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的两任秘书，都曾被any总气哭过，所以他会担心她。
清兮略歪着头皱眉看他，难道在他心里我这么小白吗？她点头，“嗯，她欺负我了。”
南辰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拉着她就往回走，“走。”
“去哪儿？”
“她平时就不好相处的样子，欺压别人也就罢了，忍她一回就还有下一回。”
清兮忙拂开他的手，哑然失笑，“回去了，同你开玩笑的。”
南辰也不知她是否是真话，但一去一个多小时，想必还是给了脸色的。
“她是上司，让我等，那是理所应当的。”
回到办公室，南辰拿起电话，拨通了人力资源部电话，一脸春风地说：“喂，any总，好久没有听到你美妙的声音了。”
any总在那头笑了，“好久不见，小南总，可有吩咐？”
“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今天我秘书过去找你签字的资料，可有问题？毕竟她还是新人，我怕她疏漏了什么。”
“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那下次能否请any总签字快一点呢，今天我等她拿资料回来，等了一个多小时，我还以为她跑出去偷懒了。”
any总勾起一丝笑意，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小南总，今天是开会延迟了，下次我一定尽快。”
挂了电话，any总双手抱在胸前，叫来秘书问道：“听说，小南总身边来的苏秘书，之前是研发部的？两人之前认识吗？”
秘书摇头，“any总，我是一年前才入职的，不清楚。是否要问问其他人呢？”
“不用。去吧去吧。”
any总短发红唇，利落干练，是人力资料部的负责人，虽然看过清兮的简历，是之前公司老人，但也没有想到，南辰会这么维护。
之前他的秘书，也这样对待过，也没见他亲自过问。
-
下午，清兮去市场部送报告的时候，看见走廊里琪姐正在骂小然，小然胖胖的身材，头低得很低，脸色涨红。
她送完报告，正在等待电梯下来，想了想，还是推开了旁边楼梯间的门。
哔一声刷卡后，果然看见小然一个人坐在楼道里，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中，轻声啜泣着。
她坐到她身边，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小然，给。”
小然眼睛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珠，擦擦眼泪，嗡着声音说：“清兮，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过来送报告的。给，吃块巧克力，会好一点。”
小然慢慢剥开巧克力，泪水还止不住得往下淌，“琪姐说我太笨了，业绩也是最差的，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会实行末位淘汰。”
她含着巧克力嘟嘟嚷嚷，“我是组内留联率最低的，业绩也是最低的。清兮，我是不是不适合做这份工作？”
清兮用袖子给她擦擦眼泪，理性分析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组内留联率和业绩最低的，后来翻倍。这些都是可以学习提升的，你可以问问琪姐，下班后用她的权限看看其他同事和顾客聊天的方式？业绩最重要的就是耐心和顾客讲解，学习更多的专业知识，让顾客信任你的专业。”
“我觉得我坚持不下去了，每天都被琪姐骂，我是来上班挣钱的，又不是来挨骂的。”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出来了。
“小然，每一份工作都是需要升级打怪，才能升级的。你就当这些是升级路上的必经坎坷，每一步走过去都是成长。再说了，工资里面就有老板付给你的委屈费了。”
“谢谢你，清兮。你在行政部还习惯吗？”
“嗯，都挺好的。小然，每一份工作都是需要顶着压力前行的，一起加油，好不好？”
小然终于笑了，擦干眼泪，点点头，“好。”
她不敢多耽搁，赶紧回去了，清兮也从楼梯慢慢走下去，给别人鼓励的同时，仿佛自己也有了更多力量。
下一层转角处，一个靠着扶手，手指间夹着一支女士香烟的人，转过身来竟然是琪姐。
那刚刚她们的谈话，她都听见了吗？
她吐出烟雾，斜眼看了看她，语气轻佻地说道：“苏小姐好手段呀，这么快就攀上了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
清兮的脚步停在原地，脸上没有表情。
听得她在烟雾里继续说：“可惜了，你的那高枝儿，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长得再俊，有什么用？还不是靠家里的富二代，花花公子。”
清兮微微笑了一笑，“好手段是实力的一种，富二代也是实力的一种。”她淡定与她擦肩而过。
或许曾经的她会被这些言语影响，如今，却再也不同。
她推开下一层楼梯间门出来，迎来一身光明，脚步坚定，脸上带着微笑。
楼梯间的门在身后缓缓关上，身后那灰暗空间缓缓合上。
回到办公室，清兮被白秘书叫住，“清兮，来帮我参考参考。”她办公桌前，摊了一桌的酒店资料。
“这是在为周年庆晚会准备？”她拿起其中一张酒店资料。
“可不是，去年选的场地是酒店，领导们反馈场地偏小，设施老旧。今年得重新选择酒店，我觉得这些都是极好的酒店，你看呢？”
清兮一一看过去，“你亲自去过其中几家？”
白秘书哪里有时间一家家亲自去实地考察，“大概两三家吧，都是五星级，都大差不差。”
清兮莞尔一笑说：“场地设施都差不多，但要各方面都满意，可不容易。有些距市区远，不方便来回，有些菜式不好，有些服务有瑕疵。”
她翻阅着手里的酒店资料，“其实，有一个人，就极为了解他们之中哪个最好。”
白秘书好奇地凑了过来，“谁啊？”
清兮看向南辰办公室，眼神示意。
的确，论选吃喝之地，谁能比得过花花公子南辰呢。
白秘书连连摇摇头，“我要是拿着这些资料去问小南总，都能想象他会怎么说？是你的工作还是我的工作？工资给你，还是给我？我都帮你做完了，好不好？”
她学着他冷酷腹黑的语气，惹得清兮绽开笑容，“这样吧，你调查一下，选出较好的几家酒店。我找机会问小南总。”
白秘书嫣然一笑，“好，谢谢啦。”
白秘书跟南辰的时间挺长，但时间越长，越能发现，他的笑意味不明，上一秒还满脸笑意，转过身立刻化成冰冷犀利。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人，阴暗腹黑。
外表看起来花花公子，实际上这些公司哪个董事都不敢轻视他的手段。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
工作和细节他也极为挑剔，导致之前他的秘书都呆不长时间。而她也是算小心翼翼亦步亦趋，才勉强坚持这么久。
白秘书很快筛选好几家顶尖酒店，将名单送给了清兮。
清兮趁着去找小南总确认行程的时候，将名单递到他面前，“小南总，这几家酒店都是市内顶尖水平，您见多识广，看哪家更符合我们周年庆晚会的需求呢？”
这事是交给白秘书的，南辰心知是白秘书不敢过来问询他的意见，让清兮来问。
他漫不经心翻着资料说：“这可不是我分内工作，找人帮忙，是否也要有一些谢礼？”
清兮皱了皱眉，可真是半分都不让人，难怪白秘书不愿意来问他。“不知小南总想要什么谢礼？”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最近在玩游戏，可惜没人陪我，一个人呢有些无聊。你每天下班后抽1-2个小时陪我，算你加班费。你看如何？”
清兮本能地想拒绝，她下班后还有兼职，周末也有兼职，哪里抽得出时间来陪这少爷玩游戏？
南辰似乎看出她的想法，“3倍加班费。不到两小时，也按两小时计算。”
清兮心里的小算盘打了打，计划了一下时间，能增加不少的收入，“行，具体什么游戏，什么资料，发我微信，我只有每晚9-11点能抽出空。”
“成交。”南辰嘴角勾起了笑意。
出门来，清兮再次计算了一下时间，下班是五点，然后去医院看妹妹一个小时六点，再到兼职的地方到八点，回到家吃完饭差不多九点。
一天，真满呀。可是一想到又能增加一笔收入，她就浅浅笑开来。
一切都好起来了，暂时也不用担心妹妹的医疗费用不够，医生说妹妹也只需要2-3个疗程就可以回家，她的收入也在慢慢增加，就能尽快将南歌垫付在医院的费用还给他。
没一会儿，微信收到南辰发的游戏资料。名字叫剑网三，看着游戏图片都很精致。
他又发了一段语音：“你自己去选想玩的职业，想好了我给你弄号，毕竟是陪我玩。”
清兮想着既然是陪玩，那当然是一切以老板的需求为主，她打字回复：你想要我玩什么？
南辰回复：你喜欢的就行。
我喜欢的？清兮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过自己喜欢什么了？一切都是为了生存，生存之上才是生活，生活之上才能选择喜不喜欢。
在简单搜索了一下游戏资料和职业介绍后，她选了一个女粉粉嫩嫩的七秀萝莉，发给了南辰。
南辰在看到她发的截图后，嘴角漾开了涟漪，希望这些是对她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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