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倒是说啊。”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粗人,不知道规矩,也敢在我面前闹腾,张县令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我姓林,名予寒,曾任礼部尚书,官居二品。”
林予寒淡声道。
被人这么质问,林予寒也有些不爽,自从他当了榜眼后,就算是京城的哪些老狐狸说话不也是客客气气的。
?!张县令听完往后一退,心都快跳出嗓子了。
一边想这么大个人物怎么会来我们这个小地方,一边想这可怎么办为好,要真是京城里来的大官,那不是一个手指拇就能把自己按到地下起不来。
假的吧,但看书院老董那人精儿一直跟着,这怕是真的吧?
倒不只是张县令被吓到了,旁边的看热闹的人们都惊呆了。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二品的大官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
“恩书,哎呀,你到哪去了,等等跟我一起去见见那位林先生。”
“哎呀,张县令这回怕是碰到铁板上了哦。”
“我就说,这人做事天在看,就他那横行霸道的样子可不得上天派个人来把他收了!”
沈云飞虽然猜到了林先生身份不俗,但没想到竟然这么能打,满心满眼都是抱到金大腿的喜悦。
“这是林大人啊,大人你到这儿来,怎么也每个人知会一声,让我们去拜访一下你。”
慌了半天,张县令也缓过来了,哼,看你都到这儿来了,看来现在也混的不怎么好,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强龙还打不过地头蛇呢。
“张县令啊,我这个人不喜热闹,就不用你们来拜访了。”
“这次啊,也是陪我徒弟来长长见识。”
“要说啊,这齐先生,我也认识,常有书信往来。”
张县令:“我儿几年前就拜了齐先生为师,这怕还得称您一声师伯。”
沈云飞:还带这么攀关系的,我可不想要一个便宜师弟。
林予寒意味深长地望了张县令一眼,慢慢的说。
“我也算是见过不少齐先生的徒弟,没见过你家这位,倒是见过您公子这些书画。”
“哈哈哈,林先生人忙,齐先生可能没带你见过。”张县令连忙陪笑,想打着哈哈混过去。
“哦?可我见过这几幅字有些可是是齐先生的关门弟子无双公子的。”
张县令脸色一黑,这是没完没了了是吧,跟你好好说话,你偏要把我儿子往死里逼。
“林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那都是我幼子自己写得,您不要因为他略胜您徒弟一筹就诬害他!”
“是不是诬害自然不是我说了算,今日比试的优劣我们尚且不谈,就谈谈这些展出的,张里德你来说说,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张里德自从林先生说出身份便愣住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还认识齐先生,还看过无双的作品!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无双的废稿,这可怎么办啊!
先怯生生地看了眼黑了脸的老爹,张里德咬了咬牙,决定打死也不把这事儿说出来,只要自己死活不承认,他们就是诬陷。
“当然,林先生,这些都是我拜在齐先生门下的时写的,可能是受了无双师兄的指导,才有些像吧?”
话里话外都是你看错了。
是时候了,林予寒给董院长使了个眼色,就见董院长拿了幅过来。
沈云飞定眼一看,这不就是刚刚林先生叫他细看的那一幅吗?
林先生举起来,展开了指着一个章印,对着众人说;“诸位可能不知,这个章,是齐先生亲自为无双刻的,怎么在你这上面也有,莫非你也是无双公子?”
众人一听就大笑了起来。
“张里德,写得不好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没想到还偷了别人的东西来挂出来,真是不知羞啊。”
沈云飞转头一看,是谁这么会说话呢,就看到叶怀山冲他眯了眯眼。
“是啊,真是人渣败类!”
“现在连别人的作品都要偷了,哎,真是。”
“真是什么啊,真是贻笑大方啊!”
众人嘻嘻哈哈地看着笑话,连一旁的李夫子都忍不住裂开了嘴角。
嘿哟,横蛮霸道这么多年,终于有个人来把他收了,在自家人面前横啥啊,还偷别人的东西出来炫耀,真是丢脸。
张里德脸都红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拼命给他爹使着眼色。
他爹给他解决了那么多麻烦了,他还以为这次也可以轻轻揭过去。
而张县令,张县令脸都快气青了,他一直晓得儿子不聪明,倒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这不是把他张家的脸往地下踩嘛。
狠狠地瞪了张里德一眼,张县令站出来对大家说。
“抱歉,各位,是我教子无方,没想到犯下如此大错,我回去会好好教育他的!”
轻飘飘地想把这事儿揭过去。
林予寒:没门,我可不止想搞他呢!
林予寒:“好了好了,不谈这事儿了,我这次回乡呢,其实还有一件事。”
意味深长地对张县令笑了笑。
“我回来之前就听说户部给南方拨的款似乎总是不对劲,来来回回也派人来查了几次了,总是查不出什么由头。”
“刚好我这次来了,想着也没什么事儿,就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查出来了不少东西。”
看着张县令不可置信的目光,林予寒毫不留情。
“云飞,今早给你的,拿来吧。”
今早林先生叫他带个小本,还叫他小心收着,原来是要这时候用啊。
缓缓把账本从内衬里拿出来,沈云飞还有点小羞耻。
递给林先生后,只见他举起对众人说:“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账本,倒是要对对,你们这里的帐啊,张县令?”
说时迟,那时快,一位小斯跑过来冲着张县令喊道:“老爷,老爷,您快回去看看啊,家里来了一大群当官的人,要搜查啊!”
张县令深深地看了林先生一眼,他原来以为这位曾经的二品大官来这里就是想给他徒弟扬名,顺便坏了张家的名声,现在才知道,这哪儿是要他的名声,这是要他的命啊。
慌忙往回跑,还听到那林先生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
“我徒弟也不是你这儿子配比的。”
张里德还在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他素来不爱走动,今日这受了这么多的打击,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还敢提我,对,就是,就是那沈云飞害的我,要不是他上来,我早就扬名全县了,哪儿,哪儿会这样。
红着眼睛,张里德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向沈云飞冲去。
“都怪你,你个贱人,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边跑还边喊道。
殊不知他就像一头发疯的野猪,只会横冲莽撞,没有一丝章法。
看着飞快像自己冲来的张里德,沈云飞楞了一秒,立马向旁边让去。
但这台子挨着湖边建的,背后就是大片大片泛着波光的湖水。
张里德看到湖水就想停下来,结果过大的加速度,让他在一下子冲到了水里。
一下子整个场子就乱了起来。
沈云飞:难道这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无吗、
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在水礼拼命扑腾的张里德,还有留下的家仆站在河边急得不得了。
沈云飞只想告诉他们,这湖边边水不深啊,你往这边再扑通一下不就行了。
林予寒一手造成了这场闹剧,但到了最后他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站到了沈云飞的身后。
“今日你的字倒是写得不错,怎么?还是怕丢脸吧?”
看着身旁的笑面虎,沈云飞默默地转过了头。
“好了好了,不给你开玩笑了,云飞啊,我这次要把这贪污受贿的案子结了,怕是有点腾不出手来啊?你要不要帮帮为师?”
将头慢慢转过来后,看着林先生的眯眯眼,心里狂喊不愿意,但还是用微弱的声音提问。
“师父,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林先生提到:“你也知道了吧、这张里德原来迫害了个姑娘,后来那姑娘自尽了,家里人跑到衙门去要公道,这公道没讨回来,反而挨了一顿打,我认为这事儿不妥,你觉得呢?”
沈云飞也觉得不妥,非常不妥,令人气愤!所以你想我干啥?
“弟子当然觉得不妥,这张里德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儿,理应收到惩罚!”
“嗯,不错,所以,你应该是愿意当这个替天行道的人的吧。”林予寒点了点头笑着说。
“这也是我教给你的任务,你觉得如何?”
“弟子知道了。”
看着把一连串问句说成陈述句的师傅,今天又是沈·泪流满面·云飞:我真的栓q,呜呜呜。
听到他答应后林先生就先去办事了,留着他继续参加这要完未完的诗会。
等到张里德被救上来,全身湿透了在仆人的搀扶下,眼神还死死地盯着沈云飞,像是要剜下他一块肉。
突然特别开心,小沈:你过来啊,你过来啊,就喜欢看你想打我又碰不到我的样子。
等到一切结束,沈云飞看着慢慢清静下来的场地。
才开始左看看右看看,欣赏本来就应该看的美景。
秋日温和的阳光轻轻地洒下,给远处的高山和绿水打上了高光,湖边长着几棵高大的常青树,随风慢慢地摇动。
对了,树下往这边走的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呢,还边走边叫着。
“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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