软的皮肤下不轻不重地捏起温热而有韧性的器官表面。
相比较于痛,息守更觉得呼吸凝滞。她不得已仰起脸微微张开颤抖的嘴唇,努力地吸入一点稀薄的空气。同时,她本能地聚起全身的法力试图抵抗住他手指的入侵,虽然夺回了一点呼吸的空隙,但是体内蓝金色的法力却从逐渐扩大的伤口流失得更多更快。
其实她也十分清楚这种抵抗终究是徒劳,虚弱感会比疼痛感来得更快,无异于饮鸩止渴。
归夷俯视她的神情宛如孩童把玩草木上停留的蛰虫,些微的棘手却又永远在掌控之中的感觉,不过是平添几分无聊的意趣罢了。
殷红的血液顺着手指在他洁净皓白的掌心流淌出交错的纹路,直要向掩在白衣下的手腕蔓延而去,归夷有点不耐烦地收回自己的手指,嫌恶地蹙了蹙眉,心念一动间,这些血液的痕迹已经悄然无踪。
“其实我不懂你在坚持什么。横竖我的本源之力就在你体内,你承不承认都没用。我不用多久就能拿回来了,一时三刻和一时一刻的区别而已。为了这样微不足道的时间,吃这样巨大的苦头,真的值得吗?”
“我是永远、不会向你这样的人屈服的。”短暂地在这种痛苦中抽身,息守强行忍住反噬而来的虚弱,这短短几个字几乎是从齿间挤出的。
“我这样的人?”归夷扶了扶额角,不由自主复述了一遍,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似笑非笑间常有凛冽的神色,这一回却直笑得眉眼尽展似春晓之花,“你们向来喜欢自诩天地间正道的卫道士,可是莫要忘了,我不过是在拿回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东西。”
息守的眼中浮现悲悯的神色:“可一旦你把你的本源力量拿回去了,你就会挣脱潜渊囚牢对你的封印重返世间。一旦你重返世间,你的力量生来就是毁灭的,你的存在会摧毁天地间所有的生命,把一切重新带回混沌无序的太初。”
“那又如何?太素本就生于我之后,却竟妄想在太初中划立道法。不仅如此,为了他自以为是的所谓壮举,他竟夺了我的本源,将我困在这暗无天日的潜渊之底,还妄想这样永生永世地困住我。我等了太久,有近万年了,被困在这里的滋味。”
他愤怒间,四方的潜渊黑水竟开始随着他的怒火沸腾翻滚,如同变形扭曲的怪异空间。唯有这一方狭小的囚牢虽然也在随之晃晃悠悠,却始终不见一点破损。
“太素他算什么东西?宵小之徒恬不知耻!放心,我杀不了你,这样反而正好。太素当年挨了我一掌之后不过多久就去世了,你却还活着,死不了地活着。我一定会让你代替他好好看着,我出去以后是怎样把太素所视若珍宝的世界,一点一点亲手碾碎成齑粉的。”
息守沉默了。言尽于此,对于立场截然对立的两个人而言,实在是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归夷的手指攀上她纤秀的脖颈,随处轻指了几下,似乎在思量合适下手的位置。而下一瞬原本温柔的手指再次毫不留情地穿过了她的脖颈,粗暴地翻寻了一遍便收了回来。
息守的头无力地垂下。然而归夷却似乎没有了再慢悠悠地与她博弈的耐心。他的手指倏然紧扣住息守的下颌,迫使她把脸仰起。与此同时,他抬起右手,以两指撑开她的唇齿,直接探了进去。
口腔的异物感使得息守本能地试图合上嘴,却被他这样的力道死死钳住,这使得息守呼吸艰难,原本血色褪去的脸上开始浮现异样的痛苦的红晕。
而他的手指已经开始在腔内无所顾忌地探寻翻找。先是刺破她的舌头,然后直穿肌理来到眼窝下面。
果不其然归夷下一步就贯穿到她的颅内,其他地方被侵入的痛苦突然显得不值一提,脑内翻涌的晕眩带动她全身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震裂感几乎要把她的颅骨炸开。
手脚的锁链因为她突然抵抗的动作而开始更紧地缠绕住她,使得她完全无力抗拒,息守的眼眶和双颊都因为极度的不适而呈现异常的绯红。
这一刻,归夷苍□□致而又冷漠残忍的面容就这样放大呈现她的面前,离她的眼睫和鼻尖不过只有呼吸的距离。
归夷的右手还没有完全从她的口中退出来,左手就已经来到息守的腰间。如猎物被虎狼啃食最脆弱的腹部一样,息守纤软的腰肢顷刻被划开,像被锋利的刀裁开的柔白丝帛。
尽管伤口总是在以最快的速度愈合,她一直竭力维持清醒的意识却终于逐渐模糊起来。她的法力如同决堤的江水从她身体内不断溢出,随即消散在空气中。但此刻她已经无力顾及,整个人近乎半昏迷。
发现腹部依然没有他的本源之力,归夷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于是他半俯下身,手指在息守的大腿部位状似随意地点了几下,然后宽大的长袖拂过。如一阵清风吹来,一朵朵血花瞬间在素白的中衣上刚刚被碰到的位置绽开,靡艳地近乎刺目。
以至于始终没有因为痛楚发出过一点声音的息守,在半昏迷间不能自控地由唇边溢出一丝轻微的抽气声。
见她在剧痛后稍稍清醒了,归夷反而收回手,饶有兴趣地道:“我希望你没有自作聪明地把我的本源封印在你的骨髓中,要不然我接下来就得一块一块打碎了来看。”
“我说在或者不在,难道你会信吗?”
听到她重新开始讲话,归夷也仿佛找回了一点兴致,虽然只是挑了挑眼角摇头说道:“所以你要相信,我和你一样不希望事情变得这样麻烦。我知道你的身体会恢复,可是削筋断骨的滋味不好受,而且我也不喜欢这样做,不仅麻烦,还要脏了我的手。”
“这样伪善的话就别再说了吧。”
“唔,我知道你觉得我狠毒,可是如果把你也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近万年,眼前正有一个自由的机会,你会和我一样无所不用其极的。”
这样似乎是难得平和的闲谈间,归夷的手却突然猝不及防地握住了息守裸露在中衣外的左脚踝,开始缓缓摩挲。
息守身体却不可抑制地轻颤起来。那是被封印了数千年的本源感应到原主的惊动,她没有办法阻止。
这时原本温凉如玉的手指仿佛带上了刀刃的锋利,连筋腱带骨肉地将这一处生生剜了下,甚至断骨处都竟然是一片光滑。
息守全身像是浸在冷汗中,中衣几乎全部贴在她身上,越发映衬着她的脸色白得惊人,终于在漫长的折磨后痛得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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