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烨不想让她担心，云淡风轻地笑着说：“那倒没有。”
“那就好。”沈妧配合着他演戏，并不将她戳穿。
“对了——”陆昀烨仿佛刚刚想起：“你表姨……是不是要复出了？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新闻。”
“是啊。”但复出能不能成功还两说——沈妧在心里补上这么一句。
“她这么大年纪了还复出，也不容易。”陆昀烨的眼神中流露着对谢莺的同情，“嫁错了老公，就是这样的结局。所以沈经理你，以后可要擦亮眼睛。你要拿不准主意，就让我来帮你把把关。”他语重心长地叮咛嘱咐。
沈妧心念一动，脱口而出：“您说这话，可真像是我爸。”
仿佛中了定身术，陆昀烨的双眼放大，整个人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无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有窘迫，有慌张，也有少许的喜悦与期待。
好不容易，他平复下来，嘴角的弧度仍略显僵硬。
“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父亲。”他直勾勾地望着沈妧，目光分外的灼人。
沈妧讨厌这种试探。
他要么认她，要么不认。
这样的暗戳戳，让她有些排斥。
连带着，也消磨了她之前对于他的好感。
“不用了。”她别开眼，淡然一笑，“不过还是要多谢您的劝告。”
被她不留情面地拒绝，陆昀烨有点失落。
他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用干笑敷衍过去。
“我得走了。”他故意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一会儿还有个远程的视频会议。”
沈妧舔了舔唇，随着他一同起身：“我送您出去。”
“不必了。”陆昀烨将她拦住，在临出门前回头提醒：“别忘了晚饭。”
沈妧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她不想单独面对陆昀烨，不想戴着虚伪的面具，与他谈论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她打电话给助理：“我今天晚上有什么重要的日程吗？”——最好是能让她名正言顺推掉饭局的那种。
助理的回答令她失望：“没有呢沈总。”
“那之后有没有能提前到今晚的？”沈妧不死心。
助理翻了翻笔记本，很肯定地表示：“没有。”
沈妧悻悻地挂断了电话。
**
一整个下午，沈妧都处于恍惚的状态，走神的状况频频发生。
助理忍不住问她：“沈总，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医院”这两个字让沈妧成功回神，一双眼睛骤然发亮：“我有点头疼，要去一趟医院。”
她迅速保存好所有的文件，关掉了电脑。
“反正今晚也没有重要的日程。”她背好包，一面往外走一面说：“万一一会儿有什么事，你尽量自己处理，或者去找副总。要实在解决不了，再给我打电话。”
助理点头应着，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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