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具体什么忙,轶晢半天也吱唔不清。想了半天还是把草稿纸给他了。
承澈也没有特别想要,但还是留了下来。
他知道轶晢是个穷鬼,所以,等哪天他需要的时候,就还给他。
轶晢说,这周末,去找他。
承澈同意了。
那天他来的很早,关女士刚走不久。承澈还没吃早饭。
承苡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弹得特别糟,但总比以前好。同样没接受过专门训练,所以说,很好了,承澈喜欢听。
承苡不是他亲姐,是他父亲前妻的女儿。她很讨厌继母,但对他,总归还是喜欢的。
她也听到有人来了,就起身开门,洗了点水果,示意让他吃。
轶晢挑了一个比较小的,慢慢的啃。
“客气什么呀,喏,拿那个大的。”
轶晢轻声说谢谢,拒绝了。
承苡也不跟他多说,进房将门反锁,练她的琴去了。
“这是你妈妈吗?看着好年轻啊。”轶晢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问道。
承澈笑了笑,告诉他这是他姐。
“你周末都这么闲的吗,还是说你喜欢往别人家跑。”承澈问到。
轶晢恁了一下。
“我好像…我该走了,我得回家。”他拿起包,就要走了。
承澈没那个意思,但也没拦他。
他安安静静的写了一天作业,承苡也安安静静的弹了一天琴,就也没有来过了。
这种难得一天的安静,一只持续到那天很晚的时候。
他母亲加班回来,将灶台上丝毫没有动过的两碗面条倒掉,重新煮了两碗。
她轻轻敲了两下门,喊道:“吃饭了。”
没人回应。
她倒也不催,放桌上干自己的事去了。
承澈趴在写字台上,几乎一整夜没合眼。
他其实很想睡的。
……
一切靠近的,将会被撕得稀烂,血肉模糊。
一个招人气的主。
你看人就是个神经病。
……
他迎接秋潮,撤掉夏末最后的束缚,却被毫无遗留的避开。
“抓紧我!”
为什么,我会松手。
我松手了,然后纵身一跃,陪他一起下去。
可他先摔死了,他却选择继续活下。
安静。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
很晚了,却总有人睡不着。
第二次醒,是次日清晨。
晨风轻抚着素纹窗帘,影子跳动着。
轶晢没有手机,实在不好联系他,那就只能去找了。
他要在这座小城,从东至西。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有的只是耳边无声的嘶吼。
有病。
去找他吗?他在干什么啊。
小城的角落里。
承澈站在他家门口,敲了两下门,喊了他的名字。
轶晢从楼上下来,看见他了,也没有很惊讶,就笑了两下,说到:“你来了呀。”
承澈嗯了声,看着轶晢打开门,跟在他后面进去了。
轶晢没有想到他会来,承澈也没有打算来。
他给他倒了杯水,就闲聊了一会儿。
承澈突然的难受,面部表情扭曲,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去洗把脸。”然后往卫生间跑。
他无力的拧开水龙头,捧水扑在脸上,晕眩会儿后终于清醒过来了,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被一小撮头发挡住的,是一道虽然很浅,但很刺眼的疤痕。
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的。
“走吧,带你出去玩玩。”他走出去,对轶晢说到。
轶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问到:“去哪玩?”
“玩就是了,管他去哪玩。”
轶晢没有多问,跟着他一起去了。
他们走到上次那条河的下游。
“嗯,河那边是什么?”承澈问道。
河道窄,流水急促而又缓慢。秋风起,摘走一片白杨树叶,扔进河里。
“不知道,过去看看吧。”
轶晢踩着河面上突出的石头过去,他也跟着到了河对面。
往里面走,竟是一大片落叶阔叶林。
几片泛黄的叶子在葱绿的树叶中点缀着,风仿佛在告别末夏。
“好看。”他就这么说了一句。
似乎从未被人发现。
轶晢摘了片树叶,折成一个有棱有角的勺子,问道:“还往里面走吗?”
“嗯。”他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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