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仪睡得有点懵了,整个人显得并不像是平时那样端庄克己,头发也有些乱,慵慵懒懒的白皙的肌肤在睡意的映衬下像个成熟饱满的水蜜桃,但眼睛却是乌黑明亮。
她抬起头看着路清珩,眼神说不出的真诚清澈,仿佛整个人眼里都只能看见路清珩一个人。
又纯又欲。
路清珩对上她的眼睛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真诚才是必杀技。
沈韫仪向来是会在无意识的时候撩人于无形,把他拿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爱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两心相悦的奔赴和双向守护。
路清珩看着她这样子,突然就是想起了他们当初暧昧的拉扯期,每次当他觉得这段感情无望的时候,沈韫仪就总会这样不经意间无辜的撩拨他一下,把他拉扯回去。
他记得有一次,自己下定决心要放手,疏远沈韫仪了,在拒绝了沈小姐的几次邀约后。
忙得脚不沾地的沈小姐,硬生生在百忙之中抽出了空,杀到了他家楼下,在他家门口堵他。
她当时也没说什么别的,也没问路清珩为什么疏远她,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特别无辜的看着他,就像现在一样,若无其事说:“我今天难得休息,本来想喊你出来,你也没有时间。”
“我也懒得出门,特别想吃炸酱面,就自己在家里做了。可一不小心好像做得太多了,吃不完。”
路清珩当时很想让沈韫仪走远一点,既然不能跟他在一起,就不要来招惹他。但对上沈韫仪含笑的眼睛,他却一时失语,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想着,你这个平时从不按时吃饭的人,这个点肯定没吃饭,就想给你吃……”沈韫仪笑得特别无辜,好像完全看不懂路清珩的心绪:“炸酱面应该是你们燕京的特色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不如你品鉴一下,给我一点意见?”
“路师兄应该不嫌弃我吧?”沈韫仪向来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路清珩知道沈韫仪什么意思,她就是一边不想和自己在一起承担责任,一边又舍不得自己的陪伴和付出而已,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备胎。
她冠冕堂皇的跟自己说什么:“智者不入爱河。”
“她从不做自己负不起责任的事。”
“为什么男女之间就一定要有情,而不能有义?”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却又在一边不断的撩拨他,靠近他,说什么想和他做朋友,欣赏他。
不过,是她骨子里的精致利己在作祟,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在事先就划分好的责任和界限,她不可能负责的。
就算陷下去,也是他咎由自取,自找苦吃……
与她无关。
彼时年少气盛的路清珩真的很想让她滚,告诉她,自己不是个傻子,不是那种为了女神一笑就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货,让她不要这么婊了,她这样像是吊着一条狗一样吊着他,他不是看不出来。
但到底还是没有舍得,他抿了抿唇,打开了门:“你进来吧,外面风大。”
就算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这一点,路清珩却还是陷了下去。
沈韫仪领着自己的炸酱面进了门,在路清珩家待着简直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娴熟的把炸酱面放在了桌子上,当即得寸进尺的用自己的手去抓路清珩的手:“外面真的好冷啊,一直在下雪,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冻僵了,真的很凉?”
她很会用肢体接触制造暧昧,给人以暗示,撩人心弦。
路清珩后来撩她的手段,可以说都是跟她学的,却还不及她万分之一。
路清珩整个人僵在了当场,心跳加速。
沈韫仪却两只手一起抓住了他,笑容无辜,若无其事:“你看是不是真的很凉?”
路清珩心下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叹了口气回握了她的手,淡声道:“是,真的是很凉。”
他自暴自弃放弃挣扎,他知道自己逃不出沈韫仪的手掌心。
甚至在想,就算沈韫仪真的在吊着他,拿他当备胎又怎么样呢?
她的身边没有正宫,也没有其他备胎,就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
她把工作之余的所有时间都留给了他,就算没有名分,也证明了自己对她都是不一样的。
自己何必要逼迫她呢?
沈大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他无力招架。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单恋,单方面的情感,也许路清珩不会陷得那么深,毕竟他不是有什么自我感动倾向的表演型人格,他不可能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对一个人痴心不悔。
让他陷进去的是,沈韫仪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实际行动上却一直在给他回应。
或是主动找他,或者给他送点他需要的小玩意,或是恰到好处的肢体接触,显得她好像一直在关注他,在意他。
回想起这些,路清珩的想法突然又是清晰明朗了许多,心中刚刚还因徐明辉产生的烦躁苦闷情绪,又是淡去释然了不少。
因为,他突然一下子想起来,根据他得到的那些资料显示,一直是徐明辉在单方面的对沈韫仪付出,为沈韫仪患得患失,辗转反侧,最终因为沈韫仪的忽略把他逼到了放飞自我博取关注的地步,得不到沈韫仪的爱,他就想要沈韫仪的恨。
但沈韫仪就算处在未婚妻的这个位置上,也从未给过徐明辉什么反馈,一次也没有。
她没有主动找过徐明辉,也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自己和徐明辉在沈韫仪心里终归是不一样的,路清珩豁然开朗。
“等我回来,为我留一盏灯……”路清珩心情极好的,戏谑出声:“这样的温柔小意,体贴备至,简直就像是个贤妻良母了。”
他含笑道:“这可真不像是你啊,沈小姐。”
徐明辉说,沈韫仪永远不会是个让人满意,温柔小意、体贴备至的好妻子,但沈韫仪却愿意为他留灯,等他回家。
她说,她想要他一回来就能看到她。
“你这是什么刻板印象?”沈韫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对他的刻板印象表示不服:“为什么沈韫仪就不能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会愿意等你回家呢?”
她不是什么明星,也没有什么人设,更不觉得自己是在崩人设。
非常反感路清珩给她贴上标签,定义她。
路清珩心情极好,调侃道:“你不是事业型女性,工作一直排在我前面的吗?”
“人都是有多面性的。”沈韫仪微笑:“会有刚强的一面,也会有柔弱的一面。我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既孤僻又有雄心,渴望大权在握,掌控权势与财富,觉得坐拥显赫地位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
“但在有些时候,我也会优柔寡断,渴望做一个小女人,和我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不需要多么锦衣玉食,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就好。”沈韫仪仔细回想她和路清珩的过往,虽然承认自己那样吊着路清珩,玩弄他的感情真的很渣。
但她也是真的在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并为此纠结挣扎过的。
她的两面性在情况迫切,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为了对绝大多数人和自己经年部署负责,她只能选择强者。
而现在,到了有选择余地的时候——
贪心不足才是她的本质。
她会两个都想兼顾。
这固然很难……
但她向来不怕困难,勇于尝试,她愿意两手一起抓的挑战一下自己。
她那么努力,那么拼命?
为什么不可以事业和爱情都有呢?
平衡自己的家庭和事业,就是下一阶段沈韫仪最大的目标。
路清珩一怔。
“过去我从不等人,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时间慢下来,是因为我没有一个让我心甘情愿去等,能够在一些方面给我支撑和支持的人。”沈韫仪笑容殷切,眼波流转着感慨道。
就算等路清珩等到在沙发上睡着,没有在床上睡舒服,但因为心中有着牵挂,她也觉得很开心。
路清珩难掩笑意:“那你觉得我是这个人吗?”
虽然知道答案,但他还是要问。
沈韫仪笑着眨了眨眼睛,语气冷静:“你猜啊。”
她从不正面回答这种问题。
路清珩没有说话,看着她只是笑。
沈韫仪当即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路清珩当即顺势回抱了她,她本来只是想要和他好好拥抱了一下。但把头埋进了他怀里,沈韫仪用鼻子嗅了嗅,却没嗅到以往清冽的气息,而是嗅到了一股烟味。
她当即皱眉:“你抽烟了?”
路清珩没有烟瘾,平时也几乎不怎么抽烟。
“你鼻子真敏锐。”路清珩的笑容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不得不感叹沈韫仪的心细如丝。
自己只是抽了三根烟而已,这居然都能闻出来?
沈韫仪当即笑道:“对,所以你要小心,千万不能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不然,那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她故意用略带恐吓的语调跟他开玩笑。
路清珩拍了拍胸脯,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苦笑道:“胭脂虎啸的威力我已经见识过了,看着你那两个堂哥的下场,我哪里敢啊?”
“你知道就好?”沈韫仪没好气横了他一眼。
她不在意徐明辉出轨,是因为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从未把他放在心里。
但路清珩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她不允许他背叛她。
路清珩笑了笑,不仅没有觉得她的威胁可怕,反而觉得异常可爱。
只有会出轨的人,才会害怕自己的妻子手段残忍凌厉,他不会对不起沈韫仪,所以沈韫仪的刀口永远是会对着外人的……
他为什么要怕呢?
沈韫仪开完玩笑,当即正色下来:“你们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加班加到这么晚,还抽了烟?”
沈韫仪表面看起来是个热情大方,够义气的人,但实际上她冷静而又务实,目的性很强,她所愿意帮助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具备对她有用可能性和未来对她可能有用的,只要对自己有利,她就会竭尽全力,花心思花成本,将之收为己用……
在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不会轻易去得罪人,在人际关系中好像如鱼得水。
但实际她很少掏出自己的真心,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探知别人的情绪,了解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的所思所想……
可路清珩对她而言,却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无关利益,她一直很在意他的情绪,想要牢牢掌控他的所思所想,不希望他对自己存有任何欺瞒。
路清珩怔了怔,没有说话。
沈韫仪眉心微蹙,却更加担心了:“是很棘手的问题吗?你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了,就跟我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上你什么,给你出出主意。”
“就算帮不了,你说出来,心里也会舒服一点,不要憋着。”
路清珩听了她这番话,心里十分熨帖,但他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大问题,都是小事而已,你不用担心。”
他怎么可能告诉沈韫仪,问题的不是公司,而是他几个小时前的心理状态呢?
“真的没事?还是你怕我探听你们公司的商业机密?”沈韫仪故意和他开起了玩笑。
路清珩忙不迭道:“真的没事,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你如果想随便看都行。”
“反正你把我害了,对你也不会有任何好处,我不怕。”
在意识到,徐明辉在沈韫仪心目当中的地位和自己不可同日而语以后,他已经不想再纠结徐明辉的事儿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只是对着沈韫仪,他仍难以启齿自己的卑微和嫉妒。
这种矫情的少男情怀他还是烂在肚子里自己悄悄回味吧。
沈韫仪却不满意他的不坦诚,一下子就是起了坏心思,趁其不备掀开路清珩的衣服,对着他腹肌的位置,就开始挠他的痒痒,咯吱他:“你说不说啊?你!”
路清珩一时不察差点叫出声:“你干什么你?”
“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沈韫仪却不肯放过他。
路清珩痒得受不了,却不想回答她那么羞耻的问题:“你这个女人简直不讲武德。”
“你都说我是母老虎了,我还讲什么武德?”沈韫仪歪头笑着,表情恶劣而又顽皮:“你说不说,你到底?你不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路清珩努力挣扎,又怕弄疼了她,只能被动挨打:“你动作轻点,大晚上的,你不要把管家他们吵醒了,全部起来看笑话。”
“你说了,我自然就放手了。”沈韫仪十分坚决。
她就是要问出答案。
路清珩惹不起她,只好见机拔腿就跑。
沈韫仪玩心大起,在他后面穷追不舍。
两个人一路追到了路清珩的卧室,路清珩眼看沈韫仪胡搅蛮缠还要挠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反客为主,只好把沈韫仪扑倒在了床上,深深亲了下去。
沈韫仪累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好暂时性遗忘了自己刚刚追逐路清珩的理由是什么。
路清珩躺在床上叫了她一声:“韫仪。”
“干嘛?”沈韫仪不想继续战斗下去,只好放弃追问,没好气回应他。
路清珩神采奕奕当即伸出了试探的小脚脚:“过几天呢?有一场宴会,你可不可以以我未婚妻的身份陪我参加?”
就算没有订婚宴,他也要当沈韫仪的未婚夫。
他捞不到正式的名分,就想当个未婚夫还不可以吗?
徐明辉都当过的?
“未婚妻?谁是你未婚妻?有人答应了要当你未婚妻吗?”沈韫仪一听到这个立马就不困了,半点不肯服输的,用玩味的语调刻意调起了路清珩。
路清珩脸皮极厚,含笑道:“所以,我正在征求你的同意啊……”
他都已经降低要求到这种地步了,沈韫仪不至于不答应吧。
“你征求了,可不代表我一定会同意。”沈韫仪的声音里噙上了一抹笑意,娇声道。
性子里的恶劣,才是她在恋爱中的真面目。
路清珩想要当她的未婚夫,就要拿出诚意来,取悦她,打动她。而不是单凭一句话,说是她未婚夫了,就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以她的未婚夫自居了……
“那我能怎么办呢?我都已经跟人家说,你是我未婚妻,一定会带你出席宴会了。你如果拒绝的话,那我可是会很没有面子,在圈子里都要没法混了。”路清珩的声音里染上了些许笑意。
沈韫仪这么说,而不是一口回绝,就已经说明了她语气里的松动了。
沈韫仪满不在乎:“那关我什么事啊?丢脸的是你,又不是我。”
“那为了我的面子,我就只能求求你了,求求你当我的未婚妻吧。我不想丢这个脸。”路清珩只好求她。
沈韫仪掀了掀眼皮:“那就当时给你一个教训好了,要让你知道,有些话呀,是不能乱说的。”
路清珩说出去的话,她凭什么要负责呢?
路清珩没了耐心,决心开始胡搅蛮缠:“徐明辉都能当你的未婚夫,我为什么不能?我难道不如他吗?”
他本来是不想在沈韫仪面前提及徐明辉的,因为怕伤害到沈韫仪,让她联想起不堪的过往。
但经过刚刚和沈韫仪的谈话,他又觉得他最初的判断应该没错,沈韫仪应该是从来没把徐明辉放在心上的。
所以,他索性把这话说出来——
打算略作试探。
毕竟,有些事情憋在心里终归是不好的。
“这关徐明辉什么事啊?”沈韫仪不能理解,脸上果然没有显现出任何对徐明辉这个人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她眯起眼睛看着路清珩,简直怀疑他这是又一次开始作,开始无理取闹了。
在不能提起江绍谦后,他又换了个作的理由。
“他可是和你订过婚,当过你的前未婚夫啊。”看着她的表情,路清珩心下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若无其事:“你愿意和他订婚,是对他有什么好感吗?”
沈韫仪看他莫名其妙又吃起了这种陈年老醋,整个人都无语了。
“徐明辉?你不要侮辱我了?”沈韫仪想也不想:“你难道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需要去脑科挂个专家号去看看的人吗?”
她就是对一头猪产生好感,也不会对徐明辉产生好感。
路清珩也是这么觉得的,但说起这件事,声音却不自觉的变得古怪和酸涩:“可是你愿意和他订婚啊。”
“我和他订婚,说句破坏我在你心目中完美形象的话。”沈韫仪用手指点了点路清珩的胸膛:“我以前走得一直是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的路线的。未婚夫和男人在我心里,和一个花瓶一件摆设没有任何区别,当时我失忆了,徐家和我和我父母的关系都很不错,说要送我一个花瓶,盛情难却我就答应了……”
“为的是堵住老爷子和我姑姑催婚的嘴,以及让我和徐家的联盟看上去更加牢固,再在三房那些人面前显示我还有点软肋。”她对着路清珩解释:“除了,给了他一个未婚夫的位置和身份以外,我跟他根本不熟……”
“他找我吃饭我都没时间去。”
她那时候根本不在意,处于她未婚夫甚至丈夫位置上的人是谁,就像是很多男性大佬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是谁一样,根本没在徐明辉身上花费过心思。
甚至徐明辉微信找她,她都是觉得懒得应付,经常不回。
徐明辉和其他女人搞上了,想看她笑话的人都在同情嘲笑她,但她实际还松了一口气,觉得终于没人烦她了。
沈韫仪不否认,在订婚之初,她考虑过为了避免麻烦,将来可能会和徐明辉结婚的可能性。但丈夫和未婚夫对那时的她来说都差不多,只是个虚名、虚位而已。
她无所谓是谁,是条狗都没关系……
“可我和这个位置和身份都没有。”路清珩的声音酸酸的:“你们订婚了整整四年,中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情侣之间才发生的事呢?”
沈韫仪侦察性的眯了眯眼睛,这才明白了路清珩到底想要问的是什么:“别说他只是我未婚夫了,就是他跟我结了婚,成了我丈夫。我也不可能,从来没有考虑过和他发生什么亲密关系的……”沈韫仪以前一直很厌恶男人,甚至有点性冷淡,接受不了男人碰自己。
她那时候就算考虑过和徐明辉结婚,也没打算和他发生关系。
她才不会为了别人勉强自己。
毕竟,孩子这种东西可以试管,干嘛要接受臭男人!
所以,在失忆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居然跟人生了个孩子,自然受孕的那种,她才会那么震惊和难以想象。
路清珩是她第一个让步,愿意发生亲密接触,想要和他亲近的人。
沈韫仪认真想了一下,觉得好像除了路清珩,她是接受不了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的。
“这么说,你们订婚四年什么也没发生过啊?”路清珩几乎绷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他就知道徐明辉那个傻逼是在骗他的。
他毫不犹豫的相信了沈韫仪。
“什么都没有,就在订婚宴上拉过一次手。”沈韫仪自暴自弃,对他无语:“说起来,江绍谦拉我手的次数,还比他多一点。”
她无奈地看着路清珩:“这么说,您满意了吧?”
路清珩努力忍着才没笑出声。
沈韫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严重怀疑,你是因为我上次调侃了你苏柔云喜欢你的事,你故意拿徐明辉拉嘲讽我,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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