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沈瑶旁边的那个人有点眼熟……”Zero紧皱着眉头，在努力地回忆。一直到上了沈妧的车，她才一拍大腿，激动地喊出来：“我想起来了！那是松鼠直播的人！以前找过我，想把我挖到他们那儿去，但我拒绝了。”
“松鼠直播”是现在唯一能够与鸭梨抗衡的直播平台，国内最有名气的主播几乎全都集中在这两个平台。
松鼠直播的人跟沈瑶一起吃饭……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却不知道是对方主动来挖，还是沈瑶自己打算要跳槽。
“等等……”Zero忽然正色，“沈瑶要是想跳槽的话……那她手底下的两个主播肯定得跟着一起走，万一他们要等到比赛结束以后才走……那特么才真的是不要脸了！”她气得更加厉害，“不行，我得把这事儿告诉蕊姐，让她去跟公司高层反映！”
沈妧拦住了她，“你把这事儿告诉蕊姐没问题，但先别让她去找公司高层。沈瑶只是跟松鼠的人吃饭而已，不一定是真的要跳槽。你这样贸然举报她，很有可能被她反咬一口。”
“那比赛……”Zero现在就一心惦记着那一场比赛。
“比赛什么时候？”沈妧问。
“春节的前一个星期吧。”
距离现在还有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沈妧有预感，沈瑶在鸭梨待不了这么久。
因为昨天的事，许京皓一定会对她出手。
“你放心吧，比赛肯定会让你去的。”
Zero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勉强挤出一个笑，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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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妧把Zero送回家以后，快11点才到家。
许京皓竟还没有睡，坐在客厅里，边喝着水边看枯燥无味的新闻。
沈妧提前跟他报备过了，他听见门口的声响，只掀了掀眼皮，不甚关心地问了一句：“吃得好吗？”
“挺好的。”沈妧换上鞋，没直接回卧室，而是拐了个弯，坐到了他的身边。
许京皓有点意外，拿起身侧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有事？”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出能让她主动找他的理由。
“我今天碰到沈瑶了。”沈妧的语速很慢，语气中带了点儿迟疑。
在开口之前，她一直不确定该不该把今晚的事告诉他。
可她又觉得，万一沈瑶真的要跳槽，鸭梨这边应该提前做好准备，否则那两个表演赛的名额，就白白给了她手底下的小主播了。
许京皓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她找你麻烦了？”他的眼神危险，语气森然。
“没有。”沈妧连连摆手，“只是我看见了她，她没看见我。”
许京皓脸上的冷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然后呢？”最终，他恢复成了之前的平静模样。
沈妧舔了舔唇，“她跟松鼠直播的人一起吃饭，那个人以前挖过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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