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科幻小说 > [HP向日葵]永远的守望 > 第36章 第十一章密道

猫叫了,嘶哑刺耳的呜呜声伴着不怀好意的哈气,似乎在警示主人这间黑魆魆的小仓库里藏着人。

        费尔奇粗哑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双大脚重重地踩在地板上,发出嘎达嘎达的摩擦声。他举着提灯照亮每一个他认为可能藏着人的地方,那秃顶的大脑袋也因此反着油腻的光。他摇头晃脑,甩着稀薄的头发,边搜寻边哼着愉快的小调,似乎对捉拿不听话的学生势在必得。

        “出来吧,我们发现你了!”费尔奇高声叫道,屋子里传来阵阵回音。他脸上带着阴森森的嘲意,猛然拽开一张挂帘,然而那并没有半个人。他的猫跳上桌子,瞪着灯泡般的铜铃大眼,耸动着耳朵专心致志地谛听着,为它的主子贡献它明察秋毫的本领。

        费尔奇扒拉开成排扫帚,又拉开一扇柜门,然而都没有找到那个夜不归宿的淘气鬼。他的表情也从得意忘形变得越来越狐疑不决。

        而那两个遭此劫难的倒霉蛋,正挤在一个狭窄的柜子里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狭小的空间里,雷古勒斯和茱莉不得不面对面紧贴在一起,手肘靠手肘,腿挨腿,脚尖对脚尖。这里一片漆黑,只有孔眼泄进微弱的光线,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清晰可闻。离得这么近,近乎于“拥抱”了。雷古勒斯别无他法,只好被迫接受他和茱莉的亲密接触。茱莉的平稳的心跳和衣料摩擦的沙沙声近在身旁,他嗅到,她身上带着一种油烟的香气,甜丝丝的,是属于厨房和家的味道,也许她把什么零食藏在身上了。

        即使在如此拥挤的空间内,茱莉仍不老实,她动来动去,乱糟糟的头发摩挲着雷古勒斯的脸和脖颈,弄得他痒痒的想打个喷嚏,他拼命忍住,却突然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地狂跳起来,茱莉似乎也察觉到了,她抬起了头,用低弱的像是磨着空气那样微不可闻的声音问他,“你怎么了?”

        “你老实一点,别再动了。”雷古勒斯用同样细微的声音说道,一边悄悄地转过了头。

        “我不得劲,我要窒息了。”

        “我也不舒服。”

        茱莉终于静下来了。可没过多久,她又蠕动起来,小声抱怨着,“这太闷了,我要憋死了。”

        “等费尔奇把你关到地牢你就不会闷了,那空气很新鲜。”

        “他会不会来检查我们这里?”

        雷古勒斯没应声,他把茱莉的头发悉数拨走,顺便摸了摸自己刺痒的脖颈。

        “雷古勒斯,你看这里像不像一个棺材?”

        他被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惊呆了。梅林啊,即使是这种危急关头,茱莉·希思也不忘天真,讲出这种幼稚的话来!

        她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然后庄严地说,“我是木乃伊。”

        雷古勒斯无可奈何,任茱莉在他耳边念叨,“我是木乃伊……我是木乃伊……孤是拉美西斯二世,你为何擅闯孤的墓穴?”

        她念着念着,忽然凑到他身上嗅吸起来,像一只贪恋食物香味的小狗,雷古勒斯再也忍不了了,他按住了茱莉的头,声音颤抖,“你——你在闻什么?”

        “你身上有好好闻的香味,像是橘子皮那种清新的味道,酸酸甜甜的。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呀?”

        “你不要再说废话了,费尔奇会发现我们的。”

        茱莉终于闭了嘴。雷古勒斯长呼一口气,他转过头,透过那个小圆孔,他看见那摇来晃去的灯光正逐渐朝这边逼近。

        “别说话了,他来了。”

        “嗯嗯,我知道了。”

        “别说话了!”

        “我不说,我不说。”

        “你还说!”

        “不是你让我回答你的吗?还有,你——”

        雷古勒斯干脆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茱莉愤愤不平地扭动着身体,想把他的手甩开。她一抬胳膊,压在了侧面的柜壁上,轻轻的咔的一声,他们吓了一跳。柜壁貌似触发了某种机关,缓慢地打开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这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秘密房间什么的。”

        他们惊异地看着这个诡秘的洞穴,猜测着这究竟通向哪里。

        “也许是学校设置的密道……”雷古勒斯若有所思,“霍格沃茨藏有许多密道,有被发现的,也有不为人知的。据我所知,费尔奇熟悉并了解一些暗道,但是他也并不是完全把这个城堡摸透的。或许,这个,他就不知道。”

        “要下去看看吗?”茱莉犹豫地观察着那好像深不见底的幽暗穴口。

        “走吧。总比被抓包的好。”

        雷古勒斯伸进去半个身子查探了一会儿,然后对茱莉说,“里面有点小,得弯着身子下去。”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下进了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神秘隧道。

        而他们刚离开约一分钟左右,内室就传来费尔奇威胁的叫嚣,然而他的所见只有横七竖八的扫帚堆和一个废弃的衣柜。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每一把扫帚,蹑手蹑脚地来到衣柜前,猛地拉开门——然而,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沿着幽深的密道小心谨慎地前行,雷古勒斯举着发亮的魔杖在前面一点点摸索,茱莉揪着他的衣角忐忑不安地四处打量。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洞穴,两面都是粗糙的石头和已经枯朽干涸的油灯。灰尘很大,呛得他们连连咳嗽,这里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我们走了多久?”

        “差不多二十分钟了。这条路真的很长。”雷古勒斯回答,把魔杖伸到一副诡异肖像上,“这幅画是静止不动的。”

        的确,画上的女子就像麻瓜世界的照片那样死气沉沉,不知疲倦地睁着一双忧郁的眼睛,连一下眼皮都不眨,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走过她身边。

        前面的路分开了两条路口,看来是通往不同的方向,他们停了下来,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去。

        “走哪边?”雷古勒斯迟疑不决,两条路看上去都是一样的黑咕隆咚,没有什么分别。

        茱莉掰着手指头占卜起来,“左、右、左右、左……”

        当数到第十个手指,茱莉便得到了答案,她说,“走右边。”

        于是他们向右边的走去。这条路很短——他们马上就到了尽头,攀上一道陡峭的石阶,他们合力推开一扇腐朽的木门——眼前是一片长得老高,非常茂盛的草地,而草地对过,遥遥可见连绵不绝的灯光,原来那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小村落。

        “这是哪儿?”茱莉扒开草丛,惊讶地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是霍格莫德村。”雷古勒斯同样震惊,也顾不得重新回到寒冷空气中浑身发冷了。

        他们悄悄地张望了好一会,发现这里是霍格莫德村附近的密林,被一圈低矮的篱笆圈隔起来,非常荒凉,只有几幢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小木屋孤单落寞地半卧在凄清的草甸子上。风一吹过,这片墨黑色的海洋泛起阵阵波浪,偶有一处荡漾起微小的漩涡在咝咝作响,大概是兔子和耗子在其中穿行而过弄出的响声。

        穿越过大路对面就是霍格莫德村了,那里五光十色,灯火辉煌,投出长长的,交叠在一起的巨影。

        雷古勒斯爬到地面上,把茱莉拉了出来。他们穿过及腰高的草丛,一直走到栅栏边上,遥望着那片灿若繁星的灯光。

        “这条密道居然一直通向这里……”雷古勒斯低声说,他再次抱紧了胳臂,感到冷风在扎刺着他的脊梁。

        “霍格莫德?是那个完全都是巫师的魔法村吗?”

        “没错。虽然知道它离霍格沃茨很近,但没想到,学校里居然设置了通往这里来的密道。”

        “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不可以。如果他们发现两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开除。”

        雷古勒斯捂住鼻子,偷偷的打了个喷嚏。

        “你是不是很冷?我忘了把袍子还给你了……我特意穿过来的。”茱莉连忙把外面罩着的袍子脱了下来,披在雷古勒斯身上。

        “现在还冷吗?”

        雷古勒斯把袍子裹得更紧,感到有点晕晕乎乎的,像是要发烧。

        “好一些了。我们回去吧。”

        茱莉点点头,转过身向那扇通往地下的小门走去。雷古勒斯紧跟其后,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那个小村落。

        他们爬回了那条狭长的密道里,又像刚才那样,一前一后地往回折。与来时不同,雷古勒斯步履蹒跚,时不时发出低哑的咳嗽。他举着魔杖的手摇摇欲倒,似乎已经很疲倦了。茱莉上前扶住了他,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雷古勒斯把胳膊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回答道,“我没事。”

        他们继续走着,茱莉怀疑地盯着他摇来晃去的步子。他们一路沉默,回到了那个分岔口。

        雷古勒斯突然站住了脚,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扭头对茱莉说,“回去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

        “埃姆和阿兰也不可以吗?”

        “他们也不行!还有,”他忽然变得怪声怪调,带着嘲弄人的意味,“你不要同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

        “他们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雷古勒斯看见,茱莉的眉毛高高挑起,不快地撇了撇嘴。

        雷古勒斯愣了神。茱莉平常饱含着烂漫轻快的嗓音没有任何预兆的变得冷硬又成熟,而那对总是温和懵懂的蓝眼睛,也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冷漠和愠怒。雷古勒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茱莉突然变得非常陌生,这和他印象中的茱莉判若两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朋友?”她质问道,声音很大,回音在地道里不断回荡。

        雷古勒斯知道,她生气了。然而他仍僵持着,默不作声地与她对视。

        茱莉恼恨地瞪了他一眼。她撞开雷古勒斯,大踏步往前冲,哪怕前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也不管不顾了。

        雷古勒斯快步跟了上去,把手中的魔杖举的更靠前,追着她的影子。茱莉越跑越快,他逐渐撵不上了。他气喘吁吁地扶着墙,愤怒地大叫,“你站住!”

        茱莉没有理他,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完全消失了。

        现在只剩下雷古勒斯一个人在黑乎乎的密道里摸索了。

        “茱莉!”他又叫道,地道里没半个回音。

        他接着往前走。身体的烈火烤炙的更厉害了。他的嗓子像干涸枯竭的水源,被蒸烤的一滴水不剩,裸露出干燥的裂缝,一咳嗽,那裂缝就带来久久不散的磨人痒痛。他的意识越来越迷乱,脚步也越来越乏力。他扶着墙壁一点点往前挪,一阵阵心惊肉跳的眩晕中,他突然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地道里突然响起茱莉的声音,还带着尚未消散的怒气,“你要道歉,雷古勒斯·布莱克。你不能这么说他们!”

        雷古勒斯支撑不住,一下子栽倒在她身上,茱莉慌忙扶起他,声音变得缓和下来,“你怎么了?”

        “头疼,好热。”他昏沉地抬起头,感到身体燃起了熊熊热火,烤的浑身上下的水分都蒸干了。他晕晕乎乎地看向茱莉,她的身影不断分离重叠,好像分开了两个。

        “你生病了吗?”茱莉扶着已经迷迷糊糊的雷古勒斯,把魔杖拿到自己手里,让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他变得安静又听话,没有阻止茱莉把头贴在他的脑门上。

        “你发烧了!我这就带你回去,去找庞弗雷夫人!”

        “笨蛋。那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出来夜游了。”

        “我带了一点退烧药——”

        “不!我不用!带我回宿舍。”

        茱莉咬紧牙关,搀扶着雷古勒斯走出了密道。她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费尔奇和他的猫都不见踪影了。她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包在他身上,就像是一个围巾那样的系法。

        她让雷古勒斯靠在自己身上,自己抗着风吹过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穿过了场地,悄悄回到城堡主楼里。

        茱莉连拖带拽,把他带回了宿舍。然而,当她下过通往斯莱特林宿舍的楼梯,却发现只有一堵滑溜溜的石墙。

        雷古勒斯挣扎着直起身子,对着墙壁念道,“永远纯洁。”

        石墙缓慢地打开了一个入口,这个时间,其他人应该是入睡了——然而,门口赫然立着一个男孩,面孔清秀,皮肤白皙,隐隐可见纵横在手臂上淡蓝色的血管,浅金色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穿戴的也很齐整。他正以玩味有趣的眼光审视着他们。

        “原来他翘了和我的约会,就是为了去见你啊。”他慢悠悠地开了口,茱莉察觉到他在和自己说话。她迟疑地看着男孩,那张俊秀的脸带着不讨人喜欢的骄矜。

        他大步迈到茱莉身边,用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傲慢神色打量着她,然后讥讽般地对雷古勒斯说,

        “就为了她这种人……把自己弄病了?”

        “不用你管,巴蒂。”雷古勒斯微微侧过身子,挡住了茱莉。

        男孩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雷古勒斯,阴冷地对茱莉说,“你可以走了。”

        他们进去了,石墙重新合拢。

        茱莉担忧不已地回到了赫奇帕奇的宿舍,满脑子琢磨着雷古勒斯的病,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心不在焉地捧着埃姆里斯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翻看,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挨到了天明。

        第二天,当赫奇帕奇的众人发现公共休息室里熟睡的茱莉全都大吃一惊。她蜷在沙发上仰面大睡,脸上还盖着一本厚厚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看上去大概是看了一宿书。

        “我们的新生可真用功……”六年级的泰德·唐克斯满怀敬意地看着呼呼大睡的茱莉,对身旁的埃舒·欧内斯特感慨,后者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叫醒她。

        “让她多睡一会儿吧,”七年级的阿莫斯·迪戈里感叹,“看到新生们这么勤奋,我觉得今年的学院杯完全有可能属于赫奇帕奇。”

        “话说回来,第一场魁地奇球赛快到了,挑上钟意的选手了吗?”同为七年级的阿米莉亚·博恩斯问埃舒·欧内斯特,埃舒遗憾地叹了口气,“说真的,选手们都还不错,都是好苗子。可我听说,格兰芬多最近挑了一个很厉害的追球手,而且骑得还是最新款的光轮,这在咱们学校还是独一份的呢。要知道,斯图尔特·希思就够我们受的了,别看他扫帚老,可他把游走球打的出神入化……不过,我听说了,咱们有一个飞的很好的新生,诺曼。”

        “我也听说了,”泰德·唐克斯若有所思,“可是斯莱特林好像也有一个飞的很好的新生来着。”

        “我知道,斯莱特林!”埃舒大为恼怒,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像是在吐出心里积攒已久的怨气,下巴不停抖动着,“他们会叫新生怎么办呢?学着如何在公平竞赛的原则边缘上试探,每一件投机取巧的事他们都不会放过!去年,你们也知道……他们的手段多么下流!”

        “好了,冷静些,兄弟,今年非得雪恨不可!”埃舒的铁哥们,乔利·埃奇沃思拍拍埃舒的肩,“我们一定会赢的!”

        “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学院杯,魁地奇杯都会属于赫奇帕奇!我们只要尽力就好了!哪怕没有奖项,但我们努力争取过,况且,我们还来了这么多勤奋的新生,哪怕我快毕业了,可看到他们,也就放心不少了。”

        “是啊!”

        “我们得以身作则才是。”

        “没错儿!得给他们树立个好榜样,要不我也去攻读一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你不读也很了解它了,你是我们中学问顶尖的人物了。”

        “我还差得远呢,学习是永无止境的。”

        “希望我们的新生也能像你这样有学无止境的精神。”

        然而当事人完全没有想到学长学姐们在她身上寄予了厚望,她仍在沉睡,连埃姆里斯悄悄地拿走了她脸上的书还顺便掐了一下她的脸蛋,都没有把她弄醒。阿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弹了茱莉一个脑崩,“喂,黄毛丫头,你怎么跑到这儿来睡觉?快起来!懒猪!”说着,便要用手去推她。

        埃姆里斯马上制止了他,“让她再睡一会吧。”

        “好吧,”阿兰满不在乎地坐了下来,玩起了茱莉的发梢,“她在这看了一夜的书?”

        “看起来是的。”埃姆里斯轻轻拂去茱莉身上的灰土,露出微笑,“看得出来,很累了呢。”

        “嚯!可是她为什么不看魔药呢?今天有魔药课啊。”阿兰编起了辫子,把一个长长的麻花辫绕到手指上,“而且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

        埃姆里斯抢过了阿兰手里的辫子,仍然笑着,“你很喜欢玩小姑娘的游戏啰?”

        “那又怎么样,给女生编辫子有什么不好的?她头发这么乱!我以前就经常给我奶奶编辫子啊!”阿兰理直气壮地又抓起一绺头发。

        “好吧,随便你,可她不一定会喜欢你的多此一举。”埃姆里斯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阿兰在那编辫子。

        “我给她编一个好看一点的。我不信她不喜欢。”阿兰志在必得,把茱莉的头发分为好几个缕,灵巧的编织起来。最后,茱莉乱七八糟的散发被拢到一起,扎成了一条精致有型的鱼骨辫,显得落落大方。

        “我的手艺可不是盖的。”阿兰对自己高超的水平啧啧称奇,颇有成就感的观赏着他的大作。

        埃姆里斯把辫子托到手里欣赏了一会儿,夸张地大声赞美,“阿兰,你的手太巧了,再也不会有比你还会编辫子的人才了!”

        “那是当然的,”阿兰毫不谦虚的接受了这个赞美,“这也要归功于她头发留的这么长,可以做很多花样,当然好玩了。”

        他们实在太吵嚷,茱莉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迷茫地看向他们。阿兰满脸迫不及待,一个劲地催促茱莉,“快起来快起来,照镜子去,看我的力作!你可沾了光了!”

        “早上好,茱莉,”埃姆里斯递给她一杯温水,“你怎么睡在这?”

        “我……”茱莉接过水,灌了一大口。她似乎还没完全从梦中回来,睁着痴傻的眼睛望着桌上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你饿了吧,我们赶快去吃早饭吧。”埃姆里斯愉快地说道,“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奶油馅饼。”

        “不行!黄毛丫头,你快看我给你编的辫子!”阿兰一边嚷,一边捧过来一面镜子照给茱莉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啊?”

        茱莉惊喜地摸了摸背后的辫子,开心地转了个圈,辫子跟着身子旋转,在半空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你编的和特鲁迪一样好!”

        阿兰骄傲的拍拍胸脯,“那当然,我从小就开始学着给奶奶编辫子啦。她头发比你的还长呢,就像银白色的瀑布一样。奶奶年纪大了,编头发对她来说太吃力了……她曾经想要剪掉,但又不舍得……于是我说,我来帮奶奶编辫子吧,等我终于学会了,但……”

        茱莉难过的望着阿兰,他的手在颤抖,他好像又要哭出来了。

        “好啦!”他暴躁地握紧了拳头,向他们吼道,“吃早饭去!希望他们能弄点胡萝卜汁。我很想喝这个。”

        他们去了礼堂,今天的早饭也是一如既往的丰盛,但没有埃姆里斯和阿兰想要的奶油馅饼和胡萝卜汁。茱莉盯着斯莱特林的长桌,然而她没有看见雷古勒斯。

        茱莉心神不宁,猜想着雷古勒斯的病究竟怎么样了。她呆愣愣地嚼着一块饼干忘了咽下去,直到掠夺者们惊吓般地出现在了她的背后,她才慌里慌张地把嘴里的东西吞下。

        “嘿!希思!”詹姆叫道,“在享受美味的早点吗?”

        “早上好,掠夺者们。”

        茱莉看向他们,这次不止詹姆和西里斯,还多了两个陌生的人:一个身材矮小,脸浑圆的男孩,两颗有点发黄的大板牙像耗子似的呲着,肉乎乎的鼻子也像耗子;另一个则身材清瘦,干枯的头发半掩着憔悴的脸庞,不知出于何故,脸上遍布着旧疤新伤。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掠夺者的另外两位成员,莱姆斯·卢平,还有彼得·佩迪鲁。”

        于是他们同两个男孩一一握手,彼此简单地问了好。

        詹姆又说回正题,这也是他来找茱莉要谈的最紧要的事儿,“我们找到了两只蒲绒绒,但不知道哪只是你要找的。”

        正在喝汤的阿兰一听见“蒲绒绒”,慌忙抬起头,汤汁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滴淌。

        西里斯从裤袋里掏出两只毛球,用手指夹着他们,轻轻丢在茱莉面前。它们哼哼唧唧地蠕动着,其中一只还伸出卷曲的长舌头去舔食茱莉盘子里的食物。

        “唔……”

        茱莉看向阿兰,阿兰已经忙不迭地凑到跟前去辨认了,只见他狂喜地捧起其中一只大叫,“是它!就是它,我的奶酪!奶酪!你还好吗?”

        阿兰欣喜若狂地热吻他的爱宠,小心翼翼地揉搓着奶酪的毛。

        “好吧,看来我们已经完成任务啰。”詹姆说道,“天知道我们找的多辛苦!”

        “那这只怎么办?”西里斯指指那只大吃特吃的蒲绒绒,“总不能再给它扔回房顶上吧?”

        詹姆把蒲绒绒揪起来,拿给卢平和彼得看,“你们要不要?”

        彼得连忙摇头,卢平为难地说,“我没法照顾它……抱歉。”

        “那它只好呆回它原来的位子了……或许它也可以当我的飞贼。”詹姆说着,摇晃了一下蒲绒绒,把它抛上半空又接住。

        “我可以要吗?”茱莉问,“我可以照顾它。”

        “好吧,如果你想要就给你了。”詹姆笑了,把蒲绒绒随手扔给茱莉,”它看起来可是一个大胃王啊!”

        茱莉抚摸着蒲绒绒柔软的长毛,认真的问,“可我该给它取什么名字呢?”

        詹姆想都不想,随口说道,“就叫‘飞’吧。我骑着扫帚飞到四楼才把它从一个雕像上够下来,可是它到底为什么会待在那儿?”

        “不如叫‘吧唧嘴’吧,它吃东西这么响。”埃姆里斯正在喂蒲绒绒一根巧克力棒,蒲绒绒咔咔地咬断了它并大口吞进肚子里去。

        “你们取得都不像个正经名字,”阿兰的表情和茱莉一样认真,“我说,既然它是和奶酪一块发现的,它应该叫奶块才是。”

        卢平提议,“它毛绒绒的,又是淡黄色,叫它蒲公英怎么样?”

        茱莉一下子相中了这个名字,她轻声呼唤着那只蒲绒绒,“蒲公英,蒲公英,你就叫蒲公英啦。”

        “这倒不错,蒲公英,确实很像。”詹姆点头表示赞同,把那只蒲绒绒抓在手里玩了一会儿,“喂,是我不惜一切代价救了你,你可要懂得感恩,蒲公英。”

        蒲公英被打搅了进食,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詹姆甩掉它,疼的龇牙咧嘴,“忘恩负义的家伙!”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詹姆抱怨大伙居然不关心他,西里斯又说了两句俏皮话逗得大家又笑起来。茱莉看着蒲公英舔食盘子上的残渣剩饭,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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