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距离三院最近羊蝎子火锅店里座无虚席,秦楚文顶着下唇的伤口看向来点点菜的服务员,说道:“先这样。”
服务员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下唇伤口上时, 问道:“您有什么忌口吗?”
秦楚文:“没有, 谢谢。”
服务员一走, 秦楚文就抬手摸了下唇上的伤口,好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眼神飘忽的人, “你是小狗吗?”
“咳”,苏木轻咳一声, 尴尬道:“谁叫你不听话。”
之前在家时,苏木整个人包在被里,被秦楚文控制着不能动,他来回撩拨她的时候,她空有想法却不能动, 最后没办法, 苏木一着急就咬了他嘴唇一下, 但她没想到平时脸皮那么厚的人,嘴唇的皮肤竟然这么薄!
秦楚文放下手笑了下, 看着她, 道:“幸好明天休息, 要不然别人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谁会这么无聊地问这种问题?”苏木说完轻哼一声,秦楚文轻笑:“苏明。”
苏木:“……他确实很无聊。”
菜很快上齐, 苏木看着锅里正在咕嘟咕嘟的羊蝎子,感慨道:“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
说完她顿了下, 看向对面一脸平静的男人, 目光落在他嘴唇上, 迟疑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说着她就眼都不眨地看着他,一副“就这么点儿小事你也生气?也太小气了吧。”和,“我都请你吃饭了你还要怎么样?”的表情。
秦楚文看的好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苏木:“那你为什么不笑?”
秦楚文顿时嘴角翘了翘,“笑了。”
苏木瞪他一眼:“敷衍。”
一口鲜美的羊蝎子下肚,瞬间驱散了满身寒意,苏木眼睛一亮,说道:“我刚来医院实习的时候,每个月都要跟淼淼还有安茜来他家吃一次羊蝎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味道竟然一点没变。”
秦楚文意外地看着她:“这么巧?我以前也经常过来。”
“可惜我实习的时候你已经出国了,其实我刚上大一的时候就听说过你,只是一直没见过。”
苏木上大一的时,秦楚文上大四,那时他就已经是医学院很出名的学长,苏木只是听过他的名字,并没有见过她,到她大二毕业,秦楚文大五结束之后出国,这其间,她甚至被吴淼拉着去找过他,可是依然没有见到他,据说他那时在忙着办理出国的手续,她和吴淼那次就扑了个空,一直到许多年后,他到了三院工作,她才真正的见到他,那个她刚进入大学校园,就频繁听人提起的风云人物,比她高三界的学长。
“我其实也知道你”,秦楚文轻笑着面带回忆,“我室友当时去接新生,回来就对我们说麻醉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小师妹,名字叫苏木,是中草药的名字,只可惜还是个未成年。”
“你室友不都是临床的吗?怎么会去我们麻醉那边接新生?”苏木问道。
秦楚文沉默一瞬,说道:“他们说麻醉那一年女生多。”
苏木:“……呵,男人。”
秦楚文眼含笑意的里看着她,眼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遗憾,“其实当时室友有叫我一起。”
那时他还没和徐从雪在一起,她也还没认识江硕,如果那时他们遇见……
“这位学长,你不是吧?我当时才十七岁,还未成年,你难道还想对我做什么?”她皱着小脸看他,语带嫌弃,“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秦楚文:“……”
他咬了咬牙,“这么热的火锅也暖不了你的心,治不了你零下30℃的嘴?”
他话一说完,苏木顿时想到什么一般笑了出来,意味深长道:“我要是零下30℃的嘴,咱俩现在还在家呢。”
零下30℃呢,亲嘴儿啥的,那不是跟冬天舔铁一样?
苏木一边想着,一边目光落在秦楚文的嘴唇上,要是舔铁拿不下来的话,他唇上的伤口会更大吧?
苏木抿了下唇,怎么办,好想看秦楚文舔铁。
一见她现在的表情,秦楚文就知道她又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他忍不住叹气,“又在想什么?”
苏木:“你见过草莓味儿的铁吗?”
秦楚文:“……你见过?”
苏木摇摇头,“我听过,但是还没自己尝过。”
她殷勤地给他夹了块肉最多的羊蝎子,“你知道的,我胆子特别小,对于听过没见过的东西都特别怕,你吃了我的肉,就帮我试试呗?”
秦楚文筷子刚把那块羊蝎子夹起来,刚要吃一口未婚妻从她嘴里省下来的肉,就听她说了这样一番话,当即就把筷子调转方向,送到她碗里,说道:“不烫了,吃吧。”
苏木:“……我今天才想起来我们不仅是校友,我其实还应该叫你一声学长,师兄好像也行,你看咱俩多有缘。”
有缘就让他冬天舔铁?
秦楚文露出礼貌性地微笑,“其实不用这么客气,一个称呼而已,我不在意。”
“我在意”,苏木放下筷子,手从桌面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秦师兄。”
被叫秦师兄的人顿了下,心底的雀跃刚起,他就赶紧压下去,冷静道:“师妹,师兄年纪大了。”做不了那么脑残的事。
苏木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呢,在家的时候你都那样了为什么突然停下,原来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秦楚文:“……”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才能得到这样一个宝贝?
秦楚文对苏木经常性的煞风景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但每次还是忍不住无语,他真的没想到从前每次见到脸上都带着笑意,声音也总是和煦温柔的苏医生私底下竟然是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现在两人之间隔着桌子,他真想捏着她的脸,看看她的嘴到底有多硬。
从火锅店回到家,苏木看秦楚文的眼神充满了怜惜,等秦楚文洗完澡要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起身抱住他,在他下巴处亲了口,唤道:“秦师兄。”
秦楚文放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情绪刚上来,就见她眼神关切,声音温柔,说道:“虽然你年纪大了,但我不嫌弃你,柏拉图式恋爱其实也挺好的。”
说完她抿着唇腼腆地笑了笑。
秦楚文:“……”
他看向旁边吐了口气,然后突然弯腰,再起来的时候苏木就已经被他扛在了肩上,他声音平静地笑道:“想了就直说,何必用激将法?”
冬天的黑夜开始变得漫长,苏木的闹钟响的时候天还没亮,她痛苦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看还安静睡在旁边的人,看着那张看似无害的脸,突然想起他昨晚说的话。
“谁告诉你只有那一种方法?”
想到昨晚的一切,苏木的手抖了抖,胸前也开始变得火热起来,她怒从心中起,直接一脚照着身边的人就踹了过去。
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苏木满意地眯了眯眼。
“消气了?”床下传来秦楚文的声音和开灯的声音。
苏木顿时看过去,就见秦楚文裸着上身,只着一条睡裤坐在地板上,正笑着看她。
“你醒了?”
“嗯,你闹钟刚响我就醒了。”
“……”
“总要让你消气才行。”
“……”
她一直不说话,就瞪着他,秦楚文起身拉着她的脚腕把人拉到身前。
苏木:“你想干吗?”
秦楚文轻笑:刚刚用那么大力气,脚不疼吗?
说着他手就从她小腿开始向下按。
苏木:“……”
真出息啊,秦楚文。
元旦,新年第一天,苏木早上进了医院大门就听了一路的新年好,到了科室,同事们也是一片喜气洋洋,快乐的情绪持续到早交班,吴主任说了关于年会的事情。
原本定在12月31号举行的年会推迟到了一月六日,年会,就是个开心的日子,有唱歌比赛这种常见的活动大家可以理解,大家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要突然安排知识竞赛,甚至不幸被抽签抽到的科室竟然还要准备技能比赛!
麻醉科众人一言难尽,他们科就是那个被抽中的倒霉科室。
苏木看了眼被抽中的科室名单,竟然还看到了心外科以及神经内科,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手机,这两个科室比什么?比谁开心开得漂亮,还是比谁介入做得好?
吴主任在前面把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也觉得这事儿很扯,甚至想不明白提出这个方案的人是怎么想到这么遭人恨的环节。
“这是谁定的活动,这人脑袋有病吧?”张琳忍不住说道。
苏木:“有没有病不知道,但肯定是不正常。”
一直到晚上,苏木才知道院里为什么把订好的环节换了,年会时会有卫生局的领导过来参加,三院怕太过娱乐被人抓到小辫子,不得不临时调整了活动。
苏木因为担任住院总,工作再忙不过,就没有参加任何活动,但不参加活动,不代表她就闲了下来,甚至她突然变得更忙了。
年会六号举行,在那之前,董静先办理了出院,需要回家去等孩子的消息,她跟王东刚到家,王东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就在刚刚,他那个还没来得及见面的宝宝情况突然变得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姐妹们,不行了,太困了,刚刚改错字差点睡过去,今天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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