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妧垂下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文韬笑得愈发的畅快，“叫你当初看不起我儿子！我儿子……”他顿了两秒，脸上又现出一个悲伤的表情，声音听起来像笑，又像在哭，“我儿子都是被你这个贱人害的！他这一辈子，都被你这个贱人毁了！”
沈妧害怕得发起了抖。
秦文韬现在这个样子，真的非常吓人。
“秦文韬！”许京皓的助理走近了一些，“提吧，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秦文韬看着他，阴恻恻地笑，“我要许京皓那个王八蛋去死，你能满足我吗？”
许京皓的助理很冷静：“不能。我真诚地建议您，提一些更加实际的要求。”
“这就是你跟我谈判的态度？”秦文韬十分不满，他费劲地把沈妧抱上了围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她推下去？”
手脚都被绑住，沈妧失去了平衡感，坐在围栏上直摇晃。
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秦文韬轻轻地一碰，她就真的栽倒下去。
“你要现在把她推下去，就彻底失去了和我谈判的资格。”许京皓的助理说。
“我不想再费口舌跟你谈判！”秦文韬自己也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围栏，“你跟许京皓说，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他老婆死，让他选一个！”
他的坚决让许京皓的助理终于迟疑。
他说：“我需要给许总打个电话。”
“就在这里打！”秦文韬命令道。
助理当着他的面给许京皓打了电话。
“开免提！”秦文韬又说。
助理乖乖开了免提。
“嗯？”许京皓的声音响起，“解决了吗？”
助理看一眼秦文韬，说：“他说，今天要么您死，要么沈小姐死。”
“这么简单的决定，你不会做么？还需要给我打电话？”许京皓有些不耐烦。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
沈妧紧紧盯着助理手里的手机，将下唇咬得死紧。
她的胸口很闷，难受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助理下意识地看了沈妧一眼，脸上写满了为难。
这么残忍的决定，不应该由他来做。
可是……
“你告诉沈妧，我一定会为她报仇，让她放心地去。”决绝的话从扬声器里穿出，叫沈妧的心一点一点凉透，最后化作死灰。
“许京皓你这个懦夫！”秦文韬大声地喊，“居然让一个女人替你去死！”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两秒沉默。
“我不是懦夫。”许京皓的声音沉稳，丝毫没有被秦文韬激怒，“我活着，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比如说，让你儿子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秦文韬的瞳孔骤然紧缩。
“你要对元昭做什么？！”他急急地从围栏上跳下，奔向许京皓的助理，想要夺走他的手机。
许京皓的助理闪身躲过，将手机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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