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同学
刚和陶寻秋吵完架的张玉波进了书房把门锁上，留下陶寻秋一个人在客厅里哭泣。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陶寻秋擦干眼泪去开了门，门外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长相俊秀，一件白衬衣质地精良。
“请问，张玉波张医生在家吗？”男子的本地话讲得非常标准：“我的他的同学，以前在肿瘤医院外科一起上班的唐落。”
“请进来吧，他在书房，我去叫他！”陶寻秋请男子进屋。
“唐落？！”走出来的张玉波惊喜不已：“好家伙，几年不见！”
唐落把手里拎着的酒交给张玉波：“知道你好这口！”
多年未见面的老友说不完的话，陶寻秋给两人做了几个菜，两人竟然聊到了天亮。
“唐落，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告诉我，当年南方那边的发展前景那么好，你怎么就一直不去？”张玉波知道，医术与他并肩同名的唐落可是西南四把刀之一。
“那个时候，你要去美国，谁去照顾那个小可怜？”唐落仰头喝下一杯酒：“我一直在她身边，可是她看不见我。”
张玉波双眼一闭，眼角清泪润了睫毛：“兄弟，来，敬你一杯！”
“她聚齐了西南四把刀，现在就差你的合同了！”唐落大笑着：“我、黄嘉伟、楚龙都已经签了合同！”
张玉波楞了半响：“签，怎么不签！月牙儿想要打造西南最强外科阵容，我岂能不去！”
“我去国外的这2年，她怎么过来的？”张玉波给唐落斟满酒：“发展很快。”
“她的起步是成衣店。”唐落瞅了张玉波一眼：“你不知道？”
“我知道啥？”张玉波摸不着头脑。
唐落想了想，猛然拍着头呵呵大笑：“哎呀，这小可怜该怎么说她呢！见钱眼开？势利眼？还是借力打力？难怪当时她说不拿白不拿！”
“在你走之前，你父母托人找到月牙儿，要求她离开你，不要再与你纠缠。”唐落把事情讲过张玉波听：“月牙儿一言不发，最后你父母给了她4万块钱，月牙儿收了，答应你父母后来箫云城。她用这笔钱开了她第一家宝田成衣店，把从南方批发来的衣服自己再次设计、装饰，生意很红火，衣服经常是供不应求。
后来，找她拿衣服的人越来越多，最开始她招了几个缝纫师父开了家庭小作坊，最后不得不盘了一家快倒闭的服装厂，改名宝田服装厂，自己设计、生产、批发、零售。
杨叔卖掉了县城的祖屋，帮助月牙儿又开了箫云城第一家宝田西餐厅。所以，月牙儿有今天，你父母功不可没。”
张玉波不介意唐落语言中的洗刷，低下头：“难怪我寻遍县城也没有再找到她，她就像人间蒸发，再也没有音讯。那她后来呢！”
“前几年，很多侨胞回国寻亲，她外婆和舅舅通过很多努力，找到了月牙儿。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月牙儿的妈妈家族很大，解放前就是箫云城有名的大户人家。因为那段特殊原因，一家人除了月牙儿妈妈，都出了国，月牙儿外婆找到她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唐落伸了伸腰：“其实这个时候的月牙儿事业已经小有成就。她外婆回来知道了女儿亡故，伤心过度不久就过世，留给她巨额遗产和属于她妈妈的那份字画古玩。整个家族合力成立了宝田国际，她舅舅负责国外，月牙儿负责国内的事务。”
唐落揉揉眼睛：“酒足饭饱，我要回去睡一觉，下午3点，我们在宝田西餐厅等你过来签合同。”
张玉波急忙拉住往外走的唐落：“签完合同，你陪我去师父哪里，可以吧？”
“可以！”唐落边换鞋边回答：“看你挨揍应该很解忧。”
张玉波神色暗了又暗：“师父一直不认我，每次我去他家，师父和师母开门一见是我，直接扫帚赶！”
唐落拍拍张玉波的肩，没有做声。
他永远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为了筹集开西餐厅最后的一万块钱，那段时间简直是他们人生中最为灰暗的日子。
把唐落送走，陶寻秋从里间出来：“哎呦喂，这唐落好歹也是西南四把刀之一，手术技术那是一等一的好，什么时候变成说客了！”
张玉波想发火，忍了忍：“你收拾下，下午去宝田西餐厅参加签合同的仪式。”
陶寻秋眼珠儿转了又转：“不会给你丢脸！”
等张玉波出门上班，陶寻秋给两边父母打去了电话，听见四位老人都同意，陶寻秋再也不说什么。
“老张，这个姜月牙是不是以前那个女孩儿？”张母觉得这个名字在记忆里有点印象。
“不清楚。臭小子在国外呆了2年，回来和寻秋这孩子感情一直很淡，3年前那件事，臭小子一直耿耿于怀。”张父翻看着报纸，指着一则新闻：“云清，你来看，这个就是宝田医院，寻秋说臭小子他们当时的西南四把刀将会重聚宝田医院。市里对这个项目很重视，这是市里引进的外资中运作得很好的项目，也是市里第一项医疗方面的国际合作。”
李云清接过报纸：“今天礼拜六，礼拜一的时候，我去办公室调资料查查，这个姜月牙究竟是谁！”
月牙儿早早就吩咐人把宝田西餐厅布置了一番，中午月牙儿陪着唐落、黄嘉伟、楚龙三人在这里吃了饭。
“姜总，现在两点，您看要不要去办公室？”负责宝田西餐厅的小西过来：“办公室已经准备好所有相关资料。”
唐落第一个站起身，招呼黄嘉伟和楚龙：“走吧，咱们先进去等张玉波那家伙！”
在宝田西餐厅下了出租车，陶寻秋特意挽住张玉波的手臂，今天她穿了蓝色一件重工绣花亮片旗袍，妆容精致，妩媚的看着张玉波：“咱们进去吧！”
张玉波将手臂抽出来，蹙眉：“你能不能正常点？！”
陶寻秋再次将丈夫的手臂挽住：“你给我脸，我就给你脸！”
张玉波无语，带着陶寻秋走进宝田西餐厅。
月牙儿坐在落地窗边低头看文件。
“姜总，别来无恙！”陶寻秋主动招呼月牙儿：“我们可以坐下吗”
月牙儿抬眼看这两夫妻的别扭劲：“我在等你们，现在就去办公室吧，张医生，你的三位好朋友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月牙儿起身带着陶寻秋和张玉波上楼：“有个小小的仪式，希望两位配合一下。”
签完合同，张玉波想带着陶寻秋离开。
“我为什么要走？姜总不是说一起吃饭的嘛！”陶寻秋不乐意了：“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支走！你好和姜月牙约会是吧？！”
四把刀中最小的楚龙走过来：“嫂子，待会吃饭我可得好好敬你几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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