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澈给他道了歉，说昨天迷路了，回不去，然后跑回去把行李箱拿过来。
轶晢带他回去了，承澈努力记住了路线。
“去哪儿玩。”承澈问道。
轶晢说，去郊区玩。
他们这儿其实离郊区不远。轶晢说，骑自行车带他出去玩。
轶晢从他家楼下搬出辆破旧的白色自行车。
承澈说他不会骑这玩意儿。
“没事儿，我带你啊。”
自行车前面有个的白色铁篓，跟车身一样落满灰，让人搞了好半天才搞干净。
“把你的包放在这这里。”轶晢指着那个铁漏篓说道。
承澈拒绝了，说包里什么都没有，拿个手机就可以了。
轶晢骑车载着他。
俨然清晨一道街区靓丽的风景线。
轶晢去了城郊一处林子里。
他单手把住龙头，指着林子里说道：“这里面以前丢了好几个孩子，都是被淹死的。就是你们那边公园里一条河的上游。”
承澈嗯了一声，觉得他太天真了。他干脆问道：“尸体找着了吗？”
当然找不到。
找到那就要闹鬼了。
轶晢跟他来到那条河边，水其实并不深，水波澜澜，清澈见底，淹死的可能性极小，可他却说是被淹死的。
即使他不知道他也不会信，但又知道。
承澈在附近捡了一片瓦，往河里甩去。
瓦片在水上蹦了三下，沉了下去，河面上荡起一圈圈水纹。
“走啦，你看什么呢。”轶晢坐在车上。
承澈转身，说道：“我想去河那边看看。”
“算了吧你，那边我都没去过。你要想去的话，下次再说。”轶晢笑道。
承澈回头看了一眼那条河。
下次就下次吧，反正都一样。
轶晢载着他一路颠簸，路上承澈她妈打来了个电话，承澈手误接了。
“你……”
关丽清女士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挂断了。
“谁打的呀？”轶晢回头看了一眼，很快转回去。
承澈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说道：“专心骑你的车。”
到家的时候还很早，楼上的大爷才刚起来，在阳台上哼不标准的戏调子。
“还没吃早饭吧？”轶晢从蒸笼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承澈。
承澈倒也不是挺饿，但是还是把馒头给啃了，胃胀的苦不堪言。
他做的那个馒头，特别大，还泛着黄色，一口咬下去里面还是生的。还硬，鬼知道放了几天。
“你没给酵母吧？”承澈问道。
轶晢塞了一大口，正在那里艰难的嚼着点了点头。
“……”
他觉得他无时无刻都处在无语中。
晚上他还是留宿在了轶晢家里。
他家那个空房每天晚上都有蚊子在搞活动，吵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他不得不蒙在被子里。
窒息死亡总比蚊子咬死说得过去。
下半夜他终于忍不住了，疯狂敲打轶晢的房门。
门打开了。
“有蚊香吗？”承澈问道。
轶晢说没有，他要是觉得烦，就在轶晢房里睡完下半夜。
承澈倒也不客气了，趴在他床上睡的迷迷糊糊。
轶晢被他挤到墙边上去，他轻轻地推了他叫他过去睡一点，自己都要被挤扁了。
承澈没有理他。
“喂，你故意的吧？”轶晢伸手去挠他。
承澈轻声嘤咛，轻轻抓住他的手挪开。
轶晢想把他推过去一点，承澈也就翻了个身。
好多了，他想。
月在云雾里缓缓移动，偶尔在云隙里撒下一把银光，透着清辉。
轶晢撩起承澈的一小把头发，玩的可真起劲。
玩够了就转身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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