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出发之前,江鹤特意选在吃晚餐的时机,大声的讨论着今晚他们三人的计划。
江鹤划着手机和他们有说有笑:“你们看,这家酒吧很出名耶,我们要不要去。”
“行啊。”颜之封扫了眼手机上的点评,“我看评分挺高的,可以去打打卡什么的。”
“还有这里,你们看怎么样。”武横凑过来和他们展示自己中意的地点,“我看了很久的,应该会不错。”
“我在app上也看到了这家店,你行啊和我想的一样,想去就去呗。”江鹤把自己的收藏给他看。
黎思源和其他两个对比起他们的热闹形成了极端,他冷眼看着江鹤,江鹤坐在他的对面仿佛眼里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他肯定是算准了他会先低头。
朱流明拧着眉看他们讨论,炒的耳朵疼,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说:“我说各位少爷们,就一个晚上能去这么多地方吗,我跟你们说门禁时间是12点,12点要是没回来的话,家法侍候。”
江鹤把手机反扣在桌上,翘着二郎腿看他:“切,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三个大男人还能脚步不迈吗,我们的腿一个赛一个长,跑的那是一个比一个快。”
在嘴上就没人能赢得过江鹤,朱流明自认理亏:“我不说了行吧,你们三个自身自灭。”
于此同时转向并排的两人:“你们俩呢,就呆在酒店,我们要不然也去逛一逛周边的集市,买点纪念品什么的。”
陈偶棋咬着面包说:“我都行。”
黎思源慢条斯理吃着甜点:“我也可以。”
在黎思源出声的那一刻江鹤抽出空横了他一眼,结果就被黎思源给抓住了,两人来了个眼神对视,江鹤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肯退让。
知道武横来了一句:“江鹤,你眼睛抽什么筋。”
江鹤恢复正常:“没有,我们接着选吧。”
等回了酒店之后,江鹤故意走在后面,依旧拿眼神来瞪黎思源,某人翅膀硬了,连一个头都不回。
江鹤算是发现了黎思源这个人一点都不虚,只是长相让人容易误解,让人迷惑,误以为他是一个很弱的人,其实藏在病弱长相之外的他是个很精装的男人,他只是从来都没有展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
除了那天晚上,黎思源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他都在心理上放弃了小妹妹转身投入他的怀抱,他为什么就偏要执着在他的一个答案,经过这么多天的考察江鹤也推翻了自己以前的言论,他都不纠结自己是否是真的喜欢,他和黎思源方方面面都合得来,那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到了房间门口江鹤没急着进去,等到人声散去各回各房间时他瞟了一眼黎思源的房间,发现黎思源在看着自己,并向自己比了个手势让自己过去。
笑话他是这么容易被使唤的吗,好吧,他承认他是,下一刻江鹤就大跨步走了过去,嘴角还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容,嘿嘿,黎思源这是终于不忍耐了。
黎思源拦住他:“不用进去,在门口说几句话就行。”
江鹤瞬间不高兴,嘴角撇下去:“要说什么快点说。”
黎思源有很多话堵在心里,但开口也只是三言两句:“今天晚上别逞强,别被人盯上,要是需要我的话可以打电话。”
前两句都很正常,但到了第三句的时候江鹤憋不住了:“你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说的,尽说些废话。”
“没说废话,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强。”黎思源一向语气不急不缓,“我只是想表现出我在担心你而已。”
什么嘛,江鹤真是服了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非要偷偷摸摸,不过刚才的那一番话算是取悦到了他,他舔了一下唇阴阳怪气着说:“哦吼,我是看不出来你担心我,话也说了,我走了。”
江鹤怕自己忍不住和他聊半天只能提前离开。
黎思源对着他的背影,重重呼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每一秒他都要心神不宁了。
和陈偶棋和朱流明出去逛的时候,心里藏着事记挂着江鹤,由于三个人都不是爱逛街的人,都是到了地方随便瞄一眼看看买买,于是黎思源的心更煎熬。
出去还没到两个小时,黎思源一行人就回了酒店,外面又热人有多还不如回房间吹空调,黎思源随时随地注意酒店走廊的动静和查看手机的信息,结果一个收获都没有。
在酒店房间那叫一个如坐针毡,眼看着马上就要到12点了,他们三个还没回来。
在酒吧吧台点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酒后,三人就找了一个好地方,准备看12点的演出。
等待的时间里,有无数人经过他们的座位都奔着一个目标而来,不对准确来说自从他们三个踏入这片街区起,江鹤就亲眼目睹贴上来询问武横的联系方式的人数有多少。
好奇是一方面,当兴趣退却后就越发显得无聊起来,在武横打发走一个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后,江鹤笑着问他的感受:“武横说说吧,人气王的感受怎么样。”
武横闷了一口酒尽量忽略周围的视线说:“不怎样,我感觉我现在就是待宰的小羔羊,我觉得我现在简直就是裸奔。”
江鹤不经意打量着周围,确实一个一个如狼似虎,就差把武横给扒了,尽可能帮他挡住视线说:“这不是有我和封封吗,我们会尽可能保护好你的,绝不可能让有心之人揩到一点油。”
武横看着自己的穿着有点后悔了:“我就不该穿这么暴露的,我应该像你们一样捂得严实一点。”
“这就是你思想的狭隘了。”颜之封反驳道,“穿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好身材还不能漏了,对吧江鹤。”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在江鹤说完这句话时,就看到又连个人直奔他们过来,江鹤提示着他们两个做好准备,“兄弟们,三点钟方向,有人。”
果然和江鹤猜的没错,那两个人就是奔着他们三个而来,交流了几句后指了一个位置,说是想邀请他们去他们的卡座玩。
江鹤瞥了一眼,好家伙一群人吓人的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于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拒绝了他们。
那两人回去后,没过多久又派了几人过来游说,磨了很久江鹤始终不同意,他们最后只能打退堂鼓。
江鹤一向心眼很多,那么多人过来,不干点事都亏,就算回去了依然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他们。
江鹤提醒道:“我们点的东西不能喝了。”
“啥。”武横正口渴呢。
颜之封说道:“被他们下了东西。”
武横汗都滴了下来:“啊,还能这样。”
颜之封道:“马上到12点了,我们要先撤还是看一眼就走。”
“挺可惜的。”武横捏着酒杯说,“听说演出还挺好看的,再说了我们没有理由躲着走啊。”
江鹤给出主意:“我们应该可以打得过他们,他们应该个子好像也没有我们高,赢得机率很大。”
武横他的胆大给吓到了:“他们不会这么狂妄吧?”
江鹤轻轻一笑,找好角度:“谁说的准呢,但我们要做好准备,武横你看上去能打他们两个。”
“还是最好不要起冲突,我们只是一名普通的游客。”颜之封说,“况且酒吧里也有摄像头他们应该不敢乱来。”
“所以啊,防范于未然。”江鹤腿踢了一下他,“你打一个电话给黎思源。”
颜之封:“你来之前不还和他说悄悄话呢,还没和好吗,自己不打,我也不打,我打给陈偶棋我让他带黎思源一起过来,至于朱流明那个老家伙应该是睡了。”
江鹤往后一趟:“随意。”反正黎思源会来就好,来了他就要把握好机会。
在黎思源焦急等待的时候,陈偶棋敲开了他的房门在门口等他说:“思源,跟哥走,我们去接他们三个。”
一个晚上的焦躁在这一刻平复了下来,但紧接着黎思源的心跳的更快了,他不紧怀疑:“是出了事吗?”
“没有,那边声音太大了,但是颜之封的状态挺好的,我们还是赶快赶过去。”陈偶棋其实是有点担心的,但他不能在黎思源面前表现出来。
没过多久,当他们两个赶到地点的时候,迎面扑来的就是人潮的热气,那灯光闪的眼睛都睁不开,陈偶棋无比庆幸自己没跟从他们一起来。
台上是辣眼的表演,台下是扭来扭去的躯体,陈偶棋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朝着黎思源大声吼道:“思源,颜之封说他们就在舞台的西南方,你眼神好,找找看,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们现在还处于入口处,黎思源扒着人群带着陈偶棋往目标方向走,然后一眼锁定了三人的位置,不过不是想象之中的开心,咬着后槽牙说道:“找到了。”
陈偶棋艰难的睁开眼:“在哪?”
黎思源指了一个方向,陈偶棋低声骂了一句:“该死,他们在搞什么。”
然后两人立马冲了过去。
那几个人见他们没有中招,于是等演出开始又过来有意无意贴着他们,显然是没有想放手,但碍于公共场合也不能做过分的事,于是两队就那么耗着。
在确定黎思源会来之后,江鹤就和其他两人商量,等会他装作喝醉的样子,等黎思源过来之后把他交给他就好,其他两人虽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还是同意了。
有了黎思源和陈偶棋的外援,三人的气势蹭蹭往上涨,那几个人知难而退。
陈偶棋一边庆幸自己及时赶到一边还要对他们竖黑脸:“走着吧,等回去再算账。”早知道就不让他们三个不靠谱的人一块出去,再怎么说也要跟着。
“这个人呢。”颜之封指着意识模糊不清的人。
“还用说。”武横直接把江鹤丢给黎思源,“有人接着就是。”
实在是看不过左右摇晃的人,陈偶棋也去搭了一把手,等出了酒吧之后陈偶棋又被其他两人骗过去和他坦白了江鹤的计划。
陈偶棋实属震惊,但不理解也不支持他的做法:“江鹤是疯了吗,这么危险紧急的情况也要骗人,你说场外的人多担心啊,我刚才进去看到有人围着你们,我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颜之封耸肩:“其实我也是和你一样的看法,这事真不能开玩笑,但江鹤他我们也拦不住,鬼知道他们思源之间怎么了,估计也是想借着这一件事说清楚吧。”
陈偶棋束手无策,看着后方拉拉扯扯的人,他们最好今天能把事情解决好。
回到酒店之后,陈偶棋才彻底放下心,问黎思源说:“他今天就和你一起睡吧,你照顾好他。”
将江鹤弄回房间后,黎思源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在酒吧里看到他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围着,他差点情绪崩溃,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居然会让自己喝醉,他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容易陷入危险之中。
他知道他不应该生气,也没资格生气,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黑暗之中,黎思源坐在床脚迟迟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本来江鹤去哪里都会带上他,要不是他一直在推开他,江鹤也不会暗地里和他较劲,至少今天晚上能陪着他,有他在也能隔绝掉一些麻烦。
从酒吧出来后,江鹤就一直在演,他能感受到黎思源现在情绪不稳定,因为从现在为止,连口都没有开过。
翻开被子从背后抱住他,吻住他的耳垂说:“黎思源我没醉,就是想吓唬你一下。”
被浇了一盆冷水,黎思源发觉真心错付了,他刚刚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不知怎么样才好,但也只是用缓和的声线淡淡的对他说:“下次不要骗我了,我真的要被吓死了,好吗。”
江鹤被他的反应一惊,毕竟他做的这么过分,他至少以为黎思源会对着他发一通脾气,蹭着他的颈窝说:“你难道都不生气嘛?”
“生气啊,怎么不生气,但是也松了一口气,比起你喝醉,我还是觉得比骗我要好。”黎思源自认为自己很理性,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江鹤的安全更重要。
江鹤心里一暖,他想过无数种黎思源知道真相后他的反应,但无独没有想到这一种,他奖励着吻了一下他的脸颊:“黎思源你真好。”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爸妈再也找不道比黎思源对他更好的人。
所以选择和黎思源在一起是一件无比正确的决定。
江鹤蹭了蹭他的颈窝后,跨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说:“我想好了,我们在一起吧。”
江鹤主动对他示好,黎思源没有想象之中的开心,因为江鹤只是被他的好感动而已,现在他必须要制止住他,拿开他的手说:“这是假象,江鹤,你做事一向很仓促,你只是沉迷于我对你好而已,你认为和我在一起会很舒心,但是你自己并不太确定对我是恋人之间的爱,我真的希望你能自己考虑好然后再做决定。”
“我已经考虑好了,这几天我都在思考。”江鹤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黎思源回抱住他:“并没有,你一直都在耍性子,并且在证明我离了你会不行。今天喝醉酒就是你想看到我嫉妒发狂的样子不是吗,我承认我确实也会这样,但是我觉得我不应该要对你露出最不好的情绪,只要你想做的你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但前提是不要反噬到你自己。”
江鹤心里一阵暖流,他低估了黎思源,他没想到黎思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又卑微又善解人意,情难自禁之下,他再度捧起黎思源的脸,吻了上去:“这是给你的奖励。”
这一次黎思源没有推开。
江鹤知道黎思源有底线,所以也不敢深入,也只是贴了几秒就分开了说:“我会认真思考的,但今天晚上我可以在这里睡吗?”
黎思源帮他理了理头发:“可以。”
“但是我的衣服在那边,我不想去拿。”
黎思源顺势起身:“我去。”
“不用。”江鹤叫停了他,躺在床上撑着脑袋,“我可以穿你的。”
黎思源红着脸问:“但是,你的内裤。”
江鹤傻乐着说:“我可以不穿。”
黎思源还是出门去拿了,任凭江鹤怎么喊他都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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